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该出发了”
衣着的得体的中年男人语气轻柔,生怕自己惊扰了站在房屋正中间的长发美人。
她身着淡紫色旗袍,身姿曼妙,气质清冷典雅,一个背影,便让人心生好感。
司机王叔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听到佣人们私下里的闲言碎语。
“新来的那个,听说家里就是开服装店的,可穷酸了!到时候来了周家,眼珠子怕都要掉出来!”
“我听说开的还是旗袍店呢!哎呦,那得多土啊,咱们小小姐都不需要往哪一站,她们但凡出现在一个地方,那玩意儿瞬间就得被比下去!”
“呵呵呵,可不是嘛,夫人老爷都不愿意亲自去接她,可见有多不受待见!怕不是刚一回来,就要被赶出去!”
一阵尖酸刻薄的哄笑声。
她们肆无忌惮的把杜若称为“那玩意儿”,言辞讥讽。
从佣人们的态度,便可窥见杜若所谓的亲人对她的态度。
“走吧”
杜若把前十八年生活的地方印刻在心里,垂眼遮住瞳孔中的凄凉,等她彻底转过身,王叔便只见到一张淡漠的美人面。
杜若推着只有20寸的行李箱,往屋外走去。
每走一步,她心脏便痛一分。
刚成年就被迫和深爱之人分别的哭,她又能找谁诉说?
杜若特意选了凌晨五点,爸妈还在休息的时候离开。
她只敢在桌上留一封信,让她们不用担心。
唯恐见了面,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