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东哥就是我们这儿的老板,”吧员从货架上把烟拿下来递给罗叶奇,“我们这人来人往的乱着呢,要不是有东哥在,每天都会有闹事儿的。”

罗叶奇接过香烟,撕开包装取出一根点着了抽起来,又问道:“麻将馆在里面?”他试探性地和吧员探听麻将馆的线索。

一听到麻将馆,吧员先是一怔,佯装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什么麻将馆?”在这片儿麻将馆已然不是秘密,可罗叶奇怎么说都是新面孔,她不得不警惕。

“这不是东升超市吗?”罗叶奇装作疑惑东张西望,“我是老赵介绍来的,他说麻将馆就在这儿。”

“老赵?”吧员开始上下打量罗叶奇,又在记忆中搜寻起“老赵”,带有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老赵是不是长得挺黑,嘴角有个颗痦子的?”

罗叶奇随口胡诌的一个人,没想到还真蒙对了,他看吧员说话眼神的样子,确定不是在炸诈自己,连忙点点头。

“进去吧,里面!”吧员放松了警惕,伸手向里面一指,“你也别怪我多嘴,没办法,最近查得紧呢!”

罗叶奇把抽了半截的烟扔在地上,道了声谢就向里面走。

正在留意麻将馆里面动静的邢鑫见罗叶奇过来,要凑上去说情况,不料被罗叶奇的眼神制止。邢鑫马上会意,装作不认识罗叶奇自顾自挑选商品。

经过邢鑫身边,罗叶奇低声说了句:“一会儿我会装作赌钱的牌客,看能否找到线索,你在旁边留意哪个是东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麻将馆,刚进门,罗叶奇就被一阵喧哗声吸引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秃头东!你什么意思?从做庄就一直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老千!”

这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肥胖男人,正赤裸着上半身,面红耳赤地指着对面的人吼着。他的声音很大,却也没影响到大家打牌,根本没人理睬他的吼叫。

听到“秃头东”罗叶奇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胖子对面的男人身上,或许他就是东哥。

“秃头东”稳坐泰山,人如其名,油光锃亮的光头在阳光照射下折射着光,能晃瞎人眼。他上身穿着白色背心,与其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蝎子纹身被衣服遮挡了大部分,不仔细还真瞧不出来。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藏牌了?”东哥手里提着半瓶酒,另一只手夹着半截烟,半躺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脚上的皮鞋随着小腿的律动而抖着,面对胖子的指责脸上充满了不屑。

第16章渣男睡厂花

胖子被东哥问的有些语塞,他的确没看到东哥藏牌,可东哥已经坐了好几圈庄,任谁运气好也绝不会好到这种程度,他在质疑东哥的牌品。

“抓贼要脏,抓奸要双!你他娘的没看到我藏牌,在这儿瞎哔哔个球子!”东哥将手中烟头狠狠扔在地上,“不特么玩了!”

“赢了钱就想走?好事儿还都让你占尽了!”见东哥起身要走,胖子也急了,连忙伸出手横在他面前。

“我看你他娘的是找死啊!”话音刚落,东哥手中的酒瓶子直接抡在了胖子的头上,鲜血顺着胖子的头淌下来。

胖子双手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肉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阵仗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这边,他们似乎对此没有丝毫恐慌,反而一副津津乐道的模样,都在等看好戏。

邢鑫见他们动手,没来得及多想,连忙掏出手枪,吼道:“警察!都不许动!”

混乱不堪的现场在邢鑫的一嗓子过后,彻底安静下来,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东哥,也收起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东哥反应很快,连忙对其他使眼色,示意他们把桌子上的现金全都收起来。在场的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三天两头进局子的主儿,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慌乱把钱都收了起来。

“警察?”东哥把手中只剩半截的酒瓶子扔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咧嘴笑道,“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不知警察叔叔有何贵干?”

他一个年纪奔五的人,对呼罗叶奇称为“警察叔叔”,很明显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声音刚落就引得哄堂大笑。

“闭嘴!”罗叶奇沉着脸,走到东哥面前绷着脸,“王贵才死了!”

刚才东哥脸上还挂着笑,当他听到王贵才死讯脸色立马发生了变化,他知道警察并非冲着麻将馆而来。

本来罗叶奇还打算装作牌客套话,现在只能开门见山:“昨晚十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儿?”

“警察叔叔,你到底有没有点儿常识啊?大半夜的,当然在睡觉!”东哥嬉皮笑脸地凑上去,他对罗叶奇的称呼依旧,大家却没有一个敢再笑出来。

罗叶奇板着脸,略微沉吟:“昨天死者来过麻将馆吧,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麻将馆再次变得鸦雀无声,似乎都在回忆昨天的事情。

一个坐在角落里的混混儿突然开口:“昨天王贵才好像是跟麻子哥走的……”他声音不大,可在安静的麻将馆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片刻,就有人附喝:“对!好像是麻子!我也记得昨天他是跟麻子走的!王贵才赢了钱,说要请他喝酒。”

“麻子?”罗叶奇眼睛一亮,麻子的出现很可能给破案带来新线索,东哥肯定知道关于麻子的事情。

罗叶奇面带微笑对东哥说道:“走啊,警察叔叔请你去刑侦队喝茶。”

东哥尴尬笑了笑,这个“警察叔叔”还真是不好惹呢!

……

罗叶奇带走东哥的同时,苏默言带着古月驱车来到了化工厂职工宿舍。

化工厂职工宿舍就像是贫民区,散乱的平房横七竖八,简易三节楼处处临危,数年前新闻上报道过,化工厂曾经进行过棚户区改造,可随着它倒闭了,这件事情也被搁浅。

车刚拐进来,苏默言就发现根本都没有办法把车开进去,只能步行。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原本就很泥泞的土道上,现在更是满目疮痍,完全没有办法下脚。

停好车,苏默言带着古月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见一个平房的院子亮着灯,他走过去探进半个身子,见到一个中年妇女在清理院子的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跟你打听一下王贵才……”苏默言话还没说完,中年女人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将院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的苏默言,抬手敲了敲紧闭的院门,院子里的灯竟然灭了。

“这女人什么意思?!”古月有些吃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来回转着,最后转向苏默言,“她这是怎么了?我们又没招惹她。”

“这反应很明显,王贵才人缘不好!”苏默言走到这家隔壁,继续打听消息。

据李翠香交代,王贵才和陈茂是发小,苏默言原本打算找陈茂之前先弄清楚王贵才的口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隔壁院门敞着,苏默言探头向里面张望,见有人在,这次他直接掏出怀中的警官证,说道:“你好,跟你打听一下王贵才。”

“有啥好打听的。”那人盯着警官证看了两眼,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后,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犯事儿了?”

“怎么?王贵才经常犯事儿?”苏默言留意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反问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王贵才那王八羔子才不是东西呢!成天到晚就知道吹牛,啥本事都没有……”

那人似乎还没有说尽兴,苏默言便打断他的话:“具体说说他怎么‘不是东西’?”

“王贵才人品不行!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成天晃晃悠悠的没个正形,他啊除了耍钱什么都不会,三天两头向老婆要钱,老婆不给,就是一顿毒打!儿子女儿也总是经常被他拳打脚踢。”邻居毫不隐瞒,把王贵才形容的像个畜生,“这样的人不犯事儿才怪!”说话的同时,他脸上露出厌恶王贵才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贵才和老婆要钱,打老婆,打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这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啊?”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一次他喝醉回来,把他老婆拎到了楼道里打!你可不知道,当时差点儿就把他老婆打死了,要不是邻居们阻拦,非得出人命不可!你说说,这王八羔子是不是作孽嘛!”

古月知道王贵才这人不靠谱,却没有想到在邻居的口碑中这么不好,她十分麻利地把邻居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苏默言又问:“那你刚才说王贵才‘吹牛’是什么意思?”

“王贵才成天到晚游手好闲,谁都知道他没什么能耐,他倒好,总和别人说他睡了谁谁谁,最离谱的是他竟然说他睡了化工厂的厂花,你说说,这谁能信!?”

第17章推断嫌疑人

邻居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估计是看不惯王贵才所作所为,对他极为不满,才有了种种表现。

苏默言对王贵才如何吹牛并不关心,对他是否真的“睡了厂花”也不感兴趣,他只想从邻居的口中证实王贵才的品行,同时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可同样的话落在古月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耳朵里,顿时小脸一红,手中记录的笔停顿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邻居。

邻居犹未尽还要继续说,苏默言打断他:“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了解情况。”然后,他瞥了一眼古月手中的本子,带她离开院子。

听了邻居的话,古月心情更加沉重,同情李翠香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怜悯,真不知这个女人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她以为苏默言会继续和其他邻居打听,却看到他朝巷子深处走去,奔着三节楼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户籍档案上显示,陈茂住址登记是在这里,他父母早年间是化工厂职工,过世后唯一给他留下的就是这套房子,陈茂并没有接替父母的工作,一直在市区打零工为生。

通过李翠香和邻居的口供,苏默言确定王贵才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这让他对王贵才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回想起那个让他吃了闭门羹的女人,他终于明白当李翠香得知男人死后的反应,不过苏默言和古月不同,同情心早就被日以继日的工作磨没了,同情只能影响他对案情的判断力。

通过调查走访,苏默言更觉得李翠香的嫌疑很大,至少她的动机很大。

渣男王贵才的种种行径,把生活的压力都落在李翠香一个人身上,她不仅要拉扯两个孩子,还要出去打工赚钱。赚回来的钱,大部分都被王贵才搜刮赌博去了,稍有反抗便是一顿毒打,面对这样的生活李翠香已经心生愤恨,难道她是想要找办法摆脱?

“李翠香……是凶手?”苏默言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旁叶静怡。

古月跟在苏默言身后,发现他停了下来,还以为苏默言是在问她话。

古月的脑子飞速旋转正研究该怎么回答,就听苏默言摇着头说:“不,她不是凶手!”

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古月正想要问为什么李翠香不是凶手,谁知苏默言竟又十分奇怪的自己反问:“不是凶手?”

就在古月一脸茫然时,苏默言正疑惑地盯着身旁的“叶静怡”,继续旁若无人的阐述自己的观点,似乎忘记了古月还站在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她不想走出这样的生活,不想摆脱这样的噩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委屈的活着有什么意义?与其在这种地狱般的生活里过完一生,倒不如选择反抗!只要结束了那个已经成为她梦魇的男人的生命,便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苏默言言辞高昂激动,夸张的语气和神态,像是站在演讲台上的辩论,这样的举止行为更是让古月一脸茫然,虽然觉得很奇葩,却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叶静怡的语气淡定深沉,和偏激的苏默言形成对比:“正因如此,她才不会!因为她还有孩子。女人在结婚后,对她来说孩子才是生命的全部。就算她过着如同炼狱般的日子,又怎能忍心让两个孩子这么小就成了孤儿?”

苏默言深吸一口气,沉默了。

狭长的巷子,少了苏默言激昂分析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反让古月有些不太适应。

静下来后,叶静怡从苏默言的眼前消失,把他从幻觉重新拉回到现实,“叶静怡”说得没错,就算苏默言并不太了解夫妻感情,却最清楚母爱的伟大。

“苏队?”听完了苏默言奇怪的分析,古月看着不远处的三节楼,发出疑问,“陈茂家是在这儿吧?”

苏默言猛然回过神,这方才意识到古月还站在他身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古月,抬手指着一个大门说道:“这栋,上楼。”

古月感到有些意外,苏默言一改常态并没有发火,她并没有多问关于“自问自答的对话”,生怕被他在实习册上写“不及格”这三个字,她麻利儿地小跑跟上苏默言的脚步。明知道他是个冷血生物,可古月听到的分析,让她有了重新的改观,或许苏默言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深层的剖析李翠香?还分析的那么透彻。

“那个谁!磨蹭什么呢?再在工作时间分神,你就哪来的滚回哪去!”苏默言又重新回到了冰冷状态,扭头进了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物。”古月盯着苏默言的背影不住翻白眼,嘴里小声嘟哝,“奇葩!”却又无可奈何地跟上去。

按着门牌号找到陈茂家,苏默言敲了半天没人开,古月刚要发问,房内传出咒骂声。

“谁啊?大半夜敲门,他娘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声音由远及近,房门被人打开后,一个穿着短裤赤裸着上身,戴着眼镜的中年胖男人出现在他俩面前。

他身高不足一米七,再加上他有些微胖,看起来更矮。调查资料里描述,陈茂身高一米七五,开门的男人显然和相片不符。

苏默言心存疑惑,陈茂父母早已离世,家中独子,开门若是个女人定是陈茂妻子。可现在为什么开门的不是女人,这男人是谁?

难道,他是来家里做客陈茂的朋友?若是客人,谁家来了客人,主人会选择让客人去开门?这说明,他不是客人。这胖子随意穿着一条宽大的短裤,或许和陈茂交情很深,不然这种打扮,对主人显得很不尊重。

调查资料中夹着陈茂的照片,他其貌不扬,且浑身黝黑,应当是个体力工作者。开门胖子的右手豌豆骨上布满老茧这是明显的鼠标手,他与陈茂年纪相差很多,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你谁啊?”胖子盯着苏默言几秒钟,十分不耐烦地吼叫着,“你不知道……”

苏默言把警官证掏出来,亮在他面前,那胖子的话说了一半儿吞了回去,把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收回去后,露出了笑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8章租客

胖子的反应在苏默言预料之中,苏默言一如往常面无表情问道:“陈茂在吗?”

“陈茂?”胖子愣了片刻,随即松了口气,“警察大哥,你们找陈茂?”

苏默言点头正要继续问胖子,古月嘴快先问:“他不住这儿吗?”

“他不住这儿,”胖子扶了扶眼镜,“确切的说,他是我房东。”

“房东?”

胖子脸上带着微笑,让开了门,往里走着说:“对,这房子是我租的。”

苏默言和古月跟进房间。

屋子很小,连个客厅都没有,只是一条很窄的走廊,走廊侧面有扇门,虽然关着,但还能闻到从门缝中飘散出来的臭味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厕所。

穿过只有不到两米长的走廊,进了卧室。卧室的陈列很简单,只有窗户对面的一张床,以及旁边的一张写字台和椅子,写字台旁边还有一个简易衣柜。

苏默言一眼就看到了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台电子画板,随口问:“你是个画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对,我是个职业画家!”说话时,胖子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骄傲。

能感觉到胖子对此引以为豪,苏默言略微思索:“既然是个画家,为什么要在这里租房,怎么不去风景更好的地方?”

“我是个画家不假,可画家是一种很极端的职业,有名气的一幅作品可以卖上天价,可我这种默默无闻的草根……我的画根本不值钱。”胖子语气有些沮丧,却并没有影响他的笑容。

对于绘画,苏默言是个门外汉,他不知道胖子说的是真是假,看胖子这副白白胖胖的模样,怎么都不至于住在这种贫民窟的地方,这让苏默言感觉他很反常。

调查资料显示,陈茂只是个打工仔,且经常混迹麻将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积蓄,也就不可能在其他地方买房子。如果他把这里租出去,在其它地方另租房子住,从客观上来讲不太现实。

这里是老城区,三节楼的环境堪忧,房屋条件不好,根本租不上价格,相比之下,外面的房价要比这里高出很多,若是家庭条件不好,怎么会出去租房子?

就算他同样也在老城区租房子住,条件也都差不多,价格也要比这里贵些,这样做意义何在?又或者,陈茂早就会预料到王贵才会死,才突然把房子租出去的?

“你租这房子多久了?”苏默言问道。

“不到两个月。”胖子回答得很干脆,马上又补充,“听说这房子在租给我之前,租给了一对外地的小两口。”

胖子的答案让苏默言否定了刚才的推测,在屋子转了一圈儿,就打算离开。

临走前,苏默言问胖子:“你知道陈茂现在住什么地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胖子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租客而已,和他又没什么交情,更不可能没事儿去串门儿,自然不会去问那些。”

“那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苏默言目光死死盯着胖子,看他的应对是否自然。

“原来有,前几天给他打电话关机,不知道是不是换号了……”胖子搔头说着,“我这房子季度交款,这也快到日子交房费了,我还没找到他人呢。”

古月把胖子的话都一一记录在本子上,和苏默言离开了“陈茂家”。

下楼时,古月跟在苏默言身后,轻声问着:“你说,陈茂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苏默言的脑子里全都是胖子讲话时的神态,以及租房发生的不合理,古月的问题突然打断了思路,头都没回气呼呼地吼着:“不会!”

“为什么?”古月这次不会放过学习的机会,于是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

苏默言停顿了一下脚步,真的很不耐烦,不知道这丫头在学校都学了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还想当什么警察,做梦当警察吧?

可他又不想打击古月的积极性,叹了一口气解释:“从凶手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细微痕迹来看,他反侦察能力很强,仔细认真,是一个相当强的对手。假设陈茂就是凶手,他肯定会想到,案发后警方会从死者生前所熟识的人着手调查,在这个时候,他选择逃走,就无异于告诉我们他就是凶手,这与凶手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学相悖!你的痕迹学,一定不及格!”

说完后,苏默言被自己的推测陷进去,凶手有如此强的反侦察能力,手法纯熟,并不像第一次犯案,可和他手法相似的案件,近期都没有发生过,又或者是流窜作案?不,一定是蓄谋,不然叶静怡的血应当怎么解释?而且,如果李翠香是凶手,她一定不会做到天衣无缝。

“那……如果他不是凶手呢?”古月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当然知道,如果凶手不是陈茂,那他更不会畏罪潜逃,只能说明这房子根本就是租出去了,没有任何异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白痴!”

古月嘟起了嘴,真为刚才她的话感到后悔,或许是因为今天工作时间太长,脑子锈住不转了。

出了楼道后,苏默言仰头看了一眼陈茂家灰蒙蒙的窗子,胖子隐藏在窗后,和苏默言的目光对视,苏默言还在想,这个胖子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才回到车上,苏默言便接到罗队电话:“陈茂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苏默言把情况简明扼要讲了一遍,重点提到了死者口碑极差,以及陈茂“失联”。

“既然联系不上陈茂,那先把那边的事情放放,我把谢文东带回队里了。”

苏默言眼睛一亮,赶忙问道:“怎样?他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你抓紧回来!”罗叶奇坏笑,“有没有价值,你审过就知道!”

“啊?”苏默言先是一怔,又气急败坏地吼队长,“明知道我着急看结果,你们都没有审么?”

“你别急嘛!”罗叶奇安抚着苏默言情绪,“我就是知道你着急,所以才想让你自己亲自审问,懂吧?这是对你的特殊照顾。”

狗屁的特殊照顾,苏默言心里明镜,就知道罗队在耍他,越是着急越给他添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里那么多闲人不用,非让他一个忙成狗的去做。

“行!要我审没问题,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苏默言嘴角露出了坏笑,歪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古月。

“行行行,只要你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什么条件都答应。”

“好啊,那你就把这个该死的实习生给我弄走!”苏默言直接了当,不等罗队拒绝,电话已经挂了,而古月歪头看着苏默言,嘴角抽搐。

哼哼,你以为老娘愿意跟着你么?面瘫+脑抽+神经质,这样的师父我还真不愿意找!如果能跟着罗队,总比跟着你强!

这一整天,古月早就不知道把这句腹稿说了多少次,却一个字都不敢表达出来,苏默言你还真行啊,我都没说什么,你主动提出不要我。咱们走着瞧!

第19章麻子

苏默言驱车赶回刑侦队,古月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进入办公室就看到同事们交头接耳讨论案情。

“回来得正好,可以开会了!就等你俩呢。”才进门,罗队便对他俩招手。

“不是说等我回来审谢文东吗?”苏默言把手里的外衣扔在椅子上,“怎么事情有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队站起身,笑眯眯地说道:“放心,拘留十五天,时间够你审了,咱们先把手头的问题处理好!谢文东那小子狡猾着呢,先晾晾他,去去他的锐气。”

说着,罗队抬手看了一眼表,走到帖在墙上的白板前:“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工作量很重,先对今天的调查结果做个总结,你们就先回去休息。”

苏默言一脸生无可恋,刚刚在电话里罗队还一副火急火燎的语气,闹了半天原来是着急回家,估计肯定是嫂子催了!想到这个嫂子,苏默言不禁冒了一身冷汗,全队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彪悍。

上一次,罗队为了工作彻夜未归,她直接闹到了队里,要不是大家帮忙解释,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乱子。

苏默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马上十二点了。

也难怪罗队着急,倘若明天嫂子来闹,估计整个刑侦队都得让她被拆了,想到此处他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抓紧时间!汇报今天的工作,”罗队双手支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江南道,“江南,从你开始!”

江南眼皮都睁不开了,完全没有精神了,听罗队提到他的名字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险些摔在地上。他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正在对尸体的血液样本进行分析,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结果才能出来,除了尸检报告之外,今天没有什么收获了。”

江南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坐在他旁边的邢鑫被传染,也是接连打着哈欠。

“在调查了谢文东的过程中,从牌友中得知,死者王贵才在案发前天晚上,与一个叫麻子的人去喝酒了。”邢鑫停顿片刻,抬头看了一眼江南,“这一点刚好符合江南给出的尸检报告,尸体血液里所含有的酒精成分来源于此,而且他很有可能会在酒水中混入安眠药,我认为这个被称为麻子的人值得重点关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认真听着,并没有对刑鑫的阐述发出质疑,坐在最后面的苏默言始终眉头紧锁。

刑鑫所说的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如果凶手是麻子,他根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邀约和死者去喝酒,躲都躲不及,又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很明显,这会让警方的视线直接落在他身上。单从案件上来说,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绝对不会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对此苏默言持保留态度。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麻子值得关注,注意力和邢鑫却不在一个点上,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叶静怡的血为何会出现在现场。

从现在所得到的线索来看,似乎整个案子与叶静怡无关,可为什么她的血却偏偏出现在这里?江南的鉴定不可能错误,dna这么大的事情,并不是开玩笑的,他或许可以从麻子的口中打听一下,死者会不会和叶静怡有某种联系?

