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爱我者,葬送我(1 / 2)

('公孙屠离开前曾跟太医们说要萧泪眉怀子,接下来几天还会来播种。

太医们虽然心有为难,毕竟让一个瘫痪之人怀有身孕,还在他不愿意的时候强上,要帮这事实在有违医德。

但在医德和项上人头的取舍之间,他们还是毅然选择项上人头,于是开始忙活着给床榻上的贵人熬助孕药,年长一些的太医施针,将原本被交合得合隆不上的宫口闭上,那满肚子的龙精立刻被锁在子宫中。

又施了几针,止住了那穴口的泊泊血水,萧泪眉感觉自己又被扶起来,灌下了各种苦药。

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不见公孙屠来,萧泪眉怕公孙屠来,又怕公孙屠不来,幸好每天的太医配置都没换,自己还是要啥有啥。

于是宫里的戏台班子天天被请来吹拉弹唱,上午铿铿锵锵,傍晚便是丝竹管弦,舞袖添香。

这天萧泪眉刚喝完药,一舞女就转旋而上,轻纱轻轻抚过萧泪眉的面庞,带来花草香气,萧泪眉虽然瘫痪在床,可生得魅美风流,加上萧泪眉本就是大直男,最爱女色,那深吸一口香气,闭眼带笑的表情立刻逗笑了舞女,其他舞女见状也大着胆子上前,一个舞女扭着水蛇腰,凑到萧泪眉身前,二人脸贴得极近,萧泪眉身上带有的苦涩中药充斥着舞女的整个鼻腔,那舞女的脂粉香也钻进萧泪眉的鼻子。

二人互相看着,睫毛轻颤,皆是忍不住羞的别过了脸。众舞女起哄,在萧泪眉身边舞得更加起劲。

突然殿门吱呀一声,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就传出来:“皇太后驾到——”

萧泪眉愣了愣,就见一个长得端庄的雍容女子踏进宫殿,萧泪眉道一声下去吧,原本正跪着请安的舞女乐手即刻退了出去。

萧泪眉这六七个月虽然担惊受怕着,但他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斗争思想的人,明白和平是靠斗争取得,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明面上又恢复那副娇贵慵懒的模样,亲自将宁安郡主的那群奴仆捞了出来,该杀的杀,该充入军乐处的充入军乐处,该流放的流放。

对外大胆宣扬自己是太祖太妃,伴着开国皇帝出生入死,比宫中任何一位主子资历还要深厚,起了腔调,接下来就是长长久久的把这调唱下去,偏偏皇帝没有任何要阻拦的意思,众宫人自然不知道公孙屠那日对萧泪眉的强迫和训斥,只是见萧泪眉此时既得帝王宠爱,又成了比皇太后还要长一辈的太祖太妃,正是花团锦簇,轰轰烈烈,心中无不生出些许敬意。

皇太后此时坐在塌上,眯眼道:“萧太妃虽是随侍着太祖皇帝,但也同哀家一同随侍着先帝,本宫就敬称萧太妃一声妹妹。”

萧泪眉勾唇一笑,他现在吃饱喝足,有的是力气勾人,不,是斗法。

他见这太后,也是风韵犹存啊。

“姐姐妹妹的,左右不过是一声称呼,姐姐若爱惜我,叫我一声萧儿也是使得的。”

早些日子,皇太后听着这萧太妃自称太祖太妃,都成了比她还长的主子,就存了来看这人的心思,只是那王川天天在门口守着,皇帝就算御驾亲征西北战事,她还是有些忌惮,今日那王川出宫办事,皇太后才寻着空隙来探望。

这人先帝在世的时候她时常看着他黏黏糊糊的待在先帝身边,只是不太熟悉,哪知道今日一见,这人并不改从前容颜,甚至比以前看着更凤仪万千。

就是这样一个美人笑着,用倨傲媚绝的脸笑着叫她姐姐,撒娇般叫她疼惜,皇太后只觉得老脸一红,原本来下马威的心思一下子崩塌,连声音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萧、萧儿……你可愿到哀家宫里服侍,唔不是,萧儿只管好好休息,若是谁欺负了你,只管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出头!”

