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勒司衍言简意赅。
傅眠:???
啥?脱啥?他有些懵了。
裤子。勒司衍道。
啊?傅眠一脸震惊,他让自己脱裤子干嘛?他想干嘛?
或者把裤脚挽起来,挽到大腿的位子也可以。勒司衍又道,看了一眼傅眠穿的裤子。
傅眠穿的是宽松的西装裤,要挽起来到大腿的位子应该很容易。
傅眠明白了,原来他不是想那个什么,他只是想验证一下管家说的话而已。自己刚刚都在想什么啊?真是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
他弯下身子,把裤腿高高挽起,露出了自己因为常年没有得到阳光照射而苍白的双腿,双腿很细,是不属于成年男子该有的那种细,大概是因为傅眠从来没有请过按摩师按摩的缘故,肌肉还没有猥琐。
在大腿的地方,赫然有几块青紫的痕迹,那就是他刚刚掐出来的。
勒司衍死死盯着那几块淤青。
傅眠有些欲哭无泪,完了,这下是真解释不清楚了。
为什么?勒司衍问道。
嗯?
为什么掐自己?勒司衍看他不明白,又道。
我说是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腿有了好转,所以想掐自己试试看自己的感觉有没有错,你信吗?傅眠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已经说了实话了,要是勒司衍还是不相信,那他也没办法了。
真的?勒司衍将信将疑。
傅眠的腿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傅家虽然还没有放弃治疗,还在继续寻找医生,但都已经看过那么多医生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治疗也都试过了,都没有用,现在都停药了,他可不觉得有医生治疗的时候没有好转,停药了反而有好转了,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要是这样的腿真的能够自愈的话,那还要医生干嘛?
但是看傅眠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和傅眠接触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传说中失去双腿以后就变得阴沉狠厉的傅家少爷其实没有那么坏,相反的,他很开朗乐观,好像真的忘记了自己已经残废了一样,而且,好端端的,他不像是会自残的人。
如果傅眠说的是真的,就代表他的腿还有救。
想到这里,勒司衍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如果他的腿还有救的话
傅眠拼命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勒叔叔,你都和我相处了那么久了,你看我像是会自残的人吗?
看勒司衍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傅眠又道:勒叔叔,真的,我真的是为了试试我的感觉是不是真的才掐的,要是以前,我可能的确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来,但是那是以前了,以前是我太傻了,一心埋在勒以顾身上,不管不顾,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去他妈的勒以顾,他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为他这样那样,折磨自己还折磨我父母?我现在就想好好工作,留在你的身边。
勒司衍看傅眠一脸真诚的表情,淡淡开口:感觉?
什么?傅眠一下没明白勒司衍的意思。
你的感觉,疼吗?勒司衍又问道。
傅眠:
还真是惜字如金。
疼,但是不明显,要特别特别用力才能感觉到一丝疼痛。傅眠实话实说道。
勒司衍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的眸子里有了惊喜:走。他说着上前来推傅眠的轮椅
去哪儿?傅眠问道,有些奇怪,大半夜的这是要带他去哪里?不上课了吗?
去医院。勒司衍的回答依旧简短。
傅眠明白了,这是要带他去医院找医生看看自己的腿是不是有救了。这可是一件大事,毕竟自己的腿没有感觉那么多年了,看了那么多医生,照理来说已经毫无希望了,现在突然有了知觉,虽然不明显,但是当然还是要去看看。
第15章 住院
傅眠的腿有了知觉,虽然还不明显,但好歹是有了好转了,勒司衍马上把这件事通知了傅家二老,然后把傅眠带去了医院。
挂了急诊,凭借勒司衍和傅眠的身份地位,马上就有最好的骨科专家赶了过来。
这里的医生都认识傅眠,因为他腿刚断的时候,傅家二老带他来了好几次,治疗,寻找方法,而且傅眠那时候脾气极差,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护士都不是很敢接近他,对他的印象也就特别深刻,现在看到他为了自己的腿又来了,都很害怕。
专家敢来的时候都没换白大褂,一头都是汗,穿着件蓝色的格子衬衫,脸上带着口罩,进到房间里来,先披上了白大褂,然后马上走到了傅眠面前。
他的腿,有了痛觉,但是还不明显,你给他看看吧。勒司衍道。
专家闻言,脸色马上就变了,傅眠的腿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那是绝对已经没救了的,但是现在,这没救了的腿居然有了痛觉,虽然还不明显但也足够让人惊讶。
他马上对傅眠的腿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傅眠也很配合,他知道,自己的腿以后肯定是会好的,但是不能就这么自己好了,自己好了的事和傅家二老开玩笑说说还行,真的自己好了估计会引起轰动,毕竟这条腿是公认的已经没救了。
现在他就是需要一个契机,让医生给他检查,他的腿已经有了轻微的痛觉,医生肯定不会放弃了,到时候又会有接二连三的治疗方案开始启用,他只需要配合就好了,这样以后腿好了,也说的过去。
在专家给傅眠检查的时候,傅家二老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俩人都看上去很着急,冲进病房的时候还在喘气,看到傅眠正在接受检查,拉了勒司衍刀走廊上问:怎么样了?阿眠的腿还有救吗?
勒司衍看着傅家二老焦急的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道:还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恢复了轻微的痛觉,肯定是有了好转的。
傅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快要绝望了,儿子的腿终于有了希望了,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怕自己像以前一样又在做梦。
傅父也很激动,但他毕竟是男人,情绪比起傅母来就要内敛多了,他和勒司衍到了谢,在医院的走廊外等检查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在外面的三个人都很紧张。
终于,病房的门开了,三人忙走了进去,看见了专家一脸不可思议的脸。
傅母忙问道:怎么样了?我儿子的腿还有救吗?
专家沉吟了一会,道: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腿的确有了些好转,这照来说是不可能的,真是不可思议!这样吧,让他现在医院里住下来吧,我们明天会召开一个会议讨论他的腿的治疗方案。
好,谢谢医生。辛苦了。傅父道。
傅眠坐在轮椅上,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听见要住院,他马上就看向了勒司衍,道:勒叔叔,我要住院了。
勒司衍点了点头,没什么反应。
勒叔叔,你能来看我吗?傅眠一脸祈求地看着勒司衍。
有空可以。勒司衍道。
傅眠脸上爆发出喜悦的表情来,那我可以在医院工作吗?
不行。勒司衍果断拒绝,好好治疗,好了再工作。
好吧。傅眠听话应道。
但是学习还是要继续。顿了顿,勒司衍又道。
傅眠:???
为什么工作不行?学习可以?
因为工作涉及机密,有很多相关实验器材需要使用,病房里人多眼杂,不安全。勒司衍像是看穿了傅眠心中所想,解释道。
傅眠:
不,他不听。
他求助地看向了傅母,希望傅母能开口帮他说话,取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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