大家的工作汇报都做得差不多了,轮到苏默言的时候,他还在愣神。

“到你了!嘿!”古月推了一把苏默言,“队长看你半天了。”

苏默言回过神来,把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两处细痕、死者在邻里间的口碑,还有他让古月拍下来的相片,以及陈茂的失联都和同事们分享,唯独没有说他在怀疑陈茂的租客。那胖子的反常让苏默言只是觉得奇怪,单凭直觉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证明租客与本案有关。

汇报结束,刑侦一队办公室一片死寂,他们试图将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串联起来,却发现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出现断点……

罗队在白板上重新绘制了一张关系网,最中心的名字没变——王贵才,在他周围多了个名字——麻子。他又用彩笔,将其他几人分别连起来,同时在连接线上标注出了关系。

“死者生前口碑极差,家庭关系极差,与东哥、小柱子、麻子是牌友关系。”罗队在三人的名字下面分别引出一条线,最终汇集在同一个点上,“除此之外,还剩下死者的发小陈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茂的名字标记了“失联”,罗队又用细线将陈茂与东哥等人连在一起,标注“牌友”。

“最后,剩下的就是死者的妻子……”罗队的话说到一半,瞥了一眼苏默言又继续说,“根据她之前的口供,以及副队长调查来推断,这个女人有杀人动机,暂时没有调查出她有没有时间作案。除去失联的陈茂有待调查外,其于三人均有杀人动机——欠钱不还是死者的惯性,每个人都希望追讨回自己的赌资!今天小柱子没在麻将馆出现,邢鑫,你明天记得要把他带回来,说不定会有进展。”

目光从邢鑫身上飘过后,罗队又说:“现在所有人都有杀人动机,暂时不能确定凶手是谁,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取证,同时还要弄清楚凶手的作案手法。整个关系图看起来十分简单,却把这些人与死者有关的人都连在一起,大家任道重远啊!”

“也就是说,想要弄清楚案件的真相,我们的着重点应该放在东升麻将馆?”刘帅推了推眼睛,试探地问,心里却是一团乱,脑子困的像浆糊。

“麻将馆个你大爷!”没等罗队回应,刘一美抢先开口,她用食指戳在刘帅的太阳穴上,一副恨铁不成高的样子说着,“现在不是让你去反赌,你要搞清楚状况!”

刘帅对刘一美一直很喜欢,被女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太阳穴,他的脸顿时红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爽一低头,刚好看到脚上的鞋,突然想到苏队让他调查鞋印的事,连忙说:“对了!我调查了苏队发给我的鞋印,没想到还真就查到了!它与一种廉价的黄胶鞋的底纹所吻合,不过……”

第20章心理画像

“不过什么!?”

刘帅话音刚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并纷纷投来急切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所有的黄胶鞋都是这种底纹,就算知道了鞋的种类,也仍然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根据我对这种鞋的分析,凶手很可能是工厂职工,工地工人,反正就是从事重体力活动的人,既捂脚,又不透气,除了抓地、结实,没有任何优点,除了这类人群之外,恐怕没有人会穿了。”

鞋印是有线索了,苏默言紧皱的眉头却没能舒展开,刘帅的推断并非没有道理,可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不能确定凶手,又或许,凶手很可能也只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迷惑警方视线。

黄胶鞋到处都可以买到,对于贩卖地点筛查范围扩大,且大部分工厂、工地都会发给工人,这线索对苏默言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假设,鞋印是凶手留下的,那至少可将凶手锁定在体力劳动者的范围。”刘一美单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凶手为男性,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八,性格极端,报复性心理强。他喜欢干净,同时在追求刺激,惯用手为左手。作案时他应该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带着一副白色的线手套。”

刘一美极其认真地在完善凶手心理画像,尽可能说出一些关于凶手的特点。

古月不是第一次见刘一美给出心理画像,可她仍旧十分好奇,见周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听得十分认真,她不禁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白色衬衫,不是粉色,或是蓝色?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作案时戴的是白色线手套,而不是橡胶的?”

被古月打算思路,刘一美抿嘴笑着,看着懵懂的古月,说道:“案发现场所有痕迹都是被雨水冲刷掉的,在通往天台的楼道中留下了鞋印,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刻意清理过现场,可楼道门上却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这足以说明,凶手带了手套。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吧,橡胶手套,通过我们的技术,也有可能提取到指纹,所以说,他带的是白色线手套,这也和他的橡胶鞋,以及他现有的身份更加吻合,毕竟重体力劳动者戴白手套的几率更高。”

古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一美,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带着橡胶手套会留下指纹,撇了撇嘴又继续问道:“那白衬衫呢?”

“从刚刚提到的那点来看,凶手应当是个没有犯罪经验的人,他没有可以掩藏任何痕迹,却带了手套,说明他是个具有洁癖的人,而从种种调查结果来看,凶手的家庭状况不富裕,同时又是个重体力劳动者。”刘一美略微低头,揣测凶手的心理,“众所周知,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身上普遍都会沾染很多污渍,而这对于一个据有洁癖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所以他会在平时选择穿衬衫,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种底层生活,而象征着纯净的白色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月感到惊叹,她没想到刘一美竟然能根据点点滴滴的细节,就可以推断到如此精细的地步,只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凶手,依然是大海捞针,完全没有头绪的。

苏默言却对刘一美的分析毫无感觉,在他看来,所谓的心理画像,不过只是对犯罪嫌疑人的妄加揣测。如果凶手的身高真如刘一美所言在一米八左右,那现在最有可能的几个人就都不可能是凶手!

刘一美所给出的心理画像,看似完整,她自己心里也知道,仅凭借这些还远远不够。

心理画像能提供出很多关于凶手的体貌特征,但想要准确无误的找到凶手,却需要进行更多的调查。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刘一美的心理画像交头接耳议论时,刘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我调取了死者通讯录里联系最频繁的那个已经死亡的人,他与王贵才没有任何纠纷,而且他属于正常死亡,可以确定与本案无关。”

“正常死亡?”刘帅话音刚落,坐在第一排的刑鑫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告诉他们又断了一条线索,却简化了整个案子的复杂性。

“现在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就只有这么多,”罗队从白板前向前走了一步,同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每个人都发表一下看法。”

话音刚落,面对罗队的目光江南摇了摇头,现在他只感觉脑袋里面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任何看法,只想回家睡觉。

随即,罗队的目光又从邢鑫身上扫过,邢鑫似乎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于是他依次用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直到落在苏默言的身上才停下来。

苏默言缓缓站起身,绕过众人来到白板前,伸手在几个人的名字上分别点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陈茂、谢文东、李翠香,这三个人又必要特别关住一下。”

他的话让坐在最后的古月有些吃惊,之前她听苏默言说过,李翠香不可能是凶手,可为什么苏默言提到的这些名字中会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茂,现在处于失联状态,我会继续调查,而谢文东,从邢鑫的描述以及他们在麻将馆所看到的那一幕,说明这个人有暴力倾向,至于李翠香……”苏默言的话说这里略微停顿,“她的确有杀人动机,却绝对不会付诸于行动,同时也不符合刘一美的心理画像。”说着,苏默言瞥了一眼刘一美。

刘一美迎上苏默言的目光,肯定地说着,“的确,她不符合凶手的特性,但却不能排除共犯或者间接犯案的嫌疑。”

“没错,我们的重点应该在谢文东、麻子以及失联的陈茂身上。”苏默言一面淡然的说着,一面看向刘帅,“在第二次勘察现场时,我在墙体护栏上发现两道细痕,你回去比对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材质,这个很重要,或许我们可以从中找到新线索。”

待到苏默言讲完,罗队看了一眼时间连忙开口:“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担子还很重!”

话音刚落,众人匆匆走出刑侦一队办公室。

罗队刚挎着包正要离开,却被苏默言叫住了,他回头看去,见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就只有苏默言还有——实习生。

第21章开除你

看苏默言和古月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罗队顿感血气上涌,马上就要凌晨一点半了,回去说不定还得跪搓衣板,若是再耽搁,估计今天晚上的觉就要泡汤了。

“罗队,你不会是忘了点什么吧?”苏默言穷追不舍。

罗队深感无奈,却还耐着性子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说出这句话时,罗队已经带着哭腔,他真的很着急,很着急!

“我要换师父!”没等苏默言开口,古月就伸手指着苏默言的头,一边说一边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的话让苏默言顿感好笑,到底谁嫌弃谁啊,本来是他打算让罗队把这个麻烦弄走,却没想到还被她给抢先,不过也都无所谓,只要能摆脱她,随她怎么说都好。

罗队抬了抬左手,对两人晃了晃手表,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已经一点多了,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行不?”

罗队转身要离开,古月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换师父!”

见这架势,解决不了,他铁定走不了了,索性站定脚,反问:“默言是咱们警队里最优秀的干警,你可以打听打听,他的破案率是这个!”说到这儿,罗队做了一个赞的手势,“你好好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苏默言三步两步跟上去,一把抓住罗队肩膀,依旧不依不饶:“咱不是说好了吗?我答应你审问谢文东,你把这丫头给我弄走!”

“搞清状况楚好吗?”古月也凑上来,“现在不是你不要我,是我把你这个师父开除了!”

罗队被这两人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愠怒的对苏默言低吼:“说好的?说好的事儿多了,看你还答应我把这个徒弟带好呢,这才一天的功夫就要给我撂挑子?赶紧回去休息,你先把答应我的事办到再说吧!”

还没等苏默言再开口,他马上贴在苏默言耳边低声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计明天咱们整个刑侦队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默言想起彪悍的嫂子,只感觉浑身一阵冷汗,连忙放开了抓着罗队肩膀的手,他还想说什么,却见罗队一溜烟就走出大门,走廊里就剩苏默言和古月两个……

两人彼此对视着,同时发出了“哼”的一声,就将头歪向另一侧。

“长能耐了,还要开除我?”苏默言看都没看古月一眼说着,“刚来刑侦队你就把证物撞丢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凶手派来的卧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正为自己这一天所遭受的“折磨”而鸣不平,却听到苏默言的这番话,马上转过身,手指着苏默言的鼻子,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她半天才中嗓子眼儿挤出来这么几个字,“你才是卧底!!”

在罗队拒绝给她换个师父的刹那,古月就后悔了,原本苏默言就看不上她,现在还闹得这么僵,估计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刚刚苏默言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她,古月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她脸上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从牙缝里挤着说道:“好!你不是想要甩掉我吗?那姑奶奶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跟定你了!跟定你!!”

话音刚落,古月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苏默言说话的机会,只留下苏默言站在原地。

苏默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古月的背影,表情无奈,好气又好笑。

“跟定我?呵!”他重复着古月的话,重重呵着气,“莫名其妙!”

缓了缓神,从和古月生气的郁闷中走出来,苏默言摇着头走出刑侦队大楼,正打算开车回去,就看到古月形单影只的站在马路旁,向路的尽头张望,时不时对过往的车辆招手。

“刚刚不还挺厉害的?”苏默言看着古月的背影,心中有些得意。

古月在路边站了许久,都没见一辆计程车经过,此时她身上衣服还湿着,伴随着晚风吹过,身子时不时的打着摆子。

“这傻丫头!现在都凌晨一点半了,计程车会越来越少,能叫到车才怪!”苏默言兀自叨咕着,同时驱动车子开到路边,随着一脚刹车,停在古月面前,推开门淡然道,“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抬头就见苏默言正板着一张脸盯着她,先是愣了片刻,略微犹豫脚下的步子还没有挪动半分。她才不相信这个只会冷着一张脸的苏默言会那么好心,说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不是没可能!

“赶紧上车,你不睡觉我还困呢!”苏默言见古月一副茫然,直接催促起来。

古月向路的尽头望去,却仍旧没见过往的计程车,咬了咬牙:“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认为你在关心……”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

苏默言竟然直接关上了后排的车门,他正要再次发动车子时,听到古月敲车门的声音,他摇下车窗,反问:“你走不走?”

古月为了能回家,只能换上一副笑脸,口中连声道:“走走走,师父,你最好了!”

“少废话!”苏默言看都不看古月,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指了指后排的车门。

古月上车后,苏默言只问了古月住址,便驱车赶往目的地。

刚上车古月就感觉浑身冷的要命,随着车的行驶一阵困意袭来,她侧头靠在车门睡着了。

开了十几分钟到了古月家楼下,苏默言随便找了个位子停好车,却不见古月下车,抬头一眼看向后视镜,才发现她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睡着了……

苏默言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却见古月面色微红,身上时不时发抖,连忙将车里的空调调成暖风。

“这丫头还真是不禁折腾,淋了场雨就发烧了,就这体质还想进刑侦队?”苏默言嘴里这么说,还是在储物格中出了退烧药,拿出放在副驾驶旁手抠里的矿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废了半天劲儿,苏默言才让古月吃下退烧药,他本打算让她吃了药就赶紧滚蛋,谁曾想她倒好吃了药竟睡得更香了!

看着面前古月昏昏沉睡的模样,苏默言也只能放弃,谁让她现在是个病人。

回到驾驶位,苏默言把腿搭在副驾驶上,学着古月靠在车门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22章活见鬼

漆黑如墨的空中时而夹杂着缕缕电闪,淅淅沥沥的雨不断拍打着车窗,雨水仿佛要将世间的污浊清洗干净,还给这片大地一份安宁……

一整天的忙碌让苏默言疲惫不堪,入眠却噩梦不断,这无休止的梦境让他感觉真实无比。梦中的主角不是他,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叶静怡,他只不过是梦中的见证者……

梦里,叶静怡站在黑暗中,白色的裙子若隐若现,苏默言想喊她,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眼看着叶静怡身影在梦中淡去,却全然无能为力。泪,顺着苏默言脸旁悄然落下,在淅沥沥的雨中,让人分不清落在脸上的究竟是雨还是泪。

当她的倩影完全淡出苏默言的视线,无边的黑暗被街道所代替,天转而变成了墨色,深邃而宁静。苏默言目光凝视着远方,顺着叶静怡消失的方向拼命奔跑,口中也不断喊着叶静怡的名字,浑然不知身上已被雨水淋透,只可惜她再也没有出现……

猛的睁开眼睛,苏默言喘着粗气,透过车窗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和在他梦中看到的竟然如此相似……

苏默言叹了一口气,伸手看看手表——凌晨三点。

他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却已经睡意全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日,天边许是早就泛起鱼肚白,可此时车外却仍旧漆黑一片。

苏默言晃了晃头,准备开车离开,透过后视镜却看到躺在后排座椅上睡得正香的古月。她小嘴微张,口水顺着嘴边缓缓流出,睡得浑然不觉。

“睡觉跟死猪一样!”苏默言吹胡子瞪眼编排着,可惜她根本听不到。

古月在车上睡得那么熟,苏默言不忍心把她吵醒,只能打开车窗对着黑夜发呆。

八年前,叶静怡在化工厂失踪,八年后,她的血迹出现在凶杀现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是叶静怡在向他呼救?还是,仅仅巧合而已?

“时间、地点都不对。”苏默言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却又喃喃自问,“或者是预谋?”

苏默言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叶静怡的血迹出现在案发现场,他有道理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

叶静怡没有现身肯定有她的理由,或许她身不由己,或许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其他人的别有用心。如果他推测的方向没有错,那么留下叶静怡血迹的人,或许就是杀死王贵才的凶手?

将叶静怡的血迹留在现场,最为明显的目的是混淆警方视线。单从死者的身份以及家庭背景来判断,凶手应该就在被警方锁定的这几人之中,除去失联的陈茂外,似乎其余几个人并不像会有这样心机的人,最主要的是他们与叶静怡从表面上判断根本就是毫无关系!

如若这样,那苏默言就可以确定,叶静怡的血绝不是凶手所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揉了揉略微疼痛的头,闭眼思索,眼前突然蹦出一个影子——胖租客。

胖租客的言谈举止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常,在得知自己警察身份后仍旧侃侃而谈,而他根本不认识死者,这种种的一切都似乎在表明他与本案无关,难道当时自己的怀疑,只是太过敏感?

天色渐渐放亮,淅淅沥沥的雨并没有停,苏默言也再无睡意,靠在车窗上看外面形形色色已经开始上班的行人。

感受到阳光照入车内,古月杏眼微睁,抬手擦去腮边口水,扭动着身子却感觉酸痛得要命,正打算换个姿势重新入睡,可才翻身到一半,手腕刚好打在车门上,一阵疼痛传来,让她睡意全无。

“啊——”

高八度的高音将苏默言从发呆中拉回现实,他打了一个激灵猛然回头,双手下意识向腰间摸去。

苏默言的目光回头定格在了古月的脸上,刚松口气,古月再次爆发高八度女高音。

“啊——”古月看着车窗上倒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尖叫着,“鬼啊——”

她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褶皱,身体传来酸痛感,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告诉她,昨天晚上……

“你疯了!?”苏默言怒视着古月,“见到你才是见鬼了,你大早上的鬼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见到苏默言满脸的凶相,联想到她现在的模样,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一些……

“我怎么会在这儿?你、你怎么在这?”古月双手护着胸前,满脸惊恐地问着。

“你玩失忆呢?”苏默言见古月的模样,便将笑容收起,“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

他话还没有说完,古月就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腾的蹦了起来,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伸手指着苏默言的鼻子,却始终与苏默言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你……你无耻!”古月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

“哼,你觉得我对你能有意思?”苏默言本想逗逗她,这丫头还真是不识相,“开玩笑都不知好歹。”

“你和我说清楚,究竟你对我做什么了?”古月不依不饶,拉着苏默言的衣服不让他开车。

“我就不该好心送你,在我车里睡了一夜,连个谢字都没有也就算了,你瞧瞧你那口水弄得车里哪儿都是!”苏默言比古月可委屈,“你浪费了我两片退烧药我可不能作罢,作为补偿今天给我刷车!”

古月这才清醒过来,好像朦胧间记得有人喂自己喝水,然后就昏沉着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偷偷瞄了苏默言两眼,又摸了摸自己黏糊糊的脸蛋,还真是又错怪了他的一片好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嘛,刷车就刷车!”古月扁嘴道,“那作为刷车的报酬,你请我吃早饭行不?十块钱,不吃亏,你刷车怎么也要五十吧?”

苏默言白了古月一眼,要不是看在自己也饿了的份上,他才不会搭理这丫头的无理请求。

他俩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早餐店,刚点了包子粥,包子还没塞到嘴里,苏默言的手机就响起来,低头一看是罗队。

苏默言把包子塞进嘴里,又抓上两个,嘴里咕哝着对古月说道:“别吃了,快走!”

“啊?”古月刚喝了一口粥,包子一口都没动呢,“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等我吃完……”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默言已经上车,古月把剩下的包子抓在手里慌忙也跑出早餐店。

第23章鱼线

“苏默言,你是不是故意的?”古月上了车就在数落他,“从昨天开始你就针对我!就算我是个实习生,对刑侦队里的事情还一知半解,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吧?就算你不当我是你的队友你的徒弟,可我怎么也是一个女生,你不知道……”

“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苏默言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接起电话,“罗队,有什么指示?”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拖着我,我在家门口睡了一宿!”罗队在电话那边抱怨着,“抓紧时间回队里,今天要安排审讯。”

苏默言一脚油门,车“噌”的一下子窜出去,古月身子一闪,手中的包子没拿紧,包子顺着她的衣服咕噜噜滚到了脚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你就是和我作对,我的早餐!”古月欲哭无泪,“你就是在报复我!”

“闭嘴!”苏默言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用余光瞟了一眼,“早餐我花的钱,中午你洗车。”

眼泪在古月的眼中打转,苏默言你够狠!不就是刷车嘛,你等着!

回到刑侦队,苏默言路过罗队办公室,见他黑眼圈挂在脸上,哈切连天的揉着脖子,就知道罗队刚才说的的确没错,嫂子“母老虎”的名号还真是名不虚传。

苏默言站在门口嘴贱地问着:“还真没让你进门啊?”

“唉!”罗队叹了一口气,一眼瞥到跟在苏默言身后的古月,赶快一本正经起来,“你进来,我和你说点事儿。”

苏默言也一脸疲惫之相,精神状态明显不佳,他还没有罗队睡得时间长,只是他不说。

“一会儿你让刘帅再查一下陈茂现在的住址,你带古月去搞清楚情况。在这之前,你还要确定墙体护栏上的两处痕迹到底是什么遗留下的,这对确定凶手,以及作案方式十分重要!”罗队交代着,“审讯的事情,等你下午回来再说,反正也不着急。”

苏默言转头对古月交代:“听懂了吗?现在去找刘帅。”

说话间,古月正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没料到他突然回头,刚好看到她稀奇古怪的表情,不等苏默言开口发难,古月尴尬一笑,一溜烟儿地跑离他的视线。

“苏默言怎么像鬼一样,这一天神神叨叨的……”古月出了队长办公室叨咕着,“就这种神经病的师父,能让我学到啥?学到啥?啊?气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拐了一个弯,还没找到刘帅,古月气恼的心又软下来,如果昨天晚上不是苏默言送她,恐怕到现在她还一瘸一拐的在回家路上呢!苏默言究竟是什么人啊,一会儿冷冰冰,一会儿暖人心,这种怪物估计只有“叶静怡”才能受得了吧?

古月气呼呼地踢了一脚墙,疼的呲牙咧嘴,一抬头看到刘一美拎着一大袋东西走进来,她忙迎了上去,接过刘一美手中的东西。

“一美姐,买这么多好吃的,是来犒赏大家的吗?”古月笑嘻嘻地和刘一美攀关系,“这么多好吃的,你也给苏队带了?”

刘一美笑起来的样子让古月都羡慕,她说道:“怎么,你对你的师父很有意见?”

“嗯……还是美美姐最了解我!”古月嘟着嘴求关爱,“真不知道他这种脾气他以前的女朋友怎么忍受得了?就你们说的那个叶静怡,我真的好想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啊!?”

刘一美偷笑,拍着古月的肩膀悄声说着:“实际上我们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受得了他这种怪癖的脾气!苏队的脾气整个刑侦系统都出了名的,罗队让你跟他学习,还真是辛苦你了!要不然,一会儿多吃两块糖,当做补偿?”

“两块?”古月苦笑,“别说给我两块了,我就算吃两袋,都扛不住他讥讽的话。”

想到苏默言的那张冷脸,古月就一肚的苦水,这个实习期她就算用熬的,都没有那么容易。

回到刑侦队办公室,古月刚想开口问刘帅结果,就见刘帅急匆匆的拿着文件夹冲向了苏默言办公室,嘴里还喊着:“苏队,痕迹对比结果出来了!”

苏默言刚坐定,想要再眯一会儿,就被刘帅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

“说。”苏默言睨视着刘帅,看在是对比结果出来的份上,他收敛起了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帅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说出两个字:“鱼线!”

“鱼线?”苏默言眉头一挑,一副运筹帷幕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果然如此!”

