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惨胜,苏沉无缘得见。
当残阳垂落城头,出城的将士带着惨烈的胜利归来,披着一衫血甲,一身风沙,在沉默中欢呼。
锣鼓响起时候,苏沉在迷蒙中睁开眼,疼痛如约而至,闷哼声被他压在喉咙里,侧头看,叶凤阳一袭白衣依旧一尘不染,闻声转头看过来,眼底波澜不起。
且温柔且包容。
“去去去歇着,受内伤了是不是?”苏沉赶人。
叶凤阳唇角带点笑意:“不必,调息片刻就好。”
“哦。”苏沉想了想,向榻内挪了些许:“别坐那个椅子了,上来躺一会。”
“好。”
叶凤阳起身将雪参丸化在茶水里,喂着苏沉喝了一杯,将苏沉用被子裹紧,然后倚坐在床头,继续闭目调息。
苏沉见他神思沉入紫府,给自己切脉查看,不太准,不过确实中毒了,还挺凶险的。
又趁机捉住叶凤阳的手腕,探查一番,心中重石落地,暗道一声还好。
虽伤重,好在没有伤及根本,也没牵动旧伤,看来之前的药效果不错。
犯愁的是自己,他心中列出几种毒物,几乎都是无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雪参尚可压制一段时间。
有些安排可以开始做起来了,他忍痛想着。
明天吧,苏沉将额头抵在叶凤阳身上,现在他只想睡觉。
无奈睡个觉都不安稳,“咣当”一声破门而入,仿若似曾相识。
杨尧带着医师来,被叶凤阳冷眼压着,还是对苏沉道:“听说你受伤了?还能起来吗?”
他指使医官上前给苏沉诊治,接着说:“鹤羽先生不行了,想要见一见你。”
苏沉闻言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拒绝了医官:“不用,我去。”
手腕酸软无力,差点跌回去,被叶凤阳扶住。
朱先生是个和蔼的老人,一辈子为雁雪城谋算无数,临老临老,唯一亲传弟子也死在这里。
他祖籍在洛阳,年少时凭一腔热血来到这里,还被边城兵士嘲笑弱不禁风。
再后来,他从文书坐到首席军师只用了区区五年。
五年后,为了避刺客,帅帐里没有了他的官衔,只有他的坐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辈子不求功名,呕心沥血,为雁雪关筑起一座高高的城墙。
生命的尽头,被雁雪城一众将领围在床前的老人目光浑浊凝聚在苏沉脸上,渐渐有了焦距。
“是苏沉来了吗?”
“是。”苏沉轻声应答,他握住老人的手,身后赶忙有人搬来个凳子。
”好孩子,这一阵,辛···辛苦,你了。“老人颤抖地握紧苏沉的手。
”您别说话了,李大夫,金针借我用一用,我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