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对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还没有任何经验这点,是非常介意的。如今被廖渊指了出来,大龄处男温卿很是局促。
草!温卿咬着下唇,他刚才不过是看这人太难过了,所以想着回应一下,结果廖渊倒好!
什么叫做不管不顾?既然嫌弃他那就别和他亲啊!
温卿特别的羞恼,负气的把廖渊的胳膊扔到一边,自顾自的背过身去,恨不得把身边的人踹下床去:不许你和我住了!起开,赶紧回你自己屋里去。
他以后都不会和廖渊亲!就算亲了,也绝对不会再主动!
生气了?廖渊赶紧贴了过去,我错了,别气了,没事的,咱俩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温卿皱紧眉头,将他扒拉到一旁,脸上的表情越发扭曲,赶紧捂住廖渊的嘴:谁要和你练!好了,你不许再讲了!
温卿觉得自己简直有了心理阴影,将近三十年,好不容易主动迎合一次,反倒被廖渊给嫌弃了。
温卿面子上挂不住,凶巴巴的和廖渊闹脾气。
廖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担心自己今天晚上被撵出去,连忙认错:真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计较了。
温卿猫在被窝里,根本不想理会他,气的直哼哼。
但是廖渊回忆了一下刚才,略显意犹未尽的说,就是因为你不讲技巧,才把我刺激的去洗冷水澡。平时我还能自己解决一下,今天这火被你勾上来了,根本压不住,要不然我何苦遭那罪,你说是不是?
温卿脸上更烫,声音闷闷的:才不是
不是你是谁,小卿同志,咱们不能不讲理吧!亲都亲了,你可得负责到底。廖渊也不嫌害臊,扳过温卿的肩膀,喟叹一声,哎,真的又软又嫩,感觉特别好。
这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这种事情做都做了,还要堂而皇之的重新复述一遍,温卿脸上像是火烧云,一路蔓延到了耳朵根。
不过事实证明,廖渊的不要脸根本没有下限。
温卿眼睛往下一瞄,震惊的说不出话:你、你怎么又?!
廖渊盯着他嘴唇看,兀自咽了咽口水:这回你信我说的是真的了?
温卿不敢不信了。
虽然他被廖渊搞得又羞又恼,但不得不说,经过廖渊这么一哄,他也就没什么火气可言了。
然而温卿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你最喜欢亲谁?
廖渊听完一愣,反映半天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地良心!温卿同志你讲点道德,除了你我还亲过谁?
温卿刚才也是动了情,被廖渊吻的连点力气都没有,这人技术一看就比他好,经验肯定比他多,怎么可能也是头一次?
温卿有点不敢置信,可他仔细去回想,廖渊上辈子似乎也没什么暧mei对象
那我又不记得了,我怎么知道。温卿挠挠头发,誓死不承认自己理亏,再说我都失忆了,你说没亲就没亲?那也可以是骗我的啊。
真的就只亲过你,廖渊撇开脸,特意强调,这事儿我没骗你。
温卿刚刚只是顺口一说,可等说完之后,忽然发觉自己这话来的特别巧妙。
他倒是能信廖渊在这件事上没骗自己,可别的嘛
温卿眼睛一眯,那除了这个呢?别的事情上就没有骗我的嘛?
虽然没办法戳破这人,但好歹也能吓一吓他,让他多少有点危机感。
你不觉得我的怀疑很合理吗?温卿在他怀里仰起头,从来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又不记得了,就算你骗了我都不知道!
廖渊表面还是十分镇定,将怀里那颗脑袋按了回去:没骗你。
人往往在说谎被戳破的时候,不愿意做太多的解释。说的越多,就越可能让人起疑,廖渊此刻就是如此。
温卿趴在他的胸膛前,听见了对方速度过快的心跳。
这人终于是装不住了。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温卿怎么可能会放过机会,他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很是激动的用力拍掌:好啊,我想明白了!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的,说不定咱们两个过去根本不好,是你怕我拒婚,所以一直在编谎!什么两情相悦,如胶似漆,都是你乱讲的,还有去年去年或许我们都不认识!
廖渊也没讲话,温卿越说越亢奋:好你个廖渊,你就不怕我恢复记忆以后什么都想起
忽然之间。
啊!
廖渊猛地一翻身,将人压在了身子下,视线极具压迫感,脸贴脸的沉声威胁:再说一遍?
温卿愣了愣,他对自己眼下的处境有过一瞬间的担心,但很快他便抛在了脑后,说就说!谁还怕了你了?现在的骗子都这么猖狂的嘛!
啪啪!
廖渊没等他说完话,便伸手就拍在了温卿的屁股上,力道不重,听起来倒挺响,像是家长在教育个不听话的叛逆小孩:还说不说了?
廖渊盯着他,脸上挂着愠怒的神色。
被揍了屁股的温卿相当错愕,满脑子净是,难道廖渊还长了脾气不可?
草!
温卿扭着身子,作势想起来揍他,可廖渊牢牢将他捆住,想动都动不了,温卿蹬着腿,相当的不满意:你干嘛!
廖渊眼神一暗,喉结滚动,按着温卿没讲话,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要干嘛。
廖渊低下头,凶的不能再凶,再次狠狠碾在了温卿嘴唇上。
唔!
一吻过后,温卿气喘吁吁,他哪里还敢和廖渊叫嚣,乖的像只小羊羔似的,猫在被窝里动都不肯动。
廖渊刚才也是真的没了办法,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温卿停下,索性直接用嘴堵住。
温卿抠着被单,眼角生理性的泛红,十分怨念的想着,凭什么啊,他廖渊做了错事,还有本事那么横,这行为简直就是土匪流/氓!
但想归想,温卿确实是没胆量再继续了,他倒不是怕了廖渊,纯粹是为自己着想。廖渊刚才红着眼睛,整个人的状态失控又吓人。仿佛他再乱说一句,今天晚上就会被办掉一样。
是他让廖渊住在自己屋里的,不管怎样,也得挺过今天再说。
温卿委委屈屈的扁着嘴,却感受到身边的人翻身下床,赶紧发问:你干嘛去?
廖渊简短的回应:抽根烟。
温卿稍有些愣住,他可是记得廖渊这时候好像是不会抽烟的,这是什么时候学的?
他稍稍皱眉,难道说从前的廖渊就会抽烟?只是自己从来没注意过?
温卿心中有些疑虑,却又不好和廖渊问起,只能劝解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你少抽一点。
廖渊点点头,怕会呛到温卿,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包南京,便转身去了洗手间里。
温卿想着从前的事,一个人坐在床上反思。这还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看见廖渊抽烟。廖渊过去抽烟,是为了他的事而焦虑,那么现在呢?又有什么可焦虑的?
温卿想也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
而廖渊躲在洗手间里,心情复杂,刚才温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稳稳踩在了他的高压线上,那是他最忌讳,也是最恐惧的事情。
温卿每说一个字,他的心脏都在跟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