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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或许没人会对萩原研二没有好感。
在某一次分零食时,望月凛看着手里的饼干不感兴趣,但他确实有些饿,自然也不介意用这些来勉强填饱肚子。
连他自己都没去注意,萩原研二却敏锐的察觉到,从他手里抽走饼干跟自己的做交换。
“hagi没记错的话,你对草莓过敏吧?”萩原研二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饼干“正好hagi喜欢吃这个,我们换吧?”
“……”
所以说,没人会讨厌萩原研二的。
借着问问题去偷看自己暗恋的人,望月凛向上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这麽做,只是眼睛实在不受他控制。
萩原研二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一个向他告白的人,望月凛自然也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特殊的人。
但人类的大脑不可能永远是理性的,望月凛坦然做好失败的準备,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
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如此“仓促”的準备,但望月凛还是希望他收下花束。
后悔?是有的。
他不希望萩原研二感到为难,但显然他已经做了,并且萩原研二也不可能突然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
或许该躲着他,但望月凛又觉得不该这麽刻意。
或许该表现的正常些,像什麽都没发生那样。
就这麽维持到毕业是最好的。
望月凛收到公安的邀请时甚至没有犹豫,也没什麽好犹豫的。
这或许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但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他没见到萩原研二最后一面,但他能为萩原研二报仇。
跟同期卧底在同一个组织是一种什麽体验?
事实上,没什麽感觉,对于望月凛来说,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热爱这个职业,也愿意为此付出性命,但他同样希望能为所爱之人複仇。
借着任务滥杀“无辜”?
作为垫脚石,他们甚至是不合格的。
望月凛不明白为什麽同期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唯独在诸伏景光暴露时,试着保下对方。
很显然,失败了。
那又怎样,他做的恶事早就足以证明他的立场,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留个人罢了。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苏格兰的。”
看着同期的尸体,望月凛留下这麽一句。
至于对方的尸体会送往何处,或许是实验室吧。
望月凛有时也会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麽。
是永远都洗不干净的鲜血,还是曾经的拆弹教学?
他没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在死前被送往实验室是一种什麽样的体验。
没想到他最后一面见到的人会是波本。
不对,应该是降谷零。
幸好是降谷零。
作为病患,他失去了大部分价值,但组织实际会选择善待他们。
真的很可笑,一个犯罪组织,却比很多集团都要好许多。
望月凛自愿作为试验体,公安需要这些证据,总有人要牺牲的。
能在死前将证据送出,就已经足够了。
……
望月凛再次睁开眼是在病床上,周围一片虚无,与这次重生时所见祂的位置相同。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也不在乎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在这虚无的空间閑逛一圈,翘着二郎腿重新坐回床上。
等到世界意识质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灵魂颤栗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望月凛仍然悠閑,比祂更像这片空间的主人。
quot是你违背我们的交易,惩罚是你应得的。quot
望月凛说这句话时能感受到灵魂消散的痛苦,但那又怎样,人类与神明的差距若是那麽容易弥补,那这个位置他是不是也能坐坐?
quot若是没有吾的帮助,你怎会如此顺利?quot
声音又回归空灵,威压施下,望月凛已经不会有呼吸却仍然感觉到了呼吸不畅。
quot我倒是不在意失去记忆,毕竟跟你这种东西做交易注定会亏一些。quot
望月凛将颤抖的手指掩盖在衣袖下等待着惩罚降临,轻靠着身后柔软的枕头。
quot但你刻意改变我的行动轨迹,又让他们重生,还有那…恶趣味的倒计时。quot
周围的空间似是被吞噬,望月凛晃了晃逐渐透明的双腿。
quot这是违规的吧。quot
即便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但他丝毫不担心,或许因为这个世界终归属于普通人,也或许是组织的生活真的让他跟那群不正常的人成为了同类,仅仅有那麽一丝的支撑就敢让他去拼命。
组织多年的研究不算白费,书籍中的记载帮了他大忙,只是可惜他也不清楚下一任世界意识,究竟会不会是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