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发现了一集装箱的医疗酒精,将一些FBI引过来,引发了一场酒精爆炸,解决一小部分敌人。
爆炸的巨大声响吸引了FBI们下意识的注意,又趁着火光的遮挡,躲避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可他还是被一个探员给追了上来。
秋庭夜在他的身后安静的站着,双目无神。
这个探员看出了秋庭夜是他的软肋,一直试图突破防线,拿秋庭夜威胁他。
但是琴酒也不是那么好威胁的,这个追过来的FBI是有点棘手,几次贴身打斗,最终被他找到机会扭断了他的脖子。
然而下一秒,一发子弹穿透过来,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的躲避,却仍然被击中了。
那颗子弹,正中他的胸口。
在他和FBI打斗的时候,秋庭夜也下意识跟了过来,FBI也疯狂将他往暴露在狙击手视线的位置上逼。
FBI是被他解决掉了,但他刚好暴露了身躯,狙击手看准机会,按下扳机。
琴酒猩红的血液溅进了秋庭夜的眼睛里,晴水绿眸染上不详的血光。
琴酒拉着他躲在障碍物后,他捂住了浸血的胸口,唇色苍白,剧烈喘息着。
被他拉着的人却突兀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琴酒中枪时溅出来的血液,炽热的温度几乎是将他烫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惊喜的二更~
推推我的预收:《酒与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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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傻子与智障的组合(下)
秋庭夜一直都知道琴酒为了他做了些什么,他可以自己回到组织,可以不必带上他做出这种叛逃一样的举动,可以轻而易举的放弃他。
如果不是想唤醒他,琴酒也不会到处搜罗医生的信息,也就不会暴露在FBI的面前,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我好像要死了。黑泽阵冷静地说道,他已经发现这个人苏醒过来了。
你不会死。秋庭夜的手掌覆在他的胸口处,让他觉得有些冰冷,又有些温暖。
稍微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秋庭夜收回了手,站起身来,眼中的血液晕染开来,让他像是一个索命的梦魇。
FBI的狙击手仍在原地待命,其余进攻的人已经一步一步的向这里靠拢。
他们越往里走,就越是不安。
但是上面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将这两个人活捉,那就生死不论,就算是死了,也必须要看到尸体!
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
鬼魅之影靠近了他们,在他们发出惊呼的那一瞬间,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秋庭夜下手很快,也非常的干脆,所谓的FBI精英在他这里与韭菜也差不了多少。
他将这里所有剩下的FBI全部解决掉,除了那个狙击手。
之前黑泽阵其实已经解决了很多的敌人。
秋庭夜步伐轻盈犹如幽灵,扼住了这个狙击手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动,他的颈骨就会断裂。
但他并没有轻易的动手。
他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却又锁定了这个被丛林猛兽盯上的猎物,那滴血在他的眼里蔓延开,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眼白,又将他的瞳孔染成了污泥般的颜色。
他的恶意浓郁而黏稠,被紧紧扼住脖子的狙击手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灭顶一般的窒息感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很痛苦,眼睛暴突出来,感受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窒息而死的,他的脸被涨成了青紫色,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生息。
秋庭夜回到了琴酒的身边,贝尔摩德姗姗来迟,脸色复杂的站在旁边。
秋庭夜语气淡淡的对她说道:
你带了缝合工具吗?
干涩的几个字从女人的喉咙里吐出:带了。
可能用到的医疗工具,她都带了。
黑泽阵已经昏睡了过去,薄唇紧抿着,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就在这个位置,秋庭夜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服,挖出了那颗在心脏附近的子弹,消毒上药,一针一针的缝合伤口。
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秋庭夜对她说:
我欠你两个人情。
第一个是贝尔摩德来这里救人,第二个是贝尔摩德向组织报告他们在贝尔摩德这里养伤。
这半个月,一直都没有组织派来处理叛徒的人。
FBI的人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了,组织也不可能会这样迟钝,就算黑白两面获取情报的方式截然不同,都半个月了,也该发现了。
没有人来,不过是有人帮他们撒了个谎。
既然来的人是贝尔摩德,那就说明,帮他们掩饰的人,也是贝尔摩德。
而秋庭夜单纯只用一个我字的原因,是他告诉贝尔摩德,他会帮琴酒一起,还下这两个人情。
随后,秋庭夜用手试了试琴酒额头的温度,体温有点偏高。
他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傻子。
明明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偏偏还带着他躲躲藏藏。
不过,也是个可爱的傻子。
秋庭夜自己没有意识,但贝尔摩德却看的清清楚楚,格兰菲迪现在注视着琴酒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是春日里爱情的萌芽,温暖柔和,却带着深沉阴郁浓稠的占有欲。
那道缝合在他心口上的伤痕,成为琴酒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
每当秋庭夜吻上去的时候,他就会发出失去控制触电般的喘息,就像是不可侵犯的命门死穴。
贝尔摩德一直觉得,格兰菲迪就是一只凶兽。
当一只随时能暴起伤人的凶兽有了在意的事物之后会怎样?
这只凶兽会变得更加的可怕。
当初看见格兰菲迪和琴酒从那场恐怖袭击里成功逃生之后,她本以为没事了,慢悠悠的回去了自己的据点。
但是后续事态出现了差错,格兰菲迪和琴酒没有回到组织。
这两个人并没有死在灾难里,却没有回去组织,那就说明这其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犹豫再三之后,她下定决心,做出了一场豪赌。
她向组织说明琴酒和格兰菲迪在那场恐怖袭击里受到重伤,在她的秘密基地里养伤。
朗姆本来已经兴奋的抓琴酒和格兰菲迪的小辫子了,被她怼了回去,再加上boss的袒护,组织也就默认了格兰菲迪和琴酒在她哪里养伤了。
毕竟她也是boss一脉的人,不可能自毁一般的袒护两个叛逃的人。
那肯定是在她哪里养伤的。
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把地点告诉朗姆的,因为他很有可能暗中下黑手。
朗姆悻悻而归,他也知道贝尔摩德不可能袒护两个叛徒,而且现在都有一段时间了,养伤可能也养的快差不多了,他就算派人去,也基本上都是送菜。
但是贝尔摩德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赶紧找到这两个人。
否则这件事就很难收场了。
贝尔摩德很幸运,她从最近FBI不正常的动向之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但是FBI已经布下了诱饵陷阱想要围捕两个人。
诱饵是一个医生。
这只能说明,格兰菲迪和琴酒中的某一个人受到了重创,并且受创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他们不能轻易回去组织的地步!
那么,受伤的是格兰菲迪?
之前他们逃生的时候,很明显是格兰菲迪在护着琴酒的。
而且据情报,诱饵是一个在脑科方面有经验的医生。
脑科医生
伤了脑子?不,应该是精神方面。
贝尔摩德再得到FBI行动的确切消息的时候,诱饵陷阱和鱼都已经登上了舞台。
她需要立刻出发,且不能带上任何一个人。
她做了一场豪赌,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但所幸的是,她赌对了,当她到达狩猎圈的时候,猎物已经反噬了猎手。
格兰菲迪已经清醒了。
她亲眼看到,格兰菲迪犹如一个索命的幽灵,扼住了那个狙击手的脖子,让他窒息而死。
她也知道,格兰菲迪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
于是当她走上前去的时候,格兰菲迪并不意外,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带了缝合工具吗?
她做了一次疯狂的赌徒,并且赢得了应有的胜利。
不过,就算琴酒终于回来了,但她的任务,好像一点也没有减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