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闵然一怔气压下沉:你说什么。
尿给我...把尿全射进来,我想被你标记!
这在外人眼里肮脏的羞辱方式对温琊来讲确实不可肖想的美梦。
之前他不敢要求,他害怕周闵然嫌他太过下贱,而如今他不管不顾是为二人刚袒露的真心。
虽然我这样真是变态又糟糕...他豁出去恳求,双腿勾住对方精壮腰背不让松动,求你,尿进来好吗?
周闵然并没有离开,他只是安静注视,热汗滴落在温琊脸颊。
可杵在甬道里的阴茎消停许久后颤动起来,沉默中比精液烫热许多的体液冲进痉挛的穴肉,如愿灌满落泪呻吟的爱人。
我爱的是你本身,永远不需要私自定义真心。
他知晓这句话大概不止温琊能听到。
被期末逼到拖更的作者没资格发言。
但进入完结倒计时还是挺舒服。(还有番外等着我)
第56章 46恶果
你比我想的要早些来见我。
抱歉。
这些天过得如何?
......实话讲并不太好。
温挚正对坐在周闵然面前,此时难得视线不与问话人对上,而在空酒杯上扭曲映出的则是他只有自己能读懂的不安神色。
在他来之前周闵然没有得到任何通知,不如说在温琊那日来之后就没见过温挚,反而是温琊频频进来陪伴他,对于温挚的想法二人不得而知。
今天是周几?在双方沉默的间隔周闵然暗自想,这间密室将他时间观念都不动声色抹杀了。
温挚,你想与我谈谈吗?周闵然率先开口,无论温挚来的目的是为何他都已能平静面对。
他大概明白对方想要什么,但至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多一天,温挚便没有得到的机会。
是的。
周闵然捕捉到温挚回答时竟下意识捏弄手指,一个在这稳重后辈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紧张动作,却让周闵然心下放松了些。温挚内心发生动摇对现况来讲是良性的。
而周闵然柔和的表情使温挚无措。不是在犯错之后对方的愤怒仇恨,无事发生般的坦然更才令他煎熬。那代表原谅或者放弃,温挚都不希望。
抱歉。这句道歉比先前说得更低哑,装载沉甸甸的自责情绪。即使您并不想听我说这些,我还是想对您请罪。是我辜负了您。
一声叹息从那边传来。
急于给自己定罪这点你真的和你哥哥很像。周闵然主动跟他对视,想窥探到底什么埋藏在那双眼里。我没想过要你们伏低做小好报复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从一开始我就只想知道原由...温挚,你把我关一辈子也不是我不信任你感情的原因,而是你明知这些事造成的后果,宁愿比我怨恨也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比起把我关在房间里,我更失望的是你不让我走进你内心。
温挚没有反驳一个字。
语言刺在心上的瞬间有很多画面同时涌入他脑海,定格在他看见留存泪痕的温琊从楼梯上来,身体遍布爱痕,对他说话的声音从没那么轻过:你别再一厢情愿了。
原来一厢情愿不是周闵然不肯接受他,是他从来拒绝对方接受自己。
为什么就无法把心掏给他看。温挚问自己。明明这颗半斤重的东西从多年前就只为一人滚烫,于无数个日夜激烈跳动,撞得胸膛发痛。
周闵然依旧心平气和问他:你现在又在想什么呢?
他重新抬眼,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成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在濒临一无所有的边缘,温挚选择给予自己机会开口:我进温家后见到兄长就时常想,一个无爱的产物和意外的后果......到底谁更可怜。
他与无数次一样望向周闵然,瞳仁里一笔一画描绘出面容轮廓,此生不会磨灭。
我想拥有您,却没想过要把你从他身边夺走。温挚笑容疲惫,用薄情的唇阐述事实。如同我母亲从来没有权利得到父亲的爱。没资格,也抢不过。
周闵然沉声:我想你母亲是爱温董的。
爱与不爱没有差别。只是两个不清醒的人做了不清醒的事。温挚低语。她那般恋慕父亲,可于她而言在债务出现前我都只是她的孩子,而不是她和温兆的孩子。
周闵然轻唤他的名字。他来不及应答,话音未断。
我与她背叛钟女士的悔恨一同出生,父亲赠予她的痛苦也留存在我血液,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粘稠。......直到我也终于明白了她。父亲是温家的主人,她服务的先生,唯独不能是她心上人,一个口中亲昵的称呼。在她出现越轨的念头开始,结局就写下了。
温挚,前人的错误本不该让后代承担。
我与兄长都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恶果。获得与牺牲向来等价。父亲有了第一个儿子,便失去了钟女士。而母亲有了我,她就必须离开父亲。兄长失去自由背负疼痛才等来您,而我有什么条件分同样一杯羹?
周闵然干涩道:你不该这样想。
我有意避免复刻她的故事,最终还是不幸却有幸地遇到了您。我既是这场恶性循环的句号,也是又一个起点。
你一开始就只想把我留在身边,是吗?即使我不爱你。
是。将您关在这里是因为我害怕。我非常害怕。温挚收紧拳头指节泛白。我一直认为能将您完全纳入视野范围,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下才能让我心安,这种控制感取代了我想更进一步的贪恋。所以到那时,可能会失去您的恐惧让我根本没法冷静。我不甘愿您离开我,更没信心您可以心无芥蒂地接受我......我有无数手段强迫您,但都不能离您更近些。毕竟我矛盾又自私,确实无可救药。
温挚......
您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先生。我该如何留下您,怎样才不会把您推开?
周闵然没有作答。当温挚放下所有防备问他时,他竟陷入了共情。
无论亲情还是爱情,人类总对缺失的东西患得患失。
一个生来质疑两情相悦的人,分明那般渴求温度,为了完好保留空壳于是摒弃真心。
这个地方关押的究竟是他还是温挚呢。
因为他而陷入泥沼的人,从少年目睹到成年,在更早之前没有他参与的空白,他是怎样一个孩子。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能告诉我吗。周闵然从没认真问过温挚:为什么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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