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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1 / 1)

宋澜站在边上赔笑:“是是是,我扶墙都不扶您。”

……

等到段弦丝与两位外祖寒暄完,一行人便到书塾院中坐下,正好喝梅砚烹好的茶。

唐枕书喝着那盏茶,思绪不由地开始飘飞,便想到了多年前的段酥蓉,他对梅砚说:“从前我也喝过你母亲烹的茶,你如今的手艺倒是与她越来越像了。”

提及生母,梅砚心中难免哀感,面上却仍是含着笑的,垂眸说:“可憾生母无福,我也不曾见过她。”

唐枕书笑了笑,伸手一指段弦丝,“那倒不用遗憾,小郡主与你母亲长得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暮春时节,云槐落絮,段弦丝一身槿紫色衣衫,笑盈盈地坐在树下,一双杏眼略显懵懂,像春日里独有的紫藤花。

不等梅砚感慨一句什么,就听见赵旌眠一边心疼那只碎了的茶盏一边说:“这侄女长得虽像姑,性情却不像姑,景怀他母亲是多么稳重的人,哪儿能动不动就把这么好的茶盏子给摔了。”

说完还不忘瞥了段弦丝一眼,又添上一句:“怪不得你嫁不出去。”

段弦丝:……

“这地方没法待了。”段弦丝起身就要走,刚站起来就不甚把唐枕书面前的茶盏也带到了地上,茶盏碎裂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宋澜“啧啧”摇头:“你们南诏用的是不是都是金碗银碗?”

段弦丝根本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就回怼了一句:“动不动就用金银器,你当我们南诏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宋澜忍笑忍得辛苦,梅砚也忍不住道:“还是换金银器吧,说不定能省下一些钱。”

段弦丝面上涨红,嘴上却是一点都不肯认输,二话不说就出了门,说这就要启程回南诏去。

梅砚知道她不会刚来就走,站在书塾门口嘱咐:“别往山上去,出去转一圈就回来,晚上是阿公亲自下厨做斩鱼丸。”

段弦丝扬鞭策马,声音悠悠飘过来:“知道啦,表兄。”

——

段弦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骑马出来转一转,也能碰上稀奇古怪的事。

又或者说是稀奇古怪的人。

段弦丝勒马驻足,蹙着眉凝视倒在草丛里的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为何自己到山上猎只鸟都能遇见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还活着吗?”段弦丝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寻常,并没有放松警惕,紧了紧手中的弓才下马靠上去。

草丛里躺着的人呼吸微弱,但还是有气儿的。

段弦丝思索片刻,然后伸手把人从草丛里捞出来,这一捞才看清了这人的样貌。

是个极为清秀的青年,眉目不是南国男子才有的婉约柔转,而自带着一股北方的刚烈之气,剑眉斜挑却不露锋芒,双眸紧闭却不失神采。

这一刻段弦丝都乱了,她脑子里想了许多形容男子样貌的词,又想了想自己熟知的那些俊朗男子,什么唐枕书赵旌眠,什么梅景怀宋青冥……都想不起来了。

段弦丝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去查看这人的情况,瞧着身上虽狼狈了些,却并没有什么伤,段弦丝心中更困惑了些。

她擅医,索性替人把了把脉,然后再度愣住。

……竟是中毒了?

此人样貌不俗,又身中剧毒,本着不让人担忧的原则,段弦丝便没有把他带回书塾,而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掀上马背,一路寻了家客栈住下。

店小二揣着段弦丝赏的银子乐呵呵地替她扶人,一面还不知趣的问:“小娘子的夫君这是喝了多少啊,睡得可真够死的。”

段弦丝微笑着又递给他一锭银子,说:“嘴闭上,滚出去。”

“得嘞!”店小二乐呵呵地揣着又多得的银子退了出去,还极为体贴地关上了门。

段弦丝一直等门外的脚步声远了才开始替床上的人诊治,南诏人多擅长以针排毒,她身上又带着针,索性替他排了毒。

有些穴位不解衣裳看不见,段弦丝也没顾上什么男女之防,等到替他引完了毒又替他系衣带的时候,才从他怀里掏出来一封信。

不怪段弦丝,实在是那信没叠好,她一眼就瞧见了上面的字。

大意是说家族内乱,有人手足相残,暗中给他下毒,他不得已才一路向南逃,想要去南诏借兵。

……去南诏借兵?

段弦丝正看着信,忽然意识到这人醒了,一双爽朗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段弦丝并不着急,晃了晃手里的书信,笑着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人默了一下便答了:“元凌。”

“哦,原来是北境戎部的三王子?”

“原来是南诏女帝。”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唐枕书和赵旌眠的番外,会放到作话里,然后就要完结啦!

第126章 番外四·枕眠

梅砚不是没有好奇过两位外祖的往事。

他幼时便问过:

“翁翁, 您与阿公是如何认识的?”

“翁翁也曾在朝为官吗?”

“可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唐枕书只是淡淡一笑,“都是些经年往事了,嚼不烂的话本子, 有什么好提的。”

嚼不烂的话本子,就像是盛京城里永远都落不下帷幕的繁华一角,总是留下了只言片语, 和那么零零星星地几个说书故人。

等到茶楼的听客散了、吟唱的小楼赋早已经找不出原曲, 才有那么一两个耄耋之间的老者唏嘘一声:嘿呦,你说的……是那唐枕书、和赵旌眠?

那可是当年的盛京城里无人不知的两位。

作者有话说:

大盛吉庆三年春,盛京城。

絮柳纷飞,熏风醉人,暖莺在枝头啼唱,城中一派春光和煦,是着罗裳、佩玉环的时气,姑娘们踏春出游的娇憨笑声远远地飘忽起来。

与这一派春景不同,天子脚下的皇城司里,正响起皮鞭破肉的声音。

“唐枕书,你牵扯科考舞弊,究竟认不认罪?”

衙差手里的皮鞭破空落下。

“替一个穷举子翻案,对你有什么好处?”

受刑的人咬死了牙没哼一声。

皇城司指挥使曹元德眯起眼睛看刑架上的人,后者一身正红官袍被扒下,里衣已经被血浸透,一双纤白的腕子被镣铐悬起,被桎梏的身形因剧痛而微微有些发颤,那已经是十分狼狈。

他抬起那双含水的清眸看过来,眼角的一颗红泪痣像溅上去的血渍,虽身处刑狱之中,却尤显得清高洁净。

这便是唐枕书,御史台院侍御史,从六品。

狠厉的皮鞭少说也挨了数十记,唐枕书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却还是透着一种莫名的清然,说:“自古刑不上大夫,皇城司今日拷打言官,就不怕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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