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月在马车中闭眼假寐,不断回忆着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可她想起的事实在少,她也只是闺阁女子,官场或军事上之事她一无所知,知道的都是些流传在百姓间的事。
只知道尉礼似乎是被一名女子给偷袭了,正巧当时剿匪成功后,尉礼卸了防心,身上没穿甲胄,刀尖直接伤到要害,没多久就咽了气。
孟亭月缓缓揉着发闷的心口,眉眼微凝。
断了药后每日都会难受一会,今日许是马车坐久了,又唤起了心头烦闷。
她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朝外看去。
夕阳西下,天空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灼目,余晖洒落在地面,衬得四周金灿灿的。
眼前闪过厚重城墙和宏伟城门。
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下一座城池。
眼前划过勤劳朴实的百姓面容。
五花八门的店铺商贩,香气扑鼻的食物香味。
她揉着空荡荡的胃被沈允珩扶着下马车。
她这才发现队伍人数骤减,身上穿着的衣裳也简便多了。
就连沈允珩身上的衣裳都平凡多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身黑色。
沈允珩将她推进客栈的客房,还将一件衣服丢给她。
摊开衣裳,孟亭月眉眼微扬,眼底划过一丝的讶异。
沈允珩倚在门口等她换好衣裳。
耳边传来开门声,他漫不经心地投去视线,目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