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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昼偶然听了一耳朵,恰好听见一句:“没有,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池昼瞪大眼睛。
他们俩都像雕塑一样了还会被误会,果然两个男生一起来看这种电影就会显得很gay。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什麽,池昼拉着陆深囫囵看了一眼,就匆匆转身走了。
他脚底抹油似的一路走得飞快,不管怎麽说,他不想被人围着问“是不是在谈恋爱”。
直到陆深开口问了句:“走这麽快干什麽?”
“不走快点等着人问我们有没有在谈恋爱吗。”池昼理直气壮地说,“全校出名了还不够啊哥哥。”
陆深点点头,好像是赞同了他的做法。
过了十余秒,陆深忽然开口:“但是她们应该不会来问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池昼瞥他一眼:“你怎麽知道?”
“你没看出来吗?”陆深说,“那两个人跟我们今天看的电影主角,长得一模一样。”
池昼猛地剎住脚步。
“啊……?”
池昼的神情有点呆滞,“真的?”
大概是他呆滞的样子有点好笑,陆深没忍住,唇角浅浅地弯起一个弧度:“现在你比他们更像雕塑。”
池昼自己也觉得他这副样子多少沾点傻气,迅速合上了自己因为震惊而一直没有闭合的嘴。
他看到那两个人的脸的次数比陆深多得多,回想起来自然也很容易。
这一回想不得了,他越想越觉得陆深说的有道理,那两个人确实跟电影中的主角长得一模一样。
“你怎麽不早说。”
“你走得太快了,没来得及。”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麽那两个人会被人围着了。
池昼有点后悔,长叹一声:“我们应该晚点走的。”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明星,而且还是两个,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的关注点竟然全部放在了那句“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所以你走那麽快干什麽?”陆深说,“怕我问你为什麽在表白墙写我的名字吗?”
其实也很好猜,他们俩都没带纸笔,来源只能是那一个。
兜兜转转事情还是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避是避不过去了,池昼就打算模糊话题:“我昨天在家写的。”
“哦,在家写我的名字。”
陆深一句话说得池昼脸烧,什麽在家写他的名字,好像他是那种暗恋别人就在各种地方一遍遍写对方名字的纯情派一样。
接着陆深又问:“那为什麽放口袋,打算送我?”
池昼:“……我顺手。”
走出几步,池昼忽然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落入了圈套,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麽慌张。
他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不对,我们不是在一起两年多?我在那个墙上写你的名字多正常,你不是那个时候就是我男了吗?”
池昼顺着这个逻辑往下想,迅速抓住了话柄,倒打一耙:“你不会没写过我名字吧?我们不是情侣吗?”
“写过。”
池昼轻哼一声,没信。陆深现在当然是说什麽都可以,反正他们不会现在去查验,等事后再去看,陆深提前补上就好了。
池昼的家人给他发短信说没那麽快回来,他的寒假有大半时间都是自由身,所以这几天陆深来他家都是畅通无阻。
他们家这只傻鹅特别欢迎陆深的到来,每次都跟看见亲爹一样,走上前去就是一通猛蹭嘘寒问暖,好端端一只鹅却像狗一样,看得池昼无语至极。
期间池昼不信邪又去那堵墙看了一眼,找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张写有他名字的纸条。
这张新纸条一看就是新贴上去的,因为它和池昼那天不慎掉出的纸条长得很配套,一样的透明胶,一样的纸。
这让这张纸条显得十分显眼,看起来就像陆深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这张纸条下面还露出一点蓝色的边边,也不知道是哪张陈年旧纸条被覆盖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毕竟这堵墙面积就这麽大,总有人沉默地被覆盖在下面。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寒假不像之前在学校,池昼和陆深之间的对立锋芒没有那麽明显,虽然经常见面,但刻意整人的次数少了,相处起来反倒像。
但也仅仅只是“像”而已。
这个月整个下旬都有雨,天气也随之一点点转凉,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水珠,显得更加阴冷。
好不容易有一天转晴,池昼和陆深约好一起去附近的空地飞无人机,结果天气预报不準,出门又下起了雨。
尽管带了伞,但还是被路边驶过的汽车溅起的水花泼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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