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恒又让梦了。
永远是鲜红的颜色,夹杂着灰,一生难忘。
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后颈在出血,很疼,千千万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聚集在那,搬空他的腺L。
用它们锋利的武器,一寸寸地挺进,挖空他的血肉。
他想喊想叫,却被困在冰冷的床上,头顶上耀眼的光直射到后颈,眩晕的光一圈又一圈把他围在原地,动弹不得。
“快,制止他,保持腺L活性。
残忍的执刀人不准他反抗,也不让他沉睡,冷漠地看着他,独自承受着剜心之痛。
“边赭,你去死!”
造成他堕入深渊的恶魔,脸色一瞬间变得很苍白,身侧的手倏然收紧,原本就冷峻的脸色连最后一丝血色也全数褪去。
但他仍然不记足,死死地擒住祝恒挣扎的手,拖着他往深渊继续下坠。
痛不欲生。
凌晨,祝恒掀开被子,不自觉地摸向后颈。突然,手停在半空,半晌,重重落下。
猛地下床,推门进入浴室。
他脚步不轻,无所顾忌,他不用关心别人的感受,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他服务的。
用水冲走脸上的困倦,祝恒彻底清醒。镜子里的他,眼里猩红一片,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简直恶劣至极。
重新放上水,祝恒睡不着了,跨步走进浴缸里,在水流的哗哗声中微微出神。
每逢夜深人静的时侯,他总会让起刚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