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对对方投来的目光莫名感到害臊,红了脸躲开开了视线。
小卿廖渊呼吸停滞。
听见对方在叫他,温卿抬眸之间更是顾盼生辉,他朱唇轻抿,抿出一个单音:嗯?
嫁衣似火,人却更加的明艳灼人,廖渊喉结滚了滚,已经看的忘了眨眼:过来。
温卿朝他走去,头上的发饰叮当作响,发出碰撞在一起清脆的声响。
他因为衣摆太长,所以走的慢,可廖渊却已经等不及了,将人一把拉入了怀里,紧紧按住了红衣之下纤细的腰肌,把人整个抵向了自己。
感受到什么不对的温卿,恍然抬起头,错愕不已的皱起眉,你
廖渊用拇指扳起了温卿的下颌,迫使对方抬头仰视着自己。
本该是情动时才会出现在眼尾的那抹绯红,此刻竟被用细笔勾绘在眼尾,弧度微翘几乎勾走了廖渊的心魂。
要不是有人在场,他这一刻肯定会着迷的吻上去。
第77章 难道会读心?
特别的好看。廖渊甚至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形容词, 只能用最平铺直去的话语告诉温卿。
化妆师非常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了一个相对静谧的私人空间。
嗯温卿仰视着对方,看见廖渊的眼里都是他, 目光透着一股过分的灼热,又看见了廖渊那不断滚动着的喉结,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温卿不由自主的伸手, 用指腹剐蹭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廖渊继续盯着他看, 却将温卿那不断作祟的手, 拿到了唇边,温卿的手很好看, 手指修长白嫩,像是青葱白玉一般,廖渊就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且又克制的亲吻。
廖渊盯着温卿那身红装看, 甚至产生了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他很想将琐碎繁杂的衣物,在此一层一层的拨开,让温卿坦然与他相见。不顾场合不分地点的, 在这些穿衣镜前, 看着温卿全身升温,粉嫩娇羞的瑟缩在他身边。
温卿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光看廖渊的模样,也分析出来眼下对方绝对包藏着什么不正经的念头。
廖渊那眼神已经过分的灼热,就好像要透过这层层的嫁衣, 将温卿看透一般。
不知不觉中,廖渊由于克制自己的本能, 反倒是掐着温卿腰际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温卿躲避开对方的的视线,他知道廖渊的忍耐力一向都非常不好, 甚至可以说,这人在这种事情上,根本毫无忍耐力可言,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将他抱到办公桌上
要是场合太不对,廖渊肯定早就忍不住了。
温卿看出对方的耐力正在逐渐崩塌耗尽,在临于极限的那一秒,他赶紧挣扎着从廖渊的怀里逃了出来,等、等结婚的
那等结婚,你再穿一次给我看好不好?廖渊的视线,就从没在温卿身上停下来过。
温卿扭头看见廖渊的态度非常认真,他愣了一瞬:好。
不枉化妆师画了两次装,这件嫁衣被廖渊当场订了下来。
温卿也是没想到,他本来只是随随便便想去婚纱店试试衣服的,结果回来的时候,还真就捧了一套。
看廖渊那样子,似乎比他还喜欢,爱不释手了好半天。
温卿笑话他:你要是这么喜欢的话,那这件给你穿,我再换个攻气一点的。
廖渊断然拒绝,温卿穿上这件嫁衣,真的有些漂亮到雌雄莫辩。其实不管温卿穿什么,在他眼里都好看,可他怎么舍得撇下今天的那些幻想,他还等着一层一层的拨开呢。
温卿故意逗他:怎么了?看你这表情,是瞬间就不喜欢了?
