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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还伸手去撩赵臻的衣服,想看看他的肚子。
“哎呦,可算见到我的小孙孙了。”
“姥姥别,他怕冷。”云帆赶紧阻止老人,她姥姥今天一顿输出,不是拍屁股就是撩衣服。好像马上就要原地扒了赵臻,云帆身上的冷汗就没下去过,不知道姥姥一会儿又要干什么。
他怕赵臻生气,估计从出生赵臻就没这样被人连摸带拍过。
“臻哥……”
赵臻安抚地冲云帆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
“对,不能着凉,不能着凉。”老太太“啪”又给了赵臻屁股一下,“这姑娘真争气。”
云帆才发现,他的反应速度竟然跟不上老太太的转变速度,这兵是白当了,根本拦不住他姥姥的手。
“老大你也努努力,别什么都赶不上你弟弟。”
“哎哎哎,行,姥姥我努力。”云述哭笑不得的应着,他也想努力,问题是他和卓玉谁生的出来?
他今年二十九,卓玉二十五,他俩目前都在拼事业,没想过要孩子,也许以后会想领养一个,或者两个。一男一女更好,不过应该是四十岁之后的事了。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是云妈和大姨掌勺。
“哎,老二家的,我给你那对耳坠子呢?”老太太突然问起来。
赵臻掏出来让老太太看:“在这呢。”
他回去会妥善地保管起来,这是老太太给的见面礼
“怎么不戴上?”
得,问题又绕回来了。
“我没耳洞。”
“哦。”老太太起身又去了卧室,不知为何赵臻心里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从屋里拿出一根针来,冲赵臻招手:“过来。”
赵臻腿软,是他想的那样吗,老太太想干嘛,想直接给他扎耳洞吗?
“姥姥,您干啥呀?”云帆警觉地问道。
“没事,就疼一下,你妈当年就是这么扎的。”老太太还点了根蜡烛,把针烧了一下。
赵臻头皮发麻:“姥姥,我回头去扎,今天就算了吧。”
一定找个正规地方扎,话说,哪里能扎耳洞啊,回去找个姑娘咨询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我来就好,顺手的事。”老太太特别有激情,看赵臻不动,自己主动过去。
“姥姥您别……”云帆把赵臻护在身后,这是要闹哪样?
“你起来,外人不要掺和我家的事。”老太太扒拉云帆。
“姥姥,我是你外孙子。”
“啥也不好使,老太婆你都骗,不是个好东西。”老太太瞪云帆。
“妈,今天过年,算了吧,回头我给他扎。”云妈赶紧拦着,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对赵臻这么感兴趣。
“你不行,你手抖。”老太太摇头。
“姥姥,我怕疼。”赵臻软着声音撒娇,属于逢人听见就能软了骨头那种,偏偏老太太不吃那一套。
“没事,不疼,大姑娘了不怕,过来。”老太太哄着,还对旁人说,“按住了,就一下的事。”
“哎哎哎,您真扎啊。”
“姥姥手下留情。”
“别冲动。”
“哎呦,您扎着我胳膊了。”
“云帆没事吧。”
场面一片混乱,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姥姥,我怀孕啦,不能激动。”终于赵臻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喊道,为了保命他豁出去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万一哆嗦一下,扎到别的地方去……
其他人惊悚又钦佩地看向赵臻,路卓玉默默地冲他伸出大拇指。
“哦,有孩子了,男孩女孩啊。”老太太终于放下了针,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都行,都行。”赵臻满头细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管他男孩女孩呢,不是,哪儿来的孩子啊。
赵臻跟老太太一顿忽悠,把老太太哄的眉开眼笑。
离开的时候,老太太还挺舍不得,拉着赵臻的手不放,絮絮叨叨的嘱咐他保胎事宜。
“一定高高兴兴的,有不顺心的跟姥姥说,老二要是欺负你,我替你打他。”
“姥姥,云帆不会欺负我,他对我可好了。”赵臻实话实说,云帆只有被他欺负的份。
直到坐上车,赵臻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云妈没跟他们一起走,要住几天陪陪老太太。
“老年痴呆是世界性医学难题,哎。”赵臻没精打采的靠在云帆肩头,姥姥如果没病,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现在连最疼爱的小外孙子都认不得了。可是拉着他的那双手很温暖,很有力。
云帆心里堵的厉害却没有半点办法。
“话说,咱姥姥年轻的时候练过武术吧,屁股都被拍木了。”赵臻开始转移话题,有些问题解决不了,想的多只是空添烦忧。
赵臻哀怨地看着云帆,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屁股,再来几下估计都肿了。
“我看看,很疼吗?”云帆去拉赵臻的衣服。
“看什么看。”赵臻拍开云帆的手,当司机不存在吗。
“姥姥一直手劲儿特大,那手拍在身上跟铁锹拍身上一样。”云帆握着赵臻的手,“回家我给你看看,别打出毛病来。”
赵臻笑的有几分揶揄,但愿云帆说到做到,只是看看。
“你被扎那两下没事吧。”
“没事。”云帆拉起袖子让他看,都找不到痕迹,“我叫的夸张点是让姥姥赶紧住手。”
冬天衣服穿的厚,想真扎进去没那么容易。
“说真的,姥姥的战斗力杠杠的,我真不是对手。”赵臻认怂。
“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其实我挺喜欢姥姥的,没事常来看看。”
“那她要见你生的孩子呢?”
“下次见面姥姥还能记得我是谁吗,够呛吧。”
“万一呢,万一姥姥就惦记让你生呢?”
“学会抬杠了是不是?”赵臻掐云帆的大腿。
“不能,我不会。”云帆不躲,反而凑过去亲赵臻。
赵臻推他,云帆就追,两人一路闹到家。
回到家时候不早了,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各自睡了。
赵臻在云家又待了一天,初三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走了。
云帆把人送到机场,心里纵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放人。
回家之后和他哥一起去别的亲戚家拜年,过了大年初六,云述和路卓玉也回去工作了,留下云帆陪伴父母。
云帆想尽量弥补这四年的亏欠,给他爸妈做饭,陪他爸下棋、去医院,陪他妈逛街、追剧。
时间过得很快,赵臻并没有如期回来,而是直接被派到了另一个地方继续出差。
云帆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缓解思念,这是他从部队回来之后,两人分开最久的一次。
思念像是看不见的丝线,丝丝缕缕的缠着心脏,时不时的就收紧一下,勒的人喘不过气。云帆数着日子,盼着赵臻赶紧回来。
三月初,洛城下了一场春雪。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天气,一夜降温。
云妈让云帆去买羊肉片和肥牛,晚上吃火锅。
云帆踩着薄雪刚出小区,一辆黑色轿车急停在他面前,刺耳的声音引起了路人的瞩目。
云帆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车窗缓缓下降,坐在车后座的中年男人目光很冷。
云帆微微皱眉,他不认识这人,但是他的座驾可不便宜,是顶级豪车。
“你是云帆?”男人问道。
“有事吗?”云帆并未正面回答,来路不明的人随便上来搭讪,最好是不理。
“我是赵臻的父亲,上车聊几句。”
第96章 试图掌控
云帆心里倏忽一紧,赵臻的父亲偏偏赶在赵臻不在的时候找过来,恐怕来者不善。
细看眉宇赵臻与他父亲大概只有三分像,赵臻天生长了一副爱笑的模样,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点甜丝丝的感觉。而赵父面容儒雅,眼神却很刚硬,让人看第一眼就觉得不好惹。
紧跟着赵臻父亲的座驾后面又停了一辆车,副驾驶的保镖下车,打开后车门,恭敬的说道:“云先生,请上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