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达达利亚手下的马仔匆匆走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公子大人,条子在那盯梢,有点难缠。”
“什么程度?”
马仔面露难色,“已经…开枪了。”
达达利亚倒是笑出了声,停住脚步,背着钟离,却像是在面对他说,“有意思,难得见局长的人会不懂礼数,我很好奇,璃月港是怎么招待外国客商的。”
宴会选址在贵族山庄,相隔市区很远,可距离港口仅十分钟车程,荧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起刚过来时,魈就去忙了,到现在也没再回来。
直觉告诉荧,魈那边出了什么事,估计和达达利亚脱不了关系,她扯了扯钟离的衣袖,刚想说一起去港口查看情况,达达利亚先一步发出了邀请。
“要不要一起走一趟?”
他回过身,一脸兴奋,等不及要看好戏的表情,让荧想起在稻妻时他跟本地人挑衅的模样。
“璃月的待客之道,从未有过半点差池,除非并非良客,抑或放了什么不该停泊在码头的东西。”
钟离这是同意了,他的话术总是那么温文尔雅,没有明着挖苦,达达利亚觉得不舒服,又一时找不出说辞来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四下散开,给两波人让出一条路。
出了会厅,达达利亚坐上一辆豪车,车牌高调得不行,「00011」,在璃月,有头有脸的领导都不敢挂这号。
钟离在台阶处停下,揽过荧肩膀,轻声嘱咐,“阿荧,你先留在这等我,好吗?”
荧心里清楚,自己确实不适合再出面了,钟离宽容,可也有度,她和达达利亚不好再在同一场合,跟着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魈……
她仍是有些担忧,仰起头望向钟离,眼里是无比复杂的情绪。
像是看了一个世纪,最后点点头。
她说好,我等你。
◇63
政商两界大人物一走,宴会也就渐渐散场了,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指望着能巴结上最好,不行也蹭个脸熟,或者听听一手消息,真打探着了,光是油水也足够吃上三五年。
荧自己呆着没意思,先和女伴们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又去尝了几块糕点,也是淡而无味,勉强垫饱肚子,轻微一转身,竟猝不及防与一名侍者撞了个满怀。
高脚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红酒立刻浸湿了她的白裙,布料吸附在皮肤上,又凉又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男人围过来,嘴上关切询问是否有事,眼神却直勾勾盯住荧湿透的肌体,恨不得用眼睛把她扒光。
荧本能地捂住胸口,心想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哪怕这是再高档,再奢华的场所,他们身着再昂贵的礼服,也还是和糜烂的夜场没两样,不过这次她终于熬出头了,无需再忍气吞声——
“几位做什么生意?”荧一字一顿问。
侍者奉上一张手帕,她接过来,随意擦了擦,“不收回眼睛,等着钟离让你们倾家荡产?”
说完,狠狠把帕子甩到其中一个脸上,男人们不敢再乱瞟,一溜烟离开,荧低头,看着自己染成血红色的的衣裙,和一地玻璃碴上无数的灯光倒影,恍了恍神。
今天的运气……
说不上来的不妙。
“真是对不起,我带您去清理一下吧。”
侍者连声道歉,随后引着荧进了楼上一个房间。
屋子不算大,没开灯,只有一支蜡烛发着光,火苗燃烧在那个并不陌生的男人手里,摇摇晃晃,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达利亚。
他明明已经先走了,不知道又用的什么邪术,居然从钟离眼皮底下折了回来。
荧黑着脸,一言不发,扭头就要走,门把手却转不动,像是从外面锁死了。
“呼——”
忽然,蜡烛被他吹灭,房间顿时暗了下来。荧嗅到一种别致的气息越来越近,细细辨别,觉察是达达利亚的香水。
微凉,刺骨。
像午夜时分的海风,缓缓穿身而过,不可抗拒地渗进她皮肤之中。
紧接着,他的拥抱从背后袭来,荧立时怒气爆发,转身推搡他手臂,控制不住地大吼道,“你把魈怎么了!”
◇64
钟离已经离开超过半小时了,这会儿却还不见人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魈出事了,钟离才会跟着受困于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过分了!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对警察下手!”