没顾得上看刘帅送来的文件,苏默言起身对古月招了招手,喊着:“那个谁,跟我走!”

刘帅一脸茫然,苏默言说风就是雨,这行动力也太强,他还真是有点跟不上节奏。

“谁?”古月听到喊声愣住了,“那个谁”是谁?她左右看了看,除了她好像没有其他人了,这才意识到苏默言又忘了她的名字!

古月来不及抱怨,连忙快步跟上去。

苏默言只顾验证自己的推测,忘记了古月还跟在身后。他爬楼梯的速度很快,一步两三阶,古月跟不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古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咒骂着:“苏默言,你个混蛋!你等等我能死吗?”

她的声音不大,在空旷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苏默言清晰地听到了古月的声音,却根本没心情回应半个字。

刑侦队办公楼后面有一棵百年柏树,当年建办公楼时,用围栏把这棵树圈了起来。推开天台大门,苏默言盯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柏树,伸手去够已经延展到天台的树枝,那树枝粗壮的和古月的腰差不多,足以承受一人的重量。

跟到天台的古月,眼看着苏默言抓着树枝要攀爬上去,她失声尖叫道:“苏队!?你!你别想不开啊,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说,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是能够克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回头瞥了一眼古月,没有理睬她的话,双脚用力一跃,身体已经跳到了树上,他站稳脚跟后,回头目光凝视着天台边缘……

似乎,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第24章新线索

“鱼线!?”苏默言略有迟疑,他视线中自动屏蔽了古月的存在,只有对于案情的推测。

“没错!就是鱼线!”

叶静怡婉转动听的声音出现在苏默言的耳畔,他回首四顾,抬头便看到她优雅地靠在不远处的树杈上,白色连衣裙随风飘荡,长发及肩,美眸流转巧笑嫣然。

“我推测案发时,凶手可能并未与死者处同一座天台,”叶静怡很享受被苏默言注视的幸福,面带微笑说着,“死者背对凶手坐在天台边缘,身在对面天台的凶手,用鱼线套住死者的脖子,把他从天台上拽下,伪装成死者跳楼自杀的假象!”

分析出人意料,在案发现场天台上,古月冒失的出现,导致证物丢至对面天台,苏默言爬上对面天台并没有找到证物,意外发现半枚脚印。当时,他心中对此就产生了无限的怀疑,当案发现场的天台门旁发现脚印后,检验科对这两枚脚印进行了对比,却发现并不是同一人,他开始疑惑,究竟哪个脚印才真的是凶手留下来的?

假设,死者坠楼直至警方出现,凶手一直都在对面的天台上窥视,那么对面天台上的脚印就应当是凶手留下,叶静怡给出的假设性推测也就可以成立。

“不对!”苏默言马上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法医尸检报告阐述出,死者颈部完好,没有外力损伤痕迹,双腋下方有淤青,如果站在对面的天台上实施犯罪,这几乎就是不可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的目光从叶静怡身上,回转到刑侦大楼的天台,眉头紧锁。

“如果,死者是被凶手用鱼线拽下去,凶手双手向后拉,鱼线所承受,以及传输的是横向拉力,绝对不会在天台的墙体护栏上留下那两处细痕。这痕迹虽然不明显,从它的深度可以确定,就算凶手的双手不是向后拉,是向下,也不可能在墙体护栏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抛开这一点不提,凶手想要线绕过死者双臂,将鱼线套在他的腋下,恐怕也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死者配合!”

苏默言这一连串的反击,让叶静怡的脸上徒增了不少笑意,看来,他自己已经梳理清楚了。尤其是叶静怡听到最后一句“除非死者配合”时,眼睛一亮。

“尸检报告提及尸体血样中含有酒精及安眠药成分,也就是说在坠楼前,死者很可能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凶手会不会利用这一点,来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叶静怡顺着苏默言的话继续往下推断,“至于墙体护栏上所留下的细痕……”

“想要在墙体护栏上留下细痕只有一种可能,凶手要在死者昏迷的状态下,提前在他身上绑好鱼线,然后……”苏默言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他很清楚,鱼线想要在墙体护栏上留下细痕,只有纵向力量才能实现,而凶手若是在对面天台上,这几乎是没有办法办到的。将处于昏迷状态的人从天台上抬起,再拖下去,凶手需要强大的臂力,就算凶手在同栋楼中的某处,想要做到也非常不容易!

不仅如此,巨大的力量作用在鱼线上,足以把死者双腋下造成死前创口,这一点恰好与法医的尸检报告不符,这根本不可能成立。

随着苏默言思绪的变化,叶静怡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化身为凶手,如何在静谧的雨夜前夕,将死者杀害过程的推演……

站在苏默言不远处的古月,只能看得到他双唇开开合合,却因为他说话声音太小,根本听不到半个字,她误以为苏默言工作压力太大,想要一死寻求解脱。

为了让苏默言赶快恢复到正常状态,古月不断地在他耳边唠叨,只可惜苏默言认真盯着天台的某处看,没有给她任何反馈。古月情急之下,想到了心理学安慰法,她搜罗了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词汇,开始了她的顺口胡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队,虽然你平时为人刻薄,性格冷傲孤僻,绷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你几百万,除了骂人之外都不会,但毕竟你在刑侦队也算的上是一个勇往直前,敢于和恶势力斗争的好青年,你要想想,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坏人呢,你要是真跳下去,谁来把他们绳之以法?靠我吗?我可不行,我还要和你学习呢,虽然你也不是个称职的师父……”

古月本想说点他的优点,让他积极面对生活,不是选择逃避,说出来的都是苏默言致命的缺点!古月根本就没意识到,她数落苏默言的点点滴滴,全都被他给听进了心里。

“闭嘴!”苏默言正为凶手作案手法而烦恼,古月叽叽喳喳的话更是让他感到烦躁。

苏默言抬头的一撇,被古月捕捉到,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顿时喜形于色,继续顺着往下说:“苏队,你想想,这世界上比你还人渣的大有人在,你……”

“你!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苏默言几乎是用咆哮低吼来盯死古月,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她一口给吞了,“后悔让你上来,麻烦精!”

他说话的同时,动作贯穿已经从树杈上跳了下来,不顾天台地上的树叶夹杂着尘土,直接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体护栏,半眯着眼睛思索凶手的杀人手法。

苏默言猛然睁开眼睛,想到了另外的一个突破点,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帅号码,交代道:“查一下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渔具超市,查到后,把位置发给邢鑫。”

不等刘帅给回应,他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邢鑫的电话:“邢鑫,你按照刘帅给你的地址,调查一下渔具店有没有可疑的嫌疑人。”

“收到!”邢鑫刻不容缓,已经准备从办公室出发。

古月尴尬地看着苏默言,刚才脸上紧张的表情化做了尬笑,原来她又误解了苏默言,这面瘫根本就是在查案,还说什么他是要跳楼,现在要跳楼的估计是自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苏默言心里素质这么过硬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自杀。

第25章心里施压法

古月贱兮兮地笑着看苏默言,想和他说一句“不好意思”,没等说出口,就被他手机铃声打断。

苏默言低头赶快看手机,以为是刘帅有消息了,却看到罗队的名字。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我找遍了整个刑侦队都没见你人影儿!”罗队近乎咆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赶快给我滚回来。”

苏默言反而十分淡定,并没有理睬罗队的咆哮,依旧我行我素地说着:“刘帅进行比对后已经确定墙体护栏上的细痕是鱼线造成的,我怀疑凶手是通过鱼线完成了犯罪事实!我们完全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算凶手思维再缜密,也不肯能面面俱到。我已经安排让邢鑫去渔具店调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你——”罗队一口恶气被苏默言堵了回去,就算苏默言发现了对案情突破的重要线索,也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准备审讯谢文东,不管你在哪儿,赶紧给我滚回来!”

苏默言还想反驳几句,罗队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深邃的目光似乎在向凶手宣战。

刑侦队审讯室,谢文东双脚被铐在椅子腿上,手上上着手铐,身后站着两名警察,他恬燥不安地在椅子上来回扭动,不断抖动着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

审讯室光线昏暗,桌上的台灯发出微弱光亮,墙角悬挂的摄像头时不时闪烁着红色光点,摄像头随着东哥的动作而移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文东并非第一次进局子,却还是头一遭有这样的待遇,让他自乱阵脚。他一面环视四周,一面对身后的两名警察辩解:“警察同志,我就是一个开了个活动中心嘛,不用这么认真吧?再说了,我们可没耍钱,这弄的我和重犯一样。”

谢文东之前进局子,无非也是拘留几天罚点而款就算了,这次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当日罗队对他说的那句话——王贵才死了!

“你们不会以为王贵才的死和我有关吧?”神情紧张的谢文东显得极其焦躁不安,不停的说话,不论他说什么身后的那两名警察都不理他,气得谢文东直跺脚。

审讯室隔壁办公室,除邢鑫外刑侦一队全员人,都在站在单向玻璃前观察着谢文东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也随着扩音器传过来。

“我真没杀人!真的!王贵才的死和我真的没关系!你们得相信我,我就是个开麻将馆的!”谢文东的辩解没有任何回应,情绪濒临崩溃,语无伦次地对着摄像头疯狂咆哮,“喂?有没有人来啊?我真的没杀王贵才!王贵才的死和我没关系!”

“我看这样下去,谢文东精神不会出问题吧?!”刘帅的目光从玻璃上挪开,有些担心地看向罗队,“这个办法真管用吗?”

不等罗队说话,刘一美点头笑了:“放心!这是心理施压法,人在面对压力环境时,自然的第一反应是逃避,在足够的压力下,促使嫌犯发生态度转变,理论都是源于实践,我还真没想到,对于谢文东这样的人还挺管用!”

事实上,心理施压法已经普遍运用到了日常审讯中,刘一美对苏默言刮目相看得是,他能够根据不同嫌犯,来不同程度上的增压,让嫌犯自己暴露嫌疑点。

苏默言并没有注意到,他成为了大家议论的焦点,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玻璃后面的谢文东,想要通过他紧张愤怒的脸上,看透他内心的潜在台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记录,”苏默言敲了敲古月的本子,“谢文东十分中内一共提到了20次‘我不是凶手’,30次‘王贵才的死和我无关’。”

古月并不知道记录这些有什么用,却还是照做,然后小声转到刘一美身边,轻声问:“苏队让我记录这些有什么用啊?”

“人在面对心理压力时,会把注意力放在他所关心的事件上,刚刚从谢文东重复的话语以及次数可以确定,他十分急切想要撇清他和王贵才死亡关系,虽然不能单凭这一点判定他就是嫌疑人,从心理学角度可以断定他并非毫不知情!”刘一美懂苏默言的想法,解释给古月听。

古月嘟着嘴还在回味刘一美的话,苏默言突然喊了一嗓子:“那个谁,跟我走。”说完,他推开办公室门,进入到审讯室。

古月忙不迭地夹着笔记本跟上,嘴里嘀咕着:“我的名字真的这么难记?师父脑子里除了案子,难道装的都是浆糊吗?”

审讯室里,谢文东的嗓子喊的已经有些沙哑,面红耳赤的样子告诉苏默言现在就是审讯的最佳时机。

相比苏默言,古月没那么淡定,这是她第一次跟进审讯,她本就紧张得要命,谢文东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只能步步紧跟跟在苏默言身后。

苏默言一挥手,看押谢文东的同志离开了审讯室。他走到谢文东对面,双手扶在桌案上,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如往常的绷着脸一言不发。

“警察同志,我没有杀人!王贵才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们不熟,我们只是牌友……”谢文东看到苏默言后情绪更加激动,一直在为自己辩白,生怕苏默言会误会自己。

苏默言面无表情,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敲了敲台灯,灯光直接照在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习惯了昏暗的光线,被台灯一晃马上眯起了眼睛,他想要用手挡住强光,可双手都被铐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只能闪避苏默言的对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么聪明,别让我和你绕弯子。”苏默言嘴角微微挑起,“说!”

状若疯狂的谢文东,突然静下来,沉默半晌才,缓缓吐出三个字——“有烟吗?”

苏默言早有准备,掏出烟递给谢文东,并帮他点燃。

谢文东双指夹着香烟,贪婪猛吸了一大口,吐出浓重的烟圈儿,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朦胧,让他看不清苏默言的面孔。

正享受着香烟带来的快感,苏默言冷漠的声音质问着:“麻子是谁?你们和王贵才是什么关系?”

第26章审问谢文东

谢文东又抽了几口烟,吧嗒着嘴,说道:“他俩都是麻将馆的常客。王贵才人品臭,牌品也很臭,牌品臭就输钱,输完钱第二天还会再来。他经常向麻将馆的人借钱,经常在我那里玩的人都借给过他钱。”

谢文东缓了一口气,又抽了两口烟,用下巴指了指台灯,苏默言根本没理他。

“案发前一天,据你麻将馆的牌友说,麻子找王贵才一起喝酒?同行的人还有谁?”

“是!不,也不是,确切说是王贵才请麻子喝酒,至于为什么请他我也不知道。他那人平时人品也不咋样,麻将馆的人喜欢赢他的钱,却没有人喜欢他这个人,大家也都不愿意和他有什么交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俩为啥出去喝酒。”

谢文东交代事实态度诚恳,表情自然,并无做作的痕迹,和罗队调查结果几乎符合,苏默言可以肯定他这段没有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贵才和麻子几点离开麻将馆的?”

“啊……这个嘛……”谢文东故作回忆状,“好像九点多去了隔壁烧烤店,具体九点多少我不太记得了,毕竟那么多人,我也不能盯着他嘛!”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了隔壁的烧烤店?”

“我这人有吃夜宵的习惯,烧烤店就在隔壁,这不是方便嘛,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点些串,带些啤酒,那天晚上我去点东西,看到王贵才和麻子在里面。”

苏默言思维跳跃式盘问:“麻子和王贵才关系如何?”

“警察大哥,我不是都说了嘛,王贵才那人人品不咋样,脾气很暴躁,和麻将馆里的很多人都有过矛盾,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这里的财神爷,我早就把他给撵出去了!”谢文东一脸不削,酸皮拉臭的性子暴露无遗,“他俩也都是打牌认识的,关系咋样我不清楚,要说起人际关系有个人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谁?”

“陈茂。”谢文东想都没想顺口说了出来,“我听说王贵才和陈茂是发小,陈茂那小子来这里耍钱还是王贵才带来的呢!这俩人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还能有啥秘密他不知道?”

苏默言眉头微皱,换了一个问法:“陈茂也每天都去麻将馆玩?”

“那没有。王贵才是个烂赌鬼,几乎每天都泡在麻将馆,陈茂要上班,只有休息日才会来玩两把。那小子人缘可好了,麻将馆的常客都叫他茂哥,他会做人,识相。”谢文东说到陈茂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随和多了,“这样的人不惹事儿,就来玩我也踏实,才不像王贵才那种倒霉鬼,每次吵的人仰马翻,烦死人了!”

谢文东对陈茂的评价让苏默言略感意外,他没想过,同样都是一起长大的人,脾气秉性竟截然不同,这样的两个人还能做朋友属实不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和陈茂这么熟,有他联系方式吗?或者……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上班?”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平时在一起打牌聊的都是金钱、女人,这么个人的事儿很少交流,”谢文东眯着眼睛,嘴角露出痞笑,“别人不说,我也不好打听不是?”

苏默言在心里把谢文东说过的每个细节都仔细筛选,脑海中回忆他在陈时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突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在桌上重重拍着,目光瞪着谢文东,低声咆哮着:“撒谎!你们关系十分亲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就在场!而且,你和王贵才、陈茂、小柱子关系本来就不一般!”

谢文东表情突然一僵,被苏默言吓了一跳,他猛咽了几口唾沫,哑口无言沉默下来,眼睛略显空洞好像是在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

实际上,苏默言并不知道谢文东究竟有没有和王贵才在一起,他若是想要弄清楚只要和饭店老板略微打听就能知道结果,他这只是在试探谢文东,看他有没有撒谎!然而,谢文东的表现正中他的下怀,微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苏默言诈问起到了作用,谢文东沉默几秒后,再次开口,他一口说的并不是关于王贵才,而是——“能再给我根烟吗?”

抽烟的人都有烟瘾,烟瘾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习惯,这是一种潜意识,烟民对烟产生了依赖,随着这种依赖的逐步扩张,会习惯性用它来掩饰焦躁紧张的情绪,可这一点也恰好会暴露他的心理动向。

正是利用这一点,苏默言攻克了谢文东内心的慌张,他没给谢文东烟,反而步步紧逼,不断施压地继续说:“你想清楚自己的回答,做假证可是要判刑的!更何况,这点小事儿我们稍加调查就可以知道,你难道还能隐瞒下去?”

谢文东的双手在手铐里止不住地发抖,气息急促,神情闪烁了一会儿长吁一口气说下去:“我……”

“王贵才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们会调查清楚,可如果你的证词影响了调查真相的推进,你将要为你的证词接受法律制裁,你如果和案子没有直接关系,万不要妄加说谎,这只会给你找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谢文东抬起头和苏默言对视,他把双手握在一起,目光重新凝聚,却还有些犹豫,“我真的……”

谢文东已经开始松动,苏默言起身回到椅子上,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递给谢文东。

“配合我们的工作,找到真凶,你自然就是清白,除非……”

苏默言的言外之意谢文东已经心领意会,他猛吸一口烟,最终还没逃过苏默言的法眼。

“是,我和王贵才、小柱子认识很久。以前,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后来厂子黄了,也就各谋出路,陈茂真是王贵才发小,我没骗你。”

苏默言敲了敲古月的笔记本,让她把这段划为重点。

“厂子黄了之后,我开了个超市,经营不赚钱,就在后面开了一个隐蔽的麻将馆;王贵才始终游手好闲,没事儿就来我这里打牌,一开始我还为他来捧场高兴,可后来发现他成了烂赌鬼,赌光了家里的积蓄,就开始四处借钱,好几次与麻将馆里的人发生口角,如果不是我出面阻拦,估计他早就躺在医院了!”

苏默言细心听谢文东的阐述,没有再打断他的意思。这次,谢文东总算说了点让苏默言感兴趣的事情。

第27章黑旅店

“小柱子这人也没有啥特长,知道我开了麻将馆,就来给我打零工;陈茂和我关系没有那么近,知道他在外打散工,东家几天西家几天,这个年纪了也都干不长,来我这里都是为了释放压力。”谢文东抬头看了一眼苏默言的目光,他的五官顿时没有了精神,“那晚酒局,我的确没参加,当晚王贵才喝大了,麻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送他回去。可、可真不是我害死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文东这次的反应才是真正的他,无论是从微表情、行为学,还是心理学角度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犯罪嫌疑人。

在此次的审讯中,苏默言不止一次的试探过他,谢文东并不是一个具有反侦察意识,心里素质也很差,从体能上来看,也不具有把精壮的王贵才弄到顶楼的能力,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完美案发现场的制造人?

谢文东和苏默言心中凶手的形象失之千里,一个不具备各项条件的人,不可能完成杀人后,完美的清理掉现场的痕迹。苏默言始终认为,那场雨不只是偶然,这或许根本就是在凶手的谋划之内。只是,若谢文东在案发前把死者送回家中,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和麻将馆距离那么远的案发现场?

“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明!”苏默言面色凝重,他清楚谢文东接下来的话,很可能推翻他在此之前所有推断。

“那晚,麻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快十一点了,牌友也都散的差不多了,我就去了隔壁。我看到王贵才的时候他已经喝大了,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王贵才这个人干别的不行,喝酒相当厉害,平时和他喝酒十几个啤酒打底,喝白酒两斤半也是稀松平常。可那天,我扫了一眼空瓶,喝了不到一斤白酒,啤酒两三瓶,这根本就不像他的量啊!”

苏默言提起了兴致,点着头,示意古月这里重点记录,催促道:“继续!”

“我还挺奇怪,问麻子他这是咋了,麻子说他也觉得奇怪,没喝多少就趴下了。我以为王贵才输了钱心情不好,也就没当回事儿。我打算开车先把王贵才送回家,刚把他弄上车,就接到我老婆电话,她说家里有急事儿,让我赶快回去,那娘们性子急就把电话挂了,我也没敢再回电话问。没办法,老婆的话就是圣旨,我就随便把王贵才安顿在附近小旅馆了。”

“什么旅馆?”苏默言圈重点,“叫什么名字?”

“额……没名字。就是小区里的黑旅馆,常客才知道的地儿,没牌子,没执照,也不登记,就是那种俗话说的炮房,你懂的。”谢文东贱笑了出来,“我知道这事儿干的不地道,可我也不是没办法嘛!他又没钱,我总不能自己掏腰包给他住酒店去。”

“炮房?”苏默言用手指摩擦着鼻尖儿,“你还真是够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察大哥,我这不是,”谢文东惭愧低下头,“我这人别的不怕,就是这老婆吧,哎呀,你结了婚就懂了……”不言而喻,这又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在婚姻中,长期占主导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先挂电话,说话就如圣旨,这的确是谢文东的写照,更是罗队的写照,苏默言对此深信不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再往后的事儿我就真不清楚了,”谢文东露出惋惜的表情,“我真没想到他……他就死了……”

“算你诚实。”苏默言将台灯摆正,站起身来,“感谢你配合警方,稍后会有人来移交你去其他部门,聚众赌博,罚款还是要交的!”

推开审讯室门,苏默言对古月说:“把刚才的笔录分成两份,一份作存档,一份交给刘一美,让她再过一遍,看看还没有没有遗漏,需不需要二审谢文东。”

“完美!”罗队开门把苏默言迎进来,“你小子还真可以啊,能让谢文东这种老油条配合工作,亏得你是个警察,不然啊,你可能就是我们警察最头疼的混混儿!”

苏默言回报给罗队一个白眼,用这种词来形容他的“干练”,罗队可能也是全刑侦队头一号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

“你们在这边研究的如何?”苏默言环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格在罗队身上,“有没有什么遗漏?”

“都说了是完美,当然没有遗漏。”刘一美插话进来,“你的审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确是刑侦队头一号人物,当之无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那我说说。按照谢文东在审讯中的反应,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不是凶手。”苏默言拿过罗队手中的激光笔,在谢文东几处小动作上做了标记,“按照谢文东的供诉,死者遇害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谢文东见到死者前,死者就已经出现昏迷状态,这说明在喝酒之前,死者就已经服用了安眠药,可是他为什么要吃安眠药,究竟是自己服下,还是被别人灌入?这是个疑点。”

苏默言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桌案上,陷入深思状,然后抬头继续往下说:“现在重新构建死者关系网,死者和谢文东、小柱子、陈茂是老相识,谢文东提供了小柱子的联系方式和住址,陈茂的地址下午我去查,邢鑫调查渔具店还没回来,罗队帮我转达一下,小柱子交给他了!”

