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2章 笼中之鸟
赵启依旧在笑,不躲反近,赵臻几乎是下意识地挪了一下匕首。赵启借机反手握住赵臻的手腕,用力一拧。
赵臻吃痛松手后退,手上的匕首被赵启卸掉了。
“这种东西不适合你。”赵启掂量了一下匕首,随手甩了出去,匕首划了一道弧线落入了海里,“因为你不会杀人,赵臻你知道吗,手上没真正染过血的人,见真章的时候通常都会手软。你想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感兴趣。”赵臻气急,挥出一拳被赵启攥住拳头,握住了手。
“混黑帮的没几个不能打的,我曾经一挑五,没落过下风,对方还是专业打手,所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与其想着如何较劲,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我们要在这艘船上待好多天。我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应有尽有,你尽管点菜。”
赵臻额头冒汗,赵启的力气很大,手根本收不回来。
他学过一些简单的散打和防身术,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因为他懒,又怕疼,所以没多大成就。
对付普通人足够,对付赵启这种实战派完全是花拳绣腿。
“你先放手。”赵臻恼怒不已,他哪里有心情吃饭,狠狠地踢了赵启一脚。这一下还是被躲开了,同时赵启也放开了手,他不想完全激怒赵臻。
“我们应该心平气和地谈谈。”
“去你的心平气和,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赵臻被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就不是能谈出结果的事,根本分歧一直都在,“你放我回去,我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你说……”
赵臻的怒气没有完全发泄出来,突然感觉后颈一阵钝痛,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赵启赶紧把人接住,脸色阴沉地质问站在赵臻身后的人。
“你干什么?谁让你私自动手了?”
“他太吵,会影响你的判断。”说话的人赫然是劫杀云帆的那个杀手,此刻他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但是看向赵臻的眼神却带着一种由衷的不满。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逾越了本分。”赵启冷冷地吩咐。
“我不懂,你既然准备消失,为何还要杀那个人。”杀手问道,再次刺杀云帆的成本相当高,“万一败露,你的行踪很有可能暴露?”
“败露?也就是说你是要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两次?”赵启有些讥讽地勾勾唇角,“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不会。”杀手言简意赅,一句解释都没有。
“好,我拭目以待。”赵启收敛神色,严肃的说道,“事成之后,你去瑞士银行提钱,授权资格会有人给你,流程你都知道,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用。”杀手转身上了快艇,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这次无论成与不成,赵启与杀手都不会再见面了。
他抱起昏迷的赵臻,进了船舱。
将人安置在床上,赵启不由自主的抚上赵臻的脸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手上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温热的。赵启的手颤抖起来,原来拥有是这么让人兴奋又满足的事。
难怪这些年不管他有多少钱,吃着什么样的美食,都没感到过满足,原来这份空缺只能由赵臻来填满。
所以云帆必须死,云帆死了赵臻就不会如此惦念他了。一个死人,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你会明白的赵臻,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都忘了吧,忘了别人,好好的留在我身边。”敲门声打断了赵启的自我沉浸。
“什么事?”
“船长想让您过去一趟,具体什么事没说。”保镖说道。
“好,我知道了。”
目前还没到放松的时候,想追踪他的人太多,一定要格外谨慎才行。
赵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晕的,脖子有些发紧。
他又闭上眼,眼前晃过漫天大火,逐渐扭曲的视线里有云帆的影子。
赵臻猛然清醒过来,再次睁眼,眼神恢复了清明。
所有记忆瞬间回笼,他被赵启困在了汪洋大海之上,目前的处境极其恶劣。
“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吗?”赵启问道。
赵臻一惊,因为赵启的声音是从耳边传来的。
稍微歪了下头,赵启赫然就躺在他身侧。赵臻浑身一激灵,跟通了电一样蹿下了床。
“你别起这么猛,不怕头晕?”
“你为什么在这儿?”赵臻质问。
“这艘船是我的,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赵启说话的腔调懒懒的,他现在完全不用掩饰自己了。看着赵臻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志在必得。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咱们说话别绕圈子,无论如何咱们躺一个床上不合适。”
“合不合适如何界定呢,我觉得特别合适。”
“赵启,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如果你现在送我回去,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挽回什么?”
“你想躲躲藏藏一辈子?” 赵臻揉了揉脖子,靠,哪个孙子打的,真疼。
“怎么能是躲藏呢,我们是去隐居。”
“偷换概念,外面有多少人找我,你不会不知道,看来你是习惯性犯罪。” 隐居多唯美的词汇,赵启怎么好意思说?
绑架、囚J,他竟然能美化到这个程度?
“你是不是脖子疼?我看看,严不严重。”赵启下床靠近赵臻。
“用不着,我好的很。”赵臻拉过一把椅子,横在两人中间。
“还是看看吧,万一有问题呢。”
“不用,你把打我那人拉过来,让我还回去比什么都强。”赵臻打小就不是会吃亏的人。
“这个办不到,他下船了。”赵启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赵臻气结,算了,他执意维护自己的人也没什么错,赵臻没精力与他纠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我可以为我手下做过的事道歉,非常抱歉,以后绝对不会出这样的状况,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受伤。”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试图伤害我的人一直都是你。”赵臻掐了掐鼻梁,“赵启,你不打算要赵皙了吗?你诈死他知道吗?”
“不知道。”
“你想过他会有多伤心吗?”
諵諷“他既然选择了冉盛,我们的兄弟情分就走到头了。作为哥哥,我把他养到成人,也算对得起他。”
赵臻嗤笑:“养大他的分明是冉盛,你对他隐瞒了这么多,果然不是一般的心狠。冉盛的病你一直都知道,却不肯对赵皙透露半句,为什么?”
“赵皙沉不住气,如果知道冉盛有病,一定会闹着回国。”
“你够狠,如果这期间冉盛犯病出了事,赵皙就再也见不到冉盛了,你是一点都不顾及赵皙啊。”
“如何顾及?小皙太软弱,这次让他把人带走,他都做不到,还能指望他什么?”
“带走冉盛,也想这样把人关起来?你觉得冉盛的身体受得了,这无异于间接杀人,赵皙又不傻。”
“魄力不足干什么都成不了,冉盛又不一定会死。”赵启到觉得其他人的顾虑是多余的。
“赵皙冒不起这个险。”赵臻冷眼看着赵启,至少在这点上,赵臻比较信任赵皙,不然他也不会放任冉盛这么惯着赵皙,“我爸真的说过让你们十年之内别回国?”
“没有,你爸只说让我们好好做人,别有非分之想。”
“看来我爸偶尔的一次心软,反而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隐患。”
赵启不置可否,赵廉如果真的心软,就不应该强硬的逼他们兄弟出国。
异国他乡对于没有根基,没有亲人,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人来说简直是地狱级副本。这些年的艰难和困苦赵启都和着血水吞了,今时今日的财富和地位是他用血肉一寸一寸换来的。
赵启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和的说:“吃饭吧,挺晚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