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孤寒醒来洗漱完,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细心地上去把小奶娃拉开了些,看着自家小媳妇亲了亲脸颊。
钟延玉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琉青端着洗漱水进来,递给他湿毛巾。
陛下去上早朝了,吩咐了奴婢给公子您准备好了早膳。琉青上前来扶起钟延玉。
钟延玉拿过来热毛巾擦了擦脸,他抬眸看向床上的小奶娃也给他擦了擦,小奶娃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
爹爹~可崽打了个呵欠。
该醒来吃早膳了。钟延玉眼神柔和,揉了揉小奶娃头上的小呆毛,给他整理好身上的里衣,穿上小衣服。
小孩还在打着呵欠,眼神无精打采的,父亲又去上朝了,他好可怜,这么早就要上朝,崽崽以后肯定不要这样的。
上朝是为了更多的百姓能够像可崽一样可以安心睡觉,你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钟延玉无奈说道,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
景孤寒是一国之君呀,终究不是他一个人的帝王,家国责任和小情小爱,他作为臣子又何尝不知?景孤寒会是个好皇帝的,他不要重复上一辈子的悲剧。
小奶娃不理解,不过小奶娃不想早起是人类幼崽的天性,他洗漱完之后,乖乖跟自家爹爹后面,由人抱着去吃早膳了。
景孤寒回来的时候,钟延玉看书已经好一会儿了,他青衣墨发,眉眼低垂着,雪白的脖颈上一抹淡淡的吻痕还没有消下去。
景孤寒见状,微微勾唇,上前去抱住了自家的小皇后,延玉在看什么书呀?
没看什么。钟延玉扣下书本,抬眸看他,凤眸滑过一抹深意。
这样啊,正好朕下午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抱抱。景孤寒捏着他的手,亲了亲他的脸颊,手指在青年的胸口处转圈。
钟延玉立马按住,我有点事情问你,你别老闹我,我还有小孩呢。
都三个月过去了,御医说小心点也可以的,而且我就蹭蹭,不进去。景狗委屈。
钟延玉:他信个鬼。
我问问你,上辈子我走后,你没有再做什么了,是好好把我安葬了,对吗?他盯着景孤寒的神色,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而男人却眼神飘忽,抱紧了他。
当然了,朕好好将延玉安葬了。
钟延玉被抱紧,侧过脸去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脑勺,根本看不到男人的神色,顿时觉得不对劲起来,景孤寒在骗他?
我走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老实交代!
他从男人的怀里面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景孤寒明明说好了不骗他的,若不是自己从噩梦中得到点蛛丝马迹,这人指不定还要瞒着他多久呢。
对方将他当成了什么?
景孤寒怕他动胎气,立马抱住了人,这下不敢隐瞒了,缓声说道:确实是发生了点事情,但是朕都解决了,不会让延玉担心的,延玉我们别跟过去计较好不好?
这句话简直说了和没说没有什么区别,钟延玉更气了,他就想要了解真相有这么难吗?
你再这样的话就去养心殿住着吧,不要在我面前晃荡了,冷静几天再说。钟延玉拉开景孤寒的手,那双凤眸含怒。
景孤寒亲着他的红唇怎么安抚都不好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延玉,朕不想你陷入痛苦的情绪当中,也不想你心理有太大的负担,过去的就过去了好吗?
过去的,他们永远也回不去,未来的两个人携手慢慢走就是了,往事不可追忆,灰尘会迷了双眼,他希望自家的小皇后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告诉我好吗?我不想做糊涂的人,景孤寒。钟延玉软下声音,他低垂着脑袋,颇感无力,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长长的隧道,满地的骸骨,还有你跳入到了我的棺材之内,说要重新复活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的重生,是你用东西换来的?
你用什么换的,会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
景孤寒闻言,大致明白了钟延玉突如其来的询问和担忧,那双剑眉压低,最近延玉经常做这种噩梦吗?怎么不和朕说说,没什么的,延玉别自己吓唬自己。
怎么没什么,你不是瞒了我这么久吗?我要是不起疑心,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钟延玉抬眸看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带着深意。
你一定瞒了我不少东西,连带着我们的重生,恐怕都不是意外,对吗?
景孤寒垂下脑袋,微微轻点,在你醒过来一次之后,我陷入了魔愣,觉得只差点就能复活你了,恰好大颂来了个游方术士,他精准地预算出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修筑了古明长道,一步步通往地底,后面证明那名游方术士不过被灭国的异邦人作祟。
可朕不甘心,朕想要你重新活过来,世人都说君王是真龙天子,有紫气傍身,我用了禁术,一心向善,那些骨骸都是朕超度的亡灵,朕愿意用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功德从地底换来你的复活。
钟延玉沉默了,他低垂下来脑袋,半响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这样值得吗?
他本该就是将死之人,景孤寒为什么一定要执念着他
若不是你,朕也坐不稳这江山,这是朕欠你的。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红唇,朕怀疑临倾倾刺杀你也与此事有关。
莫非她也是重生的?钟延玉皱起眉头,前世你对临家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景孤寒摇了摇头,江心月的重生已经算是意外了,临倾倾是从一场大病之后,醒来就颇感怪异,暗卫从她书房内发现了两三封书信,都是藏头藏尾的词赋。
她是知道上一辈子大颂王朝的事情,可是又与真实发生过的有所偏差,好像有人在控制着她。
男人微微抿了抿薄唇,抱紧了青年,他不怕自己出事,但是怕钟延玉出事,他的小皇后,是这个王朝最大的变数,他害怕上天将他的整个世界收走。
我最近会小心的,还有你你也要注意些安全。钟延玉抬头,看向男人,美艳冷峻的男人,美艳柔和了不少,继续揉了揉青年的小手。
临倾倾自一片黑暗中醒来,很快眼前又出现亮光,她是被人摇醒的。
琉青姐姐,你快点醒呀,我们还有去伺候皇后娘娘呢。
临倾倾惊醒了,她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透过古铜色的镜子,当即看到她如今的容貌,这不是钟延玉的贴身婢女吗?!
再不走时间就晚了,琉青姐姐,你快点呀。宫女又继续叫道。
临倾倾立马起身,只简单收拾好,机械地跟在婢女的身后走了,她突然在自己的怀里面摸到了当初了刺杀的那柄匕首,眼神一滞。
脑海中的系统没有回应,可是她还记得当初系统应允下来的条件。
钟延玉死,她回现代
女人的目光变得坚定,捏紧了怀中的匕首。
琉青进来就好了。钟延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临倾倾还在恍惚中,旁侧的一众宫女早就见怪不怪,琉青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自小追随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很多时候都是她进去伺候的皇后娘娘。
钟延玉是有事问琉青的,见她过来,便开口问道:这些天科举都结束了,你也见了不少的公子,可有中意的了?
临倾倾眉眼低垂着,捏紧了匕首,但两人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她得瞅准些时机,娘娘,奴婢没这心思,如今只想侍奉在您身侧。
钟延玉的眼神一凛,瞧着四下无人,琉青,你去旁边茶桌台上的书柜里面给我找本佛经书册。
是,娘娘。琉青见钟延玉往后退,离得她更远了,心中略有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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