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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复林誉明:谢谢,别让秦牧野跟严琛说我知道这事,不想让他多想。
林誉明很快回复他:明白。所以……真复合了?
安奕还没打完字,林誉明的视频邀请突然打进来,安奕顺手点了接受。
镜头晃动几秒,林誉明的半张脸出现在屏幕上,还没说话,就被秦牧野挤出了画,只留下林誉明一个白眼的残影。
“干什么干什么?复什么合?跟谁复合?”秦牧野聒噪道。
严琛在客厅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过来。
安奕对上严琛的视线,两人正在眼神交流,秦牧野又开始怪叫:“小安哥,是不是那个谁强迫你的?我看你眼也肿了,嘴也肿了……”
严琛起身走过来,没有出现在屏幕中,只是探到话筒前,幽幽道:“亲嘴亲的,我也肿了,你要看吗?”
“嘟”的一声,视频挂断了。
秦牧野挂的。
作者有话说:
严琛:那个毒舌的我又回来了
第61章 “你明明想要”
两人煮一份面,分餐完毕,安奕要去上课。
“可以旁听吗?”严琛问。
“不可以,”安奕把笔记本装进挎包,看眼时间,“你该忙什么就去忙,我晚上也有课,结束后再上会儿自习。”
严琛明显对他这时间安排不太满意。
他们刚刚复合,还不到24小时,严琛满心的不真实感,生怕这是酒醉后的大梦一场。说到底,他想多和安奕待在一起,从对方身上汲取安全感。
但他也明白,他和安奕之间的裂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填补完整的。
得慢慢来。
安奕说:“这周期末考试完,我就有时间了。”否则挂科的话,今年这个春节他都过不踏实。
严琛点点头,“那我送你去学校。”
车子停在厦川大学继续教育学院门前,没开进去。
安奕下车,弯腰冲他摆摆手,习惯性说道:“我走了。”
严琛僵了一下,呼吸条件反射式的凝滞不畅,他咬咬牙,不动声色地说:“嗯,拜拜。”
目送安奕离开,严琛趴在方向盘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脊背高高弓起。
过去两年,“我走了”这句话经常出现在他梦中,连同安奕头也不回的背影一起,惊出他一身冷汗,再馈赠他一夜的神经疼痛。
严琛绷着下颌,挽起袖口露出那截儿白色绷带,这是安奕亲手包扎的,安奕让他以后不要在做傻事,还和他接了吻。
严琛一点点抠弄着绷带边沿,疼痛渐消时,门窗被敲了两下。
他抬头,对上一双温柔浅笑的眼瞳。
严琛直接打开门下车,绕过车头走过去,用力抱住了去而复返的人。
安奕愣了一下。
周围人来人往的,不少好奇的目光在朝他们打量,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手机。
但他顾不上这些,他觉得严琛有点奇怪。
“怎么了?”
安奕回抱住严琛,手沿着男人宽阔的背肌来回抚了几下。
严琛闷闷地在他耳边说:“怎么回来了?”
“也没什么,”安奕说,“就是想到还没加你的联系方式,加个好友吧。”
其实严琛的号码他可以倒背如流,但他还是跑回来,选择面对面添加。
他私心把这当作一个小仪式,是他们重新连接的仪式。
严琛松开怀抱,掏出手机,问他:“以后可以随时给你发信息吗?”
安奕打开微信,调出二维码,“打电话也可以。”
扫描添加,申请验证,安奕抬头冲严琛笑了笑:“好了,你记得通过,我先走了,快来不及了。”
严琛点点头,目送他背着挎包大步跑进学校。
直到安奕的身影消失不见,严琛低头点开手机,安奕的微信头像是一只打哈欠的橘猫,朋友圈里一片空白,背景图也是系统自定义的。
严琛把他的备注改成安安。
两秒后,又删除改成宝宝。
严琛回到车上,斟酌着给宝宝发去一行消息:到教室了吗?
