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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这是适当的牺牲。”
“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应该为了帝国牺牲自己的利益,同时不求回报。”塞萨尔忽而柔声说,给了大棒就应该加一颗甜枣,他拿出他拟好的另一份文件,向众人展示道,“在扣除了用于战争和治理的费用后,我会按照这份清单的比例将你们应得的收入赠与你们,每一年、每座城市的收入,我都会命令官员详细罗列,在固定的时间交由你们过目,以免有损害你们利益的嫌疑。现在,你们还可以再次选择是拿回自己的银币,还是选择长远的利益。”
峰回路转。
虽然客观上这群希腊贵族确实挺费拉不堪,但塞萨尔从不打算彻底得罪他们,原因很简单,他没有替代品,他总不能真的将东罗马洗成一个大号十字军拉丁国,既然如此,在不影响他个人对国家规划的前提下他也能接受让利给他们,只是需要明确利益的来源。
果不其然,这一次,所有人都选择了签署这份新条款,现在应该给会议做一个总结了。“我很高兴你们能理解我的行为,我知道,我是一个不会改信的天主教徒,从小在拉丁人宫廷中长大,有许多拉丁亲戚和拉丁朋友,这令你们对我心怀顾及,认为我会像安条克的玛丽一样大肆宠幸拉丁人,但是......”他拖长了音,“不论我出生在哪里,我的父母是谁,当我披上巴西琉斯的紫袍,娶了一位科穆宁公主妻子后,我的心就永远和你们站在一起,我在得到合法的身份后放弃了英格兰的王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更伟大的利益,这并不是一句煽情的空口许诺,而是能令你们每个人从中获益的实惠。”他命人给在座各位斟满酒,自己率先举杯,“敬元老院与罗马人民。”
“敬元老院与罗马人民。”贵族们齐声道,塞萨尔知道他现在是暂时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有一个宝贵的窗口期,如果利用好了这个机会,在这群慕强又常常挨打的贵族中他将收获无与伦比的威信:当然,如果他们认为他不堪大用,他们也会立刻翻脸,那到时候他估计只有利落改信做个傀儡,或者直接收拾东西回普瓦捷了。
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也许是一场胜仗,亦或是连续几年的丰收,后者耗时虽长,但显然风险更低。好在目前东罗马的外交环境还算安定,塞萨尔计划在稳固了巴尔干的统治后就前往埃及,在那里推行比较彻底的改革,同时利用这段时间抓紧建立自己的军队,他总不能像历史上的拉丁帝国一样次次祈祷教皇大人大发善心。
除此之外,他的统治还有一个隐患:阿莱克修斯三世还流亡在外,他作为一个君主蠢钝不堪,但作为觊觎者还算合格,塞萨尔不确定这位能在国破家亡之际和提奥多尔搞翁婿内战的皇帝(东罗有自己的徽钦二帝)有什么崇高觉悟,所以他最好抓紧时间赶紧扑灭这个隐患,就在他还在思考有什么与安格洛斯家族或者阿莱克修斯三世本人不睦的人可以利用时,一个服侍埃莉诺的,随他们来到君士坦丁堡的侍女忽然匆匆找到他,带着哭腔道:“伯爵,不,陛下,王太后似乎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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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幸福
埃莉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境中, 她还是那个深受父亲宠爱的公爵之女,和彼得罗妮拉一起弹琴,和雷蒙德叔叔一起在草地上奔跑, 高傲地昂起头穿梭在封臣和骑士中,他们赞颂她,忠诚她,为她每一个眼神的垂落欢喜不已。“我教你们治理封地, 教你们处理政务,不是为了让你们做丈夫的奴隶。”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又一次回响在她耳畔,“我的女儿们, 在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之前, 你们首先是你们自己。”
父亲竭尽所能地给予她们他能给予的一切, 财富, 领地,独立自主的才能, 可女继承人终究是抱着金山行走于闹室的小儿, 她们需要一个靠山, 所以她从父亲的女儿变成路易的妻子, 她一开始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 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王子甚至抱有爱情的幻想, 在她刚见到路易时,这样的幻想甚至没有消失。
“你真美, 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他讷讷道,而她咯咯直笑, 拉着他一起走入欢呼着的人群, 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动人, 而她自信路易的爱慕可以给她带来她想要的幸福, “现在法兰克最美的少女是你的妻子了,你要爱我,忠诚我,信任我,然后,我也会爱你。”
她试过爱路易,在意识到婚姻已成定局时,她当然要尝试着借爱情之名告诉自己她仍是幸福的,可总有层出不穷的人和事情戳破她的幻梦,那些教士们告诫她要忠贞,要顺从,要忏悔为什么她生不出路易的儿子,当路易七世也意识到他可以利用国王和丈夫的权威要挟她从命时,他们终于彻底完了:“你没有来,埃莉诺。”雷蒙德的头颅在安条克的城头朝她低语,“你答应过我,你会来救我......”
她失约了,因为那时她已经被塞进了回程的马车,比起失去叔叔的悲痛,她更恼恨这像玩偶一样任人摆布的滋味。“再见了,路易。”签署离婚协议后,她对路易七世说,然后她带上了巴黎宫廷中她的最后一件东西,不顾女儿们的哭喊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并寄出那一封她酝酿已久的信。
路易太愚蠢了,学会了张起利爪他也终究是个软弱的孩子,他没有意识到他北方的敌人正好也是单身。十九岁的诺曼底公爵风尘仆仆地来到普瓦捷的圣母大教堂,看到她已经换上了婚礼的礼服:“我来迟了吗,夫人?”他脸上写满了彷徨和忐忑,她看着他,忽然又笑了,她朝他伸出手,温柔道,“不,你没有来迟,换一身衣服,我们马上宣誓结婚。”
他们整日整夜地跳舞,不知何时,她的舞步开始迟缓,而亨利二世的面容也露出衰败之色:“埃莉诺,埃莉诺。”他躺在病床上,口鼻不断流出黑色的鲜血,“你背叛了我,你和他们一起背叛了我,从你们背叛我开始,我无时无刻不活在地狱中......”
“你先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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