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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得裱起来才行。”
“好好好,听您的,裱起来,我还準备放到大门口的牌匾上,以后谁来我家我都介绍一遍。”
“你啊,我是说不过你。”楚爷爷隔空用手指点了点这个小家伙,乐得不行,“老爷子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倒好,说得我都不敢答应。”
“噗。”谢赫瑾的小表情很是得意。
楚爷爷是展览会主办人,得提前过去看看现场布置得如何了,什麽问题都要亲自过一遍,早早地就出发了。
次日一早,谢赫瑾吃了早餐,和齐公子说今天要去展览会的事情,站在衣帽间中用镜头慢慢拍他单独选出来的几套衣服:“齐公子,你看我今天穿什麽去比较好?”
“墙上那套白玉兰长衫不错。”齐衡礼一眼看中,凑近镜头仔细看,“嗯,对,就这件,这件最适合。”
谢赫瑾就是纠结才来问,没想到他选得那麽快,而且选的还不是自己挑出来的那些,他走过去把柔软的白玉兰长衫拿下来,再看向一旁他挑出来的近段时间常穿的汉服:“齐公子,你为选这套?”
“虽是国画展览,会场颇具古风,但大家还是更常穿现代或近现代服饰,不爱穿古装,你在家穿的这些不太适合这些场合。”
“我还以为大家为了更符合意境,会穿古装去呢。”
“欣赏在神不在表。”
谢赫瑾受教,确定了穿这件,再去选配饰和鞋子,等选完,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与齐公子说再见,和老周老吴一起下山。
他们坐飞机到江南,在酒店休整一番,他将选出来的衣服换好,老周老吴也在各自的房间里换上一件由赵叔準备的中山装,和他穿的正好是一个时期的衣服。
江南风景如画,小桥流水,烟雨画桥,当真是温柔水乡。
会场布置在一个小园林之中,一棵棵老紫藤花树装点着墙外那一整条人行道,走到下面,一串串似紫似白的花朵在头顶坠着,密密麻麻遮住了大半片天空,巷子里吹来一阵清风,紫藤花串微微颤动,掉落下一点点花瓣,虽不如电视剧中的花瓣特效那般夸张,可积少成多,一眼望去,还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更别提阵阵花香,清幽淡雅,人还没走到门口,心情便先沉静下来。
“楚爷爷挑的这个地方可真好。”谢赫瑾微微弯起唇角,站在树下往上看,几片花瓣落在肩膀上,风吹了几次,还是不舍离开。
咔擦!
快门声传来,打扰了他观花的兴致,他眉头微蹙,嘴角弧度放平,略带不满地偏头看去。
老吴已经先一步来到那个摄影师面前:“不好意思,我们先生不喜欢拍照,麻烦您把底片删了。”
拍照的是一个穿着雪纺裙的女子,看起来大概三十几岁,模样和穿着都很淑女,此时很抱歉地抱着摄像机,越过老吴的手臂看向谢赫瑾:“您好,我可以加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您刚刚真的太好看了,给我一种满怀愁绪的感觉,看着真是让人心疼,我没忍住就拍了一张照片,就这麽删了挺可惜的,可以把照片发给您再删吗?”
愁绪?
谢赫瑾失笑,他哪来的愁绪,看花而已。
人总喜欢以自己的想法来解读所看到的事情,他没有辩驳,慢慢走过去。
“抱歉,我不乱加人,麻烦您把照片删了吧。”
“真的很好看。”雪纺女子快速操作摄像机给他看,“您瞧,这样删掉真的太可惜了,我发给您吧。”
谢赫瑾凑近去看,发现还真的挺有感觉:“您说的对,只是无论如何,这也触犯到我的隐私权了,还是删掉吧。”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不缺一张照片来着证明自己好看。
给老吴一个眼神,后者微微点头,伸出手:“这位女士,请。”
“好吧。”雪纺女子当着面把底片删了,回收站的也删掉。
谢赫瑾看了,微微颔首準备离开,老周却问:“有同步吗?”
额......
“有。”
雪纺女子露出肉疼地神色,拿出手机删掉同步的照片,老吴微微摇头:“电脑。”
“......”
背包里的电脑再拿出来,把照片删掉。
真正的隐瞒掩藏在表面上的干脆下面,谢赫瑾本来不怎麽在意,如今心里却有些不悦,也没心情看什麽花了:“走吧,先进去。”
“抱歉。”
不诚心的道歉又何必说?
谢赫瑾没有丝毫回应,径直走到会场门口,擡首望一眼上方的匾额,心情又好起来:“这是楚爷爷的字?倒是比平时他写的还好一些。”
匾额一看就是新做的,楚爷爷还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来展示自己的书法,怪不得琴奶奶和钟爷爷老说他对书法爱得深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