安奕很快回复他:到了,马上上课,你先回去吧,路上慢点
严琛发去一个“好”字,又觉得单薄。
点开齐文星的对话框,他打字道:发点表情包给我,不要欠抽的,可爱点。
齐文星回他:?盗号了吧
严琛:想必你应该知道我谈恋爱了。
齐文星:啊????
严琛:嗯,安奕说对我还有感觉,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齐文星:我操!!!你给他灌迷魂汤了?还是哥们你梦游呢?
严琛:人滚,表情包留下
安奕在课间休息时,收到了严琛发来的一张猫猫献花图,很不像严琛的风格,他反复确认几遍,才回复过去一句:可爱。
严琛发消息问他下课时间,他想和他一起吃晚饭。
安奕让他不要等。
明后天都有考试,他得抓紧时间复习。上完晚课,再去图书馆,自习到接近闭馆时间,安奕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严琛站在高阶之下,黑色皮衣搭配深色长裤长靴,宽肩长腿,极为惹眼。
“不是不让你等么?”安奕快步走下台阶,“等多久了?”
“没多久,”严琛接过他的书包,递给他一个纸袋,“家里阿姨做的云腿月饼,味道很正宗,带给你尝尝。”
安奕正好肚子有点饿,他接过来道了声谢。
严琛开车送他到家,安奕刚解开安全带,下颌突然被扳向左侧,同时眼前一暗,严琛的气息靠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安奕两手搭住严琛的肩,温顺地闭上眼,任由严琛或轻或重地舔吻他的唇。
接吻间隙,严琛小声叫他的名字,安奕轻轻哼了一声,换来更凶的咬吻。
车座向后放倒,安奕随之躺下,严琛长腿跨过扶手箱,整个人压过来。
单手撩开安奕的毛衣,掌心顺着细瘦的腰线向上,轻抚后背。
他的另一手同时托起安奕下巴,稍稍用力。
安奕被迫扬起脖子,喉结不安地战栗。
“严琛……”
话音刚起,脖子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安奕咬住唇,脖子拉长,胸廓挺起,像只即将献祭的羔羊。严琛巡视领地般蹭他的颈,吻他的锁骨。
“不行!”
安奕低呼,两手慌乱抓住严琛的黑发,试图拽离他。
严琛掀起眼皮,黑而沉的眼睛静静看他。
安奕脸热道:“我……这两天都要考试,不能做。”
严琛纹丝不动:“可你硌着我了。”
“……那也不行。”安奕拉下毛衣,手指插进严琛发间轻柔摩挲,声音放得更低,“你想的话,我帮你。”
严琛再次贴过来,狠狠吻住他。
唇舌狠狠厮磨在一起,安奕被亲得快要缺氧,手却被用力攥住。
“我也不用,”严琛哑声说,“等你考完再说。”
两人温存许久,才下车。
安奕没有请严琛留宿的意思,尤其是刚才差点擦枪走火,他怕真的把持不住,明天考试一坐两个小时就废了。
严琛挽着他的手,问:“不能和我回澜山住吗?”
那边卧室多,安奕不想和他睡在一块也没事,楼上楼下可以随他挑,他只想离他近一点。
安奕垂眼想了想,还是拒绝:“这里是我家,我跑不了,球球才从灵安过来,也不能总挪动地方。”
两个分别太久的人,重新在一起方方面面都需要适应,这种时刻适当保持距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严琛克制地收回手,稍微退后一步,“那我明早来接你。”
安奕点点头,他主动在严琛嘴角亲了一下,和他说晚安。
蜻蜓点水的一记轻吻,有魔力般,让严琛难得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严琛带上热腾腾的早餐,送安奕去学校。
本计划两人中午可以一起吃午饭,严琛把餐厅位置都订好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严瑾公司和奥地利合作商的几笔订单出了问题,严琛经手过合同,亲自做的翻译与谈判,对各种细节最清楚,他刚从学校出来就被严瑾押去机场,两人直飞维也纳,严琛只来得及在微信给安奕留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