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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琴酒的观察力足够强,应该不难发现他的任务目标开始逐渐对他表现得有些不一样,而我也开始不确定,自己的表情究竟是不是仅为了得到信任的精湛演技。
墨镜男也没再说什么,可能是怕打扰到琴酒,而琴酒也只是叼着烟没有点燃,不知道是不是信了那句二手烟会降低我的智商。
车从皇后区北部一路向南,好像是朝着机场的方向,一路无言。
我靠着车窗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被惊醒是因为墨镜男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我们谁也没寄安全带,琴酒虽然反应极快抓住把手保持平衡,我却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倒在他腿上,下巴还磕到了他的膝盖,痛得我眼角泛起泪花。然而我刚刚单手撑着座椅起身一点,就被他按着脑袋压了回去,接着就是玻璃碎裂和车辆摩擦的声音。
还有枪声。
是袭击。
我立刻全身僵住不敢动弹,乖巧趴伏在他的腿上,闭紧了双眼。
不断有碎玻璃落在我身上,有子弹的落点就在我的手边,因反作用力被弹起的坐垫填充物和布料轻盈地落在我的手背上、腿上、受伤的肩膀上,明明那么轻,我却觉得那么痛,脑袋都要裂开的那种痛。
车还在向前移动着,墨镜男的车技还算不错,我不知道我们有多少敌人,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逃出重围,我只知道在琴酒身边是安全的,他不会让我死,即便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即便我对他来说其实不值一提,但他还是给了我可观的安全感——
天呐,安全感,太可笑了,我竟然在琴酒身边体会到了安全感!那明明是老板或空条老师那样正义且拥有黄金精神的人才能给予我的力量!他凭什么?
——就凭现在是他在保护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操纵自己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枪声已经消失,汽车的行驶轨迹不再七歪八扭,我们成功甩掉了敌人,也许还击伤了几个。
真厉害啊,不愧是酒厂。
「大哥,你没事吧?」墨镜男说着,竟然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把副驾储物箱中的透明塑料袋拿了出来,里面像是我之前才见过的包扎外伤的工具。
我才注意到,琴酒的胸口已然晕开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穿着黑色衣服,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是否受伤出血,既迷惑敌人,也能安抚自己。
其实我的身上乃至脸上都有着细小的划伤,但此刻我的眼中只有那片被血濡湿的衣料,我迅速将碎玻璃全都扫去了地上,抬手解开了琴酒的外套和衬衣。
还好,并不是子弹的贯穿伤,像是被碎玻璃划开的细长伤口,我丝毫不怀疑凶器是被他自己取出的,还在不断涌出的血让我的大脑一阵晕眩。
「你怎么能自己——这样的伤要去医院,宽下巴你快点送他去医院。」
声音有些发抖。
然而急救的工具却被递到了我的手边,银发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话音却带着嘲讽:「你做不到吗?」
我又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当然做不到啊!
话虽如此,我却已然开始动作起来——没有伤到动脉,出血量也不算大,伤口里没有异物残留,并不是我处理不了的伤,只要先止血,消毒然后缝针。
出乎我意料的,我的手竟然没怎么抖,明明手上沾满鲜血滑得要命,我却没有手滑过一次,操作非常地流畅。
我只是在哭而已,一边将针刺入薄薄的皮肉,一边压抑着声音流泪。
可痛的并不是我,琴酒比我还沉默,像是早已习惯这种程度的痛楚,也丝毫不觉得我会对他的生命产生威胁,他足够自信于自己对人的判断,又或者这只是他对我能力的测试。
', ' ')('最后剪断线的时候我已经哭得没了力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压抑的恐惧,又或许是第一次被人保护的经历。眼泪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确认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休息了片刻,很快就疲惫地失去了意识。
隐隐约约地,我们好像又移动起来,耳边好像有他们说话的声音,朦胧地听不清楚,我试着打起精神让自己清醒一点,到最后却只听清了一句。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大哥吧?」
我没听到琴酒的回答,只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并不真切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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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三千收了呜呜呜谢谢小天使我爱你们比心!
·很难,妹妹恋爱了,但琴酒没有,是货真价实的BE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妹妹为了爱情最终背叛屑老板留在酒厂,十二年后妹妹暗中帮助雪莉逃离,被雪莉问及理由
「为了我喜欢的男人的视线能多在我身上停留。」
我的妈好像还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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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恐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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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陌生的房间, 像是廉价的汽车旅馆。
身上细小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肩上的枪伤重新换了纱布,看来我睡得很沉, 这一天的经历对于一个柔弱的研究者来说实在太过刺激。
……懒得去想谁脱了我的衣服。
房间里没有别人, 琴酒和墨镜男都不在, 桌上的塑料袋里有一点食物,袋子里还有零钱。替换的新衣服搭在椅子上, 还是全黑的套装,仿佛审美点只在于颜色, 我换上衣服,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瓶装水, 便拿着塑料袋里的零钱出了房间, 期待着附近有个自动贩卖机。
天已经黑尽了, 我判断不出具体时间, 只是在走廊的窗户向外张望了一下, 停车场里只有一辆车,却不是白天坐的那辆,不确定是他们换了车还是其他客人的, 考虑到我染了头发又穿着一身黑,在夜里不太明显,想着速战速决匆忙跑下楼梯,一眼就看见停车场旁的自动贩卖机。
还有站在自动贩卖机旁的陌生男人。
啊……好像并不是陌生人, 只是这会儿他留着短发, 衣着相当清爽,年纪很轻, 跟我曾在北海道的大雪中遇见的那个酒厂成员气息完全不同, 像是普通的大学生。
竟然是诸星大。
我没有理会他, 迅速买了瓶装水就要离开,却突然被身旁的男人搭了话。
「一个人吗?」
我扫了他一眼,冷淡地回答:「不是。」
他却反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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