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满朝文武,所有人都是愈发谨慎小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季衍新任禁军统领,是受命于摄政王,说是重新整顿禁军,但无疑是在告诫所有人,谁敢心存异心,不安守本分、忠心侍上,那就是自己找死。
这日,晋王府,书房。
傅阳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定眼看着端坐在桌案前的人,沉声说道:不知晋王对于这段时间禁军之中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祁元抬眼,目光落在傅阳身上,怎么,这就按耐不住了。
王爷说的轻巧,再这么下去,只怕还未等到王爷所说的恰当时机,我这些年在禁军中苦心经营的势力都要烟消云散了。傅阳冷声说着,我是答应王爷配合行事,亲自出手也不成问题,可
你这是在兴师问罪?
季衍痛下狠手,我现在是损失惨重。
只要禁军统领的位置回到你手中,损失都是可以挽回。祁元淡声说道:还是说,你现在不打算和季衍较量下去?
我想,王爷应该给一个说服我继续耗下去的理由,不到半个月,我的人折进去多少,王爷不会不知。
三日后,春风楼,有一出新戏,以我们这段时间对叶书言的监视,他必去。祁元话语十分平淡,就眼下而言,禁军的状况,你是折损,可只要春风楼内,叶书言命丧于此,他季衍手里调派着巡防营,又管辖禁军,偏偏未来的摄政王妃死在京城,死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你觉得到时候御史的弹劾奏折会少了他这一份?
祁元看着傅阳面色沉重,复又说道:现下,禁军的局面可不算稳定,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就是要他无暇分身,顾此失彼,所以,此时此刻,不论他杀多少人,咱们进行的这一步,都不能停下。
傅阳听着这话,心下稍稍缓了缓,忖度着,说道:当日王爷说起,摄政王不可能无时无刻留心在这叶书言身上,可没想到叶寒寻会提早这么多来京。
放心,三日后叶寒寻不会和叶书言一块去春风楼。祁元解释道:叶寒寻领兵镇守南境,那就是震慑南楚,这次叶寒寻来京之后,前两天,南境那边就递来消息,南楚蠢蠢欲动,父皇在世时,就想发兵,彻底吞并南楚,但一切还未来得及,这几日,太后频频召叶寒寻入宫,不为其他的话,毫无疑问那就是要部署这一层,这样的事可不是三五日能有一个结果的,而且,要做这样的部署,我那位摄政王舅舅,怎会缺席。
王爷的意思是,时机就在三日后,此事的转机也在此?
当然,春风楼内,这段时间,本王悄悄地派人布置筹划,到那时
晋王放心,只要他摄政王不出现,没人能保得了他叶书言活命。傅阳确定的说道。
如此甚好。祁元浅声一句,这事说定了,可要坐下喝杯茶?
事情定下最好,茶,以后有的是机会喝。傅阳说着,转身便离开,消失在那墙垣之后。
等到傅阳走后,站在一旁的江弦小声的说道:王爷,这个傅阳,属下觉得
祁元看向旁边的人,冷哼一声,道: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此事还需要他多多配合,他是怎样的人,本王岂会不知,既然本王要与他合作,用人不疑,本王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是属下多嘴了。
这后头的路还长的很,小心些也没错。祁元凝声说道:好了,好生吩咐下去,三日后的事,绝对不能出现一丁点错漏。
江弦应下,便去办自家王爷交代的事。
皇宫,未央宫。
萧太后对着叶寒寻,笑道:原本是为着小书的婚事,你特地安排好南境的事情,早早的来京,是想着一家人多聚一聚,倒是哀家的不是,这些日子还天天召你入宫。
叶寒寻认真的回应道:太后言重了,太后所商量的事,涉及南境,臣掌兵镇守南境,这就是臣应该做的,不论在哪,都是一样的,再者,对南楚的那一层,先帝在世时也是有所打算,如今太后再做商议,这也是您和皇上秉承先帝遗志,臣效忠先帝,效忠皇上太后,是本分内的事。
看来,倒是哀家多心了。萧太后笑了笑。
萧洛尘在旁,转而说道:若咱们真的打定主意行事,再做商议时,不妨让兵部尚书陈翼一同来做参考,太后以为呢。
这倒是。萧太后转而看向萧洛尘,不过,这段时间,禁军那一系的事情,闹得可是沸沸扬扬,洛尘,你可得把握好,京畿之地,禁军可是非同小可,对了,哀家记得,洛尘安排的那个季衍,从前是叶将军麾下的人,就目前这些来看,你觉得,季衍能将禁军掌控好吗?
叶寒寻立于一旁,对于禁军那些事他也听到不少,萧洛尘这样做,很显然是要让傅阳彻底出局,略顿了一下,才回应道:太后放心,季衍能力是有的,更何况,这事,他是遵照摄政王的命令办事,季衍只需脚踏实地的按照摄政王吩咐做好,其余的,定然都在摄政王的预料之内,绝无偏差。
萧太后清然一笑,难怪你俩是好友,你这坚信的话,连哀家都不好说什么了。
事实如此,臣只是实话实说。
话说回来,洛尘,你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岂不是都没去找小书?
叶寒寻倒是打趣的说着,太后,等他俩大婚,以后日日都见,这里几日不见,倒也不妨事。
这话倒是。萧太后说笑一句。
正巧,这时候,外头一宫女进来,太后,午膳已经备好。
先用膳吧。萧太后看着萧洛尘和叶寒寻。
第040章 千钧一发
午膳过后,眨眼的功夫,眼看就要天黑了,叶寒寻自是出宫回府,萧洛尘也并未逗留。
叶寒寻看着萧洛尘,还以为摄政王还得去御书房呢,既然出宫,不如一道去一趟侯府?
好。萧洛尘只应着一声。
两人一同往宫外走着,叶寒寻思虑之间,转而说道:关于禁军那件事,你命季衍做的那些,是要趁此彻底对禁军换血吗?
已经动手,自然不可能做事只做一半。
你行事,从来都是无可挑剔,不过,我还是保留此次来京那天,与你所说的那些话。叶寒寻沉声,继续说着,我的怀疑是值得深究的,皇家围场,禁军层层护卫,无缘无故混入一帮死士杀手,就算是查无可查,我也绝不相信傅阳是无辜的,而现在禁军的状况,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可见傅阳对禁军的掌控不一般。
越是这样,越是不能含糊收场,要清理,就得清理干净。
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收不了场。叶寒寻看了一眼萧洛尘,你我的交情,我没必要与你遮遮掩掩,若顺着我怀疑的往下去,围场发生的事,或将再度上演。
你怀疑的人我也怀疑,小书身边我布下了天罗地网,任谁都不可能伤到他,只要有人敢动手,必然拿住活口,届时,连根拔起,永绝后患。萧洛尘冷声说道。
帝都在你的掌控之内,你的安排,我信得过。
随之,二人出了宫,马车在宫门口候着,各自上了马车,一道往军侯府去
军侯府内。
叶书言懒懒的躺在屋内的摇椅上,看着站在旁边的许月,你说,大哥这好不容易把南境的事情安排妥当,然后来京,谁知道竟也这样忙碌。
奴才听说好像是与南楚有关,大少爷是镇守南境的大将军,这些肯定是要认真对待的。许月转口说道:奴才打听好了,春风楼最近排了一出新戏,过两天就出,小少爷不是最喜欢听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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