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泞用半年的时间给大部分政务吞干净,加班到深夜。
回梨园的路走的飞快,整面心思都在惦记老婆。
热恋期过成老夫老妻。
如胶似漆的恩爱旖旎还没尝过总感觉是错过了。
大部分相处的时间不是睡觉就是睡觉,恋爱谈的稀巴烂。
梨园的灯常亮,人却不在房间。
四个没心眼的丫头喝的烂醉,倒在二楼的羊毛毯里横七竖八,盖着和上次一样的小被子。
他走之前交代过,今晚会回来晚些,让四个人守着点唐四夕叫他别乱跑。
真是指望不上。
没人跟着,唐四夕在外面疯玩一天,在太和殿外采莲蓬,顺着暗流划到偏远的竹林小路。
一条无人无声,林叶纵横的小路,墨绿的苔藓泛出被遗忘的味道,两侧的食人花肆意生长的势头稍带一些远古的野蛮。
这里久不被打扰,似乎被隔绝,所有的东西都在睡——
唐四夕不排除这里有野兽,他走路的脚步极轻。
三百米小路尽头,立着人高的时隐时现的水门,浅青色的水波纹路,结界。
外面有一个世界。
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跨过结界进去那个世界,但里面情况未知可能有风险。
二是原路返回,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安全。
还在犹豫,耳朵尖听到身后,窸窸窣窣如呼吸轻盈的摩挲声,是藤蔓摩擦生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