苏默言这根本就是在下命令,目光看向罗队的时候,罗队的脸都绷不住了。

“行!”罗队抿嘴咕哝,“好像你小子是队长,我是副队长!不过还有一点,谢文东说的黑旅馆要查查,凶手应该是从旅馆把他带走的,或许能找到目击证人。”

“查是要查,只是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凶手亲自动手把死者转移的,也不排除是……”苏默言的话才说一半,办公室门被人推开,邢鑫喘着粗气跑进来。

“苏队,案发现场附近的渔具店老板说,的确有可疑顾客!”

罗队拦住要发飙的苏默言,开口道:“说说具体什么内容。”

“渔具店平常出入的大多都是常客,基本上都是都住在附近的居民,偶有生面孔,老板一开始也没想到,”邢鑫拿起放在桌子上刘一美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提示有没有来买高强度的尼龙线,他想到有一个很奇怪的顾客有特殊要求。”

钓鱼爱好者都清楚,鱼线分很多种,尼龙线最结实,它的强度韧性要远远超出传统鱼线,而高强度鱼线,是在其中混杂了一些化学物质,平时钓鱼根本不会用到,购买者也是少之甚少。

第28章炮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种鱼线!”邢鑫从口袋里掏出半截鱼线,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上面。

那条鱼线呈透明状,比普通的尼龙线更细一些,比一般的鱼线稍粗一下,除此之外从外表上几乎没有办法分辨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看着没啥区别。”刘帅目光从鱼线上扫过,技术宅男根本不会明白钓鱼这行的事儿。

当然不单是刘帅自己,其他人也没发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区别,连喜欢钓鱼的罗队也看出其中的名堂来。

邢鑫擦了擦脸上的汗,看到大家一脸迷茫的样儿解释道:“这种鱼线看似与普通鱼线没什么区别,却结实得很,承受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不在话下!要是不信,你们上手试试。”

苏默言从邢鑫手里接过那半截鱼线,在手里搓了搓,手感的确和普通鱼线不同。邢鑫带回来的这条消息,更加让苏默言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死者真的很可能是被鱼线拖拽下天台的。

“把它送到鉴定科鉴定一下里面的成分!”将半截鱼线递还给邢鑫后,苏默言又继续说,“如果它能够承受成年人的体重,那我的推论就成功了一半,我相信凶手就是利用这种鱼线实施犯罪的!”

邢鑫拿着鱼线转身刚要离开,一把被罗队拉住,吼着:“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等下我把小柱子的住址发给你,弄完鱼线的事情,抓紧查清楚!”

邢鑫知道任务艰巨,一刻都不敢停留,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帅,”罗队回头盯着刘帅,表情严肃,“中午前查清楚陈茂的现住址!”

“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中午前必须查清楚,把准确的地址发给苏默言!”罗队绷着脸的样子也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刘帅只能低头叹气。

散会后,刘帅忙着在电脑前查陈茂的住址,苏默言没工夫等他的消息,被罗队安排去谢文东说的黑旅馆调查,他对小旅馆没丝毫兴趣,却也抵不住罗队的“淫威”,不过跟在他身后的古月却一脸兴奋。

在去旅店的路上,苏默言推论,像旅店这么人多眼杂的地儿,凶手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王贵才从这里带走吗?从黑旅店带走王贵才,凶手这无疑就是在给自己找目击者,可是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bug?

不,这不可能,凶手一定不会这么愚蠢!

他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可让苏默言想不通的是,如果凶手不是亲自动手将王贵才转移,那么带走王贵才的人又是谁?

停好车,苏默言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老楼,交代古月道:“你留在这儿!”

“为什么?”古月刚准备下去和他一起调查,苏默言的话让她摸不到头脑,甚至还觉得可气,明明带她来了,为什么不让进去?

“少废话!”苏默言推开车门,进了楼门。

盯着苏默言的背影,古月紧咬贝齿,嘟哝着:“不就是查个旅馆嘛,我还不稀罕跟着呢!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进楼道,一楼对着楼道门的房门开着,内侧写着“快捷旅馆”,从里面走出来的男女搂搂抱抱不成样子,隐约中苏默言还能听到若隐若现的靡靡之音。他不禁皱眉,很确定这就是谢文东口中的“炮房”。

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苏默言发现房子内部被人用石膏板隔成数个单间,石膏板隔音很差,女人呻吟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惹得苏默言身体一阵躁动。

靠门口放着老式黄皮沙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拿着把蒲扇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看样子似乎睡着了。她穿着暴露,化了浓妆,披散着头发,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苏默言重重敲了敲门,跨步走进来。

女人被敲门声吵醒,坐起身子一抬头看到了帅气的苏默言,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谄媚的模样问道:“住店?”

苏默言不想和她多废话,掏出警官证,问道:“老板娘,前天晚上十一点,来过一个喝醉的男人吗?”

老板娘警觉性很高,看到是警察,连忙收起刚才那副嘴脸,眼睛滴溜溜一转,反口说着:“警察帅哥,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出租屋,不是旅店,不明白你说的啥意思。”

“出租屋?门上的‘快捷宾馆’你怎么解释?”苏默言冷哼着,伸手指了指房门内侧猩红色的大字,“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办案,否则……”

“哎呀呀,您别这样,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我真没听明白。”那老板娘依旧想要抵赖,却耐不住被人逮了正着。

“前天夜里十一点,是不是有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被一个人扔在这里了?你仔细想想!”苏默言重新再说了一遍,脸上已然没有了好样子,语气冰冷的让那老板娘直打哆嗦。

那老板娘也没有什么耐性,撇撇嘴说着:“我这每天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更何况那已经是前天的事了,我脑筋要是那么清楚,早就考大学去了,还能在这儿干这种营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前天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们怀疑你和这个案子有关,和我走一趟!”苏默言见老板娘并不配合,便采取了硬性对策,说着他从腰间已经拿出了手铐,“据相关人员交代,案发前一晚死者就住在你这,你要想不起来,那我就把你当成凶手了!”

“哟!您可别血口喷人啊,我只是开门做生意的,谁来我不得当上帝一样的供着,只是我真的不记得……”那老板娘还在抵赖,根本不想交代事情真相。

苏默言懒得跟她废话,甩着手中的手铐往旅店里面走,等那老板娘反应过来,苏默言的脚已经抬起来,踹在了其中的一间房门上。

“啊——”只听房间内传出女生高亢的叫喊声,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蜷缩在被里,盯着门外的苏默言紧张看着。那男人被人坏了好事正要破口大骂,一看到他手中的警官证,顿时没了脾气。

苏默言一连串踹开几个房门,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场景出现在眼前,跌宕起伏女人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楼道。那老板娘见状不好,赶快上前拉住苏默言,可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生意真的没法做了。

“大哥大哥,你别这样!”老板娘额头的汗顺脸往下淌,心都快蹦出来了。

“你现在想起来了吗?”苏默言再抬起脚要踹下一个房门,那老板娘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猛劲儿点头。

甩开她的手,苏默言往门口走,顺手把踹开的房门都反锁上,掏出电话给治安科打了一通电话来扫黄。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来查案,扫黄可不归他管。

第29章监控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老板娘脸上马上有了笑意,让苏默言坐在沙发上,忙不迭地回答着,“前天的确有这样的一个人来过。是个男人送他来的,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送来的那个人把他扔在房间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她的话和谢文东的供诉基本上一致,可以断定王贵才死前的确是被人从这里带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他醉成那个样儿,我还真就不一定能记起来。”老板娘贱兮兮地笑着,指了指他手里的电话,求饶着,“那个……您看,我已经配合您工作了,您看这事儿……”

苏默言知道她的意思,不想声张,否者她的营生可能就此打住。怎奈苏默言本就是个冷面神,才不管她什么意思,继续追问:“他住的是那间?”

“这间!”她毫不犹豫伸手指向靠门口的房间,“他住的就是这间!在我们这儿大部分都是回头客,常来的都知道靠门口的房间晚上又吵又冷,平时基本上都空着。”她的态度格外好,一心想着让苏默言能说说情。

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苏默言回头问:“他入住后,还有没有来过奇怪的客人?”

那老板娘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又摇摇头,皱巴着脸说着:“真是有点记不住了,不过应该没有了,那男人进屋后,我就睡了。”

苏默言顺手翻了翻床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睡觉一直都很轻,稍微有点声音就会惊醒,那天我也不知咋了一觉睡到早晨八点多,”她继续交代,“还是我老公和我换班,才把我叫起来的,要不然还睡着呢!”

“晚上大门不关?”苏默言又问,“这屋子这两天又有其他人住过吗?”

“关关关!”她赶快解释,“过了午夜十二点就会锁门,毕竟这是小区里,也没有个监控,万一客人丢了东西说不清楚。不过那天十一点多我就躺下了,我老公换我的时候还问,为啥门敞着。当时我还吓了一跳,不记得是自己没关门,还是被人打开了。于是我赶快核对了一下抽屉里的现金,又问问房里的客人有没有丢东西,找了一圈只发现一号房的客人不见了。当时我以为他醒得早,自己把门打开走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苏默言当然知道早晨不会发现王贵才,那时候警方早已经把他送到冰冷的尸体柜冻着了。

老板娘说完后一直看着苏默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沉默不语,回忆着刚才她说的细节。那天她睡得很沉,她究竟有没有锁门自己也记不清楚,或许是她没有锁门,给凶手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或许是因为她睡得太沉,凶手撬门进入也不可知。

只是让苏默言觉得奇怪的是,凶手怎么会知道谢文东会把王贵才带到这个旅店?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显然不可能。那又或者是巧合?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巧的让苏默言都觉得惊讶。

“这两天这个房间一直都空着,没有人住。”她继续补充着,“不过……客人走之后我都会进行清理,不知道这房里的东西对您还有没有什么用?”

被清理过后的房间,恐怕也留不下什么有利的证据,更何况人流复杂的破旅馆,想要找到嫌疑人的毛发皮屑也是微乎其微。

从旅店出来后,苏默言站在楼门口四处张望,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开。

“喂!?”古月看到苏默言走出来,她也从车上走下来,本想问问案情,看到他张望的模样改口,“你找什么呢?”

“分头行动!”苏默言朝着远处走去,不忘和古月交代,“去找一下从小区门口到这附近的监控,主要是排查商铺!”

旧城区的破小区本来监管就很难,小区内根本没有监控设备,就算是挂在电线杆上的监控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是装饰品,而这破败的小区也找不到什么商铺,只有几个小的不成规模的小卖店。

苏默言越往里面走,心越寒,没想到凶手果真是找了一个极佳的地点和时间下手,让他完全没有应对之策。

回到警车前,苏默言看到古月已经回来了,从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戏。

半靠在警车上,苏默言点了一根烟,思绪电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王贵才从旅馆转移至案发现场,经过的路段十分偏僻,可就算在偏僻也难免暴露在天眼下的追踪,只可惜刘帅调取了当天晚上时段的天眼,根本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连王贵才的人影儿都没见到过。

苏默言深吸一口烟,随着吐出的烟雾,叶静怡的倩影出现在他面前。

“其实很简单,”叶静怡笑颜如花,“想要逃过天眼,以及所有监控装置,只需要一样东西!”

苏默言挑动了一下眉梢,嘴角露出笑意,他俩的思想果真又重叠在一起。

“车!”叶静怡清脆地说道,“只要有车,就可以轻松避开所有监控装置,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死者带到案发现场!”

“这个问题是解决了,可凶手究竟怎么把死者带出旅馆的?”苏默言深吸一口气,提着的心始终放不下,“凶手会不会有帮凶?”

“有没有帮凶我不确定,不过当晚旅馆老板早已睡熟,王贵才的单间距离门口仅需一步,说不定凶手是等老板深睡之后,才把王贵才带走的也说不定,毕竟十一点距离三点还有很远的一段时间。把人推下来弄死,也只需几秒钟。”

叶静怡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苏默言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可他偏偏拗不过心中的执念,中觉得从旅店带走一个熟睡中的成年男子,并没有那么容易。

陷入沉思的苏默言再抬起头,叶静怡的影子已经渐渐淡去……

“苏队?”古月喊了一嗓子,见苏默言没反应又喊,“苏队!!苏队!!!你电话响了。”

抽回思绪,苏默言摸出手机,低头一看是刘帅打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帅在工作群已经喊了半天,苏默言始终都没给任何反馈,若不是着急,他还真不敢冒着挨骂的风险拨通苏默言的电话。

“苏队,”刘帅急切又小心的声音传过来,“陈茂的住址查到了,已经发到了你的微信,一会儿你看一下收到没。”

“好,知道了。”苏默言淡然回应,突然脑回路一转,把刚要挂断的电话拿回耳边,交代道,“你现在查一下案发当晚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进入黑旅馆这个小区所有的车辆信息!”

第30章孙桂芝

挂断电话后,苏默言的手机微信一直跳,私信里刘帅发过来一张相片,附带了陈茂的资料和住址。

那张相片上,左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上衣口袋略微有些鼓胀的年轻男子,看上去还算挺俊朗,尤其是他脸上的眼镜,更让苏默言觉得是个知识分子,这应当就是陈茂。站在他身边是穿着一条长裙,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在那个不施粉黛的年代里,这女人的气质也算得上绝佳,在当时也称得上是美人了。还别说,他俩的确有点夫妻相,不过从他俩的气质上来判断,怎么也不像工人阶级,倒像学校的教师,以前是不是不得知,苏默言很清楚现在一定不会是。

“刘帅说什么?”古月凑上去要看苏默言的手机,苏默言把手机揣进裤兜,瞪了她一眼。

“上车!”苏默言一甩钥匙,是时候去会会陈茂了。

陈茂这小子的确是很有趣,他把自己家原来的老房子租出去后,又在家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这样的做法让苏默言十分费解,不知道用意何在。

按照常理来说,把自己的房子转租出去,再出去租房子,大部分都是因为距离上班地点比较远,又或者孩子考学后离学校近,可以缩短上班或上学时间,要不然就是赚去两个房子的差价,来均衡家庭收入,不过很明显,陈茂这两种都不符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回到化工厂宿舍,距离陈茂家不远的一栋三节楼,苏默言把车停好,按照楼号锁定地点,上楼。古月跟在他身后,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二楼走廊里,苏默言一眼锁定在那个女人身上,正在晾衣服的她,虽然年纪已经一把,却和相片上的女人重叠,这应当就是陈茂的妻子。

这女人四十多岁,穿着一件碎花裙子,身形略显消瘦,抬起胳膊晾衣服的样子有些吃力。搭在女人左臂上湿淋淋的衣服略显沉重,水滴在地上,看样子她都没有拧干。女人弯腰起身,吃力地把衣服搭在晾衣杆上,两次过后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古月看她那么吃力,主动上前拿过了她手里的衣服,三两下把衣服晾好。那女人诧异地盯着古月嫩,嫩的脸蛋儿,发问:“谢谢你啊姑娘!真是个好心人。”

古月微微一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惹人喜欢。她刚想要和这女人说说话,苏默言抢先亮出了警官证,冷言道:“您好,警察,前天发生了一起命案,想要找陈茂来了解一些情况!”

听到“命案”,她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还以为陈茂出了什么事,一把拉住苏默言焦急地追问:“陈茂出事儿了?他怎么了?陈茂怎么会惹上官非?我们陈茂是老实人,可不是坏人,你们千万不能把他抓走!”

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真情,口气中带着急切的语气,苏默言就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一定很好,和王贵才夫妻截然不同,他相信这女人所有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

“你别紧张,”苏默言语气柔和下来,“陈茂没什么事儿,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死者你应当认识。我先确认一下,你是陈茂的妻子吗?”

那女人忙不迭地点头,应着苏默言,“我是他爱人,我叫孙桂芝。我们家老陈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她激动的情绪也算安抚下来,抓住苏默言的手也松开了。

“既然你是他妻子,那么死者你一定认识。”苏默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喏,王贵才,知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桂芝盯着相片愣了两秒钟,沉默没有说话。苏默言很意外,对陈茂刚才那么激动,对王贵才竟然如此冷静,这女人的定力也是不一般。

“怎么?”苏默言顿了一下,“感到很意外?相比王贵才,你好像更怕陈茂出事儿吧?”他偏偏把更怕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留意着孙桂芝的表情变化。

古月狠狠瞪了一眼苏默言,他这问题问的很是没有水准,妻子担心丈夫不是理所应当的,这世上有几个像李翠香那样的女人,每天都盼望自己的丈夫死掉呢?像孙桂芝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可苏默言很明显,他的用意并不在此。他抛出“命案”的时候,孙桂芝第一反应竟然怕陈茂出事儿,若陈茂真是一个安守本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儿?那么,苏默言另外一层含义就起到了一定性作用,他觉得陈茂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看到王贵才相片的时候,孙桂芝的反应无非告诉了苏默言,她似乎知道有事情发生,这才是她刚才惊讶过后的沉默,所传达出来的信息。

孙桂芝回过神,和古月猜测的口吻相似地回应着:“我当然会担心自己家男人,别人家男人和我又没关系。”她目光闪躲着,不敢正视苏默言的目光,很明显有要逃避的意思。

从她这句话,他俩都听出来了,孙桂芝对王贵才十分排斥,这也更符合王贵才在众多人心目中的形象,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家男人和一个人渣多接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都懂这个道理。

“陈茂在吗?”古月跳过了苏默言问着,“你不用理他,他说话就是臭!”

孙桂芝看着古月就高兴,擦干了湿答答的手,把他俩迎进了房间里,嘴里还说着:“陈茂最近找了一份新工作,这会儿还没下班,你俩要是着急就在屋里坐一会。我去打个电话催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用。”苏默言一把按住了刚刚掏出手机孙桂芝的手,“我们就在房间坐一会儿,等他回来。”

孙桂芝让他俩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道:“反正也快了,两点半左右就能回来。你们先坐,我去倒水。”说着,一阵小碎步出了卧室,进了厨房。

古月瞪着苏默言,压低声音故意问:“苏队长,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你确定是认真的吗?”

第31章洁癖

“哼,你懂个屁。”苏默冷哼着,努了努嘴,孙桂芝掀开门帘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个茶杯。

古月接过孙桂芝手里的茶杯,坐在沙发上,环顾着房间里的摆设。

“孙大姐,王贵才和你家陈茂走的很近,你和我们讲讲王贵才吧。”苏默言开口问着,希望可以得到一些不同于别人的说法。

“他?”孙桂芝撇撇嘴,端着茶壶给他俩倒水,“那个不学无术、不可救药、不思进取的人有什么好说的?都怪我家老陈老实,觉得他俩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所以才被他牵着鼻子走。去麻将馆赌钱,就是王贵才教的!不然,我家老陈根本不可能沾那东西!”

苏默言敲了敲桌子,示意让古月把孙桂芝说的话记录下来,继续问,“既然他在你眼中这么不堪,你为什么不劝你丈夫疏远他?”

“唉……”孙桂芝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我觉得他媳妇可怜嘛,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那种没人性的人来往?再说,我家老陈重感情,总觉得王贵才虽然这人不咋样,对他还是不错的,所以关系也就算过得去罢了。”

没想到,在孙桂芝的眼中,实际上陈茂和王贵才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甚至只是“过得去”的关系?又或者,有些事情连孙桂芝都不知道,需要陈茂自己来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放下笔,又环视了一圈房间,发问道:“看你家条件也是很一般,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房子,偏偏要出来租房子住?”古月用“一般”来形容已经很客气了,实际上他家就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还不如王贵才的家看上去像个样。

孙桂芝坐在了他俩的对面,手脚很紧张,直挺挺的背足以表示她对这件事的重视。她眼睛转了两下,开口说道:“也没什么。老房子是我公婆留下来的,前两年他们相继离世,陈茂睹物思人,我就提议把房子租出去,才搬来这里的。”

她说话的时候,双手不断摩擦着粗布裤子,眼睛也不敢抬起来看苏默言,面部肌肉紧张得略微有些抽搐。这么紧张的表现,不得不让苏默言开始怀疑,她究竟是在紧张什么?

就孙桂芝给出的证词来看,倒是很符合她描述的陈茂,重感情易激动,所以才不愿住在老房子看父母过去的东西吧,只是她抽搐的脸又说明了什么?苏默言还没想清楚,不过他确定一点,凶手不会是孙桂芝。

“你们喝水,我先把刚才没晾完的衣服晾上。”说着,孙桂芝起身离开房间。

等她出去后,苏默言问:“刚才她说的话,你怎么看?”

“唔……”古月把笔叼在嘴角,若有所思,“我觉得吧,表面看她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呢,我觉得她和陈茂的夫妻感情并没有咱们看的这么好,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没有什么依据哈!”

“直觉?女人的第六感?”苏默言嗤之以鼻,“准吗?”

古月嘟着嘴,顿时觉得苏默言是在歧视女性,冷哼着:“当然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现,刚才她说话的时候,你不觉得她眼神里很忧郁么?那种,只有很悲哀的女人眼中才能看到的忧郁。”

仅有一次恋爱经历的苏默言,当然不会理解古月说的“忧郁”是什么意思,站在男女有别的角度上去看,或许古月分析有一定道理。

“还有,”古月又继续说,“别看他家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可打扫得十分干净,连边边角角都没有灰尘!在这种劣汰的环境下,夫妻俩还能保持这么好的习惯,你觉得说明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还真的很符合“凶手”洁癖的设定,他接着古月的想法往下推测:“说明他们夫妻俩都很喜欢干净,即便生活不尽如意,也能够有积极向上的心态!不过……”他突然顿了一下,“究竟是什么给他们带来的这种积极心态呢?”

“孩子!一定是孩子!”古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像他们这样的夫妻,不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吗?至少我身边同龄人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天天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才是我们的希望’这种话挂在嘴边!”