荧气得口不择言,一边怒骂,一边对达达利亚拳打脚踢,仍是不解气,又朝他脸上扇巴掌,一掌下去,连自己的手都跟着发麻。
但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纹丝不动,眼中淡然,唇边还挂着有滋有味的笑,直到荧终于用完力气,消停下来,达达利亚才再次抱紧她,在黑暗中轻声开口。
“痛快了吗?”
他指尖划蹭着她的脊背安抚,“放心吧,他和钟离都没事。”
达达利亚跟钟离有仇有怨,也不会轻易动他手底下的人,实力暂且不谈,而是现在,还远不到去动对方左膀右臂的程度。
“哎……”他发出一声轻快又微微不满的叹息,“你关心的人还真多。”
这一句,纯净而和缓,和那个在名利场上言语轻狂、桀骜不驯的焦点人物,像是完完全全两个人。
荧对这样的达达利亚有种莫名的信任,满腔怒火都被水扑灭了似的,连烟都消得无影无踪,她没再追究什么,缓了口气,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你怎么回来的?”荧任由达达利亚拥抱,她并不觉得反感,语调也由他带着软了几分,交谈的氛围很柔和,却另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刺激感。
令她不禁想起那个午后泳池里的亲密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猜?”
荧和他身体紧贴在一起,下巴被他的胸膛挤得高抬,她盯着月光下,达达利亚那枚闪耀的,摇晃着的红色耳坠,“我没时间猜,他应该快来了。”
达达利亚对这个回答颇有微词,音调上扬,划破了亲密拥抱下的暧昧气氛——
“他是谁?”
钟离二字凝固在荧喉咙之中。
她从不在达达利亚面前念出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承载的意义太多,往下是伦理禁忌,往上是高位虔诚,这是荧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好像只要不说出口,她对钟离的感情就还干干净净地摆放在案,钟离二字也不会被亵渎,不会被她片刻的脱轨污染。
荧咬住嘴唇,坚持不吭声,房间又沉寂下来。
达达利亚没再逼她,他垂下眼帘,温情凝着荧微闪的金瞳,“别急,他们不会那么快就回来,我们还有时间,起码…足够给你过个生日。”
这双金色眼瞳不领情,怏怏地剜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是我生日,还空着手来?就带一张只会乱说的嘴,真是没有礼数…唔——”
带着娇嗔的指责才说到一半,达达利亚就把后面的内容封了回去,猛然吻住了荧。
◇65
趁她的嘴唇还未合上,他柔韧的舌头迅速抵进去,在她口腔里随性又肆意地侵占,勾住那条慌乱无措的小舌,轻柔吮吸着,把她的喃喃埋怨,悉数融化在缱绻迷乱的唇舌之间。
这是久违的吻,与第一次完全不同,潮湿而火热,刺激也缠绵。
缠绵得荧忘记了反抗,忽略了时间,抛弃了身份。
她紧闭双眼,似乎这么做达达利亚的模样就能隐匿在黑暗里,可他的香水,和自己衣服上红酒味,交融混合在空气中,发酵成另一种野性的情欲气息。
像打了危险标志的毒药,刺激着她的嗅觉。
这跟钟离身上的桂香馥郁截然不同,怎么都无法混淆。
这一刻,荧再怎么将道德人伦抛之脑后,也否认不了,与自己亲昵在一起的就是达达利亚。
是错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难以抗拒。
达达利亚没有合上眼睛,睁着潋滟而深邃的蓝色双瞳,湿雾雾地看着荧,看她一分一秒沉溺。
亲吻的啧啧水声,在晦暗房间里不断回响,二人吻得难舍难分,荧愈发眩晕,腿渐渐发软,费力推了推达达利亚才终于暂停,分离时,扯出一丝暧昧的晶线。
“抱歉…”他舔了舔沾湿的唇角,喉结吞咽,“确实是空手来的,只带了一张嘴。”
荧喘息着,说不出话,达达利亚把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软唇再次贴了过来。
这一回合,她也忘情地回吻达达利亚,坠入每一个能和他交换体液的瞬间,重新燃起酒店烟火那夜,那个她极力压下的冲动——
想和他激情拥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