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甚尔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胳膊揽住了虎杖,这是我们共同的计划。
*
惠惠!老师腿骨折了,都没有人管我,惠惠不来帮老师一下吗?
五条悟抬起打了石膏的长腿。
惠惠!老师把手削破了,就想吃一个苹果,不能满足老师小小的心愿吗?
五条悟伸出缠了绷带的手指。
十五分钟之后,伏黑惠再也受不了他突发神经的道德绑架,撕掉了绷带,砸碎了石膏,露出五条悟完好无损的腿和手。
我已经迟到了!小少年白净的脸满是愤怒。
五条悟见拖延不住,索性使出杀手锏,开始抱住惠的腰耍赖。
呜呜是哪只偷腥猫偷了我们惠惠的心惠惠不爱爹滴了吗呜呜呜爹滴以后就剩一介孤家寡人在闺房孤独终老
已经变成老猫的六筒蹲在鞋架上看戏,对这一家人的drama日常熟视无睹。
父亲呢?惠问。
甚尔跟别人的小奶狗跑了。
伏黑惠忍无可忍,把甚尔型的大型毛绒公仔砸在五条悟脸上,那老师就和它一起相依为命吧。
他蹬上运动鞋,抱起滑板开门而去。
然而到楼下的时候,正巧看到一台兰博基尼停在他身前。车窗摇下,五条悟风骚地抛了个媚眼:来吧,老师送你一程。
跑车当然快,但在车流拥挤的东京市区,速度也成了摆设。尤其当兰博基尼的主人开始故意兜圈子的时候,目的地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伏黑惠逐渐确定,这不是突如其来的捉弄,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关心儿子的私生活嘛。万一遇到坏人什么的
私生活?我、虎杖和钉崎吗?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伏黑惠扶额,钉崎很好奇情人酒店是什么样子,我们就打算结伴去看看
父亲对他以己度人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而五条老师什么都清楚,大抵只是喜欢煽风点火凑热闹,图自己玩得开心罢了。
所以父亲现在在哪里?他问。
和你的两个小朋友在情人酒店吧。五条悟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对了,他昨天特地买了一瓶发胶呢。
发胶塑形头发
伏黑惠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顿时感到一阵社会性死亡。
不过,自从摊上这两个爹,他从小到大社死不是两三次了,也差不多有了些抵御能力。
虎杖大概能骗过去,只希望钉崎能晚一些到,否则要被笑话整个学年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
当钉崎野蔷薇被服务生引向餐厅包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长了伏黑脸的成熟大帅哥正就着红酒吃草莓蛋糕。
嘴角的创口贴早就不翼而飞,伤疤大喇喇地随着笑意扬起,就如同他本人一样,不加掩饰地释放着肉|体的魅力。
虎杖傻头傻脑地倒在他胸前,校园一霸西中之虎就像误入狼口的小狗崽,竟然看起来有些娇小柔弱。
虎杖小小打了个一个酒嗝儿。
嗨~钉崎。这位是伏黑他仍然在努力欺骗自己,伏黑惠先生。
你就是钉崎。甚尔舔掉嘴角的奶油,露出狼外婆的微笑,过来吃小蛋糕啊,我们聊聊天。
钉崎野蔷薇手里的包包嘭地掉在地上。
不是吧,这年头小白脸都这么拼命的吗?
连极品帅哥都下海了,就为了骗他们两个初中生?
她默默捡起手提包,懊恼地捏了一下薄薄的钱包。
希望这位帅哥不要嫌弃她不够有钱。
第68章 番外滑板日常
钉崎野蔷薇万万没想到, 自己已经做好了掏空零花钱包大帅哥吃喝玩乐的准备,结果却是大帅哥免费带他们吃喝嫖(没有)赌。
看大帅哥挥金如土一点都不肉疼的模样,就好像这钱不是他自己的似的。
伏黑甚尔刷完了五条悟的卡, 回头问:这家刺身怎么样?
超棒!钉崎和虎杖一致竖起大拇指。
此时他们已经与最初的情人酒店隔了十几条街,一路上碰到稍有名气的店就停下享受一会儿,也并不久留, 很快便向下一家进发。
有大帅哥领着花天酒地胡吃海塞,后面还跟着负责拎手提袋的小跟班, 这种童话里才有的公主式奢华生活, 是钉崎一直以来的梦想。
简直太幸福啦!
随着天色渐晚, 她才想起今天最要紧的正事。
她可不会像虎杖一样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这位伏黑先生从里到外都不是伏黑惠, 和惠一定有非常近的亲缘关系, 大概是兄长一类的家人。
但她并不拆穿,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伏黑,晚上的比赛不要紧吗?
比赛?
滑板比赛S呀。钉崎向他解释,伏黑今晚的对手是一位劲敌, 我们本来计划去观战给伏黑加油鼓劲的。
见甚尔还是一知半解,钉崎便从手机里找到往期比赛视频给他看。
滑板竞技S的赛道修在近郊废弃的矿山中,在那里规则毫无意义,任何黑动作都被允许, 白天都市中的普通人在夜里戴上假面和花名恣意狂欢,沉浸于惊险刺激的滑板战斗中。
没错, 不是运动,而是战斗。
因为甚尔眼睁睁看到一个变态抡起他骚里骚气的板子,一板子砸飞了他长粉发的对手,滑板正中门面。
这人没有毁容吗?
Cherry吗?他的脸没事, 目前已经出院了。
这不科学。
甚尔又看了几个比赛记录,那种高空腾飞的动作,完全到达了牛顿气得掀起棺材板的程度。
现在他已经确定,S也受到了另一种世界规则的保护大概有怎么摔都摔不死、怎么打都不毁容以及闹出什么事都不会被警察抓到等等基本规则。
但对初中生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甚尔还看到了惠用花名影参加S的视频。滑板上的少年轻盈如飞,尝试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不停追求着身体的极限,双眼熠熠生辉,浑身都散发着开心。
其实甚尔有时会想,他们这些成年人将世界的咒力清零,剥夺了惠的十种影法术,会不会也同时剥夺了这个孩子的生命中本该拥有的刺激和快乐。
没想到,这小崽子早就学会了用滑板来释放他源自血脉的疯性。
危险归危险,担心归担心,但由他去吧。
甚尔手指抵在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今天他比赛的对手是谁?他问。
爱的斗牛士爱抱梦。钉崎拧眉说,就是刚刚那个抡板子把Cherry打进医院的变态,还扬言说要选出自己的夏娃什么的。
甚尔的笑意一秒凝固。
对不起,收回前言。
管还是要管的,他怎么能允许那种变态靠近自家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