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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完全没有察觉。

谢景宸将手中的笔放下, 嗒的一声,金属钢笔落在木质的桌面。

“你是以什么身份关心我的去向?”他勾了勾唇角。

温玉棠抿了抿唇:“未婚夫?”

“你应该知道那是假的吧?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谢景宸好像在审视他, 眼睫微垂, 从上到下, 缓慢地凝视。

温玉棠明明衣着完好,硬是被看出了羞耻感, 仿佛谢景宸正在用那双冷清的眼睛把他剥光。

安静的房间内,能清晰听见眼镜被取下的声音。镜腿折叠, 轻轻敲在镜片上,温玉棠的牙齿下意识跟着动了动。

“过来。”谢景宸指尖敲了敲桌面。

温玉棠识趣地坐到桌面上。

这也是羞辱的一环吗?谢景宸终于不满足光在语言上嘲讽他了。

是要从上衣开始, 还是裤子?他希望谢景宸先脱他的上衣, 要不然桌面太冰了。

手腕被人托住,指腹划过最柔软也最薄的手腕内侧, 轻轻攥住温玉棠的手指。

温热的金属质感圈上指根,温玉棠低头一看,谢景宸将自己手上的戒指褪下来,戴到了他手上。

谢景宸的骨节比他的要粗些许,所以这枚戒指落在他中指指根,便宽松得能轻易旋转。

“好像有点大。”温玉棠把手举起来:“送给我的吗?”

虽然这么问,但他知道谢景宸肯定不会跟他抢。

钻石在阳光下,璀璨耀眼。

戒圈保留了谢景宸的体温,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来自那人的触感。他忍不住舒展了下五指,无论哪个姿势,好像都缺点意思。

“所以你最好在火车上小心看管。”谢景宸说。

温玉棠摸了摸那颗闪耀的钻石,嘴角忍不住上扬:“可是,可是哪有人坐火车戴这么大的钻戒呀。”

“可能用来开罐头吧。”谢景宸耸耸肩。

温玉棠欢天喜地地跳下桌子,凑到窗台旁研究手上的戒指。谢景宸扭头,正好看见温玉棠变换着角度,欣赏阳光透过钻石折射在窗台上的光芒。

与此同时,碎星般的光映照在温玉棠微红的脸上。

温玉棠把戒指在手上转了两圈,每根手指都试戴了一遍,最后又套回左手中指。

谢景宸亲手把戒指戴在了他的左手中指上。

好像真的求婚一样呢。

“下午有个活动,你准备一下。”谢景宸说。

“是晚会吗?”

“不是,是个讲座。”谢景宸给他发了个pdf。

温玉棠打开一看,是燕京师大的一个美学讲座。

……美学?

他疑惑地看向谢景宸:“您是主讲人吗?”

谢景宸冷笑一声:“海报上哪一行写了我的名字?”

温玉棠更疑惑了:“既然你不在,那我们去这个干什么?”

“提升一下你的品味。”谢景宸转了回去:“你站在那儿挡住我光线了。”

温玉棠哦了一声:“那我现在就走。”

“我这儿还缺你一个坐的地方?”

“……好吧,那我坐一会儿。”温玉棠在房间角落的沙发坐下,重新打开那张pdf。

《古典文学里的美学与爱情观》

阔别校园八年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回去听课,真是遭大罪了。温玉棠光是看了眼标题,就开始想打哈欠。

*

上火车前,谢景宸坐在车里,看着火车站门口人来人往,忍不住皱眉。

温玉棠背着包,跳下车,对他摆摆手,往检票口跑去。

“少爷如果舍不得,怎么不让他跟你一起去?”司机乐呵呵地问。

谢景宸移开视线,把车窗升起:“问了又怎样,他也不会留下,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很在乎他。”

司机在谢家工作多年,从谢景宸上学时就一直替他开车,看谢景宸像是在看另一个儿子。他笑了两声:“让别人知道你在乎他,这也不是坏事呀。”

“我也没说我在乎他吧。”谢景宸咕哝着说。

“那少爷为什么要推掉行程,急匆匆地赶去樵乡?”

“只是采风而已,这对一个作家是很必要的。”谢景宸强调了遍:“这是工作。”

“好的,那想必少爷不会去温家村吧?”

“……既然它在樵乡,那为什么不能去?”谢景宸蹙眉,把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何叔,您现在未免变得太健谈了点。”

温玉棠刷了身份证,过安检的时候,安检人员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大钻戒。

“新婚?”安检人员随口调侃了句。

温玉棠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犹豫了下,安检已经开始给下一个人检查了。

“嗯。”温玉棠对他点点头:“刚订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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