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的开头是简单的问候，内容却让楚言的心脏猛然一跳。
「尊敬的楚言教授，您好！我叫陶哲轩，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名数学教授。
我观看了您在普林斯顿国际数论研究大会上的演讲视频，您对于周氏猜想的证明思路令我感到无比惊艳，尤其是您对于拓扑群论和自守形式的巧妙运用，为解决这个困扰了数学界数十年的难题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楚言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自己在普林斯顿的演讲视频在数学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他没想到，竟然连陶哲轩这样的大佬都亲自发邮件表达了赞赏。
「很遗憾错过了您在大会上的精彩演讲，但我已经从我的同事那里获得了视频，并反复观看了数遍。
您的解题思路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原本迷雾重重的领域，我对此深感钦佩。」邮件中，陶哲轩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对楚言的赞赏。
「我注意到您在证明过程中，对于一个假设‘r|r’的推导似乎过于简略，我尝试了几种方法都未能成功推导出这个结论。
不知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下您的思路？当然，如果您认为不方便，也请不必勉强。」
楚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陶哲轩竟然对他在证明过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产生了兴趣，甚至还亲自向他请教？
「小U，这封邮件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楚言问道。
「主人，这封邮件是五分钟前收到的。」小的声音依然平静U。
五分钟？楚言心中更加惊讶了，难道说陶哲轩教授是一直守着邮箱，在他演讲视频发布的第一时间就下载观看，并且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写好了这封邮件？
「真是个疯子……」楚言喃喃自语，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敬佩。
他知道，只有真正热爱数学、痴迷于数学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迅速回复了陶哲轩的邮件，详细解释了「r|r」的推导过程。
其实，这个假设的证明并不复杂，只是用到了一个比较偏门的数论技巧，而这个技巧恰好是楚言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时无意中发现的。
「哥德巴赫猜想……」楚言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困扰了数学界几个世纪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