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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爬,谢长生还一边忍不住脑补。
若史书上有记载,内容会不会是:“谢长生打响反抗老皇帝反抗封建的第一爬。”
谢鹤妙也下了车,和宫人们一起拉扯着谢长生。
谢长生大笑着倒在地上打滚:“痒,哈哈哈哈好痒!”
谢鹤妙道:“快起来,别闹了,这样像什麽样子。”
旁人闻言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谢鹤妙。
要知道这二皇子整日沉迷酒楼歌楼,平日里和谢长生厮混在一起,也是个没正形的。
现在竟然不是看戏,而是规劝。
谢鹤妙不知道别人是怎麽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好像那个操心的妈。
因为他现在竟然担心的是地上凉,谢长生这麽躺在地上着凉了怎麽办。
谢鹤妙心中有好笑有无奈也有一股无名怒火,数钟情绪混杂在一起,让谢鹤妙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突然间,这片混乱安静了下来。
叫痛的,道歉的,偷笑的。
全部声音都停了。
人们脸色沉沉地朝谢长生身后看去。
像是在看什麽吃人的洪水猛兽一样的表情。
“掌印……”
谢长生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麽?”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谢长生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后仰过头,果然看到了顾绯猗。
入秋的天,对谢长生来说还算热。
这人却在外面披了一件宝蓝色的披风。
更衬得他皮肤洁白,面如冠玉。
谢长生和顾绯猗四目相对,互相看了半天。
许多人都不敢和顾绯猗对上眼。
那双狭长的眸似笑非笑,冷冷凉凉,一旦被这种猎物一般的眸光盯住,就算是夏日里也要出一身的冷汗。
谢长生却不怕,呆呆愣愣地望着顾绯猗,突然问:“你是谁?”
话音落下,顾绯猗磨了磨牙。
知道这人傻,可加上这次,连他的名字都问了三遍了。
而且不是把谢鹤妙记得挺牢的吗?
怎麽偏偏就把自己忘了?
亏他还喂谢长生吃过几块点心。
顾绯猗上前,停在谢长生面前。
微微俯身,将自己右臂伸出。
没回答谢长生的问题,反而道:“起来。”
谢长生下意识把手扶在了顾绯猗的手臂上。
浓梅冷香钻入谢长生的鼻腔,隔着披风和衣袖,谢长生仍能感受到顾绯猗冰冷的身体温度,和比看起来还要有力一些的手臂。
按着顾绯猗的手臂,谢长生起了身。
一转头却看到了谢鹤妙神情複杂地看着自己。
好像看到自家白菜被野猪拱了的那种痛心表情。
“耽搁诸位大人的时间了。”
顾绯猗收回手臂,目光轻轻掠过一衆大臣:“陛下已等待了许久,还请大人们尽快赴宴。”
衆人匆匆离开,谢长生也被谢鹤妙捉回了轿子里。
“小傻子,你呀你呀!”
“二哥叫你起来你你不肯起,怎麽顾绯猗一叫你你就起来了?怕他?”
谢鹤妙摇头,很夸张地他叹气:“唉,亏二哥还背了你一路!”
谢长生觉得谢鹤妙有点像是吃醋了。
但又有点不确定。
他想了想,对谢鹤妙露出一个嘿嘿的傻笑,示好:“二哥哥是好人。”
谢鹤妙闻言,好笑地摇头。
“说你是小傻子,你还真是小傻子。”
“什麽是好人,什麽又是坏人?”
话虽这麽说,谢鹤妙的唇却扬了起来。
等到了地方,两人又从轿上下来。
宽敞的内殿,已是人来人往。
谢鹤妙领着谢长生走到最前方入座。
大皇子谢澄镜已经到了,正在和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武将讲话。
那少年武将穿着一件儿暗紫色的锦袍,袖口束着护腕,腰间挂着一条又长又绒的狼尾。
剑眉,星目。
鼻梁挺拔。
虽是一副端正英气的样貌,却也藏着几分桀骜不驯在其中。
见到有人靠近,少年武将停住了话。
一回头,看到谢长生。
一张脸立刻黑了下来。
他瞪了谢长生一眼,转身就走。
“二弟,三弟。”
谢澄镜想要起身迎接,刚一动,却咳嗽得停不下来。
谢鹤妙和谢澄镜关系算不上好。
见谢澄镜咳嗽,谢鹤妙脸上划过一抹讥笑。
“太子殿下保重身体。”一句话叫他说的阴阳怪气的。
谢澄镜不可能没听出来,却只是用手帕掩着嘴苦笑了一下。
一擡头,看到谢鹤妙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
谢澄镜心头发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