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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稍微和甚尔多保持了一点距离,大概……应该有五厘米。
随后我语重心长地提醒:“甚尔你要知道,我和游戏里的她不一样,她是白给,我是倒贴……这么一说感觉我更亏、不是,我是想说——”
“不会把你们弄混的。”甚尔把电脑屏幕向我的方向转了不少,懒洋洋地说道。
我扁了扁嘴没再说什么,重新把视线投到屏幕上。
其实我是想说别看见「我」傻白甜就觉得我也傻白甜,我就算缺着记忆也没给自己格式化,不过他说的意思差不多。
「你应该注意到了,你并不是八岁,而是失去了十年的记忆。」
甚尔看起来很可靠地告诉了被他带回家的少女这个消息,而她也不出意外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十八岁……」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你也不用着急想起来。」他说。
女孩茫然地扯住衣角,在这间陌生且简洁的房子里不知所措地环顾起来。
「可是,我……」
「反正记得你欠的钱,以后带利息一起还给我。」
……果然我不应该对他抱有期望的。
但「我」似乎并不那么觉得,她望着男人的脸,露出单纯惊喜的笑容。
「我会的,谢谢爸爸。」
啊我要窒息了——
「禅院甚尔,这是我的名字。」终于感觉被同龄人称呼爸爸不妥的甚尔开口道,「随便你怎么称呼。」
「是,甚尔大人。」
她高兴地笑起来,我不懂她高兴的点在哪里,却注意到了甚尔此刻微缩的瞳孔。
「甚尔大人真温柔。」
……醒醒啊小姑娘,为什么人失去记忆智商也会下降啊!他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他就是想要你以后还钱啊,还没有明说数额,摆明了以后要敲诈嘛!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甚尔,才意识到因为室内温度变低了不少,身旁甚尔这么大一个热源供暖,我不自觉地向他移动,差不多已经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温暖又有支撑,高度正合适——在经过几分钟的心理斗争后,我放弃治疗选择继续靠着。
傍晚时分,甚尔带着少女去附近的超市,说让她自己记得路,她也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记住,以后她可以一个人来,每天会准备不重样的三餐。
这样天真单纯可爱的柔弱小姑娘和看似厌世还有点反社会的天与暴君,有那么几秒我想到了最后之作和一方通行的组合。但实际上她并非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而是在黑暗世界里摸爬滚打近十年的黑|帮一员,即便是送死的任务她也会不加抗争地承接下来。
也许是因此她才会立刻喜欢上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她还不知道带走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对她的温柔是否出自真心,但是就为这一点点善意,她也愿意展露笑容。
我抿住嘴唇,说不上来此刻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同情。
可她就是过去的我——这场游戏已经证明了这点,被老板捡到那时应该是我又一次失忆,我忘记了甚尔,以为自己还是八岁的少女,而老板他们接纳保护了我,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都没让我发现一丝端倪。
“甚尔……我想见哥哥。”
', ' ')('我极少称呼老板为哥哥,“老板”比起“哥哥”有着更强的尊敬性,又或许我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的年纪比我小,叫哥哥不合适。
甚尔对我突然的感想没有多问:“明天回意大利?”
“嗯。”顿了下我又补充道,“只回去几天,我还要回来做研究。”
……我差点都忘记我最初决定来杜王町是要研究海星了。
甚尔应了一声。
游戏继续进展下去,金发少女渐渐接受了自己十八岁的设定。在逐渐习惯的同居中,她想起了一些常识,这让我松了口气,至少不会在游戏里看到自己穿真空围裙还习以为常——虽然游戏里的甚尔看起来像是性冷淡,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甚尔说着以后要她还钱,实际上对钱没什么概念,给她生活费时非常慷慨,而且从不记数,也就是偶尔赌博把身上的钱花光后,会找她要一点。不过下次接到工作,又会给她一大笔生活费。
明明有钱,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样子却像是落魄的抱团群暖。
单人公寓里没有买床,甚尔大多数时候占据了电视前的沙发,少女在征得同意——实际上甚尔的回答是「随便你」——之后,又给房间添置了自己的沙发。
此后除了打扫房间、准备三餐和外出购物外,她都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她从不对甚尔提多余的问题,无论他几天不回来、回来时是不是风尘仆仆一身血腥气,只是在两次这样的情况之后放弃了帮他清洗衣服上难洗的血迹,而是改为购置了一大批替换的同款。
她似乎一直努力着想要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即便她早已发现他的不寻常,而他也对维持自己在同居少女眼中的普通人人设也没兴趣。
我现在知道甚尔之前说过的私活是什么了。
并不是如我所猜测的斩杀普通咒术师解决不掉的咒灵,而是普通的杀人。目标甚至不一定是咒术师,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所以……甚尔是个杀手,也许后来也接保护人的活。
道理我都懂,但他为什么要把「我」也带去任务现场?
难道在我照顾惠之前,他也一直都把那孩子带在身边做任务?那惠的心理阴影该多大啊?应该不会吧?
而「我」的恐惧,大概也在这一刻开始生根发芽。
已经是冬天,她买了冬装,出门的时候几乎把自己裹成了球。
第一次被带去任务现场之后,甚尔就没再带她去第二次。其实她没有表现出恐惧来,甚至用自己的新手帕主动帮他擦脸上溅到的血,像是对此习以为常,只是那天的晚饭没吃多少。
也许那只是没什么意义的试探,也许那之后甚尔发现根本没必要再试探。
十八岁失去记忆的芙拉格拉不会因为那么一点恐惧就逃离在她看来非常安逸的生活,她喜欢着与她并不处在同一世界的甚尔,就像是曾经喜欢上琴酒和降谷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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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谁都无法改变过去
吉吉:我本来可以(恼),但我提前死了
·这场游戏对芙拉来说有很多无法代入自己的地方,所以部分自称改用了「她」
·游戏里甚尔对妹妹的不是爱情,更像是“她把我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感觉,他学会爱是对惠妈,不过妹妹的存在确实对他有所改变,让他变得更温柔了一点
第69章 暴君与诅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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