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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他和他的丈夫梁思成,都在宾西法尼亚大学学习的建筑学,梁思成已经拿到了宾大的硕士学位,可是自己却连一个学士学位都没有拿到。
校方对此给出的理由是,只是因为林徽因是女性,女性不能正式进入到建筑学院学习,只能以一个旁听生的身份进行旁听。
此时此地,看到他们的同胞都已经拿到了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林徽因只能暂时用替别人的高兴,掩埋掉自己心中的苦涩。
听说剑桥大学最近几年来了许多位中国人,都是因为站在他们身边的这位陈慕武博士的面子。
林徽因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去美国,而是来英国的话,会不会同样能够在看在陈慕武的面子上,顺利取得自己的学位呢?
在众人为卡文迪实验室新诞生了两位博士庆贺的时候,刚刚还坐在评审席上的陈慕武,打算从这间稍显混乱的会议室里溜走。
然而有人却不想见到他这么做,陈慕武才向门口走了没几步,就有一个大嗓门叫住了他的名字:“陈,你等等有没有时间?我们到办公室去聊一聊吧?”
不用回头,只听说话这个人的声音亮,陈慕武就知道除了卢瑟福之外,没有别人。
对于老师的“邀请”,陈慕武肯定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不能抬腿撒丫子快速跑开。
他只能在原地站住,转过身子,脸带笑意地朝卢瑟福点了点头:“当然,当然。”
这场师徒之间的密谈,没有聊过多的有关物理学上的内容。
陈慕武一开始以为,卢瑟福会像他刚刚向赵忠尧还有考克罗夫特提问时那样,问问他有关粒子加速器未来的发展趋势究竟是什么。
可是卢瑟福只是在办公室里,不断地对陈慕武进行劝说,劝他再多考虑考虑,不要贸然做出决定,彻底离开剑桥大学,去天寒地冻的北欧斯德哥尔摩。
这个问题对于陈慕武来说,可比他设想中的问题要轻松的多。
如果卢瑟福问他,他在斯德哥尔摩究竟在做些什么研究,那陈慕武还真不好回答。
可是他既然谈论的是这个话题,那么陈慕武就有充足的话语来和老师虚与委蛇。
他说自己家在伦敦,因为北国的冬天是温寒冷,将来也没什么可能让一大家子人整体的搬迁到瑞典去。
这样一来,他以后一定会在英国和瑞典两地之间往返奔波,等天气尚好的时候来到瑞典,而到了冬天,就回到还算温暖的英国来躲避严寒。
陈慕武给自己的规划是每年有八九个月留在瑞典,剩下的两三个月在英国,他们师徒二人有着充分的见面时间。
对于陈慕武的回答,卢瑟福只能说还算满意。
他最近一段时间也通过各种途径进行了解,看来陈慕武在斯德哥尔摩的那所学校上,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总不能自己用几句话就让他舍弃掉那些花了大价钱的前期投入,安安心心地就在卡文迪许实验室吧?
学生学成之后总要远走高飞,卢瑟福还是能够接受这一点的。
最起码将来每年还能和陈慕武一起共事两三个月,这和那个同样常年待在北欧,一年也不一定能见上一次面的玻尔比起来,已经算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结局了。
离开了卢瑟福的办公室之后,陈慕武还邀请梁思成和林徽因以客人的身份去参加了三一学院的日常晚宴。
他这个东道主所做的工作已经十分优秀,如果三一学院的晚宴再好吃那么一些的话,就更能给他赚到更多的面子了。
看着两位客人脸上保持着尽量不做出难为情的表情,陈慕武就知道他们两个同样也不能适应这个虽然历史悠久,但是是全剑桥大学最难吃的学院的饭菜。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吐起槽来:“等将来我搞不懂物理研究的话,退了休之后就在三一学院的旁边找一个店面,开一个中餐馆,几年下来一定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谁都知道陈慕武说的是假的,但他这一番话,还是让两个人会心一笑。
“陈博士,那我估计还要再等上几十年,剑桥大学的学生们才会有口福。因为你总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告别物理学研究吧?我想到那个时候,物理系学生们的教科书,一定会比我们现在这个时候的教科书厚上不少。”
通过几天时间的相处,梁思成也认识到了陈慕武并不是一个严肃,而是很爱开玩笑的人。
所以他也就跟着自己太太的脚步,继续做补充道:“汉臣兄之前曾经提到过,说有一个叫做‘外祖母悖论’的东西,一个人借着时空旅行的机会,穿越回到几十年之前,杀死自己的外祖母,那这个人本身到底还会不会存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