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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史,埃莉诺便又道:“也或许是像我,我父亲曾经教过我,不能做被人掌控的弱者,而当你有了支配你选择的权力,你应遵从自己的内心,现在,坐船去吧。”
“坐船?”塞萨尔一怔。
“坐船去希腊。”埃莉诺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放心,我还能活到你婚礼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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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年3月13日,在王太后埃莉诺的主持下,英格兰国王约翰在希农签署了著名的《大宪章》,赋予了安茹、诺曼底、阿基坦和布列塔尼诸侯、教士和市民相当程度上的自治权(实际条款由塞萨尔起草,以爱德华一世后来颁布的最终修订版为准),而因为《大宪章》只有约翰一个人的签名,这意味着不管贵族们情愿不情愿,他们都必须拥护约翰及其后代的统治,除非他的敌人能给出更优厚的价码。
贵族们心满意足(他们本意只想换一个国王,没想到安茹王室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本以为要失去王位的约翰也喜出望外(他还以为是他忠诚的侄儿因其高尚的品德对王位固辞不受),不过震惊整个欧洲的更魔幻主义的新闻还在后面,罗马的教皇和君士坦丁堡的牧首在1204年3月15日在西西里亲切会晤,相谈甚欢,决意努力弥合双方的争端,并宣布恢复了对方的教籍。虽然在教义和教会权利方面双方的分歧仍然很大,但至少名义上,东西教会大分裂算是修复了。
如果教皇和牧首的塑料和解还能被理解为出于双方想要增加政治声望的表演,后续的发展就更是野马脱缰,震惊整个欧洲:在会晤过程中,牧首约翰十世谈到了由于安格洛斯王朝不得人心故一直悬而未决的巴西琉斯问题,英诺森三世则建议推举一位同时得到他们认可的,“绝对高尚且虔诚的君主”,那就是两教圣徒理查之子、埃及国王普瓦捷的塞萨尔,并且当众公布了当年理查一世临终前写给前任教皇的信,宣称他是圣徒国王的合法子嗣而非私生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过鉴于有教皇和牧首的背书以及事先安排好的气氛组,场面还算没有失控,唯一的意外在于,由于这一切发生在西西里,作为西西里国王的腓特烈小朋友不得不全程陪同,而在教皇提议后,他居然在气氛组还没开始行动前率先跳出来鼓掌欢呼,宣称“最神圣的王冠理当由最伟大的骑士拥有”,英诺森三世差点被吓得忘了剧本流程:没记错的话,他是姓霍亨斯陶芬,而不是安茹。
于是一切都尘埃落定,在经历了一番“三让而受天命”的表演后,塞萨尔立刻和埃莉诺一起乘上了从普瓦捷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船,而君士坦丁堡在经历了一番受惊般的兵荒马乱后,也诡异地没有对这个新巴西琉斯的人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从十字军到来之后,君士坦丁堡一直处于可能会打仗或者加税的风声鹤唳之中,这期间能安抚人心的唯有和瓦兰吉卫队一起行走在君堡街道中的塞萨尔,见识了他的风采后,像阿莱克修斯·杜卡斯一样认为“与其选择昏庸无能的希腊人,不如让这个英明公正的拉丁人做我们的巴西琉斯”的君堡市民不在少数。
何况这几个月的巴西琉斯难产无形中也酝酿了对内乱的担忧,经历了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后,桀骜不驯的君堡市民早给磨得没脾气了,加上后来牧首面向全体君堡市民承诺他们将同时加冕科穆宁家族的安娜公主为共治女皇,这群旧贵族最后一点顾忌也烟消云散:转换一下思路,为什么不能当科穆宁的末代公主找了个西欧赘婿呢?当年的安条克的玛丽如果能平衡她对拉丁人和希腊人的态度,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激烈地反对她。
至于阿莱克修斯四世和再度被废黜的伊萨克二世,不好意思,鉴于入城时他的风头被塞萨尔抢走又很快死于非命,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他们还正式地加冕过。在一直深居简出的安娜公主走出大皇宫,盛装打扮来到金角湾迎接先来一步的教皇时,她的美丽容貌和高雅谈吐倾倒了本地人和所有从罗马来的客人,意识到她和塞萨尔真是一对天作之合。
', ' ')('婚事已成定局,但在安娜亲信的私人团队中,仍有人对此提出了反对意见:“当年您父亲来到新罗马时,民众也是这样欢迎他的。”塞奥佐罗斯·布拉纳道,如果塞萨尔在场,他会意识到这便是安娜的母亲,卡佩的阿格涅丝公主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后与之私奔的第三任丈夫,即便这条时间线阿格涅丝早早去世,他也一直忠诚地守护在安娜身边,“但您知道结局。”
“结局就是他承载希望而来,却无力满足他们的期望,最终绝望而死。”安娜望着夜晚黑色的波涛,面容沉静,眼珠淡漠,“你的意思是,我未来的丈夫也会和他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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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婚姻
因为历史上灾难性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 维持结好西欧的前三代科穆宁皇帝(阿莱克修斯一世,约翰二世,曼努埃尔一世)的风评其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拖累, 在曼努埃尔一世去世、年幼的阿莱克修斯二世登基后,他的母亲,不受欢迎的安条克的玛丽大肆宠幸拉丁人的行为终于引发了本地人的反扑,结局便是反拉丁但能力有限的安德罗尼卡一世上台。
起初, 安德罗尼卡一世采用雷霆手腕巩固统治的策略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激进残暴的既得罪了贵族,又不得民众欢心, 为之反噬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并不想勾起您痛苦的回忆, 但腓力国王曾经保护您不陷于和您母亲一样的命运, 可你们现在的处境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塞奥佐罗斯深吸一口气, “并且我恐惧你们会是一样的结局,公主。”
在安德罗尼卡一世因暴/政狼狈出逃后, 安格洛斯家族的伊萨克二世乘机上位, 但由于其家族根基的浅薄和本人的能力匮乏, 军队一直对伊萨克二世缺乏认可, 各地的科穆宁旁支也对皇位虎视眈眈(比如那位曾被理查一世俘虏的伊萨克·科穆宁), 因此作为科穆宁家族最后一位能称得上正统的“生于帝王之家”的紫衣公主, 安娜从一出生便与伊萨克二世之子订婚,被视为巴塞丽莎的不二人选, 哪怕她的父母分别是暴君与异端。
她和她母亲一样,作为联盟的象征在大皇宫中长大, 却游离在主人与客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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