廖渊亲了又亲温小卿的额头,哄着人道:你今天都答应好我的了,可不能变卦。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我不当大丈夫。温卿笑着推开他,你别再摸那衣服了,一会衣服都得让你摸破了。
对了,温卿忽然正色道,我一会儿回家,今天晚上我回我家住。
廖渊沉吟一下,那你让我陪着好不好?奶奶也不会说什么的。
就像廖渊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一样,温卿也必然知道。
如果是换做前两天,可能温卿不会叫他陪着,但是今天,温卿却点头答应了下来,并朝着廖渊抱了过去,他窝在廖渊的肩头:好啊,那你陪我,我我们晚上抱着睡。
廖渊伸手,拍了拍温卿的背,放心吧,不会叫你害怕的。
这话一语双关,温卿以为,对方指的是他失眠做噩梦的事,可其实廖渊所指,是他内心真正在恐惧的事。
不过尽管这样,温卿在听见廖渊和他说的话后,那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踏实了下来。
温卿并不知道,这一世的王有财还会不会在今天晚上发生不测,他甚至不知道凶手会是谁,他能做到的,只是将自己的那份嫌疑彻底排除。
廖渊曾问过他,为什么新家要安那么多的监控摄像头,温卿当时和对方说,这是为了防贼,其实却是为了,他要让监控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留下他每时每刻的不在场证明,全然活在透明之下。
廖渊看透了他的心思,朝着温卿道了一声:走吧,晚上想不想吃点夜宵,要是想吃火锅的话,我带点肉过去。
不管温卿失没失眠,今天晚上却都不太能睡着了。
廖渊揉揉温卿的头发,心里想着,似乎他这么着急的将这事收场,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想让温卿睡个安稳觉,或者说,是想让温卿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能睡的踏实,所有的事情他来背着就够了。
温卿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别太显得心不在焉:那好啊,就吃火锅吧,你把火锅底料也带上!你家的东西都好吃。
廖渊笑着用指节轻轻刮了下温卿的鼻尖。
周子驿给温泽打了很多通电话,但是没人接,之后,他便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直等那时间跳到了零点四十三分时,他把打给温泽却无人接听的电话挂断,改拨成了另一个号码,他拿起手机,眉头稍紧,在对面接听后,他呼出一口长气:你好,我要报警
廖渊和他说的事情,他也是到现在才彻底做出决定。
周子驿的手心有些湿潮发汗,我的朋友前几天和我说,他想杀一个人,时间就是今天晚上,我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是我刚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却都没人接听。
嗯,他也和我说了地点他说他会把那个人约到他家里来,好像买了很多的工具,我不知道他要杀谁,我只是很不放心,打电话也打不通,我现在还在公司值夜班,走不出去,你们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嗯,他家在富民路863号,三楼的周子驿报了详细的具体地址给接线员。
得到了答复之后,他额前的刘海,都已经被汗浸透了。
廖渊和他说的事情,实在是荒谬的过分,准确的时间,准确的位置,甚至准确的作案手段。他不信这些都是廖渊胡诌的,更不信是廖渊调查温泽查到的。令他最为恐惧的一点,恐怕是温泽还不曾动了这些念头的时候,廖渊就已经知悉了今后的事情,不仅是知悉,更像是笃定。
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可抗力在推演着事情的发展。
如果廖渊只是骗他,那未免也太大费周章了一点,可廖渊到底是不是在胡说,他也一直在纠结着。挂断电话的周子驿垂下眸,反正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会儿也就能知道了。
周子驿坐在电脑前,手都还在抖着。
若都是真的,那么警察问起他的时候
周子驿深吸口气,他说的有理有据,他只需要一口咬定,是温泽拿他当成朋友,将所有的计划告诉了他,甚至叫他一起参与,但是被他拒绝就够了。而他只是先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所以才并没选择报警。
虽然整件事情,都是他在说谎,但如果事情发展,真和廖渊所讲一一对应,温泽就算是百口也莫辩。因为温泽不会想到,他连起心动念都能被别人洞悉所有,还会拿着他的这些未知的行为,变成一个言之凿凿的证词。
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飘在周子驿脑海里,廖渊他不会是会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