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食,两人回到皇宫中,钟延玉没有看到父兄送别时纠结的眼神和动作。
一如当年钟延玉嫁人时
乾清宫内,钟延玉靠近景孤寒时,闻到他身上的浓药味,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伤口又撕裂了?
景孤寒垂下眼帘,揉了揉青年的手,眼眸中划过一丝困倦,不过并不想让青年看出他的疲惫,只垂下眼帘道:
不小心撞到东西了,没什么大碍,延玉不用担心。
他打起精神,抬眸看向青年,亲吻上他的红唇,语气炙热无比。
延玉,你想清楚了吗?你若真想离开,朕便放你出宫,但朕是不会让你远离朕的看护的,等朕弄好了皇储一事,就随你去浪迹好吗?
陛下,臣不是逍遥浪子。
钟延玉闻言,微微推开了男人,他可没有游历天下的心愿,他从小到大的志向是忠君报国,是为天下苍生立身请命,是施展抱负怀仁百姓。
而这抱负离不开朝堂和皇权,它们是大颂国的决策中心。
这一点从未变过。
哪怕他成为了皇后。
景孤寒抿了抿薄唇,压下来心中升腾的欲念,那延玉想去哪里?朕都陪着你,若是钟府,那朕入赘到钟家也可以。
左右等他解决了上下事宜,便随钟延玉而去。
内忧外患已解,剩下的不过皇储事宜罢了
钟延玉抬眸看他,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消瘦的脸颊,卑微的姿态
他突然询问,你真的、悔过自新了?
这语气是纠结磕绊的。
但景孤寒狂喜,亲着他的红唇,按着人不放开,朕知道错了,延玉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朕已经改了,求求你,给朕个机会吧。
钟延玉感受着对方激烈而炙热的亲吻,突然有点释怀。
他是钟延玉,该是一身傲骨,果断坚决,不该畏缩退拒,瞻前顾后。
反正左右逃不出这皇权两字,他不能只为自己着想,若是他退出权利中心,置身于洪流中的钟府该如何?他至少至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族没落
况且,这是景孤寒,撇开对方身份不谈,他们两辈子加起来,相处时间都半辈子了,这份情感不是任何人能够比拟的,他这辈子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景孤寒。
思绪翻涌,他撇过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景孤寒欣喜若狂,暴风骤雨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脖颈上,青色衣带被缓缓解开。
男人迫不及待地宣示主权,延玉,朕保证不会再犯了,再犯你就要了朕这条命吧。
让钟延玉离开他,比杀了他还难受。
钟延玉闷哼一声,衣衫被褪去,双腿缠绕在景孤寒的身上,突然来了句,皇嗣,皇嗣怎么办?
景孤寒见他还想着此事,揉了揉他的脸颊,对上青年的凤眸,眼神柔软,戏谑着。
除非延玉给朕生个狗宝宝,要不然朕不会有子嗣。他将少年的两张嘴都堵住了,避免对方再胡思乱想。
狗东西钟延玉断断续续地说道,嗓子沙哑,景孤寒吻住了他,也来了兴致,朕是狗东西,那延玉要给朕狗宝宝吗?
不行!狗宝宝不乖呜
那朕会把他养得很乖的
而且延玉怀上狗宝宝的话,大着肚子还被朕唔钟延玉听到景孤寒这番话,瞬间捂住他的嘴巴,拳头怒了,这狗东西!
翌日清晨,景孤寒的肩膀上挂着一个牙印,还不忘记提醒青年,延玉?今天生狗宝宝吗?会汪汪汪叫的那种。
钟延玉若不是连起身都不能了,恨不得给他再来一口,还好昨夜没脑袋一热服下丹药。
就景孤寒这态度都能气死他!
延玉不生气了,气大伤身。景孤寒觉得自己开玩笑有点过火了,连忙将自家青年抱起,给他穿戴好衣物,讨好地亲了亲他的红唇。
延玉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钟延玉浑身手脚发软,只能任由对方摆弄,只是那双凤眸还是带着丝丝怒火的,景孤寒以为这是玩笑,可他却是真想过的。
他冷静下来,微微垂眸,双手挽上景孤寒的脖颈,任由对方将他抱到餐桌前。
你们先退下去。景孤寒吩咐宫女太监出去,钟延玉本身就是不喜外人成群,他们两个人用膳便好。
钟延玉松开手,想要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只是脚方才沾地站起,便扯到酸软之处,还好景孤寒眼疾手快,将人拉回来抱住。
延玉别乱动了,那些椅子朕都没叫人放软垫呢。
他舀着一勺清粥,给钟延玉喂过去。
钟延玉觉得怪怪的,他自己拿过来碗筷,若是你昨夜不这般折腾,今日哪轮得我难受?若真怜惜我些,你就该禁欲。
景孤寒闻言不依,揉了揉青年的腰肢,先前改的是自私张狂,可没说要这般,延玉这般软,我怎能不碰,你这不是为难朕吗?
快些用完早膳,从今日起你去上朝。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道,文武百官对摄政皇后早有意见,你前去上朝,安稳人心。
正好他这几天也要好好想想临白亦的话,让柳志过来给他看看。
景孤寒点了点头,见他不安稳,便拿了个软垫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给他坐下,我先去换身朝服,延玉慢慢吃。
他快速地喝完了清粥,随后便起身离开了餐桌,往内室过去了。
钟延玉也好了点,用完早膳,目送景孤寒离开后,便回去内室整理发冠。
琉青给他梳头,眼神流露不解,公子,你真要留在宫中吗?
左右跳不出这方圆,我也不是游侠,若是出宫,也不过居住地方从皇宫换到钟府罢了,但钟府出了什么事情,我恐怕有心无力。
无论往前还是往后,这人生无处不是樊笼,他都跳脱不出世俗,答应景孤寒留下,起码他还能掌握住自己和钟府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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