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储闻言,目光落在那芦苇上,眼眸却是闪了闪,此人鬼鬼祟祟的,说不定有事情瞒着他们。
他捏紧了手,又联想到钟将军以前可说这个表弟自小养在乡下庄子,或许两个人都没见过几次面,敌军若是趁机安插奸细也说不准
他联想到此处,便乔装道:那我先回去了。
实际上,他轻手轻脚地过去,水流湍急,钟延玉也没发现。
周储心想他可要瞧个干净,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这玉宴成日以面具示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延玉微微松了口气,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你!
电光火石间,钟延玉惊恐地对上周储的视线。
周储目光触及到他的身上,顿时愣神。
美人青丝散乱,清冷绝丽的脸上表情震惊,身材雪白纤细,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张,他隐约间能看见内里洁白的贝齿和嫩红的舌尖
周将军,怎么还不回来?可遇到什么事了?几位将军见他久去不归,立即想过来这里。
周储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看见这等美色,拉着钟延玉又回到了芦苇后,佯装淡定,无事,遇到个小兄弟聊聊天,你们去洗吧,我跟他再聊聊。
几人闻言,止住了步伐,没有再过去,我们几个还有事情,那就先回去了。
知道了,你们先走。周储说着,视线却是落在了钟延玉的身上。
他看得出来,钟延玉应该也不想那些人见到他的真面貌。
人都走了,放开我!钟延玉听到了他们离开的脚步声,立马挣扎。
周储忍不住摸了一把底下细腻光滑的皮肤,你方才躲什么?我还以为你遇到劫持了呢?这才过来的。
钟延玉瞪了他一眼,美目含怒,却越发鲜活艳丽,配上那雪白肌肤
周储喉咙一紧,暗骂了一句自己的柱子不争气。
流氓!钟延玉猛地推开人,这个混账东西,竟然竟敢对他无礼!
玉副将周储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了,想要道歉。
不过这不怪他,军中又无女眷,自然压抑,玉宴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怪不得平日里面都要以面具示人。
钟延玉想快点摆脱那个臭流氓,迅速跑回去,却一时没注意,踩到滑石,扑通摔在了水中。
周储见状,立即将人捞上来,细腻白皙的肌肤这下更是完全映入了眼帘,身形线条可比他逛窑子的头牌还流畅漂亮。
粗粝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腰部,钟延玉生气地甩了男人一巴掌,混账东西!放开我!
你怎么打人?看不出我是在救你!周储梗着脖子说道,却在柱子挺立下,显得没有说服力,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钟延玉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可方才脚踝撞到了石头,如今麻了。
我先扶你上去。周储见状,立即将人抱起来,玉体横陈,他真想采了这朵鲜花,可却不敢多瞧一眼。
钟延玉的视线恶狠狠盯着他!
你背过身去,不准看我换衣服。
周储闻言,将人放在岸上,随后当真听话背身了。
钟延玉快速换好衣物,在冷风吹拂下,也冷静了下来。
周储未曾见过身为大颂国皇后的钟延玉,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件好事了,起码他的身份没有暴露。
我换好了。他冷冷地说道。
周储这才回过身来看他,三十好几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最近有些嗯天干气燥玉副将别放在心上。
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钟延玉深吸了一口气,月光下,面孔越发清冷绝美,鬓发微乱,让周储忍不住为他整理了一下,而弄完之后却恍然觉得自己逾越了。
玉副将放心,此事我绝不告诉他人。周储点了点头,也上岸穿了衣物。
强健有力的身躯,自是他不能比的,钟延玉脸色烧红,撇过脸去不敢看,周将军,我腿麻了。
他丢脸死了可这四处没有其他士兵了。
我背你回去。周储闻言,老实憨厚的脸上难得出现笑意。
目光瞥见青年烧红的耳朵,脸上的笑意更深,放心,今日是我唐突了,应当是我向你赔个不是,你不用觉着不好意思。
钟延玉戴上了面具,搭上了男人厚实的背部,也放松下来说道:周将军,那你记得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样貌。
周储觉得这人害羞,也不想为难他,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他将人送回到了钟延清的帐篷外,看着士兵随后将人扶了进去,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青年的腰好细,皮肤光滑细腻就是这重量也太轻了些,钟延清是不是经常不给他饭吃?
自家的表弟,都不知道养胖些
你怎么了?钟延清看着回来的人,不由得蹙眉。
没什么,就是腿麻了,一会儿就好。钟延玉坐到了床上。
钟延清闻言不放心,立即捏起来人的脚,却发现脚踝处青紫了一大片,与白皙如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刚才是去哪里了?他抬眸看向人,拿来药酒给他揉开淤血。
我去了河下游洗澡,不小心撞到底部暗石,大哥别担心。钟延玉感受到刺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有些委屈巴巴的。
钟延清眯起来眼睛,那周储为什么送你回来?
我腿麻,他正好经过河流,也就将我背回来了。钟延玉觉得自家大哥大惊小怪,他平日也是小心谨慎的人,对方至于如此盘问自己吗?
钟延清给他上好了药,昏黄的灯光下,那张和钟延玉有三分相似的面孔上,却是格外冷峻,不同于青年的柔美,钟延清常年行军打仗,身上多的是锐利气息。
他抿了抿薄唇,指尖捻上青年的手,那双黑眸看向了他的脚踝,我答应父亲要好好照顾你,若是你出事,别说我,父亲如今年纪大了,可禁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日钟延玉差点被敌军射杀的场景历历在目,钟延清有些后悔了,或许他不应该把人留在军队当中
钟延玉知道他们的担心,上前抱住了自家大哥,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大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告诉爹爹今日之事,好吗?
钟延清冷酷无情,甚至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自家弟弟送回玄湖城中了
大哥~青年撒娇,摘下面具,讨好地贴了贴自家大哥的脸颊,给他捏了捏肩膀。
他知道,大哥吃软不吃硬
哼!钟延清装作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泄愤似的捏了捏白猫的小肉脸,这时候知道撒娇讨好了?
下不为例。
钟延玉闻言,露出来小虎牙,微微一笑,谢谢大哥,今晚我伺候大哥好好休息。
钟楚荀近日带着自家小儿,简直就是围着个贴心小棉袄,穿衣吃饭面面俱到。
就是有一点不得劲。
那个周储怎么又过来和玉哥儿说话?他拧起眉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有说有笑。
副将看了一眼,小声嘀咕,钟元帅,你可是不知道,周储可是断袖指不定看上了玉副将。
什么?!钟父瞪大眼眸,看向周储的眼神瞬间不好起来。
格老子的!这三十军的一个将军,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小棉袄上!
钟元帅叫我,周将军,我先过去了。钟延玉看着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爹爹,打了声招呼便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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