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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泛慢慢地往楚兰舟的身后挪了挪,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那扇门毫无动静,她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秦泛吓了一跳,却还是条件反射地去打量。
一身米色居家休閑装,带着金丝眼眶,黑发半扎,露出整张脸。
虽算不上多好看,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股矜贵。
“她是阿清,我的朋友,生活上的事,一般都是她在帮我打理。”楚兰舟介绍道。
当年李时清不愿去投胎,自愿留在楚兰舟的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楚兰舟便教了她修行鬼道。
如今她已修出实体,看着与普通人无异。
“你好,秦泛。”秦泛小心地伸出手。
“你好,李时清。”李时清也伸手。
秦泛握住了李时清的手,又用力捏了捏,才真正放下心来。
能摸得到的,阿清应该是个人吧?
秦泛的视线下意识地又望向了阳台的方向,小白正趴在绒毯上睡觉,阿音不知道在不在那儿。
“姐姐想知道她的那套西装,能不能用洗衣机洗。”楚兰舟问。
“不能,西装不能水洗,经常干洗也不行。如果有污渍,要用专业的毛刷轻轻刷去,一般一个季度洗一次就可以了。”李时清道。
“这麽複杂啊。”秦泛所有的衣服都是一股脑全扔进洗衣机,从来不会分得这麽详细。
“秦姑娘的那套衣服,尽量不要洗,如果髒了可以拿来这儿,我有专业的护理工具,可以帮忙。”李时清道。
“谢谢。”秦泛真心感谢,想起她的那件衬衫,又问:
“那...上次我穿回去的衬衫是不是也不能用洗衣机洗?”
三百万的西装护理起来尚且那麽複杂,何况是五百万的衬衫。
不会被她直接洗废了吧?
李时清刚想说话,收到楚兰舟的视线,话在嘴边饶了几圈,才开口:“那...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秦泛小心地拍了拍心口。
贵还是有贵的道理嘛。
“我先去看书了。”李时清向两人点了点头,这次是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间。
刚好门铃响了。
楚兰舟去开门,拎着一个木盒走到餐厅。
现在也才三点多,卡在午饭和晚饭之间,楚兰舟并没有动筷。
秦泛却是饿了一天一夜,看到饭菜的那一刻,饑饿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此时也顾不得形象,拿起筷子,一阵风卷残云,没几分钟盘子里的菜便空了。
“我得回去了,明天要去海津报道,估计晚上就要动身去海津。”秦泛收拾完碗筷,很自然地向楚兰舟说接下来的行程。
说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没等她再多想,楚兰舟便道:“好。”
“那我走了?”秦泛走到门口,竟觉得有点不舍。
楚兰舟把车钥匙递给秦泛:“车还在原来的位置。”
“谢谢,等以后你升职了,我也送你一份大礼。”秦泛大方接过钥匙,也不再矫情。
3亿的平安符她接受得心安理得,也就是一百多万的车而已。
呜呜。
“好,这可是姐姐说的!”楚兰舟又擡起了手。
“一言为定!”秦泛擡手毫不犹豫地和她击掌。
“你的那辆车,我已经让人开回了一品兰亭。”楚兰舟道。
“多谢。”秦泛差点把她的那台车给忘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地下停车库。
白色和淡紫色的车并排停在一起。
秦泛上了那辆白色的车。
两人挥手告别,秦泛直接上了车。
秦泛透过后视镜看到离她越来越远的楚兰舟,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晚上楚兰舟回了趟学校,又去了一趟医院,提了辞呈。
当初她留在学校除了亲自看护聚阴阵,便是为了秦泛。
如今聚阴阵再次被镇压,她也找到秦泛。
便没必要再留下。
至于今后,她会为秦泛寻找丢失的魂魄,再为她续命。
聚阴阵背后或许还藏着其他的阴谋,她已无暇再顾及医院和学校的事。
夜里楚兰舟去了一趟第七局,给秦泛的工牌上又加了两道符。
驱邪、稳魂。
楚兰舟画的符,效果比其他人的要强上百倍千倍。
秦泛到海津时,给楚兰舟发了条消息。
她住在距离海津公安局不远的酒店里。
楚兰舟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回了句好好休息,两人没聊几句便互道了晚安。
楚兰舟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如果秦泛不是在燕都公安局,她便能安排她做燕都公安局副局长,也不用连夜赶到海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