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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出了研究所的地址。
直到车开出去三个路口,我才突然改口:「换个地址,改去车站。」
说完这句话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打开自动模式,感觉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我背着包中转几次最终到达杜王町,接上后续和仗助、露伴老师在杜王町追查连续杀人犯的剧情,但我错了。
是我太过兴奋而大意了。
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是酒厂的人,琴酒那么小心谨慎,把两千万交到我手里,是绝对不可能准备保险措施、放任我拿着钱跑掉的。
一旦我报出研究所以外的地址,就意味着先前建立的微薄的信任土崩瓦解。
半分钟后出租车被迫停在路旁,被我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刺伤肩膀的司机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拿出的手机已经被我夺走踩坏。不得不说,虽然我的战斗力不强,但是近距离偷袭还是有概率会成功的,特别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你逃不掉的,琴酒不会放过任何背叛者——」
「我知道。」我用他的衣服草草擦掉刀上的血迹,下车离开没有回头,迅速融入苍茫夜色之中。
他当然会杀死我,但我会先完成任务。
而且……
「反正都是被保护过我的人杀掉……老板和琴酒有什么区别。」
目的地是最近的网咖。
我在卫生间里洗净了之前在出租车上沾到的血,回到包厢后迅速黑进系统篡改入口的监控录像,又给老板发了一封邮件,说明我已经逃离那个组织,计划尽快返回意大利。然后把存入替身的资料复制到电脑上,开始预计五小时的云端上传。
如果酒厂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包厢来,不难查到使用的网盘账号与热情有关,但那个时候身份暴露已经无关紧要——我不可能在一个固定地点等那么久,在资料上传的同时,我已经再度打车去了车站。
逃命大概就是这样与时间赛跑吧,时间最近的新干线是去大阪,我在车站买了帽子和口罩,路上人不多,但我这样与一般旅客无异的装扮也不算引人注目。
屏幕后的我紧张地盯着「我」在大街小巷间穿行,循着地址寻找着热情在这附近的安全屋。而后,「我」的脚步突然在某个巷口止住,随着视角的变动,我注意到一个正靠坐在墙角脸色阴郁的男人,借着依稀的灯光,我看见他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迹,像是个刚杀了人正被警方追捕的逃犯。
察觉到我的视线,看起来比我稍大一两岁的黑发男人抬了抬眼,他明明没怎么动,甚至堪称死气沉沉,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比琴酒更加危险的气息。
「怎么?想对受伤的流浪汉施以援手?」他讥讽地扯开嘴角,嘴角的疤痕便一同翘起嘲讽的弧度,「管多余的事情,你也会被杀掉的。」
不是被他杀掉,而是被想要杀他的人一起杀掉——应该是这个意思。
「你正在被追杀?」我问。
这大概就是那个FBI提到的「人性」吧,本来就自顾不暇满心恐惧,却会在逃亡路上对同病相怜的男人产生同情,仿佛帮助了他,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好一点。
于是金发少女绽开笑容,向露出些许惊讶的男人伸出了手。
「真巧,我也是。」
「还有,你正好挡住了我家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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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主要还是他挡住了安全屋的入口,不然妹妹才不会停下(
纯属偶然
·「——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 ' ')('第62章 「恐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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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在地下, 穿过那扇被男人挡住的门,有向下的楼梯,走到尽头是一扇斑驳陈旧的铁门, 锁倒是很新, 我用两根铁丝撬开锁, 身后立刻传来满是讽刺感的声音。
「你的家?」
我撇撇嘴,随口编造道:「钥匙丢了。」
男人就跟在我身后进门, 非常自来熟地关门落锁,我打开灯, 大概扫了一眼房间的布置, 上前掀开了盖在沙发上的防尘布, 又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了急救用的医疗箱。
心好累, 我一个本职是黑客的弱小宅女竟然已经对处理伤口轻车熟路了。
不过在让他脱衣服之前, 我先吐槽了一句:「随便就跟着陌生人进来, 你不怕我转手把你迷晕了卖掉?」
这身材配这脸, 不少行业都会愿意出高价吧——
他嗤笑一声:「迷药对我没用,你也打不过我。」
这倒也是。
「那我岂不是有危险了,我战斗力很低的。」
「嘁——我对强迫女人没兴趣。」
我撇了撇嘴, 心说你对我的钱肯定有兴趣啊。
但我的表情还是放松不少:「那太好了,我是芙拉格拉,你可以随便称呼我。」
男人盯了我几秒,突然讥讽地扯开嘴角, 像是对自己的名字有大意见:「禅院甚尔。」
啊!他说出来了!
果然我没有认错!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就是甚尔!
说真的, 从他出场起到确认他身份的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我万万没想到这游戏里竟然还会有甚尔的一份, 上次的游戏结束前听到像他的声音也就算了, 这里竟然是本人出场。
如果这次的游戏和往常一样,不、一定和之前那些情况一样,也是根据现实改编,那甚尔在十二年前也见过「我」,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游戏的NPC就在我的一墙之隔,我现在很想提着他的衣领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冷静下来又觉得他应该也不知道。毕竟我到杜王町的时候是独自一人,他跟我应该只是萍水相逢,说不定只有一夜的缘分。
……我是指相处时间,不是一夜情。
而且我肯定提不动他的衣领,大前提是他已经把上衣穿上的话。
「我说,看你走路没问题,你身上的血有自己的吗?」
「有啊。」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能洗澡吗?」
「你可以试试,我不确定有热水。」
他应了一声就径直进浴室去了,我在外边翻箱倒柜了半天,只找到一箱灾难预备粮,也就是饼干罐头瓶装水,我自己还随身带着点巧克力棒,随便吃了一点就瘫在了沙发上。
房间没有区分客厅卧室,除了沙发,墙角的防尘布下应该是床,我没有使用的打算,但刚才掀开的时候意外发现床上有件衣服,说不定能给甚尔换。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穿上衣,我无暇欣赏这份送到眼前、过于美好的肌肉线条,眼里只有盘踞在他腹部的伤口。那是道足足超过二十公分的刀伤,虽然不知道用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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