“好姐姐,我想出去走走,可他们总是不许,姐姐可否带我出去。”

那眼睛眨巴眨巴着,皇太后忍不住摸了摸那光滑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自然可以,茗溪,去备下轮椅,叫太监宫女来服侍。”

亲自掀开锦被,丰腴的身子立刻露出来,就是披了裘袍也能看出这美人儿胖了不少,那一条雪白臂膀露出,皇太后忍不住笑道:“萧妹妹还是胖点好看。”

说着,却是一愣。

裘袍下,那肚子有些太大了,仔细算算皇帝领军出城的日子,也有五个月了。

那肚子正是怀胎五个月上下规模的大小。

轮椅被推了进来,在和太医确定坐在轮椅上出去走走不大碍事后,宫人们便七手八脚的把瘫痪着的贵人搬到轮椅上。

太后将那为首的老太医拉到一旁,眼神恢复了上位者独有的冰冷。

“萧太妃的肚子,怎么回事,是皇帝的?还是哪个大胆的宫人又欺负了他!”

“太后息怒!那孩子是陛下的,只是萧太妃如今瘫痪着,又兼之前伤了胞宫,臣等不敢保证龙嗣能平安生下,只敢禀报给陛下。”

皇太后冷笑一声,道:“后宫嫔妃有了子嗣却不与本宫知晓,太医院眼里是没有本宫了。”

老太医扑通一声跪下:“太后息怒,并非臣等有意欺瞒,实在是陛下下来密旨,叫连萧太妃本人也不许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太后冷哼一声:“萧儿怀过那么多子嗣,岂会不知自己是否怀孕,若是此胎能够平安诞下,皇帝难保不会立他为后,届时,他到孩子占了长又占了嫡,这天下未来倒成他的了。”

皇太后将门虎女,入宫即贵为皇后,从前也怀过几胎,只是都落了个小产,再也不能生育,当今皇帝也并非她亲生,一时间对萧泪眉又爱又恨,爱的是他与自己亦小产多次,同病相怜,恨的是他竟然还能生育,可自己膝下再无半点子嗣。

跪在地上的老太医叫苦不迭,太后还是想得太复杂了,那贵人得了空就开始咒骂皇帝,就连有时候睡梦中都要喊上一句狗皇帝。

而今萧贵人虽然被他们一众太医似养自家孙子般养的白白胖胖,但内里却依然是虚弱,怀胎五个月,不用熏艾保胎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甚至在第一次醒来受帝王宠幸时就顺利怀上龙胎,保住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但也正如爷爷了解孙子那般,以萧贵人那死犟的脾气,要是知道自己怀上了皇帝的孩子,怕是会气急攻心,立刻小产。

这可怜见的身子可受不得更多磋磨了。

千求万求着让太后不要把有孕这事告诉贵人,才以允许太后随时随地推着贵人坐着轮椅出去看看为筹码得了太后的承诺。

一时间原本因皇帝出征而沉寂下来的后宫又一下子热闹起来,众嫔妃原本只是凑个热闹看看这位太祖太妃真容如何,却被萧泪眉那天生直男撩人于无心的嘴撩得春心荡漾,萧泪眉又把前世记忆里什么斗地主,麻将,棋牌游戏翻着花样的献出来,同宫中众姐妹一起玩。

萧泪眉生得凤仪万千,媚骨天成,又兼具性情豪放,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

甚至有一次,皇太后提议玩蹴鞠,接着就把萧泪眉连带着轮椅往球门一放。

可怜太医们在边上颤颤巍巍,恨不得围成十八罗汉死死守在萧泪眉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太后,你没把我当残疾人。”

“也没把我当人啊啊啊!”