“不。”苏默言直接否定了古月的想法。

从一进门开始,苏默言就在打量陈茂家里的情况,从玄关到卧室,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痕迹,如果有孩子的话,不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说明,陈茂夫妇可能根本没有孩子。

只是,这看上去感情恩爱的夫妻怎么没有孩子?或许因为一些客观原因生不了孩子,因为生活条件也领养不起孩子,更没有经济承受得起人工授精助孕。这看上去虽然和案件没有什么关系的线索,却真的可以证明刚刚古月说的那句话,或许他们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恩爱。

正打算把观点和古月分享,苏默言就看到孙桂芝拿着抹布走进来。

孙桂芝自然地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说道:“别着急,老陈马上就回来了。”说着,她的手很自然地开始擦柜子。

古月刚刚才摸过那个柜子,原本落在上面的水渍还没有干透,明明刚刚擦拭过,她怎么又擦一遍?

“你家里还真干净。”古月随口一说,想引起孙桂芝的注意,“陈茂也很喜欢干净啊?”言外之意,古月想表达她根本就是“洁癖”。

孙桂芝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说着:“对,他喜欢干净,非常干净的那种男人。当初我和他在一起,也就是看中了他这点,想找一个利索的男人可是不容易!”

从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古月看的出来,那无以言表浓浓的爱意不是假的,当年孙桂芝一定很爱陈茂,只是经过了生活的磨难,这份爱或许已经变质了,至少古月还在坚持她刚刚第六感判断出来的直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干净利落的男人的确难能可贵。”古月回头撇了一眼苏默言,扁着嘴。

这让古月想到苏默言乱成一团的办公桌,脏得都能挂灰的墙角,和陈茂比起来,苏默言就是当之无愧的邋遢大王。

第32章陈茂

“陈茂下班的时间很早啊,他做什么工作?”苏默言放下手中的茶杯,也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在房间里随意转着问道。

“陈茂刚刚换了工作不久,在纺织厂上班,三班轮倒。”孙桂芝用力地擦拭着柜子上的水渍,“年纪大了,想要找合适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这么将就着干吧!”话里话外,都透着孙桂芝对生活的无奈。

话音刚落,苏默言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然后略带磁性的男声从外面传进来,喊着:“桂芝,做饭了吗,我饿了。”随着声音传来,一个男人掀开了门帘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灰色外套,外套扣子系了两个,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身形略显消瘦,面色憔悴,一米七五左右个头,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给苏默言第一感觉还不错。

“这是?”他愣了一下,看着孙桂芝求解答。

“老陈,这两位是警察同志,”孙桂芝走过去接过他手中外套,“王贵才死了,他们来了解情况,你知道吧?”

陈茂换了鞋,听到孙桂芝的话又是一愣,手中的动作略显迟缓,然后走进房间,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苏默言,连声说道:“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桂芝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买些菜回来招呼人家啊!”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沓整齐的钱塞进妻子手中,“你去下楼买两条鱼,再带两瓶酒。”

“不用,”苏默言拒绝了陈茂的盛情,坐下来说,“王贵才死了,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怎么说都是多年好友,你没有去慰问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对陈茂的冷静产生了疑问,他脸上就算没有伤心,也多少有点惊讶,可他反而对警察十分热情,这十分反常。

“嗯,昨天我就知道了。”陈茂坐在椅子上,“昨晚贵才媳妇给我打了电话,我安慰了她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爱人也知道,她就在身边。”说完,看了一眼孙桂芝。

“对对对,”孙桂芝连忙附喝着,“这么多年她一个妇道人家真是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现在死了丈夫,王贵才的赌债都落到了她身上,她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也真是个命苦的女人!”

“记下来。”苏默言看了一眼古月,又问,“王贵才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前天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那晚我上夜班,半夜我爱人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来了。”陈茂应答如流,“你可以问我爱人。”

“没错。”孙桂芝从旁帮陈茂,“那天我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半夜肚子疼得厉害,实在坚持不住才给老陈打电话的。”

“去医院了吗?”

“没有。医院看病太贵了,你也看到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这里是贫民区,晚上也没有出租车……”陈茂叹气回答着,他脸上的颓废证明了一切,他本就是一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模样,完全承受不住生活带来的重压。

“没医保?”古月突然问道,“你们这个年纪应当很注重这个的吧?”

“唉,没有!”陈茂弹了弹烟灰,“她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在家很多年都没有工作,没单位更别说医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和古月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生活的确不易,陈茂一个人肩负着养家的责任,孙桂芝只能当家庭妇女给他做后勤工作,日子过得艰辛困苦。

“那这么说来,那天除了你爱人之外,没有人能证明了?”苏默言话题跳转的很快,让陈茂顿时愣了一下。

“有吧……”孙桂芝努力想着,“那天他打车回来的,出租车司机应当可以证明。”

“还有!还有,我请假的时候我们主任在单位,他也可以给我证明。”陈茂被吓得一头冷汗,连忙解释,“我也是求了我们主任好久,他才同意的。”

苏默言把烟头扔在烟灰缸里掐灭,眉头微微一皱。关于这一点,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证实,陈茂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做文章,请假这点他应当不会说谎。

“你几点从单位离开,几点到家?”苏默言又点燃一支烟问。

“桂芝给我打电话差不多是十一点的时候,”陈茂回忆了半天没想起来,掏出手机翻了通话记录,送到苏默言面前,“撂了电话,我放下手头工作就去找车间主任了,刚巧他去厕所了,我在办公室等了好半天耽误了些时间。请了假,换了衣服从单位出来,怎么也要十二点了吧!这个你可以去问什么门口的保安,他会给我作证。”

“几点到家?”

“到家……”陈茂努力回想着前天的事情,“好像是凌晨一点吧……”

“不对不对,”孙桂芝把手放在陈茂的肩膀,反驳着,“你回来都凌晨一点多了,我疼得要命,一直盯着表。回来后你忘了,你和我说让司机在门口等,想要送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那司机特别不是东西,把你气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生什么了?你和司机吵架了?”古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才不是!”孙桂芝情绪顿时有些激动起来,好像说到这个就让她生一肚子气,“我家老陈把我背下去,都到楼下了才发现那个司机开车跑了!老陈还和我说,他多给司机二十块钱当押金,你说着司机是不是缺德?”

二十块钱或许不多,可苏默言深知对于这样的家庭,二十块钱也不少,可以撑得起俩人一天的生活费了,这司机无疑就是在戳这夫妻俩的心,也难怪孙桂芝这么激动。

“嗯,然后呢?”

“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陈茂指了指手机,“我和司机讲好价,下车的时候还拍了车牌号,就怕他赖账,结果我上楼前,他拉着我让我先给钱,否则就不等。我怕桂芝出事儿,随手就把钱塞给他了,谁知道他这么不讲究。”

苏默言从手机里翻到了车牌号,古月记了下来。

“你和王贵才认识这么多年,他有没有仇人?”

第33章手帕

“他?”陈茂嘴角冷笑了两声,叹口气,“王贵才从小脾气就不好,从小到大得罪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基本上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都是仇人。要说朋友,可能只剩下我一个了。他那秉性,想要害死他的人恐怕也不少。”

“害死他?因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呗!”陈茂直言不讳,“他到处借钱,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借过,基本上也没有还的时候,这样的人只会遭人恨。”

“借钱是因为去东升麻将馆打牌?”

“嗯,算是吧,也不全是。”陈茂顺着苏默言的话往下回答,“他经常和麻将馆的人借钱不假,不过不全都是打牌,这人好赌成性,只要赌钱什么都玩。”

“他和你也借过钱?”

“当然了!”陈茂并没有否认,“不过他也知道我的情况,和我借的少,当然我也没指望他能还我,赌鬼的话又怎么能信呢?天天说快发财了,我也没信过。”

陈茂话音刚落,孙桂芝就炸了,瞪大了眼睛质问陈茂:“咱家都啥样了,你怎么还能借那烂赌鬼钱?你还把不把我当你媳妇了?”

孙桂芝的话吓了苏默言一跳,古月也并没有阻止俩人吵架,站在一旁看夫妻关系问题。

若是这件事放在王贵才家,恐怕李翠香一定会挨一顿毒打,可陈茂不同,马上拿出一副谄媚的表情和妻子求饶:“哎呀,不都是兄弟么,更何况他和我借的少,十块二十块的,别放在心上了!再说了,我还能看着他穷困到上街乞讨啊?”

“你!”孙桂芝还要和陈茂吵,回头看到警察的目光,只能作罢,“他那么本事,还能真的饿死?你等他俩走了,看我不好好和你谈谈!”

俩人争执的时候,苏默言盯在了陈茂胸口的上衣兜里,白衬衫随着陈茂情绪激动上下起伏,上衣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也让苏默言想到了刘帅发来的那张相片,相片里的衣服似乎就是这样的形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茂注意到苏默言的目光,低头看胸前的口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妻子。孙桂芝接过手帕后攥在手里,随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塞进他手中,气呼呼的扭头出了屋。可见,她是给陈茂洗手帕去了。

“用手帕的人可是不多了。”古月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一点和嫌疑人十分相似。

“是,不过岁数大了嘛,习惯总是很难改掉的。”陈茂用手帕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我有咽炎,一年四季都咳嗽,以前没有纸巾就用手帕,这个习惯也就延续下来。不过这东西也挺好,不仅省钱还环保,一人一年用的纸相当于两个碗口粗的树,这样下去树不早晚被人砍光了啊?”

陈茂的理论让古月倒是很赞同,只是他越解释越让她觉得欲盖弥彰。

现代人用手帕的真是不太多,就算是用手帕的也都是知识分子,或者高端人士,和陈茂的身份完全不符。案发现场塞在王贵才口中的手帕,王贵才的好友陈茂又是热衷于用手帕的人,想要不怀疑都不行,这强有力的关系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巧合,这种巧合恐怕比中六合彩的几率还要小吧?!

只可惜法医在手帕上没有发现液体残留,不能够确定嫌疑人是谁,古月就算是怀疑陈茂,也没有任何证据。

“嗯,不错是个环保主义者。”苏默言也怀疑到了这点,“因为王贵才的事情让你们夫妻吵架,不会影响感情吧?要是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不会,”陈茂脸上幸福的笑了,“我俩恩爱着呢,小吵怡情,不会伤感情。”

“还真是让人羡慕,看你们的年纪孩子应该上高中了吧?”苏默言故意往自己的推断上引,“不知道孩子在哪儿上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唉……”提到这个,陈茂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又赶快做了一个悄声的动作,“小声点,我俩没有孩子,这也是我俩唯一的缺憾啊!”

“因为你?”

“唉,别说了!我俩感情一直都很好,不是不想要,就是一直都没有!”陈茂懊恼的样子让苏默言看在眼中,“你也看到了,我家的这种情况,根本没有钱去看病,更别说拿出一大笔钱去做试管婴儿!而且,都这把年纪了,也就不想了!算了,算了……”

无奈的情绪从陈茂的眼中流出,这也都是在苏默言意料之中的事。

苏默言还想继续就这个问题再深究一下,孙桂芝拿着洗完的手帕走了进来,怕她感到尴尬,也就没有再问。

陈茂很识趣,连忙打岔道:“警察同志,留下来吃顿饭吧,还要麻烦你帮忙调查害死我兄弟的凶手呢!”

“不了,”苏默言站起身,“你留一个联系方式,我们有需要会随时联系你,毕竟时间紧迫我们要以调查案子为主。”说完,古月把本子递给陈茂,留下了他的联系电话。

出门下楼,古月跟在苏默言身后,不解地问:“师父,你刚才问陈茂的那些问题,好多都和案子没有干系,你问这些用意何在?”

苏默言根本没有理会古月的问题,拨通了刘帅的电话。

“刘帅!我稍后给你发个车牌号,找到车主联系方式给邢鑫。”

苏默言正要挂电话,刘帅急切地说道:“苏队,我调了出入黑旅店所在小区的车辆信息,并没有发现可疑车辆,有三辆出租车,其余的基本上都是小区住户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苏默言眉头略微皱起,“你抓紧调查。”挂掉电话,又拨通邢鑫电话。

“你下午去东郊纺织厂,核实陈茂案发当日请假时间和离厂时间。稍后,刘帅给你出租车司机的联系方式,你核实一下案发当日他是否载过陈茂,并且让他提供详细的地址和时间,确认后汇报给我!”

“收到!”

苏默言总算是挂断了电话,只可惜已经走到警车旁。

趁着苏默言还没有开车,古月将手中的笔记本递上去,阐述着自己的观点:“陈茂身上的白衬衫,家里的洁癖,重体力劳动者,这些都符合心理画像,手帕符合案发现场的证据,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凶手?”

第34章符合嫌疑人条件

听了古月的阐述,烦躁的苏默言转头看向她,愣住了。他盯着古月处世未深的脸看了半天,真没想到在没有他提示的情况下,古月能说出了这么多关于案件的疑点,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她还真的有点当刑警的潜质。

不过,这一点点的发现,并不能让古月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毕竟破案需要的不单是细心,更多的是专业,和日积月累的经验。

古月看着苏默言一直没说话,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事,忙为自己的冒失解释:“陈茂从事重体力劳动,这一点的确很符合一美姐的心里画像啊!而且,陈茂有洁癖,喜欢用手帕,这根本就是和案发现场的证据重叠嘛,所以我才说他没准就是凶手!”

说完,古月在等苏默言的反驳,可他仅说了一句:“没了?”

“嗯……”古月陷入了沉思,半许后挤出一句话来,“难道……难道这些还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不够。”苏默言打开车门上车,“表面上看陈茂身上有很多的疑点,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所以我们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不过你可以往这个方面努力去推断。”

上车后,苏默言点了一支烟,这两天对古月的压制反而激发出了她内心的小宇宙,这让苏默言刮目相看,无论陈茂是不是凶手,他都愿意让古月去尝试推断一下。

古月嘟着嘴,用手扇着飘过来的二手烟,目光盯在自己写的记录本上,没有了头绪。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古月的思维,苏默言接起电话。

“苏队,我已经确认过,案发当日陈茂请假的时间是十一点十分,离开纺织厂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半。”电话里传出了邢鑫的声音,继而又说道,“出租车车主也找到了,姓名王建国,案发当日他开夜班车,让他辨认过了陈茂的相片,确认无疑是他载陈茂回家。据王建国给出的不准确时间,送陈茂到家的时间间距在凌晨一点半到凌晨两点之间!”

“好。”苏默言挂断了电话,歪头看着古月,“听到了吗?”

古月点头,邢鑫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陈茂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刚刚她怀疑陈茂就被推翻,只是他身上的疑点为什么和画像如此相似?

“陈茂是不是凶手现在不可知,他虽然已经有了不在场证明,也不能让我们就此放弃这条线索,毕竟你的推断也是很有价值的,他在很大程度上都符合嫌疑人的条件。”苏默言这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和古月探讨案情,让古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古月噘嘴,就算她知道苏默言说的都是对的,可心里还是有些懊恼,明明自己的推测没有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启动车子,苏默言打算先回队里,鱼线化验报告应当也差不多了。

可还没等他踩油门,就听见从旁边人的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苏默言盯着古月,面瘫地问着:“你很饿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废话!从早上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古月气的已经挥舞起了她的小拳头,委屈巴巴地盯着苏默言,“说好早上请我吃饭,你也不想想,手里拿着的包子就这么掉在了地上,你……你要不要赔我一顿午饭?”

“好啊,”苏默言十分意外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你得给我洗车!”说罢,他一脚踩上了油门,古月险些没撞在前风挡玻璃上。

从洗车行出来,古月一脸不悦,嘴里始终咕哝着,恨不得把苏默言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完,她就是觉得奇怪,苏默言这么冷血的动物究竟是怎么能够得到罗队的赏识?就他这种臭脾气,要是放在别的单位,恐怕早都被人排挤死了。

“怎么?不想吃饭?”苏默言回头看了一眼古月。

“吃吃吃!”古月赶快跟上去,继续唠叨,“你也真是忍心,让一个没有工资的实习生给你洗车,下半个月的伙食费我都让你包了!”

“我逼你了?”苏默言依旧一副不招人喜欢的表情,“别忘了,条件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又没逼你。”

古月翻了个白眼,她怎么就上了苏默言的当呢?

已经饿的不行,古月随便在洗车行附近找了一家小饭店,钻进去就奔着吧台开始点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古月可不和苏默言客气,挑最贵的菜,就算弥补她的损失。

苏默言进来就坐在靠门的那桌,一手拿着烟,一手敲在桌子上,脑海里筛选着刚才调查陈茂时的情形。

“今天收获还是不小吧?”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叶静怡突然坐在了他的对面,“虽然表面上还是没有找到嫌疑人,至少从陈茂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王贵才那个挨千刀的总算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渣,陈茂和他绝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贵才臭名昭著,连发妻都巴不得他去死,的确和陈茂夫妻恩爱有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默言抽了一口烟,烟雾中的叶静怡变得模糊起来。

“就算他是个人渣,你认为他该死?”叶静怡的话像一把刀,直插进了苏默言的心窝。

苏默言沉默着。

“无论是从家庭,还是邻里朋友,都传达出了王贵才‘该死’的错觉,可这真的就代表他可以用这种方式去死?”叶静怡情绪有些激动,“反而是陈茂,他这样的一个老好人,夫妻恩爱为人处世圆滑,这样性格不一,三观不同的人,究竟是怎么做朋友的?”

看似简单的两个问题,却把苏默言的心困住了。

从伦理道德上说,王贵才该死。他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子,可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渣,他犯了再多的过错,也是需要法律来制裁。这种“为民除害”的行为要不得,凶手根本就是知法犯法,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关于陈茂和王贵才的朋友关系,这的确让苏默言头疼。

能成为朋友,总要有朋友间的相似之处,终归能够找到一些特性,可这两个完全迥然不同的人,究竟是什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呢?

第35章推翻证据

就在苏默言认真去思考叶静怡提出问题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从他的视野中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点完菜回来,听着苏默言的自言自语发愣,直到苏默言完全沉默下来,她才加入了这场讨论。

“会不会是因为钱?”古月随意一句,“也不对。这俩人的家庭条件都不怎么样,王贵才还是烂赌鬼,都没钱的人还谈什么钱呢?”

“你有病啊?”苏默言的沉思被古月打破,他冷脸呵斥,“你精神分裂啊?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真不知是谁精神分裂!”古月被苏默言气到炸裂,明明是他在自言自语,反倒说她来了。

回到刑警队,苏默言直奔罗队办公室,推门正看到邢鑫在汇报工作。

“麻子和王贵才没什么牵扯,这一点已经证实无疑。”邢鑫见苏默言进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汇报,“王贵才只是和麻子借了钱还赌债,他每次都这样拆东墙补西墙。”

“好。麻子的嫌疑排除了,也算是少了一道工序。”罗队招了招手,让苏默言坐下,“你那边调查的有没有新进展?”

“有。”苏默言抢过古月捂在怀中的笔录扔在桌上,“罗队,你可以看一下,陈茂身上疑点很大。”

罗队拿起放在桌上的记录,认真地看了一遍。

“嗯,这个形象和我们推测的已经很接近了。”罗队说道,“按照这个方向再深究一下,说不定可以挖出他的内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苏默言略微停顿,“邢鑫也查过了,陈茂有不在场证明。王贵才被人从旅店带走的时间,和陈茂回家的时间有冲突,他到家是一点半,案发时间在三点之前,我不确定在这期间,陈茂的妻子会不会为他作伪证。所以,他的不在场证明,我觉得可以忽略不计。”

“对啊!”古月站在苏默言身后发出惊呼,“苏队,你……”

苏默言轻声咳嗽了两声,古月赶快收声,等罗队说话。

“嗯,凶手如果是陈茂,按照现在的证据,他有充分的时间实施犯罪,可是现在我们只是推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们需要加把劲劲儿!”罗队放下笔录,“当然,如果按照苏默言的说法,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还有李翠香和谢文东。一个是没有证人证明她在家,一个是自己的老婆证明,这都是问题,你们继续跟进。当然,也不能放弃其他的调查方向,比如王贵才的仇家。”

“好!”苏默言起身准备离开,古月却一脸不悦。

“苏队,你有意针对我?”等到他们都谈完了,古月耍起小性子,“我说怀疑陈茂是凶手的时候,你就是用不在场证明来反驳我的,可是你现在竟然把自己的论证推翻,你根本就是有意的!你说,你是不是针对我?你还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苏默言依旧冷言相对,“我是用这一点把不在场证明推翻了,可你当时说怀疑陈茂的时候你考虑过不在场证明吗?还是根本就是依据自己的猜测来推断的?”

“我……”面对苏默言的话,古月显得有些张口结舌,她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可就算这样,心里还是觉得委屈,认为苏默言在针对自己。

“如果我不说他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苏默言冷冽的语气中多了一分苛责,“别以为看了几本推理就可以查案子,办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身为警务人员,你的疏漏会与案件的真相失之交臂,导致真凶逍遥法外,你想过吗!?”

苏默言的这番话如重锤凿在古月的心上,她这才知道,在陈茂家楼下的时候苏默言的反问,根本就是他对自己的考验,只是那时候古月根本都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想表现自己,不想让苏默言小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苏默言当着罗队和邢鑫吼她,古月才明白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面对这样的打击,古月眼中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委屈的表情盯着苏默言,只希望他能够安慰一句。

可苏默言并没有,他就是要让古月知道,当刑警不容易。

“默言啊,你说的话有些严重了。小古毕竟是实习生,我这不就是让你教她嘛,你这么上纲上线怎么让个小姑娘吃的消?她要什么都知道,我还用你这个当师父的教了?”罗队站起身,拍着苏默言的肩膀,“你要委婉点,教学生也不是这么教的,当初你不也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嘛!”

罗队不说话还好,听到罗队的安慰,古月的眼泪决堤地流出来,她不想在人前流泪转身跑出了大队长办公室。

“古月毕竟是个小姑娘,才来刑侦队两天,”罗队叹了一口气,“你这脾气可是让她不好受,知道吗?”

“小姑娘?”苏默言气不打一处来,“办案子就没有小姑娘一说!”

“苏队,”邢鑫也看不过去了,“古月已经不错了,聪明能干,善解人意,比我刚来的时候可强多了,而且她……”他的话没说完,被苏默言一眼瞪了回去,剩下的话也不敢再说。

“你们都帮她说好话,那你们给她当师父去!”苏默言瞪大了眼睛和罗队叫板,“你当!”

“不不不!你当你当!你这个当师父的快去看看那丫头跑哪去了,要是出了意外,我跟上面也不好解释!”罗队连推带拽地把苏默言推了出去,关门前还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希望这丫头能收拾收拾你的脾气,倔驴一个!”

