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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来源于潜意识里发现的疑点,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究竟出自何处。
望月凛坐在副驾驶,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车内凝固的气氛一般,自顾自的盯着他看。
仿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一般。
萩原研二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想,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让人误会,可是再看去却又如往常无甚区别。
“你在伤心吗?”
一句话打破了车内凝固的氛围,望月凛肉眼可见的支棱起来,却又稍显疑惑。
萩原研二还是问了出来,因为无论哪句话,细细去琢磨却又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带着答案都找不到线索,或许只能说明答案是错的。
“伤心。”望月凛坦然承认,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缝了十几针,我真的很担心留疤。”
胸口传来一股闷闷的感觉,他确实在为这件事而担忧。
那麽他最开始说的那句话也完全可以解释为,担心被厌弃而感到恐慌。
合理吗?真的合理吗?
望月凛的视线从他头顶的时间缓缓往下移,又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他当然能看出萩原研二的异常,可这是他故意造成的结果。
爱人太敏锐,有时也会让他感到苦恼。
到家门口,望月凛下了车跺跺脚缓解些头晕,转过头注意到他并未来得及收回的怀疑的目光。
萩原研二像是想解释,忽的意识到现在该解释的人不是他。
“萩原警官很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望月凛淡淡笑着,很快转为一本正经的表情,做出保证的手势。
“萩原警官放心,我一定好好休息。”
话落,在他更加怀疑的眼神中,望月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稍微有点晕,刚刚在车上就很难受了,稍微给我留点面子嘛。”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说的对,我不会再那麽拼了。”
“我已经真切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望月凛认认真真的表情并未持续多久,撒娇般轻轻拽住他的袖子“原谅我吧,萩原警官~”
望月凛诚恳的认错并未得到原谅,这也在他意料之内。
陷进柔软的床铺,望月凛搂紧被子,虽然他应该再去解释解释,又或是将剩下的工作尽快处理完。
但他有一点没说谎,他真的很难受。
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他只想尽快进入睡眠。
睡眠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迷迷糊糊间有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望月凛下意识去追逐,却被额间的亲吻安抚。
但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望月凛挣扎着睁开眼,面前的身影逐渐清晰,萩原研二眼底的情绪是他看不懂的。
可是这不正常。
额间的冰凉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想擡手时才注意到自己正紧抓着萩原研二的手。
原来他发烧了啊。
望月凛迷迷糊糊的想着。
生病脑子不正常是很正常的,不过他才刚摔一跤把脑袋磕破,又发烧里面还有个瘤子。
他不会变傻吧?
就这样安心的睡去,安心的也仅有他一人。
宣示主权
昏暗的卧室,望月凛侧躺在床上,脸颊陷进被子里。
柔软又乖巧,这般欺骗人的模样。
推了一切邀约回到家的萩原研二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一个对他毫无防备的,爱人。
指尖轻触上他柔软的脸颊,萩原研二忽地察觉到不对,温度似乎太高了。
萩原研二弯下腰本想贴上他的额头,可是望月凛这般脆弱的模样真的很少见。
并非是他精虫上脑,对着一个病患没人会起那种心思。
可是一个大美人露出依赖又脆弱的神情,很难有人不为之动容。
但事有轻重缓急,萩原研二附身安抚了他一下,準备了湿毛巾小心的避开了纱布包裹的地方。
新家早就装修好,只是最近才开始準备搬过来。
萩原研二想将手指从他手中抽出,却被握的更紧,索性就任他抓着。
像凛这样的生活作息,没人照顾提醒,恐怕会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饿到要死的时候才会去找饭吃。
萩原研二努力扰乱自己的思绪,却又无法避免的,不自觉地重新将视线落到他脸上。
眼前不断闪过梦中的画面,那般脆弱……
明明是梦,却又记得格外清楚。
萩原研二轻抚上他的脸,眼前的画面正不断与梦中重叠。
直到他睁开眼,那双眼眸带着睡意,却足够清澈透亮。
不再是看一切都无所谓,而是饱含着对他的信任。
萩原研二猛的摇摇头,让梦中的场景散去,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重新闭上眼,有些着急的想让他先清醒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