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问过陛下,还没有大名,但小名叫勾勾,说是勾金良玉之意。
奶娘立马笑了笑,这当皇子的奶娘前前后后她可是得了不少的赏赐,抵得上她大半辈子的积蓄了。
安太妃闻言,哄了哄小孩,勾勾。
名字寓意是好的,就是有点说不出的怪。
安太妃也不多想,转头又看起来怀里面的小奶娃,忍不住摸了摸小东西的脸颊。
钟家两父子知道钟延玉消息之时,也来了乾清宫好几趟看他。
躺了半个月,钟延玉已经能够下床了,但还是不能动作太大,他让琉青给自己整理衣物,随后才让父兄进来。
他不希望自己的样子太过于狼狈,吓到了两人。
玉哥儿可好些了?钟楚荀方踏进内室,便瞧见了坐在床上的青年,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颊。
早知如今,当初我就不该给你进宫。
平白遭受这罪,看看自家儿子都变成了什么样子?瘦了这么多。
钟延玉嘴角微弯,安抚着钟楚荀,爹爹,就是一点伤罢了,其实已经无碍了,只要好好修养些时日,就能够自由走动了。
钟延清也在一旁迎合,阿玉的脸色虽然看起来不好,但父亲放心,这么多御医都守在乾清宫呢,左右不会让小弟出事的。
闻言,钟楚荀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大儿子,你倒是惯会隐瞒和欺骗,瞧瞧你帮着玉哥儿给我瞒了多天大的事!
钟延清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他就来气!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他,若是钟延玉在战场之时出了点意外,就是一尸两命!
得知真相之时,他可是好好教导了一番自己这个大儿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瞒着自己!
瞧着两人瞬间心虚的表情,钟楚荀冷哼一声,懒得跟他们计较,算了,我外孙呢,我要看外孙。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还好他还有孙子和外孙。
延字这辈是不能指望了,还是指望下一辈吧。
勾勾正在奶娘那里,现在正抱过来呢,爹爹先坐一会儿。钟延玉笑了笑,侧头对琉青说道:让他们快些过来。
正说着呢,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一群宫仆领着奶娘进来了。
让外公抱抱。钟楚荀眼神亮了不少,精神抖擞,接过来襁褓,他都养了个孙子了,抱孩子的姿势格外熟练,甚至不需要奶娘指导些什么。
长得真可爱,这眼睛挺像你的。
小崽子一双葡萄版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这只两脚兽,他含了含小手,转了个脑袋,不再看这个老老的两脚兽,他要看以前那个漂亮的两脚兽。
半个月多的孩子张开了些,加上这毕竟是皇子,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比其他小孩长得好些。
钟楚荀越看越嘀咕,怎么大部分长得好像景孤寒那狗东西?
这个小外孙倒是要比涂涂半个月的时候还重些,想来在宫里面还算养得不错。
他看了几眼小孩,眼神都弥漫上了笑意,随后看到小孩困得睁不开眼了,又交由奶娘哄着睡觉了。
钟延玉本想留下两人一起用膳的,但钟楚荀和钟延清并不想劳烦他。
你好好养身体就是了,这日子还长呢,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钟楚荀揉了揉自家小儿的脑袋,拍了拍他的手,领着钟延清离开了。
而御书房内,景孤寒看着木盒中的兵符颇有些手足无措,钟楚荀要他待钟延玉和孩子好些,可把这兵符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那种人吗?
延玉和孩子都是他的责任,他们不会和利益划上等号,就算是没有兵权,他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父子两人的。
看到兵符之时,他就想去乾清宫找钟楚荀说清楚,只是等他到的时候钟楚荀和钟延清已经离开了。
内室里面暖意融融,钟延玉正抱着那个小狗崽子哄着。
你伤口还没好呢,小心累着你。景孤寒将小狗崽子抱过来,丢给了旁侧的奶娘。
小奶娃一脸懵逼:
他那么漂亮的两脚兽呢?!
奶娘极为有眼力劲地说道:小皇子也该到了喝奶的时间了,那老奴先将人带下去喂了。
小奶娃:!!!
他不饿!
钟延玉闻言,只好让她带着人下去了,景孤寒上前亲了亲青年的红唇,放心,勾勾有奶娘和太医照顾着呢,你担心他做什么?
钟延玉捏了一下他的手,你这样一点都没有个做父亲的样子,将来宝宝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办?
但说是这么说,话落他却蹭了蹭景孤寒的脸颊,窝在了男人的怀中,等我伤好了,就接手后宫之事,你如今处理朝政还要照顾我,也别累坏了身子。
景孤寒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关心,笑了笑,你不是吩咐厨房每天都记得给我做养身汤吗?朕还不至于因为这点政务而伤神。
钟延玉抬眸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男人眸中浓烈的爱意让他愣神,他转而又抚摸上景孤寒的脸颊,突然好奇,上辈子我死后,你过得怎么样?
自从和景孤寒重新在一起后,他很少问上辈子的事情,或许是想要逃避以往的痛苦回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但一开口问出就有些后悔了。
以他所经历的幻境来看,景孤寒绝对称不上过得好。
延玉好奇?但你不是也回到过过去吗?景孤寒亲吻着少年如葱玉手,眼眸暗沉。
钟延玉一愣,猛地提高了声音,不敢置信,你是说冰棺那一次吗?你真的将我的尸体给保存起来了?!
不是他做梦吗?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见到了青年苏醒,他怎么不会让他死而复生
景孤寒听到他的语气,顿时有些心虚,立马安抚住了人,太医说你不可以太激动,延玉先好好坐着。
钟延玉瞪着他,这下想杀景孤寒的心倒是有了。
他想起景孤寒死都不放过他,还要还要他每月十五伺寝之事,那次梦中都快弄到他身上了。
好延玉,朕不是故意的,朕只是想要同你一起埋葬在皇陵,况且你说好跟我生生世世的,这个诺言不能破,我那时候就偏激了些。
这哪里是偏激了些?景孤寒这是疯了!
钟延玉气上心头,压抑着一股熊熊怒火,伤口越发疼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揪着景孤寒的前襟,头上也冒出来冷汗。
来人!快叫太医进来!景孤寒慌了神,延玉,你别生气,朕不是故意要这般的,朕只是想着让你重新回到朕的身边。
以后你打朕,骂朕都没关系,朕一定都顺着你好不好?
柳志匆匆赶过来这里之时,钟延玉才堪堪冷静下来,只是那双眸子还是冷冷地瞪景孤寒,若不是有外人在,保准骂他个狗血淋头。
皇后娘娘的这伤口又撕裂了,微臣重新上了药,好在撕裂的地方不大,只是一小块,皇后娘娘不宜胡乱移动,还是收敛些性情,那些大的动作别做才好。
先前就撕裂过一次,现在已经是他第二次提醒了,怎么皇后还不重视起来?这次难不成是因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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