被推出办公室的苏默言并没有追古月,他巴不得那丫头远离自己的视线,可以让耳根清净清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苏默言整理着卷宗信息,脑海中却时不时地浮现出古月那天站在雨中被淋成落汤鸡,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站在路边等车的样子,越是这样想,他情绪越烦躁。

“该死!”苏默言气郁地把文件袋摔在桌子上,“你这丫头还真是阴魂不散!”无奈,他还是从办公室走出来,朝着古月跑掉的方向过去看看情况。

中午还晴空万里,仅一个小时天就阴沉下来,还伴随着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水泥地面,发出“哗哗”的水声。循着雨声走出去,苏默言看到,古月形单影只地蹲在玻璃门外,身体轻轻抖动着。

她,好像是在哭。

第36章盗窃案

“面瘫!精神分裂!整天就知道欺负人!我就是喜欢看推理怎么了?我就是崇拜阿加莎怎么了!?”古月抹着眼泪咒骂着苏默言,“不是整天要赶我走吗?我偏不走!烦死你丫的!”

尽管她声音很小,苏默言还是听到了。

面对古月的这些“罪名”,苏默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正犹豫要不要出去,古月竟然站起来转身推门,他连忙转身,装作从这里经过的假象。

“苏队!”刘帅急匆匆跑过来,“罗队找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是刚刚才分开,又有什么事?”苏默言一脸尴尬,目光还不忘看向古月进门的方向,“快说。”

“接到报案,王贵才死亡现场的小区住户发生盗窃案,罗队让你过去瞧瞧。”刘帅擦了擦额头的汗,瞅了一眼擦身而过的古月,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盗窃?什么时候这事儿也归咱们刑侦队了?”苏默言本来就不爽,听到这消息更想发飙,“凶杀案还没查出眉目,盗窃案也要推给咱们?当咱们这是派出所了啊?”

刘帅眯缝着眼睛贱笑:“这个……这个……我不清楚啊,不过看罗队那好像挺着急的,应该是棘手的事儿,要不然你先去看看?!”

“棘手……”苏默言眼睛突然一亮,“刚才你说哪个小区发生的盗窃?”

“啊?”刘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就……就王贵才死的那个小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苏默言瞬间明白了,这是又有了新线索,说不定罗队已经有了眉目!他转身就要走,刘帅在他身后喊着:“罗队说让你和古月一起……”

苏默言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古月,嘴角微微抽搐,罗队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他还没摸清楚情况,等有了眉目再说。

推开罗队办公室的门,苏默言刚刚好和要出门的罗队撞了满怀。

“哎呀!”罗队揉着肩膀问着,“你小子跑哪去了!?古月呢?”

“别废话,她的事儿先放放。先说盗窃案,这是什么情况?”苏默言把罗队拽回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队还真是被苏默言气到,这是别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苏默言才是队长,他是副队长。

刚把罗队按在椅子上,古月也推门进来:“罗队,您找我?”很明显,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都到齐了,给你俩一个重要任务!”罗队指着苏默言旁边椅子,“坐下说。”

“这不是普通的盗窃案吧?”苏默言先发制人,“不然罗队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儿揽在身上?”

“被你猜中了。”罗队说道,“报案的不是业主,是邻居。业主是对老夫妻,把房子托付给了邻居照看,他们去外地游玩有几个月了。前天晚上邻居听到隔壁屋子里有动静,以为是他们回来了,昨天敲门却发现没有人在,开门进去发现房间有些奇怪,屋里虽然没有人,却很明显有人进入过的痕迹,值钱的东西看着没少,邻居怕担责任就报了警。”

“就这?”苏默言一脸不耐烦,“罗队,我觉得你是要调职啊,派出所管辖治安案件你也涉猎了!”

“万一、万一人家丢失了大金额的物件,不也是属于刑事案件嘛!”罗队一咧嘴笑了出来,“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去吧去吧!”

苏默言本以为同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盗窃案会和王贵才的死有关,可听罗队的语气,他根本就是全然无知,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性。

“行,听你的。”苏默言抽身起来,“我过去转一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移交到管辖的派出所好了。”

“等等!”罗队看了一眼古月,“带上她,说不定可以帮忙呢!”

本想拒绝,可想到刚才让古月受了委屈,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严苛的话,苏默言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古月,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已经有了抵触的情绪,面对苏默言这样的语气更是不情愿,她磨磨蹭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罗队,委屈的小表情让他也是看了挺心酸。

“去吧,和他能学到不少知识,委屈也是值得的。”罗队说这话的时候,苏默言已经出了门,“以后学乖点,别和他硬碰硬,他那人吃软的。”

古月可怜巴巴地出了门,看着前面风一样的苏默言,心里难免还是觉得不爽。

“苏默言,你等着!等姐学成的那天,要给你好看!”

苏默言上了车,启动了引擎等古月。

古月坐在副驾驶位置,始终没说话。

开出刑侦队,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古月总觉得应当和他说点什么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

“苏队,”古月先低头认错,“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武断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以后我一定虚心学习,刚才我是有点情绪化,抱歉。”

古月知道,苏默言实际上并没有坏心思,他本着对案件负责的态度,本着对死者尊重的原则,只是她还不能适应苏默言的方式。

在古月道歉后,苏默言的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看,一句话不说。

他不是不想说,只不过没听见,现在他的脑海中全都是王贵才死亡的案件,以及刚刚报案的盗窃事件,或许这两件事真的会有某种巧合的联系,不然怎么可能就那么巧的撞在一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古月见苏默言不说话,以为苏默言还在生气,“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我都和你道歉了,你怎么都不表个态?真搞不懂,平时面瘫,关键时刻还精神分裂,你这种人是怎么经过考核进刑侦队的!”

前面的话苏默言没听清,后面的这句话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歪着头看了一眼古月,冷哼:“怎么,你不服?”

“不服不服!”古月又开始较劲起来,“等我也干个十年八年,相信一定比你厉害!”

苏默言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苦笑着说:“好啊,到时候我等你和我比专业技能。”

“你——”

“到了,准备查案。”苏默言停好车,奔着报案者提供的地点走去。

第37章卷扬机

阴郁的天渐渐放晴,薄云虽没有完全散去,隐约已经能看到阳光穿过云层。

“这贼真是绝了!”刚进楼道,两名民警从楼下下来,年轻的那个唠叨着,“都说贼不走空,这贼的目的还真是奇怪!你说,他图什么?”

“的确很蹊跷。”年长的民警咂吧着嘴,“这些年我也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报案。”

“您好!”苏默言掏出警官证,“您俩是负责这片的片警吧?我是给这起盗窃案来做交接的,刑侦一队副队长苏默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寒暄过后,年长的民警和苏默言说:“这案子的确挺奇怪的,家里没丢东西,只是有人进入的痕迹,你们再仔细瞧瞧吧!顶楼中门。”

苏默言蹭蹭往楼上跑,累的古月在后面咒骂。

上楼后,苏默言敲响报警邻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你好,警察查案,来询问一下关于隔壁的情况。”苏默言又掏出警员证例行公事。

“请进。”邻居把苏默言让进屋内,“您先坐。”

苏默言在屋里转了一圈,一只泰迪狗从卧室里跑出来四处乱窜,叫声有些扰民。

“能不能把你前天晚上听到的情况再和我说一遍?还有关于隔壁的业主,能联系到吗?”苏默言问着,一回头看到古月走了进来。

“我睡觉很轻,外面有点什么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的。那天晚上我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隔壁有响动,然后就有一阵跟奇怪的‘咯咯吱吱’声,我以为隔壁老两口回来了,也就没放在心上。第二天买菜回来,我特意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我取了备用钥匙打开门瞅瞅,怕家里有事儿。”邻居坐在苏默言对面说道,“只可惜打开门之后,房里还真没人。我以为老两口出去了,也就又没放在心上,可昨天屋里一直都没人,这就让我后怕了,所以才报了警。”

“隔壁老两口去哪儿了?走了多久?”

“有三个月了吧,说是出去散心,一直都没回来,他家的泰迪寄养在我这儿了。”邻居指了指在啃着苏默言裤脚的狗,“别咬!过来!”

“家里出了情况你联系他们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联系了!可电话没打通。”邻居显得有些焦躁,“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我更担心了。”

“你刚才提到听到了‘吱吱咯咯’的声音,那是什么?”

“老两口在家的时候我也听到过这种声音,好像是……”邻居努力回忆着,“啊!好像是他家安装在阳台上的一个小型机器。隔壁大爷和我说过,他俩年纪大了,很多重的东西提不动,所以按了一个机器,方便来回拎一些米面油什么的。”

通过邻居的描述,苏默言顿时想到了一个平时都不太用的装置,这种东西有时候也用在家装上,只是很少人会利用它去当提东西的“工具”。

“你说的是卷扬机吗?”苏默言提示道,“那种可以伸出去,有摇臂的机器,承重力很强的。”

“是吧,我也只是听隔壁大爷说过,从没注意过。”邻居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了钥匙来,“要不然你们进去看看?”

苏默言起身,让邻居开门。

进入房间前,苏默言先穿上了鞋套,带上了手套,怕会影响案发现场证据。

三个月都没有人进入的房间,柜子沙发电视上都充满了灰尘,不过让苏默言意外得是,地面竟然十分整洁,可见有人特意处理过,很明显是不想留下鞋印。苏默言一眼就看到了装在阳台上的小型卷扬机,他三两步走过去上前查看。

卷扬机上没有灰尘,绑在卷扬机上的鱼线被利器切割完整,不像是被扯断的,在阳台的栏杆上有一处灰尘被擦掉,很明显应当是凶手作案时候留下的痕迹。

“古月,通知队里来采证,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苏默言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着卷扬机的位置往下看,再往上看了一眼,苏默言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古月,上楼!站在发现鱼线勒痕的位置给我顺下一条绳子来!”苏默言又开始自己的推测,他有道理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古月呆愣地站在门外,她没有鞋套,不能进入现场,她在门口留意房间内的情况,苏默言看到的情况,她也都尽入眼底。听到他的喊声,古月一刻都没停留,奔着楼上跑上去。

“原来如此!”苏默言一巴掌拍在卷扬机上,“这盗窃案果真不简单!”

苏默言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痕迹,凶手根本就不在现场,又怎么可能发现痕迹?他躲了起来,利用卷扬机的装置,可以顺利把王贵才从天台上弄下去,还真是想法绝妙!

这一点,也就更符合苏默言在天台上找到鱼线细微的勒痕,单凭人力想要把尸体从天台上拖拽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从鱼线把天台水泥护栏造成的痕迹来看,所需要的力气也是相当大,所以凶手根本不是用自己的手去办到的,他利用的就是这台现成的卷扬机。

既省力,又省事,还能节省时间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两分钟过后,古月从楼上顺下来一条绳子,绳子的位置刚刚好和卷扬机的位置重合,也和王贵才掉下楼死亡的位置重叠!

苏默言顿时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线索现在已经都穿成了一条线,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就可以推断凶手了,现在就看阳台上的这个手纹能不能提取到!如果能和陈茂吻合,那就更完美,凶手马上就可以落案了。

“下来!”苏默言冲着楼顶喊了一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打完了!”古月从楼上也和他喊话道,“不过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干什么呢?”

苏默言并没有回答古月的话,他把头缩回来,打算和刘帅求证一下,看看他找回来的那条鱼线,是否能够和这里的鱼线匹配,更重要的是,这鱼线的承重力有多少,能不能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第38章作案手法推断

“苏队!”电话刚打通,刘帅抢先一步说,“化验鱼线的结果出来了,刚从检验科取回来。这种进口鱼线的化验采样中得到的数据确定,它的韧性、耐磨性都很强悍!”

“可以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么?”苏默言补充道。

“必须的必啊!”刘帅确定的语气都要起飞了,“还真没想到,这群洋鬼子弄出来的东西就是厉害,我从没听说过这种玩意儿,难怪卖的那么贵!”

“贵?”苏默言眉头一皱,“有多贵?”

“贵?何止是贵?那是相当贵啊!”苏默言平和的语气让刘帅得意忘形,还敢模仿小品腔调。

他的话还不等说完,苏默言语气阴沉,冷冷地交代道:“你尽快调查一下今天盗窃案的房主联系方式,王贵才死亡案件和这个案子牵扯上了。”

不等刘帅问清楚,苏默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气喘吁吁地从楼上跑下来,脚还没站稳,就看到苏默言从业主家屋中走出来。

“苏队,刚才你让我上楼……”

“走。”苏默言没工夫和古月多解释,“回队。”

“喂!”古月气呼呼地吼着,“我才爬下来,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啊?累死了!”

“说明你该减肥了!”苏默言上下打量她一下,朝楼下走去。

古月被苏默言的话气到跳脚,他什么意思?减肥?不存在的好不好!她还不到一百斤!

就算生气,古月也没有办法和苏默言真的较真儿,只能快步跟上去。

苏默言在前面走,头也不回地问古月:“你还记得刚才邻居说她听到几次响声吗?”

随着古月开始思考他提出的问题,脚步也慢了下来,想了几秒钟后,说道:“两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照推断,第二次如果是启动卷扬机发出的声音,那么第一次的声音是什么?”苏默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抽起来。

“进门啊!”古月想都没想就回应道,“这么普通的问题你还问我?就这水平,你还当我师父呢!”

苏默言的烟味儿顺着空气上流,呛得古月一阵咳嗽,他回头看了一眼古月,把烟扔在了地上碾灭。古月有些惊讶,她真不知道苏默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竟然会照顾她的感受了。

顺着刚才的思路,古月补充道:“你想啊,凶手又不是神仙,想要操控卷扬机,只能进入房间,不然难道要凭借意念启动卷扬机?”

“是吗?”苏默言对此提出了疑问,“真的是进入房间的声音?”

古月轻咬贝齿,反复思量刚刚自己说出的话,就怕苏默言又是在考她,万一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岂不是再次让他抓住小辫子?

“不对!”苏默言很快否定了古月的话,“如果凶手进入到业主家实施犯罪,那么根本就不符合尸体上的尸检痕迹,他进入到业主家的动机,或许会不会是用来转移警方注意力,同时为了掩盖他真正的犯罪痕迹呢?卷扬机根本就是他故布疑阵,实际上他根本都没有用过!”

他俩到楼下,痕迹检验科的同事刚刚到,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同事上楼后,苏默言准备带古月准备回队。

回到车上,古月还在思考苏默言说的那段话,这逻辑怎么推用她的智商都推不动。

“苏队,我还没想通你说的问题,为什么说凶手进入业主家是为了扰乱视听?不合逻辑啊!”古月实在想不通,“这不是多此一举的事儿么?”

“你可以设身处地去模拟。”苏默言启动车子,“如果真的是用卷扬机,那么死者腋下没有勒痕,和事实证据不符,这一点你想过吗?所以,我怀疑,只是怀疑,说不定凶手不止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顿时感到诧异,苏默言的推断完全都是在她的意想之外。

回到警局,罗队听了苏默言的汇报后,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今天报案的那起盗窃案,可以和王贵才死亡案件合并,并且我推测卷扬机和王贵才的死有直接联系。”苏默言下了决定,“所有案发现场交换的介质都不会平白发生。”

“不,”罗队觉得苏默言陷入了一个误区,“召集大家开个会,就这个问题我们讨论一下,正好也来梳理一下案情。”

古月听到罗队下命令,赶快出去传达,十分钟过后,刑侦一队除了邢鑫都到了。

罗队把苏默言的分析和大家阐述了一遍之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苏副队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觉得卷扬机和王贵才的死没有太大的联系。首先,如果是卷扬机造成的死亡现场,那尸体身上的创伤就是不可逆的,尸检的时候一定可以发现,这和我们手里已知的条件不符。”

罗队稍微停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在苏默言的身上,看看他的反应,然后继续说:“然后,古月报道那天把死者的鞋弄丢了,苏默言在对面的楼上发现了半枚脚印,剧我们分析这应当是凶手留下的,这么一个新鲜的脚印,说明凶手才离开不久,由此推断,凶手根本就是在对面的楼上,不是在死者这边的楼上。我的看法是,凶手事先在死者的双臂套上了一个麻绳,然后在对面的楼上把死者拽下去的,绳套是活结,所以我们并没发现。”

苏默言顺势点头,表示罗队的分析也十分有道理。

“嗯,很合理啊!”苏默言应和着,“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的确很少,罗队所说的很符合刘一美给的心理画像。比如身形壮硕,身高一米八以上,年轻有力……不过即便如此,我相信凶手就是利用了卷扬机,只是我还没有找到究竟是怎么利用的方法而已,又或者说,这个卷扬机的作用,或许也有可能是扰乱视听,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古月坐在角落里听着两个人的争辩,明知道罗队的分析很有说服力,苏默言缺少证据,可她竟然从心里还是相信了苏默言。

经过两天的观察,古月知道苏默言绝不是凭猜测办案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会更加倾向于苏默言,谜之信任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队和苏默言都停下来后,办公室变得莫名的寂静,大家压抑得都喘不上起来。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敲开,邢鑫脏兮兮的走进来,脸上不知道蹭上了什么东西,狼狈可笑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

第39章作案手法推断

“你是调查去了,还是钻煤堆去了?”罗队强忍着脸上的笑意质问,“赶快洗把脸,成何体统!”

邢鑫咧嘴一笑,对自己的形象满不在乎,赶快汇报工作:“这不是调查小柱子嘛,去他家才发现,秦,天柱的家庭情况不太好,老母亲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好瘫痪在床,眼睛也患有严重的眼疾,一只眼睛都瞎了。秦,天柱为了照顾老母亲,经常去麻将馆打杂,他不参与赌博,也是没有钱。我到他家,正巧碰到油烟机坏了,所以就帮忙修了修……”

在邢鑫说完这段话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充满了崇拜的感觉,从来没发现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还有柔软的一面,此刻的他也不全都是憨厚的形象,略微带了些萌态。

“咳咳……”罗队清了清嗓子,“快去洗洗,回来开会。”

不等邢鑫回来,罗队继续说下去:“除了我们刚才讨论的那点之外,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谢文东、陈茂、李翠香、这三个人身上的嫌疑都还不能排除,追查凶手刻不容缓啊!”

“等等!”苏默言突然打岔进来,“你刚才说完了你的论证,我还没说呢!”

罗队顿时感到尴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苏默言走上前。

“下午我去盗窃案现场勘查过,凶手有已清理过现场,在阳台留下了手印,当然技术科并没有提取到指纹,这一点和我推测的凶手极为相近,心思缜密的人不会让自己留下证据的。”苏默言继续说,“卷扬机被凶手已经做过了手脚,按装了一个定时装置,然后才是我对作案手法的推断,觉得他应该是把鱼线绑在了凶手的身上,借助卷扬机的外力,把王贵才拽了下去,伪装成了自杀现场。而后面的,凶手他真的就是在对面天台,操作着定时装置,眼睁睁看着王贵才从自己的面前掉下去,就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杰出成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一点不成立!”刘一美反驳,“罗队都说了,这和我们的尸检报告不符,所以……你确定你要坚持你的推断?”

“没错!”罗队就此问题继续和苏默言讨论,“我之所以说是麻绳,因为江南给出的报告我看过,我觉得麻绳可以造成淤青的创口,所以才说可能是凶手从对面用麻绳操作的,当然我也不确定,相隔二十米的距离,凶手有没有把握把麻绳真的套在死者身上。”

“的确,二十米的距离也是不近,凶手想要把麻绳套在死者双腋下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不是把麻绳套在死者的脖子上?”刘帅推了推眼镜,呆萌地问着,“从楼道中的痕迹来看,凶手和死者处于同一天台上的可能性更大,可既然如此,他根本就没有必要通过麻绳将死者拖拽下去,直接推下去就得了,所以罗队的推理也不成立!”

这看似很无聊的话,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沉思,大家都太注重外在条件了,忽略了凶手本质,刘帅一言戳破了这个本质,让罗队和苏默言都感到尴尬。

邢鑫洗完脸回来,刚好听到了刘帅的推断,反驳道:“凶手如果是为了避免留下线索,所以才采用的这种手段呢?这样,就不用和死者直接接触了。”

“不可能!”刘一美同样也开始反击,“想要避免留下指纹的方法太多了,他偏要选择用绳子的方式一定有特殊意义,我倾向罗队的推断。凶手年轻力壮,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把死者从天台上拽下去,当时死者处于昏迷状态,凶手也有足够的时间布置现场!”

“明明可以直接将死者推下去,还要费这样的周折?”江南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们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在死者身上没有找到凶手的毛发、皮屑等线索,也就是说,凶手从始至终都没有与死者发生亲密接触,又是如何将死者移至天台的?”

刚才大家说的观点都没有悬念,江南的问题抛出来,才最致命!

罗队和苏默言的推论,都建立在凶手把死者抬到天台的前提下,如果凶手没有与死者发生过肢体接触,他又是如何将死者移动至天台的?

“有没有可能,凶手是通过卷扬机将死者从楼下带到天台,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了。”邢鑫脑回路突然大增,把卷扬机的梗顿时利用上了。

“不可能!卷扬机的位置在天台下方的阳台里,不可能将死者带到天台上,再说这么做太明目张胆了,站在凶手的角度上去思考,他一定会怕有目击者看到,这也和目击者的证词相违背。”刘一美言辞犀利直接指出了邢鑫的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罗队终于作罢,“先不考虑卷扬机的这个问题,我们梳理一下案情。苏默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关于盗窃案的业主,刘帅你联系到了吗?”苏默言还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说不定找到了业主,很多事情都能够解开,尤其是关于卷扬机装置的启动方式。”

“没联系到。”刘帅直接回应,“两位老人的手机号在三个月前被注销了,暂时找不到其他的联系方式,我正在尝试联系他的子女,说不定是子女把老人接走了。”

线索中断,苏默言也只能作罢。

大家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白板上,罗队在谢文东、陈茂、李翠香这几个名字上重重画上了问号。

“这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嫌疑。谢文东刻意隐瞒与死者的关系,好在最后招供了黑旅馆;李翠香有杀死丈夫的最大嫌疑,不过出于对刘一美专业的认可,觉得她的嫌疑降低;而至于陈茂……”罗队把话题又重新转向了苏默言,“苏副队,你再来分析一下?”

