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样与我擦肩而过。可能是在执行任务中,或是附近有那个组织的人在看着吧?
比起那个,刚驶过去那辆保时捷356A有点厉害啊,这种古早老爷车的维护费可不低,看得出来车上坐着的老爷非常喜欢这辆车。
而后在跟着导航前往甜品店的路上,我又意外目睹了一群小学生的群架现场。
虽然是小学生,但毕竟是五六个小学生,我觉得我应该报个警帮他们冷静一下——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同我一样路过的、大概也是小学生、却染着鲜艳发色的男孩,突然伸出手,抓住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孩,像是撕开两块贴在一起的芝士片一样,轻松将他们分开,然后一边扛起在上面那个,一边顺势拉起倒在地上的那个。
被硬核分开的两个男孩都圆滚滚的吨位惊人,我看着这一幕人都傻了。
……这是正常的小孩子该有的力量吗?
“那个姐姐已经报警了,在警察来之前,你们还是快点回家比较好。”看起来身高体重都并不出众的男孩放下被他扛起来的小胖子,指了指一边拿着手机的我,很快那几个男孩就飞快地跑开了。
呜哇,很聪明的小孩子嘛。
“我并没有报警哦。”我把手机屏幕上的地图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不过你好厉害啊,竟然能把刚才那孩子单手扛起来。”
再长大一点,怕不是也能单手把我扛起来?
“因为只是小学生,又不是相扑选手。”男孩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不也是小学生吗?!再说会有人扛起相扑选手吗!
不过这个粉色头发的男孩,声音听起来很像幼少的福葛,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些亲近感。
“姐姐是游客吗?正在用手机导航的样子,是要去哪里?”
我把手机屏幕直接展示给他看:“喜久水庵,我在附近查到好几家店,附近好像有一家。”
男孩点点头,抬手指向我面朝的方向:“走过去拐角就是,但是姐姐从车站过来的话,其实车站二楼就有一家。”
啊这。
“……我大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
有点意思,这孩子的发色一开始我以为是染的,但仔细看又像是原装,可正常来说,会有人天生粉发吗?且还是上层粉下层黑的混色,他难道是从《游戏王》的片场来的?一看头发就很会打牌的样子。
我向男孩道谢后离开,既然车站二楼就有那家店的话,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再买,就在附近的商场随便逛了逛打发时间,快三点的时候才往车站的方向走。
该说是仙台市多灾多难呢,还是我自身是事故体质呢?
全身都感受到剧痛、整个人飞在空中、视角翻转的时候,我的心里、脑海中满是陌生的情绪——大概半秒后我重重摔在地上,才恍恍惚惚地明白那应该是恐惧。
对疼痛的恐惧,对寒冷的恐惧,对血的恐惧,对黑暗的恐惧,归根到底,是对死亡的恐惧。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痛,嘴里都是血的味道,熟悉得让我恶心,可是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我明明没有受过那种程度的伤,老板他们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
我应该是在过马路来着,然后看到一辆车没有减速地向着斑马线直冲过来,再然后我就飞了起来,可我明明不在那辆车前边,它正前方的,应该是个十岁模样的女孩……
想起来了,我刚才向着那个即将被撞到的女孩扑过去了。
对哦,我是因为救了她,所以才被车撞飞出去。
难得我能反应那么迅速,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告诉阿帕基一定会吓他一跳吧。
诶……应该已经有人叫了救护车吧,我还能再抢救一下,不知道刚才的女孩有没有因为冲击受伤,我记得站在路口的还有个同龄的男孩,大概能为女孩做缓冲,希望她没有摔疼。
', ' ')('说起来我伤得有多重啊,还能思考的话,应该距离死亡还有一段距离吧?说不定会因此失去右眼和部分内脏,然后在梦中和被关在罐子里的凤梨头幻术师相遇……再然后,我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女战士……
糟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大脑好像要死机了。
我还不想死啊。
也不是还有未完成的愿望、未实现的梦想之类的理由,只是觉得如果我在这里死去,五条悟会等急的。就像是游戏的结局一样,我满身是血孤独地等待死亡,而他在无法赶来的远方。
……这么一想好像还挺浪漫的。
如果我就这样因车祸死去的话,会不会穿越去异世界啊?作为天选之人,获得很强的魔法能力和天赋,与不同种族的帅哥相遇,解决困扰他们的诸多问题,然后正大光明合理合法地开后宫……
「不行——」
诶?不行吗?异世界也不能“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吗?
「不行——」
啊……不行就不行嘛,不要这样带着哭腔喊出来啊,好像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似的。
「不要死——」
我的精神一振,终于弄明白那个“不行”的含义。
脑海中涌入的是陌生少年的声音,带着万钧的力量,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声音越来越大,把我仅剩的思考能力搅得纷乱。
那是谁的声音?是站在路口的男孩吗?
强大的力量伴随着语言,让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是灵魂浮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在发光,就是奥特曼人间体刚刚获得力量时那种梦幻的场景,或是魔法少女变身中的特效动画,温暖而厚重的力量构成了透明的外壳将我完全包裹,让我变得昏昏欲睡,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随即就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梦,但梦里并没有凤梨头幻术师,取而代之的是丸子头咒术师。
是夏油杰。
我在和夏油杰玩水枪。
是在海边,像是杜王町的海滨浴场。海风很舒适,阳光很好,沙滩有些烫脚,我的裙摆和帽檐有些碍事,动作却没有被影响,甚至比平时来的更灵活,很轻松就躲过几发水柱,也击中了几发。可当我再次为水枪灌满水,刚刚抬起手想要射击时,却突然注意到他脸上悲伤的表情。
诶……怎么了?
和我一起玩不高兴吗?
打不中我,就这么失落吗?
明明是超级厉害的咒术师,却这样输给我,会很不甘心吗?
我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再也迈不开脚步。
风好像停了,脚下的沙子也冷了,手里的水枪消失了,帽檐遮蔽了我的全部视线。
那算啦,我不躲了,就让你打一下吧,就当是那时给你留下心理阴影的道歉。
你可要稍微温柔一点啊,毕竟,被水柱击中也是很痛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