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尧不动,怎么?这就怂了?
先放开。
她又扭了两下,他才松了手。
尤枝在他和矮柜的夹缝间转过身,看着他藏着火的眼睛,勾起了娇艳的唇角。
迟尧直直地看着她,等着她做下一步反应,突然感觉到有双手去松他的裤扣。
紧接着,他看到尤枝身子慢慢低了下去,同时,裤子也被人从两侧往下拽。
他及时攥住了那双手,才阻止了她的下一个动作。
干什么?迟尧沉着嗓音问。
尤枝仰起脸,我也不介意你叫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就喜欢和他争些莫名其妙胜负和高低,并且乐此不疲。
迟尧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把人从下面一把捞起来,两臂抵在矮柜边缘把她圈在里面。
跟谁学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语气,总之不算太好。
尤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勾着眼尾看他,你憋着不难受么?真不用我帮你解决?
他明明在强忍。
迟尧眸色加深,下颌线紧绷地盯着眼前的人。
尤枝今晚的目的全写在脸上。
是铁了心的要勾引他。
他说过不会放过她,结果勾勾手指头他就把持不住,那也太打脸了。
迟尧放开她,语气恢复了冰冷: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陈朔看着从洗手间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人, 你俩吵架了?
这俩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黑。
我先走了。尤枝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拿起包就往外走。
看来是真的吵架了。
陈朔冲门口抬了抬下巴,看向旁边绷着脸的男人:不去追?
迟尧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就灌, 一杯见底, 什么都没说,跟着走了出去。
怎么这就走了啊?沙发上有人站起身,阿朔,你也没拦着点。
陈朔勾了下嘴角,没看见尧哥火气旺啊。
那人没懂他的意思,看着是不大高兴他脾气不一直都这样么。
陈朔啧了一声, 走到他跟前眼睛往下瞟,我说的是别处的火。
众人一脸诧异, 你他妈看错了吧?!
陈朔喝了口酒, 笑而不语。
有人调侃:我看尧哥这回是进了盘丝洞, 估计没法一心修仙了。
他们圈子里谁不知道迟尧平时和女人都保持一米安全距离, 别说让他有反应,想靠近都难,年轻气盛怎么会一点心理和生理需求都没有, 他们还差点以为他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原来得是这种级别的妖精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迟尧的车缓缓停在了尤枝的面前。
她看了眼打车软件上正在排队的一百多号人,沉了口气走到车边, 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后座的人一声不吭, 她也一声不吭,气氛怪到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心里就是窝着火,她都已经主动成这样了, 这人还是不上套, 有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一路无言,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尤枝住的酒店。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头也没回。
接下来的三天,迟尧都没再折腾她,但她的工作机构收到了来自这位重要客户的反馈:尤小姐专业能力没得说,就是人不太温柔。
为此,院长还专门找尤枝谈了话,谈话的主旨是:对待咨询者一定要足够温柔耐心,要聆听,要接纳
聆听?接纳?
他的恶言恶语和挖苦讽刺么?
尤枝快要被气笑,院长,要不您换个人伺候他吧。
那可不行。院长直接打消了她这个念头:这位会员指定了要你,说是很肯定你的专业能力。
院长观察到尤枝的表情,顿了一下,而后转换了一种安抚的口吻:枝枝啊,这种级别的客户要求多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还有各种心理问题,但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要服务于各种情绪的,这样吧,你下半年就把工作重心放在他身上,尽量让他满意
尤枝算是领悟到了,什么是万恶的资本家。
第四天傍晚,她收到了迟尧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来我家,治疗。】
简单明确的指令。
尤枝飞快地打字:【不舒服,不去。】
想了想又删掉,重新输入:【不好意思迟先生,今天不太舒服,无法工作,下次再约时间。】
她没骗他,她今天是真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贪凉的缘故,生理期又开始腹痛难忍,连公司都请了假没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她收到回复,一个【?】。
尤枝:【大姨妈。】
那边没再有动静了。
还真是冷血无情啊。
尤枝把手机扔在一旁,吃了一粒止痛药,刚准备躺下,房间门被敲了两下。
她走过去开门,骆燃拎着个袋子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他说着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吊带裙,你现在方便么?
方便啊。尤枝侧开身子,给他让了个道。
我给你拿了点止痛药,怕你没什么胃口,给你买了点甜品,饿的时候垫垫肚子。骆燃边说着边往里走。
尤枝倚在墙边,看着他从纸袋里掏出两盒包装很精致的小蛋糕,以及一盒药。
谢谢。她说。
你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跟你翻脸了啊。
骆燃看了她一眼,又赶紧把视线挪开。
她只穿了个吊带裙,里面是真空状态,他知道她这个人很随性,但还是不太好意思往她身上多看。
他虽然没有那些肮脏的想法,可面对尤枝这张脸和这个身材,他实在没办法做到心无旁骛。
尤枝笑了笑。
骆燃对她好,是哪种好,她心里很清楚,可是除了客气地说谢谢,她没办法给他任何反馈。
骆燃烧了壶热水,你这屋里也太冷了,你属企鹅的吧?
尤枝耸耸肩,习惯了。
她很喜欢把空调调的很低,然后裹着被子把冰凉的手脚都缩起来,冻得要死也懒得去调温度。
骆燃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还是注意着点吧,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说完又兀自笑了声,我是不是比你妈还啰嗦?
尤枝苦笑。
我妈要是有你这么细心就好了。
骆燃倒了杯热水塞到她手上:你这次回来,没去见她?
等到年底吧。
尤枝摩挲着水杯,轻轻吸了口气。
尤婉婷依旧和孙秋鸣生活在一起,和她联系的并不频繁,但看样子过得还算滋润。
这些年,连孙秋鸣那张脸她都没想起过几次,现在的她已经足够强大,过去的那些事虽然对她的生活再也造不成任何影响,可每每想起,还是会忍不住地犯恶心。
有人敲门。
尤枝回了神,应该是客房服务。
她把水杯放下,走过去开了个门缝,看到门口站着个瘦高的人影,手里提着个白色圆筒形的保温盒,面无表情地上下扫了她两眼。
尤枝心里一咯噔。
你
迟尧没等她说完,推门就要往里走。
尤枝把着门边没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不让进?迟尧眉头微蹙。
话音刚落,他听见里面有人大声问了句:现在挺凉快的,要不开会窗透透气吧?你在这屋里总憋着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