“陈茂看似和邻居的描述一致,实际上在调查中他很做作,他与死者之间存在债务关系,他妻子孙桂芝对死者印象很差,反对两人之间的来往,因为债务关系还当着我们的面吵了一架。”苏默言抽着烟解释,“陈茂声称自己是怀旧主义,倡导环保,所以一直坚持用手帕不用纸巾,暂时不可知他的手帕和案件有什么联系。”

第40章重回原点

“还有!”古月接着苏默言的话继续透露,“陈茂有很严重的洁癖,家中虽然简陋,却一尘不染,他穿白色衬衫,做重体力劳动,看着却像一个斯文人,这几点和美美姐的心理画像完全符合。”

“凶手是陈茂?”刘帅对此持怀疑态度,“这几点虽然符合,可是和心理画像的身高不符,而且年龄也不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怀疑。陈茂的杀人动机暂时不明,谢文东的杀人动机也不够明显,唯一明显的只有李翠香,而她够理智,绝不会因为一个人渣放弃了儿女的幸福,所以她不会杀了王贵才!”苏默言断言道,“如果是这样,案件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经过几天的调查,案子又重新回到了远点,一时间让队里的人都失去了斗志。

罗队挥了挥手,散会,让大家继续调查,不要懈怠。

苏默言心情低落了很多,他所调查的突破口中无非就是两点,死者关系网和犯罪手法。可现在两边都进入了瓶颈,他已经被逼入绝境,无法回头了。

天空仍旧被乌云笼罩,随着夜色降临,仿佛一滩墨汁洒在天际。

走出刑侦大楼,苏默言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刚点燃,就听到身后传来古月的声音喊着——“等一下!”

苏默言吸了口烟问道:“有事儿?”

“喏喏喏!”古月气呼呼地翻出钱包放在苏默言面前,“我的钱都给你洗车了!你说,这么晚了,让我咋回家?你啊,就是个奇葩,下雨天洗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上车!”苏默言为了堵住古月抱怨的嘴,只能牺牲时间送她回去。

车子很快驶离刑侦队,苏默言把古月安全送到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摆脱了拖油瓶,苏默言熄火后,又点燃了一根烟,靠在车窗思考案情。

到底谁才是杀害王贵才的凶手?

烟烧到半截,苏默言突然想起古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王贵才要什么没什么,李翠香为什么会继续跟他生活?为了孩子?”苏默言摇了摇头,将烟头扔出车窗开车离开。

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死者家楼下。

苏默言对李翠香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她无疑就是个悍妇,巴望丈夫去死的女人,在了解死者的为人后,他才改变了对李翠香的看法。

隔着车窗苏默言看到楼上的灯还开着,白炽灯的亮光透过窗帘溢散而出,能看到窗里有人走动的影子。

“你想看什么?”叶静怡坐在副驾驶,单手托腮凝视苏默言,“你不会怀疑凶手是她吧?”

苏默言收回目光,他不愿承认主观意识上已经开始同情李翠香,客观证据上指出李翠香的嫌疑最大。他沉了一口气,说道:“无论是动机、还是不在场证明,李翠香都是三人中最贴近凶手的。”

“可她还有两个孩子,大的应该在上高中,而且很快就要面临高考,”叶静怡打断了苏默言的话,“这对于一个单身母亲来说,有多大的压力你想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是这样说,可王贵才的所作所为对于这个家庭而言,基本上可有可无,”苏默言将烟头扔出窗外,“他这样一个只考虑自己欲望的人,存在与否真的会对这样的家庭构成影响吗?”

苏默言转头看着副驾驶,叶静怡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悄然离去,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家洗洗睡了。

进入三伏天的慈山市像一个大蒸笼,即便下了两场雨,依旧十分闷热。阴云笼罩了天际,阻隔了炙热的阳光,还是让人们粘腻得心情烦躁……

回到家,苏默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三两口喝完,把瓶子扔在垃圾桶里。

不太大的单身公寓里,到处都堆满了脏衣服,他把沙发上的衣服收拾好,通通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再不洗恐怕真没衣服穿了,然后顺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脱下来,扔进去。

一边听着洗衣机的声音,一边洗着澡,他感受着水冲击身体的感觉,心才平静下来。

自从叶静怡消失后,苏默言变得颓废起来,除了工作,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活能力,唯一支撑他能活到现在的勇气就是找到叶静怡。

洗完澡,站在镜子前,苏默言看着自己那张沧桑的脸,镜子里的他让自己感到十分陌生,八年前那个英俊潇洒,干净整洁的苏默言已经不见了,代替他的是现在这个不拘一格,邋遢成性的他。

走出浴室,苏默言点燃一根烟,瘫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与这种闷热的天气相比,下雨似乎成了所有人期盼的事情,上苍或许收到了慈山市民众的祈求,“轰隆隆”的雷鸣声从从天际传来,随后暴雨如泄洪般倾泻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比她还大的熊状毛绒玩具,捂着耳朵让自己尽量听不到外面那狂风呼啸雨水交织着雷鸣的声音。

随着雨水倾泻,雷鸣声渐渐小了许多,古月将深埋在毛绒玩具下小脑袋抬了起来,斜靠着床头,回忆这两天查案的经过,除了对苏默言这个苛刻师父的不满外,的确长了很多知识。

李翠香、谢文东、陈茂,这三个性格迥异的人的杀人动机,以及都没有有用的不在场证明,他们都可能是杀害王贵才的凶手。

这是古月第一次参与办案,又是如此棘手的凶杀案,她感到紧张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办案的压力。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侦探推理,古月盯着上面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名字,喃喃自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三个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李翠香和陈茂,谢文东相对两个人而言杀人动机没有那么强,”古月将放回书架上,“陈茂和他妻子身上处处透着诡异,很多特点都与美美姐给出的心理画像相同。”

“难道他是凶手?”古月抱起毛绒玩具,扭了扭它的鼻子,“可李翠香的杀人动机是三人中最强的,她会不会想要利用所有人对她的同情,而洗清的嫌疑呢?”

古月仰头看着天花板,大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她设身处地地把自己当成李翠香,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理论:“如果我是李翠香,拥有同样悲惨的命运,绝对不会选择默默承受,一定想办法摆脱!”

在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后,古月抓起手机,发了一条说说——如果我有如此悲惨的命运,或许我会选择杀了那个家伙!

第41章兄弟妻可调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班后,苏默言最怕的就是电话响,假寐的他突然听到电话声,整个人都紧绷着。

“先生,实在抱歉!由于天气原因,您的外卖可能要稍晚一些才能送到,望请理解!”还没等苏默言开口说话,送餐员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这种鬼天气真是害人不浅!”苏默言咒骂着,正要将手机扔在桌上,看到朋友圈有了新动态。

陌生的头像,促使苏默言点了进去,页面跳转,一条消息映入眼帘——如果我有着如此悲惨的命运,或许我会选择杀了那个家伙!

苏默言紧皱眉头,猛然把这条消息和王贵才的死联系在一起。

这究竟是谁发的消息?

与此同时,古月换了一身衣服,披着肥大的雨衣下楼。

古月还是觉得陈茂和谢文东身上的疑点没有李翠香的嫌疑大。她想去李翠香家看看,能不能从她的口中再套出一些事情来。

她家和王贵才距离不远,徒步十几分钟就可以走到。古月冒着大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心里难免有些忐忑,毕竟这是她自己一个人去调查。

肥大的雨衣随风而动,古月艰难前行,好不容易找到王贵才家楼下,她抬头看去,王贵才家的灯还亮着。正打算要进楼门,古月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陈茂。

古月慌乱扭过身子,唯恐被他认出,心中嘀咕着:“深更半夜,陈茂来死者家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茂依旧穿着白衬衫,一条黑色长裤,头发抹了发蜡梳理得油亮,即便打着伞身上还是被淋湿了,陈茂似乎没看到古月,或者根本就没认出来,径直走进了楼道。

“大半夜,陈茂打扮成这样来王贵才家,难不成是悼念?可王贵才的尸体还在刑警队呢,他来这里一定不会是拜祭,难道……他有另外原因?”古月嘀咕着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

楼道的声控灯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坏了,漆黑让古月忐忑的心多了几分恐惧,本想要打开手机来照明,又怕被陈茂发现,只能忍着恐惧跟在他身后。

走到三楼听到陈茂敲门,古月停住脚步,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你怎么……”

“今天警察来找我了……”陈茂的话说了一半,俩人匆忙躲进了屋内。

随着“哐当”一声的关门声,陈茂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古月本想来找李翠香询问情况,没想到陈茂打乱了她的计划,可这也让她十分意外,说不定可以从俩人谈话中听到一些信息。

经过深思之后,古月决定留下来,听听他俩在密谋什么。她壮着胆子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老旧的楼房隔音都不好,就算房门紧闭,还是可以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

陈茂刚进门,就被李翠香拉倒一旁,低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才来?”

没等李翠香说完话,陈茂一把将李翠香抱住,双手在其身上不停乱摸起来,急促的声音喘息着说:“我这不是忙嘛!”

“哼!忙?还不是那个狐狸精!真不知道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李翠香带有醋意地娇嗔着,被陈茂的上下其手弄得开始喘息起来。不过很快,她推开了陈茂,瞥了一眼卧室,压低声音说:“孩子都睡了,你在门外瞧瞧就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那是我女儿!”陈茂松开环抱着李翠香的手,语气夺定。

“你女儿?你敢认吗?”李翠香白了陈茂一眼,“那死鬼已经死了,咱们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你什么时候跟那狐狸精离婚?”

李翠香的话让陈茂为难,他后退了一步,说道:“老王才刚走,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而且……而且警察今天已经找过我了!”

“哼!”李翠香冷哼了一声,“你忘了当初那个畜生是怎么对我和你女儿了吗?”

“没错,他的确不是东西,可他再怎么不是东西也是我兄弟啊!”陈茂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是没了底气。

“兄弟?哈哈哈……”李翠香笑了出来,她死死盯着陈茂,一字一顿地数落他,“你当他是兄弟?你不还睡了你兄弟媳妇儿?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说是兄弟!”

“我不当他是兄弟?”陈茂被李翠香的话激怒了,“就他那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要不是我,他儿子早就辍学了!还不是我拿他当兄弟,供了他儿子整整两年的中学,这一年花费就这个数!”说着,他用手对李翠香比划着。

陈茂和李翠香的话,全都一字不落的被古月听到,她被这俩人的苟且闹得胃里翻搅着,三观全然被颠覆得彻底!

不过这一趟不虚此行,怎么说古月都发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她慌忙掏出手机,找到工作群,把自己的发现写成了汇报,又精炼了语句告诉给苏默言。

苏默言正在懊恼什么时候能吃到饭,就听到手机响了,他怕罗队有指示,赶快抓起手机看,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头像。

还没来得及去纠结这个头像的主人是谁,苏默言就被古月发来的聊天顿时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致看了一眼内容后,苏默言换上衣服向楼下跑去,同时给罗队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只说可能发现了重要线索,让罗队给他批一张搜查令。

罗队了解苏默言,也没多问就马上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苏默言刚要开车,他又怕古月会自作主张,赶快拨通了她的电话,只可惜刚响了一声就被她挂掉了。

“这个死丫头!”苏默言暗骂了一声,就猛踩油门向着刑侦队疾驰而去,“千万要沉住气,一定不要自作主张!”

苏默言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白天对古月的严苛,没想到却成为了她擅自行动的触发点,他还真没想到,古月能有这种直接去面对案情的勇气,这种勇气让苏默言想到了八年前他对调查案件的执着。

可与此同时,苏默言也在担心,担心古月会被陈茂发现,发生危险……

第42章捉奸成双

古月半蹲在王贵才家门前,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没来得及看是谁,慌乱把电话挂断,可就算她反应再快,还是被房间里的两个人发现了。

正和陈茂亲热的李翠香,猛地推开陈茂,紧皱眉头问:“刚刚是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陈茂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翠香身上:“可能隔壁的吧,管它呢!”说着,再次扑向李翠香。

“不对,好像是从门口传来的!”李翠香精神紧张地看着陈茂:“你说,不会是你们家那只狐狸精吧?她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李翠香这么说,陈茂也有些惊疑不定,赶快提上裤子往门口走,嘴里叨咕着:“要是我让知道是谁打扰了老子的好事儿,看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

推开大门,陈茂左右将手机调出手电筒,左右照了照,没见人,作势关门,门还没关上,他猛地再次推开,确定没人他才松了口气。

关门后,陈茂对走出来的李翠香说着:“根本没人!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的!我不会听错的!”李翠香坚定的看着陈茂,脸上隐隐额露出惊恐之色,“王贵才这么多年夹杂咱俩中间,我早就练就了一副好耳朵,听觉敏锐着呢!”

陈茂正要继续他没办完的事业,李翠香再次把他推开,心中烦闷地说着:“要不……要不今天就算了,你还是回去吧?”还没等陈茂说话,李翠香又说,“老王才刚走,警察还在调查凶手,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

李翠香的话虽然没说完,陈茂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并没急着走,悄悄走到里屋门口推开房门,透过门缝,借着客厅的光亮,看着里面女孩儿那张稚嫩的面孔。

小女儿很可爱,胖乎乎脸上写满了天真烂漫,她长得很像李翠香,但若是仔细观瞧,眉宇间和陈茂也有几分相似……

古月古灵精怪地从楼梯转角探出小脑袋,赶快又给苏默言发了一条消息:“你到哪了?快点!来晚了,被陈茂走了就前功尽弃了!”

等了半天,古月都没收到苏默言的回复,这让她心中着急不已。虽然古月才来刑侦队两天,她也懂抓贼要脏,捉奸要双的道理,而现在就是抓陈茂和李翠香通奸最好的时机。

“见机行事,千万别打草惊蛇,一有什么发现马上联系我!我已经让邢鑫他们赶回来待命了!”苏默言刚从刑侦队出来,跟在后面的罗队不停地嘱咐着。

“放心!我办事儿有分寸!如果消息属实,我马上给你打电话!”苏默言一脚油门踩到底向王贵才家的方向疾驰而去,话音还留在刑侦队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茂轻轻将里屋的房门关上,低声对李翠香说:“等老王这事儿过去,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说着,他伸手在李翠香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赶紧走吧,要是警察来了,到时候真就解释不清了!”李翠香跟在陈茂身后不停地催促着。

李翠香很清楚,若现在被警察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儿,肯定要跟王贵才的死联系在一起,她可不想因为这点破烂事儿再和警察打交道。陈茂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再知道,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亲骨肉,毕竟没有孩子是陈茂一辈子的痛。

推开房门,陈茂刚要走,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他定睛一看,傻了眼。

“对……”陈茂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盯在了苏默言和古月的脸上,他赶快收回笑意,尴尬地说着,“警官同志……”

“还真是巧了。”苏默言手中拿着搜查令,嘴角带着坏笑,“白天刚刚见过,晚上又见面了!就是不知道,这么晚你是来祭拜王贵才的,还是来找王贵才媳妇的?”

陈茂对古月的印象不深,对苏默言却是记忆深刻,从王贵才家出来的事儿被苏默言撞破,他明显有些不自然,怕被人发现怪异,陈茂挤出了笑容打招呼道:“是啊,还真是巧呢!警察同志,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过来看望兄弟……”

“看望兄弟?那你好像走错地方了!”古月之前还觉得陈茂像个好人,现在看来一脸猥琐相,她为王贵才鸣不平气呼呼地说着,“他的尸体在我们刑侦队呢,刑侦队的方向好像不在这边吧?”

古月看似是在开玩笑,语言的犀利显而易见让陈茂觉得尴尬,陈茂自然知道警察大半夜来这里的目的,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一个小丫头给戳穿了。

半天,陈茂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脑门上的汗沁出了一层。

“陈茂兄弟的确是打算去祭拜我们家老王的,路上他忘记买祭品了,这不想着我这里可能会有就过来取点儿。”关键时刻还是李翠香帮忙打圆场,脸上堆满笑意的她也显得那么龌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对对!你看看,我出来得匆忙,东西都忘了……”李翠香的借口很烂,陈茂却没有办法只能接着往下编。

“你怎么才来?”

“我这不是忙嘛!”

“哼!忙?还不是惦记那个狐狸精!”

“怕什么?那可是我的女儿!”

陈茂的话还没等说完,古月的手机里放着两个人的对话,霎时陈茂的脸上就变了颜色。

“接着编,编啊!”苏默言玩味地看着他俩,“真行啊你,睡了人家媳妇儿,还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你良心还真过得去!”

古月看向李翠香的表情也有了一些变化,眼神中没有同情怜悯,多了几许厌恶。

苏默言拨通了罗队电话,几分钟后,罗队和邢鑫赶了过来。

邢鑫一虎目死死盯着陈茂,他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你们两个合谋害死了王贵才,看我怎么折磨你!”邢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又狠狠踹了陈茂一脚,“快走!”

“别费话!快带走!!”苏默言在后催促着,“和他们这样的人渣有什么好说的。”

把陈茂和李翠香带走后,漆黑的走廊里就剩下苏默言和古月了。

古月抿嘴看着苏默言,提着的一颗心还怕他会开口就骂。

“算你表现不错。”苏默言吝啬鬼竟然破天荒的夸了古月一句,“之前扣的分,这次都给你加回来!不过你也别得意忘形,能不能度过实习期,也要看以后表现。”

第43章交代奸情

似乎是刚才大家说话的声音有些吵,在房间里睡觉的小女孩从里面跑出来,没有看到妈妈顿时哭了起来。

古月心疼地蹲下来,摸着小丫头的脸蛋儿,哄着:“不哭了好不好?姐姐给你糖吃,等吃完了糖,睡一觉起来,就可以见到妈妈啦!”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脸上还挂着眼泪,拉着古月的手不肯放开,好像只有抓住了她的手,才能有安全感。

小女孩胖嘟嘟的十分惹人喜欢,苏默言不禁多看了两眼,只是这孩子也挺可怜,若以后李翠香和陈茂的事儿传得街知巷闻,让她以后要遭到多少的非议?家长种下来的苦果,却要让孩子来承受,太残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上孩子,回队。”苏默言把刚从口袋里掏出的烟重新塞回去,“上车后,把你刚才的录音发到工作群。”然后,他先一步下楼。

古月还在奇怪为什么要抱上小女孩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家里已经没有人可以照顾她了,苏默言的心还是很细腻的,有时候也并不冷血,尤其是他刚刚把烟揣起来的那一瞬,还有点小感动。

刑侦一队审讯室。

陈茂坐在椅上,面容焦虑,惶恐,羞愧,被人揭穿了遮羞布之后的他坐不住了。他情绪焦躁,时刻都在提心吊胆,就怕警方发现了这层关系,会把王贵才的死推在他身上。

“说吧!”苏默言坐在陈茂对面,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面,“重新交代你的问题。”

“我……”陈茂低着头,不敢看苏默言的眼睛,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老实交代!”

苏默言的手猛地在桌上一拍,陈茂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瞥了一眼苏默言,唯唯诺诺地开口道:“我和翠香是清白的,老王尸骨未寒,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苏默言掏出手机,放着古月的录音,“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开玩笑的嘛,”陈茂终于拿出他死皮赖脸的一副面孔,铁了心不承认,“苗苗是我干女儿,我去看看干女儿没什么大不了吧?”

“大半夜去看干女儿,还是去看干女儿的妈妈?”苏默言指指手机,“这里面说得可是清清楚楚,你与其和我周旋狡辩,倒不如想想怎么证明王贵才的死与你们无关!”

苏默言的当头棒喝让陈茂知道,他始终还是逃不过法眼,除了承认和李翠香的关系,别无他法。

隔壁审讯室。

李翠香低着头,面色凝重,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罗队也不废话,直接戳心道:“你和陈茂通奸的事情已经铁证如山,我们怀疑你和陈茂联手杀了王贵才!对此你有什么异议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李翠香顿时慌了神,“我没杀王贵才!”

“没杀?”罗队冷哼着,“别以为你一句没杀我就信了你!从实交代,你和陈茂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李翠香彻底被搅乱了心境,心底防线顿时崩塌,哭诉着:“我和陈茂是在八年前……”

“八年前,王贵才因强奸罪入狱,托我照顾老婆孩子。起初,我也没安什么坏心眼儿,就是看她们日子过的苦,隔三差五送些茶米油盐。”陈茂见逃不过,只能主动交代,“我和我爱人的日子也还过得去,可眼看着王贵才的儿子一天天大,我就觉得堵心。”

“是因为你没孩子吧?”苏默言戳破了陈茂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茂抬头看了一眼他,情绪波动起伏很大。

“是。我和老婆结婚也十几年了,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邻里都认为我俩很幸福,甚至社区还选我俩做过模范夫妻,可他们却始终不理解我们的痛……”

“你和李翠香厮混在一起,就是为要个孩子?”苏默言目光鄙夷,觉得陈茂这是对婚姻和爱人的不敬,“科学这么发达,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

“去了!去医院看病几乎花光了我们所有积蓄,可始终没治好我老婆不育的毛病。”陈茂叹了口气,脸色十分难看,“许是我老婆身体太弱,负担不起要孩子的重任吧!可……可我也不想因为她不能生,就和她离婚,所以……”

“哼!”苏默言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凛冽了许多,“所以,李翠香就成了你的目标?”

“也不全是。”陈茂嘴上发狠地说着,“当年,王贵才看上了我们厂的厂花,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他不顾家里的老婆孩子,对人家厂花用强,后来因为强奸罪入狱。就这样的人渣,凭什么拥有完整的家庭?凭什么拥有我想要却没有的东西?”

陈茂的情绪愈来愈激动,苏默言有道理把这样一个外表看着冷静,内心有着反社会人格的人作为嫌疑人来看,他越来越符合苏默言心中的“凶手”。

“王贵才入狱两年,这两年里我始终照顾他妻小,他儿子上学都是我用自己的血汗钱供的!”陈茂语气加重,表示对王贵才的各种不满,“他进去没多久,翠香就怀孕了,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劝翠香生下来,我要有我的孩子!等王贵才出来后,他一心就想着赚钱,赚大钱,从来都没想过苗苗是不是他亲生的,反正那畜生对儿子都不好,我也没指望他会对我女儿好。”

苏默言这次确认了,陈茂和王贵才之间的问题,不单单是债务问题,还有血缘关系,以及情杀的可能性。

“案发当时你在什么地方?”苏默言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不是说过了嘛,那天我老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谎!”苏默言的双手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把陈茂吓得惊慌失措。

陈茂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盯着苏默言看,眼睛迅速转着,好像是在找应对计策。

“你离开纺织厂的时间和回家的时间都没有问题,可你怎么就会记得那么清楚?就算你记得清楚,工厂领导和出租车司机也会记得清楚?”

