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玩家必须要去买腰包的缝纫技能导师NPC,那估计九成玩家都想不起来这个卖背包的叫啥名字。
熵不增能把发布清理河道任务的NPC想起来,还是因为她跟唐葭和杨英在这里搬了几天砖的关系
玩家们赶到河道附近,找到了这只头顶绿色名称比尔达的僵尸NPC。
见到玩家,这只智能很低的僵尸NPC便按设定程序主动搭讪:嗨,同胞们,愿意帮我做点事吗?
比尔达,你认不认识莫里斯?!妙笔生花急切地道。
莫里斯这个名字似乎是某种开关,呆板机械、只会按照任务程序交互的比尔达冒出了新的话语来:莫里斯?真是个让人深刻的名字啊,我记得他。
有戏!玩家们精神一振。
妙笔生花继续交涉:莫里斯出了什么事?他到哪去了?你这里有没有莫里斯的信?
有。比尔达只对最后一句话有反应,慢吞吞地起身,进入自己身后的小屋内
连动辄杀人的高级NPC住的帐篷都乱闯的玩家,当然也试图混进僵尸NPC们住的小木屋翻箱倒柜过。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玩家想这么干了僵尸NPC倒是不会像高级NPC那样砍死玩家,但如果玩家进入它们的屋子吧,马上就会弹出玩家违法亡灵种族扮演者禁令的红字警告、然后强制死亡回复活点,并被踢下线。
总之,这帮僵尸NPC有系统大神保护,比高级NPC还惹不起。
一群玩家等了半天,这只行动比百岁老人还慢的僵尸NPC总算是拿了一卷羊皮纸出来。
任务要求玩家找到的第五封信,上面的字符排列是比较整齐的,但字体却很糟糕,每一个字符的线条都抖得非常厉害,像是写信的人在拿起笔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样。
好在写这封信时莫里斯似乎是比较理智的,信的内容还可以被系统翻译出来:
亲爱的安娜:
我记不清已经离开你多少天了,我的爱。
如果可以的话,多么想再看你最后一眼
可我不能再与你相见了。
也许疯狂是种解脱,而理智才会让人痛苦不堪,我痛恨自己总是能清醒过来,又能用理智的大脑一遍遍地回忆起过去,回忆起对你的爱,回忆起我这罪恶的灵魂是如何麻木不仁。
夏洛特囚禁那些可怜人时,所有人都暗自庆幸最辛苦的重活将由那些外乡人包办,所有人都暗自得意自己不是沦落至此的可怜虫我也是其中之一,我有罪。
我渐渐明白过来,那些诡异的笑声,其实是在地道中回荡的哭声
他们活着时,我们竟对离我们如此之近的绝望哭声视若罔闻,我们将他们的痛苦当做常态,我们不认为他们有值得怜悯的价值,我们居然枉顾了最基本的常识他们,也是人。
他们回来了
我闻到自己身上腐烂的臭气,我已经不能再用这双手拥抱你了。
我们这些人污浊的灵魂和腐朽的躯体被永远长留此地,是最后的救赎
我不记得我这次浑噩了多久,隐约中,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中,我看见了你,我的安娜,我梦见你为了我而来,我梦见你在镇中走动,呼唤我的名字。
我忍不住走向你,可却把你吓到了。梦中的你不认识我,你尖叫着逃走,让我心痛极了
幸好,这只是一场梦。
永远爱你的莫里斯。
妙笔生花:
这姑娘面无表情地将信纸递给队友们传阅。
所有看到信纸上内容的玩家,都露出曰了狗的表情
狗策划做个人吧!!
第30章 亡灵种族精神大旗
支线任务已更新。
《听不见的哭泣声》
你找到了名为莫里斯的男子留下的五封家书,透过古旧的羊皮纸,你窥见了曾经在这座小镇上演的悲剧序幕。
找到莫里斯的遗骸:0/1
莫里斯的左臂:1/1
给我吃药将更新的任务文本分享给队友们,自个儿吐槽了句:这特嘛居然还只是悲剧序幕,狗策划摆明不当人了。
不管策划当不当人,任务还是要做的。熵不增道,镇内被玩家反复做过清理任务,莫里斯的遗骸应该不太可能会在地表上了,镇里的僵尸NPC又基本上都是完整的,没见过独臂僵尸,你们怎么看?
只能在地表下咯。拉轰哥随口道。
喂喂,这个范围也太宽泛了吧,地下洞穴是地下,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也是地下,没法找啊。秦冠头痛地道。
妙笔生花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有个想法,如果策划是想借隐藏任务把流放镇的背景剧情展现给玩家,那么这个任务的每一环节都应该跟完成后能开放的游戏内容有关。第一阶段的开放内容,探索模式、玩家可以组队、刷怪这部分很明显跟第一个支线任务《家书》扯得上联系,莫里斯的妻子误入的错误地道,是我们玩家的刷怪点。
嗯?!熵不增虎躯一震,等等,要这么说的话,这个《听不见的哭泣声》是跟第二阶段开放的领地声望有关,完成这个任务可以解锁城镇声望?等等等等,要这么去考虑的话,那我们找到莫里斯的尸骸过程就是我们解开更大悲剧谜题的过程,这样的话
对,尸骸很可能不是在地下,而是在我们意想不到,但又顺理成章的地方。妙笔生花凝重点头。
两位能说普通话吗?秦冠面无表情道。
妙笔生花解释道:任务的名称是听不见的哭泣声,莫里斯的信中也提到他们对近在咫尺的哭泣声视若罔闻,对于剧情中的人物而言,这个镇子的悲剧其实是摆在明面上,但所有人都视若无睹的东西。如果这是狗策划对玩家的暗示,那么我们也可以解读成:莫里斯的尸骸摆在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但我们却并没有发现。
秦冠、给我吃药、拉轰哥等人:(▔︹▔ )
拜托了,直接说结论吧,我只想不动脑子地轻松玩游戏。给我吃药面无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