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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武最新提出来的这个波函数虽然有些荒谬,但是现在既不需要再采用玻尔那些无中生有的假设和规则,也不需要像之前矩阵那样,人为地制造出“巫术乘法表”。
量子的不连续性在这个波动方程中,以本征态和本征值的方式自然而然地出现,并不需要任何的人为干预。
而且他们也都和泡利一样,认识到了同一件事,那就是波动方程虽然一派胡言,但是其在数学上的便利性,是复杂的矩阵力学无法相比的。
……
陈慕武的最新一篇论文,不光是在整个德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瑞士苏黎士联邦理工学院的德拜教授,同样也被陈慕武的波动方程搞得焦头烂额。
他的一个助手,埃里希·休克尔,甚至为了这个折磨自己老板许久的方程,创作出了一首打油诗:
“Gar Manches rechnet Chen schon
“Mit seiner Wellenfunktion。
“Nur wissen mocht' man gerne wohl
“Was man sich dabei vorstell'n soll.(
“陈慕武和他的Ψ。
“计算起来真灵通。
“但Ψ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能说得清。)”
……
而远在丹麦哥本哈根的玻尔倒是从善如流,既然有了更精确的新理论,他便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那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原子模型。
在最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玻尔、海森堡,以及哥本哈根大学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各位学生和工作人员,都和泡利一样,已经基本接受了陈慕武提出来的矩阵力学。
这种数学工具虽然入门很困难,但是熟练掌握之后,就会发现它在计算并解释许多的物理学现象时十分好用。
夏天刚刚接触,还没完全接受这个新理论时,玻尔曾经向自己的老师卢瑟福写过一封信,在信中狠狠地吐槽了陈慕武这个小师弟有些不仁义:他才刚刚提出了第四个量子数,帮忙最终建立了完整的电子轨道理论,结果转过头来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电子轨道,提出来了一种看上去很新并且很复杂的理论。
在卢瑟福给玻尔的回信中,不但好好安慰了自己的爱徒一番,还特意交待了让玻尔向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诺贝尔奖评委会提名,陈慕武参评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这件事。
而且玻尔从老师的这封信中,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在短短的一年时间之内,陈慕武就已经博士毕业,此时正留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当一名实验员。
玻尔觉得,自己这个师弟在实验室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做实验实在是有些浪费天分,比起卡文迪许实验室,他更应该出现在哥本哈根才对。
他的理论物理研究所,自创建以来,就以吸收欧洲学界的青年才俊,打造一支青春风暴的科研队伍为目标。
而自己的师弟陈慕武,当然就是如今青年物理学家中毫无疑问领头羊。
到时候他的身边左有海森堡,右有陈慕武这两大护法,那么自己的理论物理研究所,还不顺理成章地就能成为欧洲有名的物理学中心之一?
于是玻尔又动起了挖自己老师卢瑟福墙脚的心思。
只是当时的玻尔还没有完全接受矩阵力学,仍然有些生陈慕武的气,所以他的这柄小锄头也就最终没有挥舞起来。
现在整个哥本哈根终于接受了陈慕武的矩阵力学,没想到这个天才小伙子又创立了一种更天才的方式,让计算氢原子光谱变得更加简单和直接。
因而玻尔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那颗求才之心,提笔给自己的师弟写了一封亲笔信。
当然,他没有直接在信中对陈慕武打直球,邀请他离开剑桥大学来到哥本哈根大学来留学深造。
玻尔选择以退为进,像之前邀请海森堡时那样,先是邀请陈慕武在暑假期间,来丹麦的理论物理研究所进行一个短期的参观访问。
而他在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太太玛格丽特,在哥本哈根当地选上几个最漂亮的姑娘,说什么也要把自己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师弟给留下来。
为了表示对陈慕武的欢迎,玻尔在信中甚至还改编了一句《哈姆雷特》中的台词:“在哥本哈根,我们对英国来客有所期待。”
只不过,才疏学浅的陈慕武,并没有怎么读过莎士比亚。
第97章 公使馆的大乌龙
收到玻尔这封信的时候,陈慕武早就把除了克莱因-戈登方程以外的第三个方程,狄拉克方程也给写了出来。
他把这篇打印好的论文再次装进信封,仍然是寄给了德国柏林的普朗克。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自从去年夏天陈慕武在老鹰酒吧里收到了普朗克的那封情真意切的求稿信之后,他和《物理学年鉴》之间的关系就很暧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