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挽秋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虽然染了风寒有些头痛,但她的精神还不错。
景春给她梳头时,顺便汇报了府里的事:“大夫刚刚来过,好像老太太病了。”
池挽秋诧异,“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说因为得知将军将管家权交给了那个孟姑娘,老太太不同意,祖孙俩吵了一架,老太太被气病了!”
池挽秋轻笑,八成又是装病!
这老太太最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拿让孟香进门这件事来说,明明她自己就不同意,但她不主动开口,将难题丢给池挽秋,总喜欢让别人去做那个恶人!
实在躲不开了,就像今天这般装病。
她毕竟是家里最大的长辈,身为晚辈把老祖宗气病了,那就是不孝,这招百试不爽。
可惜,如今在孟香的问题上踢到了钉板。
“既然是夫君的意思,你让人将对牌和账本也直接送到孟姑娘屋里!”
池挽秋这算是默认了孟香的管家权利。
景春撅着嘴应下了。
池挽秋化了个淡妆,粉底打得厚一些,显得更憔悴,然后便裹着厚披风前往泰安苑给老太太请安。
正走在半路,就听到了前方的训斥声。
原来是大房的孙姨娘,低着头站在她对面一声不吭挨训的正是小九。
见到是他,池挽秋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