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乱石四散,疮痍满目。原本整洁庄严的地下庙宇此刻一派凄凉荒芜的景象,看不出一点往日用来守卫供奉这一方秘境存在所依托的小界法珠的风采。头顶的山石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有丝丝缕缕的日光顺着这缝隙轻轻飘飘的照射进来,让人在这昏暗的洞穴勉强可以视物。
萧景琛背过身去,一副不肯理我的样子。
我此时对于这个远房的师兄十分愧疚,哪怕知道他身份并没有明面上说的那样清白,甚至可能与魔族有关联。
我二人自那天胡来一番之后,关系亲近了许多。因我知道这混事全是由我引起,故而对于那天他清醒过来之后还执意要奸淫于我的事情也不好发作,只是愧意稍减,觉得既然双方都爽利了便当做露水姻缘也好。但萧景琛却处处对我照拂关心。
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但却对我也算是有求必应。我平日就有些痴傻蠢笨,在这漆黑的地下通道里更是紧张的洋相百出,他也没有抛下我独自寻找出路,而是细心关照我,对于我的一些贪玩请求也不置可否的样子。
我对他也是好感倍增,先前因他的冷落而产生的隔阂也消融了。
但如果只是这样,我在发现他与妖魔有勾结时还是会禀明宗门的。纵使是我一直在山门待着,未曾与妖魔打过交道,可毕竟我自幼由大师兄抚养长大,耳濡目染,知道修仙者的本分便是诛妖除魔,降妖除怪,对于妖魔邪祟等非人之物,有着一种天然的排斥。
“你要记着,妖魔邪祟都有着魅惑人心的能力,惯会挑拨人心,引人做恶。”大师兄殷殷叮嘱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
“一旦发现了妖魔,就绝对不要心慈手软。”大师兄明明是笑着的,温润如玉,我却从他漆黑的瞳仁中看到了一笔浓墨重彩的深意。
但…如果这个妖魔救了自己一命呢?
回想起先前的一幕,我还是惊魂未定。
我与萧景琛一路走向秘境中心,感到传送的腰牌炙热无比,似乎在引我前去。我迫切的想回到阳光之处,便先行了几步。又一次的失了神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奴—隶—
拉的长长的音调,有些耳熟。我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分不清方向看不清面貌,只感觉一个格外高大的成年魔族男子抓住我的腰就要将我拖回黑暗。
我惊恐异常,一瞬间又回到了那漆黑淫乱恐惧的梦境之中,发疯似的大叫着,逃窜着。那人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挣扎,反正不管怎样都是无用功,我只能拼命抓起一切东西向黑暗中乱无章法的砸着。
一声震天巨响,我从梦魇中醒来,看见中心处的法阵被我拿雷珠炸的纹路断断续续,却诡异的金光大盛。
我甚至物极必反的道理,恐怕是这法阵运行千年不止。如今却被我阴差阳错的毁了,定然要再彻底消散之前将我这依靠外力破阵之人斩杀。
只是心中不解,这法阵为何一见了我便异常的展露攻击的手段,明明我也带着传送的腰牌可以证明是本宗弟子,刚才那样子分明是想魇住我的心神,将我的神识斩碎。
难道是因为这里是秘境的核心之处,对于气息更为敏感?
我…并非妖魔吧。
未等我想明白。萧景琛便捉住我的肩膀将我向后方抛去。拔剑替我挡下了这灵阵殊死相博的一击。
电光石火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黑气升腾,与那金光对了一波,很快就把金光吞噬殆尽,但他也飞了出去。
我来不及想他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人就算在天资卓越,也不该会有这样大的能力,能够从法阵的自爆中全身而退。连忙朝他扑了过去,关心他的伤势。
他特意避过身去,不去看我,也不叫我看看他受伤严不严重。我心急如焚,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直接抓着他的肩膀,硬拨的他面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英俊的面孔此刻苍白无比,眼底的暗红此刻张扬的展露着,显示出他主人的不可一世。只是他身上可怖的伤口和他身上那冷静平淡的表情不符,在脸颊处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痕,滚滚的黑气在其中不断的翻涌修复,但却总在紧要关头被一道金光再次撕裂开来。
“你、你是魔?”我惊叫着往后跳了几步,一时之间想到了大师兄的教诲,也想到了那梦境中的魔族,恐惧非常,但很快我就后悔了。
他那样舍身护我,我却因他的身份就对他有了抵触恐惧的心理,实在是不应该。
萧景琛似乎受伤颇重,急于修复,冷冷的撇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我看着他冷若冰霜的眼神,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动作,已知我刚才的举动伤了他的心。
见他正在疗伤,我翻出了芥子袋中的疗伤圣药,放在他的身畔,我则是躲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不再打搅他疗伤。
实际上,我也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