众妃皆是噗嗤一笑,最终皇太后一队还是以七比根本不敢踢进球门的零遥遥领先。

众人笑得畅快,萧泪眉却突然一皱眉。

看着慌慌张张来到自己身前的老太医,萧泪眉道:“我肚子又动了。”

自己被急急推走,萧泪眉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个月来每次自己感觉到肚子酸胀,或是有东西游过自己的肚子时,太医们都会急急推走他,回到承乾宫,然后被搬上床榻,沉沉睡去。

起先问太医,也只说是肚腹胀气,萧泪眉没深究,反正这群太医都能将受了那么多劫难的自己养的白白胖胖,除了瘫痪没别的毛病,在古代已经是顶尖中的顶尖了。

只是最近他被搬回床榻后并没有睡得多沉,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为他按摩腿脚,有人轻轻揉抚着他的肚子。

“乖,好好睡,不吵,乖……”

太医的声音轻柔,那双大掌轻覆上下腹两侧,从下往上轻顺,又覆上下腹,再擦向两侧腰,动作不断重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肚子依然酸胀得厉害,突然肋骨一疼,肚子里那东西好像撞上了肋骨。

七个月的肚子颇具规模,那中年模样的太医正安抚着胎儿,就见那小脚一下子踢在那上腹上,床榻上的人闷哼了一声。

“无妨,反正这安神香让贵人睡下了,不必太紧张,慢慢安抚就是了。”

一个声音传来,萧泪眉又听到一个声音接上:“这月份越发大了,迟早瞒不下去……”

另一个声音重重叹了一声:“只要能撑到陛下班师回朝,什么都好说。”

“只怕到时倒更刺激贵人,月份越大,心情越需平和,何况贵人如今身子仍虚着。”

“要是实在不行,就加重安神汤的剂量,让贵人整日昏睡着……”

什么月份……

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只是睡意越发把他拉扯入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朦朦胧胧的清明,萧泪眉就听见外头嘈嘈嚷嚷。

“哀家要领着众嫔妃看望萧儿,难道也不能吗。王大总管拦了宫中姐妹那么多天,难道是有什么亏心事要瞒着我们?”

那冰冷的声音一出,吵嚷的声音就安静下来,王川那烦人的声音响起:“哎哟,奴才见过太后,并非奴才有意阻拦,实在是是萧太妃昏迷了几天还没醒来,每时每刻汤药伺候着,奴才怕这药气侵扰了主子们的千金贵体啊!”

昏迷?

是怕他醒来吧。

萧泪眉心中冷笑着,咳了一声。

“我醒了,让耘儿进来吧。”

耘是皇太后的闺名。

随侍的太医愣了愣,看了一眼老太医使的眼色,便急急跑去开门。

“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见过各位小主,太后,贵人醒了,只想见您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见门终于打开,松了一口气,压压手示意嫔妃们稍安勿躁,抬脚跟着那太医进殿。

殿内还是烧着碳火,药气蕴蕴。

“萧儿!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昏迷了,你跟哀家说,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哀家给你做主!”

皇太后尚是皇后的时候就听着宫里传萧泪眉水性杨花,见着王公贵族便缠上去,有时甚至与宫人苟合,可她熟读兵法史书,如今接触了萧泪眉两个月更能确定,若不是生计所迫,哪有女子愿意辗转他人塌下,何况太祖皇帝没有给他个名分,先帝虽然纳他为妃,可也把他视作奴仆,在那些王公子弟欺负他时视而不见,他生得这样貌美,若不迎合,哪里还有活路?

于是便揣测太医院众人见色起意,乘皇帝不在宫中,与太监王川里应外合,暗暗欺辱她的萧儿。

萧泪眉哭笑不得,躺在塌上,笑道:“我无事,只是确实是累乏了,才睡了几天,耘儿不必担心。”

见他脸色确实好,精神也如几天前爽利,太后才心疼的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本宫留着茗溪中门口守着,有何事,你便叫她。”

那手虽然肉乎乎的,却是没有一点活性,只任由人摆弄着,李耘的心更疼了:“有事你只管吩咐茗溪,哀家还等着你打麻将呢。”

又笑着聊了一阵,李耘才依依不舍的踏出殿门,拐上主治的老太医,要带往慈宁宫敲打一番,才带着众嫔妃离开。

仔细听着她们走远,萧泪眉才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身边的年轻太医,道:“扶我起来,我要脱衣净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这……”年轻太医咽了一口口水,看向在场最年长的太医,那太医别过脸,看向一中年太医,无奈那太医使的眼色自己看不懂,只能硬着头皮道:“贵人昨日才净了身,今日再净,只怕受寒。”

萧泪眉不语,只是一双媚眼眯着,死死盯着那太医。

年轻太医被盯得头皮发麻,只得道:“臣、臣现在就给贵人净身。”身体却是不动。

萧泪眉开始有点恨这具不能行动的身子,怒笑道:“那还不扶我起来,为我脱衣。”

扑通一声,年轻太医立刻跪了下去,只不住的磕头,口中道:“求求贵人别为难臣,臣也是奉旨办事啊!”

