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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凛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感受到他正摸索着自己的身体,眉宇间止不住的担忧。
“做噩梦了吗?”
萩原研二的声音闷闷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口,似乎还伴随着淡淡的湿意。
“什麽?”望月凛没太听清,低下头问他,就见萩原研二猛的擡起头,眼中泪光闪烁,
“抱我!”
望月凛紧紧搂着他,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摸,萩原研二缓过神来,看着他还带着吻痕的脖颈,对着他的锁骨狠狠咬下去。
“你怎麽能死在hagi梦里?!”
萩原研二忍着腰部的酸痛往他怀里缩,这麽无理取闹的话,也只有萩原研二自己知道原因。
那麽多次如断线风筝般被抛诸脑后的线索,他所惧怕的在梦里呈现。
死亡、病痛,人类无法避免,无法改变。
“对不起嘛,我不该死在你的梦里。”
望月凛茫然又委屈的跪坐在床上,撒娇似得安抚他。
“梦里的我实在太自私了,现实里的我绝对不会这麽做的,原谅我吧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眉心一跳,恼羞成怒道“都说了不要这麽叫我!!”
望月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确认他被转移注意力再没有伤心的情绪后才松了口气,重重点头。
“好的,萩原警官!”
“……”
看着即便是无理取闹也认真回应的望月凛,萩原研二也不好再说什麽,默默把底线一再拉低。
但是医院该去还是要去的。
望月凛乖乖听话做了个全身检查,自然包括拍ct。
但很显然,除了因为骨髓抑制期血小板减少以及贫血外什麽都没检查出来。
萩原研二看着检查单眉头皱成川字,望月凛关掉手机最后的页面的是与栗原清见的聊天界面。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难道是吃的不够好?”萩原研二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你真的有好好休息吗?”
望月凛心痛的后退两步,黯然神伤。
“凛,乖别装,说话。”
“……”
望月凛撇撇嘴,一下凑到他旁边推着他往医院大门离开“过两天就好了,相信我。”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牵住他的手。
或许是那枚御守被烧掉的缘故,从不信神佛的萩原研二这样想着,又帮他重新求了一个。
看着拿着御守傻乐的望月凛,萩原研二扬起的嘴角在他摇到大兇签时彻底拉平。
“再摇。”
大兇。
“摇。”
兇。
……萩原研二耐心的陪他摇到大吉为止,望月凛摸了摸头发看着手里的签文。
“这叫什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看着萩原研二眉宇间散不去的忧愁,望月凛突然凑近盯着他的眼睛歪了歪头。
若不是确认自己绝对没有疏漏,望月凛真的要怀疑他发现了什麽。
“萩原,最近好好休息吧。”
很莫名其妙的关心,萩原研二听着他的下文只感到更加奇怪。
“等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见我爸妈。”
而这点奇怪,一直持续到现在,萩原研二看向门口刻着“望月”的名牌。
名牌自然没什麽奇怪的,萩原研二看的那一眼也只是为了确认,现在这微妙的氛围究竟正不正常。
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男人,只在他们进门时才擡头看了一眼。
若是在家庭中,萩原研二想,这是正常的。
无法避免,霓虹的大环境就是这样。
但如果是自己孩子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他想,这是不正常的。
有些人会爱屋及乌,有些人则不然,萩原研二能理解,但反常点并不在此。
萩原研二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望月凛,嘴角降了两个度,视线向下却没有具体落点,很明显想要离开。
看样子特训还是有用的,萩原研二喝了口水,笑着看向身旁局促的女人。
发丝略微有些淩乱,很明显能看出不安,在他到来前应当还在忙碌。
萩原研二很好的发挥自己绝佳的交际艺术,第一次见男朋友家长的紧张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被沖散。
望月凛在一边看着,慢条斯理的剥着荔枝,偶尔插两句话挡回让萩原研二感到为难的问题。
萩原研二无奈的睨了他一眼,将尴尬的氛围打散,维持着表面的其乐融融。
为什麽说是表面呢?萩原研二自认自己脾气算得上不错,但这不代表在被故意为难时他不会生气。
直到现在还没有掀桌并非是因为教养的限制,而是因为望月凛打算掀桌被他按住了。
男友果断站在自己身边的底气,让他静下心去寻找更深层的答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