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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闻言莫名从他平静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委屈。
“不是我做的。”望月凛一字一顿又重複了一遍,萩原研二突然明白他为什麽要戴着墨镜了,没有墨镜的遮掩,那双眼睛盛满的委屈根本无处遁藏。
“你为了别人兇我,还来质问我。”望月凛拉过他的手腕用脸颊轻轻蹭着。
或许是他的回答,也或许是他乖巧的举动,萩原研二放轻声音好声好气的跟他讲道理。
望月凛听着也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就算那天松田跟班长没来,我也不会那麽做的。”
“我不会对小孩子下手的,也不会故意去做会让你生气的事情。”
“冤有头债有主,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那两个人。”望月凛的神色罕见的迷茫了一瞬,又有些犹豫的接上下一句。
“松田一直刨根问底,我只是想吓一吓他。”
受到惊吓的到底是谁啊?
萩原研二陷入沉默,已经不想去吐槽连目标姓名都没记住,和用那麽恶劣的话语进行恶作剧两者间究竟哪个……
想法倏然断开,萩原研二却抓住了一丝线索。
“炸/弹不是你提供的,□□也不是,但你真的什麽都没做吗?”
萩原研二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要跟hagi玩文字游戏。”
明明是带着些侮辱意味的动作,但在萩原研二毫无恶意的眼神下,望月凛丝毫没有反感,不仅如此揽着他腰的手还收紧了些。
“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连沙龙上的爆炸都不是我亲自动手的。”
望月凛眼神清澈,说的话也坦坦蕩蕩,若不是时机不对说不定还会找他求夸奖。
“为什麽呢?至少伊海昌利的理由还算合理,但是保良小姐明明什麽都没做吧?”
萩原研二本来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看见他明显下撇的唇角时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我的感情很廉价吗
一切中止于老管家的提醒,夏季天暗的晚,忙起来很难意识到用餐时间已经过去。
萩原研二第一次感谢这栋别墅的大小,足够他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及时的向望月凛解释。
成功改变了他在望月凛心里对保良美纪子有好感的形象,而转变成了对保良美纪子感到好奇。
见他一直表现的很平淡,萩原研二看着一桌的美食都感到食不下咽,这期间时不时偷偷瞄一眼他的反应。
“先吃饭。”
一句话,餐桌上的氛围似乎都轻松了不少,萩原研二赶紧点头试图早些把这件事略过去,毕竟好奇心哪有自由重要。
望月凛有些出神,虽说刚刚在花园那一遭已经清醒了不少,但身体的疲惫不会因为那些而减轻。
好奇这简直就是发展成好感的先兆,望月凛格外重视这件事,亲力亲为将栗原清见整理好的文件一一检查,挑出去些不重要的东西后,这才打着哈欠去找萩原研二。
靠近鼓起的被子,望月凛掀起一角跟正在玩手机的萩原研二对视,视线扫过他下意识将屏幕朝下的手机,又无所谓的移开视线。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还能有后续,萩原研二一脸惊讶的伸手接过,整个人突然被他一把捞到怀里。
萩原研二挪了挪位置,淡然自若的开始翻阅,望月凛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就不动弹了。
全部看完后萩原研二都有些心疼新居卓这个人了,他们调查的大方向基本都没错,除了一些小细节。
保良美纪子不无辜,若说那些偷拍的照片以及病态的控制是害死新居卓的根本原因,那被换掉的药就是间接害死他的推手。
伊海昌利死有余辜,喜欢一个人却又在意名声,居然想让对方当地下情人,被拒绝后还用无辜人做威胁。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他都挑不出谁好,一个是利用家世的病态控制狂,另一个是非法买卖□□一见钟情后金盆洗手的罪犯。
但是一见钟情这点真的很奇怪,萩原研二脸色变了又变,缓缓呼出一口气打算找他探讨一下。
“……凛?”
萩原研二叫了两声稍微有些震惊“睡着了吗?”
这个姿势他坐着倒是蛮舒服,但这麽低着头睡觉怎麽看都很累吧。
搂在他腰腹的手微微动了动,萩原研二握住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能很清楚感觉到手臂处的一点凸起,萩原研二疑惑的挽起他的袖子,眼睛眨巴两下试着将那层与皮肤相似的东西扣下。
这种东西他见过几次,在酒井温树身上也在记忆中那位贝尔摩德身上见过。
倒不是怀疑面前人是别人假扮的,他还不至于认不出来望月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