随侍太医十二位,站满了整个屋子,却无一人有动作,只都低垂着头。

萧泪眉怒极,只觉得喉头涌出一点锈腥。

那抹血色沾染上月白羽被时,众太医面面相觑,依然不敢有动作。

“你们、你们想要我喊人来替我剥衣,还是你们自己剥!”萧泪眉奋力抬起头,妄图控制身体坐起,却终究是徒劳,那声音一字一喘,似风中残烛,终究有太医先一步动作,其他太医也跟着上前,顺带拉起地上已经磕得满头是血的人。

那羽被被掀开,有人抬起萧泪眉的身子,脱下了裘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泪眉此时躺在一个太医的怀里,仰头闭着眼,重重的呼吸着,刚刚说那几句话,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衣袍一件件被剥开,感觉到身上只剩下亵衣亵裤,萧泪眉此时才喘着粗气费力的抬起头往下看去。

殿外侧门,老太医刚从慈宁宫那事无巨细的盘问中逃脱出来,就见殿里随侍的小太医满头是血的走出。

心下当即一惊,那小太医委屈着将事情始末说清,老太医恨铁不成钢的剁了几下脚。

“糊涂!糊涂啊!还不快回去包扎你这伤口!”

刚一进门,就看见那贵人费力的抬起头,眼神落到那松垮亵衣都遮不住的膨隆胎腹上,又脱力往后倒去。

赶忙上前赶走那原先的太医,接下贵人的身子,一手轻轻拍贵人的前心,温声道:“贵人莫怕,贵人已经有七个月身孕了。”

说着,招呼着一人撑起贵人的头,又将贵人的一只手隔着亵衣放在那圆润的腹上。

萧泪眉的五感未失,腹里那小东西已经醒了,正轻轻的游动着,感受到父体的抚摸,将头轻轻放在掌下。

感受着掌下鼓起的一个鼓包,萧泪眉颤了颤,想甩开手,可那手被太医轻轻按在那腹上,丝毫没有察觉父体想要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腹里的小东西又贴上父体的掌心,萧泪眉强忍着恶心,道:“别让我摸这东西。”

老太医微微一愣,当即帮萧泪眉移开手。

手上还是残留着那小东西蠕动的触感,萧泪眉还是没忍住,呕了出来。

这几日饮下的汤药顿时浸染床榻,众太医连忙七手八脚的把萧泪眉移到床边,萧泪眉控制不了身体,只能由太医抱着下腰呕,口中突然更加苦涩,橙黄的胆汁顿时被呕出,到最后呕不出半点东西,那腹依然绞着,萧泪眉呕得脱力,可躯体依然绞着他的背,咽喉,两颊。

他干呕得辛苦,有太医想安抚下腹里受惊的小东西,可手刚抚上那腹上,躯体便绞着他的腰呕得更厉害了,连老太医都差点搂不住他的身子。

众人突然眼神一凝,一缕血腥味飘入他们鼻尖,太医院汇聚的都是望闻问切一等一好的大夫,他们几人更是其中拔尖的,手上没事忙活的太医立刻冲到萧泪眉身前,果不其然,那蚕丝亵裤上漫出丝丝血迹,一摸肚子,那柔软的肚皮如今阵阵发烫发硬。

“马上去熬保胎药!”

“快把金针拿来!还有火盆!”

