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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想捅我解恨也好。”
望月凛这样说着,手腕却突然被紧紧攥住,诸伏景光蹲下身没有将视线落到已经无法看出人形的男人身上,而是紧紧盯着他。
“凛,冷静一点,萩原没事。”诸伏景光放轻声音,放慢语速让他能清楚听见“你多去陪陪他,跟他说说话,或许他能醒的更早。”
望月凛僵硬的擡起头,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本以为能够奏效,诸伏景光刚要放松,一道银光闪过。
诸伏景光急忙后退,脖颈处泛起一道血线,他皱着眉头看着指腹上的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
“滚开。”银丝回到戒指中,望月凛重新拿起匕首。
望月凛看向他们的眼神没有变化,就像那天轻飘飘一句,对于望月凛来说宠物跟人又有多少区别。
“拦不住的。”诸伏景光说完这句,掌心盖住脖颈上的血线。
降谷零将人拉起,却又不甘心这麽离开,视线盯着那一下一下戳进血肉的刀刃。
“你们还没意识到吗,他能毫无负担的杀死一个陌生人,而在他眼里,我们跟陌生人也没有差别。”
“如果没有萩原,他是真的会看着你们一一惨死。”
“他从来没有融入过我们。”降谷零说完这句,彻底沉默下去。
“疯子。”松田阵平一把将墨镜摘下,不如他们那般瞻前顾后,跨过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一脚踢开了他手里的匕首。
那被虚握的匕首就那麽飞了出去,松田阵平自己都没想过会这麽轻松,蹲下身攥紧他的衣领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疯够了吗?”松田阵平笑的张扬又嚣张,看着他的眼神嘲讽道“怎麽?想杀了我?”
望月凛没去看他,视线落到已经断气的男人身上,声音轻飘飘的“你该庆幸你是萩原幼驯染的。”
局势转瞬间改变,望月凛把所有人打包好丢到门外,龇个大牙在地上笑的栗原清见也不例外。
“没用。”
听到他的评价,正跟另外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栗原清见直接炸了。
对着关死的门无能狂怒,转头狠瞪了三人一眼。
松田阵平没空关注她,正龇牙咧嘴的撩起衣服,看着泛青的肚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下手是真狠,这要没收着,你们就能去三途川看我了。”
“哈哈……”降谷零配合的干笑两声,躺在地上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那个孩子怎麽办?”
“你拦得住他?”松田阵平白了他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诸伏景光这时候擡起头,想说的话被栗原清见打断。
“我说你们啊,真觉得该祸不及家人吗?”栗原清见盘腿往门上一靠,大咧咧的坐着。
“不过也是,你们毕竟是警察。”栗原清见砸砸嘴,重新拿起手边的枪,注意到降谷零警惕起来的神情,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枪“祸不及家人的前提,难道不该是惠不及子女吗?”
“家里两个大人都不是什麽好东西,小的就能是啥好的了?”
注意到两位同期不太自然的脸色,松田阵平当时虽然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对于那两人的罪行也稍微清楚一些。
“也就我们老板心善,不会对小孩下手。”栗原清见话音刚落,便随着打开的门往后倒。
对与错
“我对折磨人没兴趣。”望月凛自然能看出这几人在想些什麽,又补充了一句“但不代表我会放过她。”
“反正法律也会判他们一起去坐牢,干脆一起死好了。”
“老板,你好善良哦。”栗原清见躺在地上,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诸伏景光捂着脖子,手里突然被丢了个哭晕过去的小孩,衣服上蹭到了黏糊糊的鼻涕。
“处理一下。”
望月凛垂下眼眸,绕开所有人独自离开,诸伏景光眼睛反倒亮了些。
“你最好把人带远一点,这辈子都别再来这。”栗原清见拍了拍身上的灰,好心提醒。
……
萩原研二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已经两天了,这期间工作繁忙的两位同期抽空来看过他,更多时候还是小阵平跟班长轮着来。
同期们的欲言又止他都看在眼里,小阵平切的兔子苹果他也吃在嘴里。
“所以,可以告诉我,凛去了哪里吗?”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又一次在他们眼中看出了心虚,很容易猜出,一定是望月凛在他昏迷期间做了些什麽。
至于做了些什麽,简直显而易见,除非望月凛不爱他了,不然只可能是为他报仇去了。
只是报仇的方式,倒是令他意想不到。
又一次深夜,望月凛轻轻推开病房门,走廊的光线侵入病房很快又被隔绝在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