萧泪眉吐的天昏地暗,感受到有人抚上他的肚子,萧泪眉更恶心了,吐得更加厉害,而后头却再也没有力气垂着吐,只能躺在一个太医的臂膀上呕。

上身下身各忙各的,太医们拿着金针,就像前几个月前揣测出种种情况而商量出的应对之法一样,老太医指挥着他们把金针插入哪个穴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乾殿的厨房十二个时辰都熬着各种药,此时保胎药立刻被端上来,被萧泪眉枕着的太医立刻掐开贵人的两颊灌了下去。

一碗又一碗的保胎药被灌了进去,萧泪眉的身子已经没有力气绞出那些汤药,只是躺在那太医的臂膀中,身子一抽一抽的把那汤药抽出去,黑色的汤药刚从嘴角淌出,立刻又有药物被灌了进来。

下腹沉沉坠疼,连带着大腿根和腰也跟着酸胀,太医们堪堪止住了下腹出血的征状,对着那肚子却发了愁。

他们才发现那胎儿胎壁竟是生在后腰,此前胎儿一直在肚皮下活动,才看着圆润显怀,可如今胎儿受惊缩回了后腰,那胎腹不过堪堪一点,甚至可以说是平实,两掌覆上就能堪堪盖住。

也是,贵人刚醒来就有了身孕,这七个月少食少饮的,他们看着贵人睡下后胎儿活泼还以为很康健,还担心把胎儿养得过大。

七个月的肚子若是将要小产,以往都是施针止宫缩,再推腹将要入盆的胎儿推回正常子宫位,要是三个月的肚子将要小产,他们都会施针止宫缩,此时肚子都不会在发硬,再灌下几碗保胎药,卧床静养,都能保住,若保不住,灌下打胎药,于母体伤害也不会太大。

可如今偏偏是遇上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打胎定然是不能打的,这具身体不能再承受一次大出血,何况七个月胎儿已经成型,若是执意要打胎,这身子很可能一尸两命。

“老太医,不如灌下七碗安胎药,看看这发硬的征兆能不能止下。”

“再熏艾,施针三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太医拧着眉头,沉默一会后,才沉沉点头。

艾炙熏得那小巧肚子发红,萧泪眉不肯闭眼,生怕自己睡过去再睁眼,连三胎都怀上了。

保胎药后又是七碗安胎药,就连老太医也不敢看那枕在太医臂弯,直勾勾看着宫顶的眼神,生怕往后午夜梦回,见到他的眼神来索命。

安胎药七碗之后又是七碗,金针三遍之后又是三遍,那发硬的肚腹才有了一点软下去迹象,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们的项上人头保住了。

胎儿小心翼翼的游到肚皮下,那肚子登时又圆润起来。

觉察到身体里有东西在游动,萧泪眉的身子又是一绞,两边嘴角已经干涸药痕又流出黑色的药水。

那肚子又有些发硬,老太医不忍,最终还是渡到萧泪眉身边,手指覆上他的眼睛,道:“贵人辛苦一天了,快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是啊贵人,您这样排斥肚里的孩子,最终受苦的还是您呀,金针要烤了火才能刺入穴位,还有他些汤药,您都喝到吐了……”

一个年轻模样的太医开口,说到一半才察觉几十双眼刀射向自己,悻悻闭嘴。

老太医心里抚额叹一声,以后可不能只招医术高超,医德却略有瑕疵的太医进这承乾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要这个……能不能……帮我……拿掉……”

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老太医见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又扫了一眼那位年轻的太医,看来有时候激一激也不是坏事。

成功接收到老太医的眼色,年轻太医的心情一振,道:“贵人,后宫孩子去留,只由陛下说了算,我们哪能决定呀。”

突然听到骏马嘶鸣声,又有铠甲铿锵声,众人面面相觑,那年轻的太医继续有眼色的飞奔到殿门前,刚开了门缝便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而后狼狈的爬向一边。

一身明黄铠甲的身影迈过门槛,却被绊了一下。

跪在一边的年轻太医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那人,接着向后看了一眼,众同僚,呆若木人。

于是狠狠心,拦在明黄色身影前。

“陛下,贵人刚经历小产,这才保住龙胎,实在不宜再有情绪波动。”

声音很低,却撞出巨大的铠甲声,此时王川及时赶到,连忙同太医一起接住就要倒下的帝王。

王川前日夜晚才飞鸽写下萧贵人小产,今天一早便到城门等着陛下,哪知许久等不见,以为陛下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会抛下凯旋归来,班师回朝的大军赶回京都,哪知一问,才知道人早就进了宫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以为,他见不到萧儿最后一面了。

只是,他们的孩子竟然也保住了。

公孙屠颤抖着,在王川和太医的搀扶下来到了床边。

众太医纷纷让开一条路,跪下无声请安,唯有那枕着萧泪眉的太医丝毫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贵人就有个三长两短。

哐当一声,双膝还是软在萧儿塌前。

萧泪眉睨了他一眼,笑得极累。

“你是真的……爱我……”

那人又瘦了,黑了,还丑了。

“萧儿……你好好休息……别理我。”

眼神落在那丰腴身子腰上可爱的圆弧,上头插满了金针,被艾草熏得通红,但还是可以看到有胎儿在里头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有黑色的药水从嘴角流出,那身子又开始抽着,众太医赶忙冲起,汤药又一碗一碗端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东西……”

公孙屠一愣,刚刚扶着他的太医立即低声道:“陛下……贵人不想要龙嗣。”

公孙屠那双本蕴着天子龙威,将军杀伐的眼睛登时茫然痛苦起来。

“为、为什么,怀着我的孩子就那般不可以吗。”

那人带着哭腔,萧泪眉轻轻吸进两口气,那腹里的东西又蠕动起来,喉咙又一阵锈腥味。

“恶心。”

“恶、恶心?”

汤药混着血水,那原本瘫痪着的身子却被绞着挺起,吐了满地。

“萧儿!”血水和汤药也吐了那明黄色铠甲满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枕着萧泪眉的太医,一把夺过老太医刚烧好的金针,扶正萧泪眉的身子,立刻把金针往他后心大穴扎去,一边向那年轻的太医使了个眼色。

年轻太医又成功接受到他的意思,忙道:“陛下,臣观您龙体有恙,还是请陛下移驾养心殿吧。”

“不……不要……走……”

后心穴位被针刺入,萧泪眉有了几分力气:“你快说、你不要那个、呃……东西……”

公孙屠眼神落在那圆润的肚腹。

七个月了啊,这七个月,他上战场则上阵杀敌,回营帐便批阅奏折。

唯一的寄托就是每日从承乾殿里来的飞书。

他的萧儿,就是一天天丰腴康健起来的。

这样的飞书接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飞书传来,说他的萧儿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孩子是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是在那日取了敌军将领的首级。

而后飞书传来的,除了他的萧儿还有那肚里的孩子。

那怀着孩子的温润肚腹仿佛就在他的掌下,是他瞧着那肚腹一天天大起来的。

又是三个月,飞书传来,说孩子会动了。

可又说,他的萧儿还以为只是寻常胀肚。

那天,西北蛮子军队大本营被攻破,他杀红了眼,将原本要留以为质的四位蛮子世子都杀了。

战场上,刀枪无眼,他也几次命悬一线,只是靠着承乾殿的飞书,一次又一次的吊着一条残命。

他的萧儿与后宫姐妹玩在一起,他也灭了蛮子国家。

留下一干能臣虎将驻守,凯旋得胜,班师回朝。

飞书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下一个驿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队分成了几拨,他归心似箭,领着御军走在了第一拨。

走走停停,看着治下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再配上今日他的萧儿拉上姐妹玩麻将,赢了六百两,明日萧儿肚子里的小皇子又会翻身了,后日,萧儿又同姐妹们一起骂他狗皇帝。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有一天,飞书只来了一张短小的纸条。

贵人小产,危。

他穿上明黄色的铠甲,只带两名亲信,和十几匹骏马。

所到之处,无所阻拦。

他跑死了很多匹马。

直到换上最后一匹千里马,他快要绝望了。

为什么这路程那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一定要萧儿怀上他们的孩子。

为什么昔日奔驰战场整日归来依然昂扬的马儿这么不经跑。

直到马儿嘶鸣着倒下时,他到了承乾殿。

他的萧儿,还活着。

可他还是贪心了。

“萧儿,朕求你。”

“已经七个月了,他已经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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