苏默言迅速把台灯头转向陈茂,陈茂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冷不防被台灯一晃,眼睛有些整不开,他想要用手去挡,可双手被手铐铐着,根本动不了。

“我没撒谎!那时我真的很担心桂芝,在出租车上不停问司机时间,才会记得那么清楚,”陈茂眯着眼睛解释,“大半夜的打车人本来就不多,像我这么着急的人更不多,所以我才肯定司机会记得!这没有问题吧?”

第44章合谋杀人

苏默言心里很清楚,他的时间证明没有问题,他只是在炸陈茂,看看他重新解释会不会露出马脚,可惜,他的计策失败。

陈茂要不然就是真的没有撒谎,要不然他根本就是一个当演员的好材料!

陈茂交代了和李翠香通奸事实的时候,李翠香也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毫无隐瞒,和陈茂的供词基本上一致。

“王贵才到死也不知道我和陈茂的事情,他的死和我没关系!”李翠香在说完了一切之后,还不忘补充,“我没杀他!”

“空口无凭!”罗队语气平和,“你怎么才能证明他的死和你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证明不了……”李翠香丧失了第一次来警局之后的嚣张,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去,“那晚我儿子住校,家里只有我和女儿,没人证明!不过,我没杀人,真没杀人!”

罗队的眼睛死死盯住李翠香,看到她没有闪躲的目光就知道,她没有说谎。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李翠香陷入了沉思,急促的喘息让她的情绪开始打结,突然她抬起头,说道:“对了!那天晚上我起夜,发现家里停电了,于是我到走廊去看电闸。电闸并没有掉,家里就是没有电,我生气地在走廊里骂了很久,当时把邻居吵起来了,邻居说半夜三四点了,还不让人清静,他能帮我证明!”

这的确可以当成她当时的不在场证明,不过也只是一个时间点,想要造假也不是不可能。

死者遇害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之间,从王贵才家到达案发现场,来回需要一个多小时,如果李翠香是凶手,想要在这个区间杀了人,再回来,还要安排那么细致的装置,恐怕是很难,时间上不允许。当然,前提是建立在李翠香没有撒谎的前提下。

审讯结束后已是临近午夜,罗队把陈茂和李翠香暂时拘留,然后通知刑侦一队全员回来开会。

在大家都看过陈茂和李翠香通奸的审讯记录后,全部嘘唏不已。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邢鑫对陈茂这种人最看不起,觉得他是男人中的败类,还不如王贵才有骨气。

“呵,男人……”刘一美伸出一根手指对邢鑫晃了晃,“身为一个女人,李翠香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不过她选错了方式,当然这也不能全都怪女人,有时候女人的选择是很无奈的。”

她的说法证实了李翠香的生活窘况,在王贵才入狱之后,她如果能果断和王贵才划清界限,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惨况,更不会让两个家庭都陷入不幸。只是他们忘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已婚女人,当了母亲以后的女人,选择不离婚无非就是想让孩子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李翠香也忽略了一点,在考虑孩子身心健康的同时,她并没有考虑过孩子成长的环境。与其让孩子都活在王贵才这种人渣的打骂下,不如早点离开他,让孩子有一个安静的成长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多亏了实习生古月,她用敏锐的洞察力,对犯罪灵敏的嗅觉,发现了陈茂和李翠香通奸的事实,并且留下了强有力的证据!”罗队在大家讨论过后,对古月进行了表扬。

听到表扬后的苏默言,脸上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十分尴尬的笑容,当然他笑并非是因为古月是他徒弟,只是因为罗队用的形容词,让他觉得可笑。

“罗队!?”古月气呼呼地嘟着嘴嘀咕着,“你夸人也太没有技巧了,听起来好像骂我是狗啊!?”

“啊,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罗队也觉得有些尴尬,随后用激光笔指在了白板上,“目前来看,陈茂和李翠香的嫌疑,要比谢文东大很多,只是现在他俩都有不在场证明,这一点很难搞,大家有没有什么建议,从什么方向下手,才能让他俩招供?”

这让大家都开始为难起来,纷纷摇头。

罗队见大家都不发表意见,继续说:“李翠香说凌晨三点停电后,她有不在场证明,从她家到案发现场需要一个小时,所以她身上的嫌疑可以排除。陈茂回到家是凌晨一点左右,凶手把王贵才转移是在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有不在长证明,如此说来,他俩就可以摆脱嫌疑了!那,我们岂不是又白做工?”

坐在下面的人,不知是谁轻声叹了一口气,对这案子有些太多的无奈。

“邢鑫,明天你去核实一下李翠香的不在场证明,确认后回报。”罗队也叹了一口气交代着。

“好!”邢鑫点头领任务,“明儿一早我就去。”

“我想到了一点。”苏默言站起来走到罗队身边,指着白板上的两个名字重重点了几下。“王贵才的死亡时间是在三点,陈茂的不在场证明是在一点左右,李翠香的不在场证明是在三点左右,所以我觉得他俩的不在场证明都不成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啊,凶手把死者带到案发现场需要时间……所以……”

“听我说完!”苏默言打断了罗队的话,“如果陈茂和李翠香通奸的事实成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他俩是合作作案?凌晨一点有不在场证明的陈茂的确不会把死者转移地点,凌晨三点不在场证明的李翠香也并不是杀死死者的凶手,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对不对?毕竟,李翠香在凌晨一点之前没有不在场证明,陈茂在凌晨三点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只是这样的推测他俩的嫌疑变得很大,可我依旧不觉得他们是凶手,毕竟凶手心思缜密到让我都无法找到破绽,怎么可能是一个家庭妇女和一个苦力能够设计出来的?”

听了苏默言的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如果这么判断,那么绝对有可能存在!之前他们陷入了误区,觉得凶手只有一个,如果凶手是两个人,并且联合实施犯罪的话,那么作案难度就下降了不少,而对于侦破方向也增大了有利面。

“当然,苏副队说的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罗队又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陈茂和李翠香并没有说话,他们根本就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还没有落入我们的眼中,依然在逍遥法外!”

第45章安眠药

“不对!”刘一美反驳罗队,“我还是觉得陈茂的嫌疑最大,他有洁癖,喜欢穿白衬衫,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些都符合凶手的特征。当然,关于年纪这一点,或许我的画像还有欠缺也说不定,不能放弃对陈茂的调查。至于李翠香嘛,我觉得她的嫌疑反而没有那么大,至少陈茂的动机比李翠香的要明显。”

“我始终都觉得,以凶手对犯罪现场的掌控,以及操控卷扬机来判断,凶手侦查能力很强,我们目前的这三个嫌疑人和这一点都不符!尤其是陈茂,他所表现的不淡定,心里并没有做杀人犯的潜质。”苏默言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始终觉得陈茂不够资格当杀人犯。

在这一点上,苏默言对罗队提出来的那个观点有些赞同,说不定凶手真的是在三人以外,他们还没有查到真正的凶手所在。

除了古月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摇头,依旧认为陈茂和李翠香联手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另外再找嫌疑人的可能性比较小。

“好了,在没有找到真凶之前,任何推断都是有可能发生的。”罗队抬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这样明天我和邢鑫继续调查李翠香和陈茂,苏副队和古月去调查会和死者有其他勾连的嫌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没有异议,纷纷点头。

“然后,我们之前忽略了另外的一个问题。”罗队在白板的空白处写上了死者的名字,又在他的下面写了“麻子”的名字,“死亡当天傍晚,死者从麻将馆出来后,和麻子一起喝酒,喝完酒之后死者实际上就进入了假性休克状态,麻子和谢文东并没有发现。而促使死者进入这种状态的除了酒精之外,还有安眠药的成分,我们忽略了这个。”

“服用安眠药,人或多或少会出现一些反应,在假性休克之前,麻子和谢文东都没有发现死者异样,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把安眠药混入酒中?”刘一美提出疑问。

“没错,安眠药主要分为抗焦虑剂与巴比妥盐类,两者都会对大脑产生抑制的作用,通常在睡前的十五到二十分钟服用,可以达到帮助入睡的作用。”江南通过专业性给大家具体分析情况,“服用安眠药的睡眠型态与正常睡眠不同,长期服用安眠药会产生依赖性,隔天容易出现昏沉,即使睡了很久还是会感觉睡不够。而且,这类镇定安眠药属于c级避孕药,对孕妇来说十分危险,若在孕期大量服用会导致胎儿畸形!所以,安眠药不能乱用,也是提醒你们,失眠的时候尽量不要吃!”

安眠药不能乱吃,大家都知道,让他们没想到得是,安眠药竟然能避孕!

“所以说,在他们喝酒之前,喝酒中间,究竟是谁在死者的身上动了手脚?”罗队重新敲了敲白板,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

邢鑫猜测性地说着:“当时吃饭的只有死者和麻子,难道是麻子?不过也不可能啊,毕竟他没事儿为啥要给死者吃安眠药?这不是明摆着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么!”

“嗯,这一点我也同意,应当不是麻子。”罗队接过话说道,“所以重点又回到了陈茂和李翠香的身上,死者在喝酒的时候,这俩人在做什么?”

“靠,我才反应过来!”苏默言躲在一旁突然恍然大悟,他猛然拍着大腿喊了一嗓子,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我才意识到,陈茂说他媳妇不孕的时候,我还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怀不上。他当时和我提过一嘴,说孙桂芝神经衰弱,长年离不开安眠药!原来,孙桂芝不孕竟然是这么造成的!”

“没错没错!”邢鑫马上抢过话来说,“既然这样,陈茂有没有可能是偷了他媳妇的安眠药,在死者的酒里下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显然是不可能,”罗队摇了摇头,“按照陈茂的说法,死者和麻子喝酒的时候,他在上班,没时间出去。就算后来他请假了,却和下药的时间对不上,所以铁定不是陈茂!”

案件又一次陷入死角,不能确定是谁在死者的酒里动了手脚,大家又重新把视觉回到陈茂和李翠香身上。

“拘留不能超过24小时,”罗队吧嗒着嘴说着,“把他们放出去后,加派人手盯梢,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罗队又看了一眼手表,“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大家纷纷收拾了东西离开,苏默言抬屁股要走,被罗队喊住了。

“默言和邢鑫等一下,”罗队语气缓和下来,“明天我媳妇产检,我不放心,所以……”

“哎呀,我以为啥事儿,”邢鑫咧嘴一笑,“你放心去吧,李翠香和陈茂交给我们!”

“还有那个孩子!”

邢鑫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罗队提醒,他们几乎都要忘记了,李翠香的女儿在办公桌上睡得香甜。

“交给我,我看着。”邢鑫拍拍胸脯答应下来。

罗队点了点头,看着苏默言说:“明天邢鑫的任务很重,除了要调查陈茂,还要去核对李翠香的不在场证明,连刘一美都要帮忙去渔具店采嫌疑人特征了,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然李翠香的事情我来调查,反正都要去调查死者的相关资料,”苏默言表面皱眉,实际上已经猜到罗队的想法,“我们要是不放过你,嫂子怎么会放过我们?为了全队的幸福,个人牺牲是应该的。”

回家后,苏默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叶静怡的样子,不等看清楚她的眼神,那张脸转瞬被一滩鲜血取代。苏默言在昏沉沉中,睡去。

睡梦中,苏默言额头沁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始终都没有舒展开,直至天明。

晨曦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徐徐的清风穿过窗子,拂过古月凌乱的发稍。她侧头趴在床上,口水顺着嘴角微微溢出,抱在怀中的毛毛熊也掉在了地上。

手机突然响起,古月噌地一下从床上炸起,毛躁的头发成鸡窝状。

“干嘛?”古月气呼呼地抓起电话吼着,“还没睡醒烦不烦!”

“给你十分钟!”苏默言性冷淡的声音传出来。

第46章情景带入式审讯

古月还想咒骂他两句,电话就被挂断,只能对着手机咕哝道:“面瘫+神经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算古月有一万个不情愿,为了自己的实习成绩单,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一溜小跑冲下楼。

刚来到车旁边,古月就看到坐在后排座上的小女孩,她诧异地盯着苏默言问着:“你……你不会带了一夜的孩子吧?”

“傻女人,上车!”苏默言瞟了一眼古月,启动车准备办案。

浓厚的云层阻隔了阳光的照着,却仿佛将整个慈山市变成了蒸笼,潮湿而又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土腥味儿,似乎在预示着下一场雨的到来。

古月跳上车后,喋喋不休地开始和苏默言唠叨:“苏队,这孩子咋办?就这么跟着咱俩?多耽误办案啊!要不然,咱们给队里送回去咋样?”

“送回去?谁看?”苏默言话不多,却说出了实际情况不容乐观。

“额……”古月想了很久,突然萌生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给邢鑫啊!我觉得他挺有爱心的,不然给一美姐也不错啊,她学心理学的,一定比咱俩带的好吧?”

“邢鑫?”苏默言耸了耸肩,“他昨天晚上照顾了一宿孩子,起来就去办案了,连刘一美都出动了,真的没有人帮你。”

“帮我?”古月一脸懵逼,缓慢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小姑娘,“苏队长,你什么意思?”

把车停在李翠香家楼下后,苏默言下车点了根烟,回头和古月交代道:“李翠香中午应该就能回来,不过这段儿时间,你的任务就是看孩子!”话音刚落,他扭头进了楼道,查案去了。

“啊?”古月气得直跳脚,在苏默言身后喊着:“我是实习警察,不是保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苏默言一个字都没听到。

古月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小女孩说道:“走吧,姐姐带你吃早餐,反正……反正我也还饿着!一会儿让那个叔叔给我们报销!”

小女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拉着古月的手,蹦跳着离开。

清晨醒来,李翠香就被刘一美提到了审讯室。

“李姐,”刘一美半坐在桌子上,俯视李翠香这张已经有了沧桑感的脸,“都是女人,我很理解你的遭遇,遇到了这样的渣男,换成谁都会选择反抗。”

刘一美提审李翠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苏默言打电话来说,王贵才的账户上平白无故多了很多钱,这需要让李翠香交代清楚。

可当她说这段话的时候,李翠香困得要命,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或许你认为我在说风凉话,毕竟我也是和你有过同样命运的女人,咱俩也算是惺惺相惜了!”刘一美轻笑着,那态度像极了站街女的姿态,“你别不信,是真的。”

“同样命运”这四个字引起了李翠香的注意,她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刘一美,眼中多少带着鄙夷。人,总是很鄙视和自己相似的人,这是人的劣根,更愿意看和自己同种人的悲哀故事,从中取乐。

只是李翠香觉得奇怪,刘一美长得这么漂亮,又是警察,怎么会和她有同样的命运?

“别逗了,”李翠香嗤笑着说,“你这么漂亮,肯定不少男人追,看你样子就知道还没结婚,和我一样?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的外貌的确会对男人起作用,可那只是一夜情的资本,绝不会让男人真正爱上。”刘一美叹了一口气,随手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要不要来一只?”

李翠香摇摇头,她虽一言不发,可刘一美从她的目光看的出来,她已经成功吸引了李翠香。

“曾经,我有过两段感情,第一个男人很爱我,他倾尽所有的去爱我,可他只是个穷光蛋,不能给予我想要的生活,”刘一美抽了一口烟,“第二个男人是老板,他能满足我的所有物质需求,却让我明白了个道理——得到什么都需要代价!”

她一边说一边留意李翠香的表情变化,“起初他和所有追我的男人一样热情,后来在一起了才知道,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每次我们亲热过后,他都会把握按在地上毒打……那时我才知道,我的选择不是天堂,而是地狱!而且,这只是刚开始。”

李翠香嘴角抽搐了几下,眼角略微有些湿润,却还是没和刘一美多说话。

为了打消李翠香的顾虑,刘一美轻轻撸起袖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如罪恶的藤蔓,呈现在她洁白的手臂上,看得李翠香猛然一震。

“这些伤疤时刻提醒着我,我摆脱了地狱般的生活,警醒着我不能重蹈覆辙。”

刹时,李翠香泪如雨下,哭得很伤心,就好像这一道道伤痕是她身上的,昭示着她那不堪的过去。

看到李翠香终于动容了,刘一美露出了得意的笑,她才真正明白,李翠香并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痕,是因为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等情绪平静下来,李翠香拭去脸上的泪痕,啜泣着说道:“你想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王贵才从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刘一美终于言归正传,不和李翠香再兜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翠香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很多年了,久到我都不记得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对于他赌钱我已经都麻木了。”

“这么多年,王贵才从没照顾过你和孩子?”

“在那个畜生眼中,我和孩子只是他发泄的对象,他每次回来除了要钱就是打我。”李翠香的情绪突然激动,眼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他就是个禽兽,禽兽!”

刘一美知道,这就是她问出关键问题最好的时机:“调查发现,王贵才的账户每个月都会有人给他汇钱,你知道这笔钱吗?”

李翠香听钱,突然顿了一下,拍着桌子骂着:“他就是个烂赌鬼!有多少钱都不够他去输的!他就是人渣!人渣啊!”

李翠香刚刚的细节已经被刘一美捕捉到,就算她现在不说,迟早会被刘一美套出来。

刘一美敲了敲桌子,把烟掐灭:“这是本案的关键问题所在,很可能就是这个人杀了王贵才,说不定你交代了,就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出去后就可以和你的新情人好好过日子了!”

李翠香身体扭动了一下,依旧低着头,只是眼中的眼泪已经没有了。

“你要想清楚,”刘一美继续,“王贵虽然死了,可你还有两个孩子,如果你不交代,因为这件事进去了,谁来照顾孩子?陈茂吗?别忘了,他也自身难保呢!”

第47章化工厂厂长

“是,我是知道。”李翠香的手不断地捏着衣角,内心想必是经过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后才决定说出来,“不过这都是在他死了之后我才知道的,至于你说是谁给他汇钱,我真的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翠香!”刘一美用力气拍在桌子上,把她吓了一跳,“你要是这样,那我就换个厉害的角儿和你审讯,咱俩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撂下这句话,刘一美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李翠香紧张地喊了一嗓子,“我说。”

“那说说,你都想起什么了?”刘一美停下脚,并没有想走回她身边,站在门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问道。

“老王死了之后,我整理他生前的遗物,在他常穿的一件外衣口袋里发现了一样东西。”李翠香声音压低下来,生怕刘一美出门后喊人进来,“那是一个手机卡,我曾把手机卡装在自己的手机里试过,里面只存了一个人的号码。”

“是谁?”刘一美这次被她说的线索震惊了,两步走过来,把手压在了她的肩头施加压力。

“是、是、是谁我不认识。”李翠香交代着,“上面只备注了一个名字——化工厂厂长。”

刘一美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这恐怕是另一个意外的发现!

走出审讯室,刘帅从旁边的监察室走出来,他诧异地盯着刘一美上下打量着问:“大美女,你刚才和李翠香说的是真的?你……”说着,那玩味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哼,无知。”刘一美撸起袖子,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擦了擦,触目惊心的伤痕瞬间花了,“这是老娘花了很多钱做的,这叫特效妆,特效你懂不懂?这笔钱,回头我得让罗队给我报销了。”

“特效妆!?什么鬼?”刘帅错愕地看着她。

“和你这种直男说不清楚。”刘一美满脸不屑,“对了,你联系苏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刘帅眼看着刘一美从面前走过,对她叫嚣着,“为啥是我?”

灰蒙蒙的天愈发阴郁,积雨云聚集在一起,狂风骤起卷起地上的尘土,预兆着大雨将至。

楼道光线变得暗下来,苏默言轻咳一声,声控灯没亮,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就发现灯坏了。他正要敲邻居的门,手机响了。

苏默言接起电话,刘帅在那边说道:“苏队,刘美人按你的意思审讯了李翠香,发现她早就知道有人给王贵才打钱,却不知道对方是谁。据她交代,在王贵才的衣服里面发现了一张手机卡,里面存的只有一个人——化工厂厂长。”

“化工厂?”苏默言眉头紧皱,立刻交代,“查一下化工厂的前任厂长,说不定他俩之间有什么关系。”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已经查完了。”刘帅抿嘴一笑,希望这点能够得到苏队的夸奖呢。

“那还不快说!”苏默言不但没有夸奖,还急了。

“化工厂在八年前的爆炸发生后就倒闭了,厂长刘贵福也就被罢免,从那之后就没有消息,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刘帅嘴一撇。

“电话号码试了吗?”

“试了,没人接!”刘帅被苏默言问得不爽,好像自己是犯人一样被盘问。

“那个电话号肯定是王贵才与刘贵福联系的方式,说不定……”苏默言顿了几秒钟,马上想到了,“他们两个相互联系的手机号都是固定的,你用其他电话号打,他肯定不会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刘帅顿感苏默言分析有理,“那让李翠香去找电话卡,然后再试?”

“不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马上查清楚他的地址,发给我!”苏默言挂了电话,并没有着急去敲李翠香邻居的门,站在走廊里抽起烟来。

静下来的苏默言开始整理思绪,他从未想过,王贵才会与化工厂有联系,更不知道他的死会不会和厂长有联系,此时他情绪十分激动,脑子里盘旋的全都是叶静怡失踪的消息,他在想,如果这样,两个案子之间是否存在着深度勾连?

“化工厂?”苏默言深吸了一口烟,“八年前,叶静怡失踪在化工厂,八年后,叶静怡血出现在这起案发现场,现在死者王贵才又和化工厂厂长有某种关系,那么是不是说……”

“你又在想,这件事一直围绕化工厂发生,是不是和我的案子有关?”叶静怡突然出现,单臂环在苏默言腰间,“可真的有关吗?会不会这都是凶手的迷魂弹?”

苏默言身体一紧,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希望我调查出真相?”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应当学会遗忘。”叶静怡松开抱着苏默言的手,走到楼道窗口前,叹了一口气,“你太执着了,王贵才、李翠香、陈茂和谢文东,就算这些人和化工厂有关,并不代表一定和当年的案子有关联!你太执着了,懂么?”

“对!”苏默言眼睛一亮,瞬间明白叶静怡想要表达的内涵,“凶手或许就是清楚我对你的执着,深知当年爆炸案对我的影响,他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扰乱我的视线!”

当年化工厂爆炸事件,惊动慈山市,甚至波及全国同行,时隔八年,爆炸事件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很显然凶手有意针对苏默言,知道当年案子和苏默言的关系。

叶静怡提出的这点,非常符合苏默言对凶手的定位,现在看来,王贵才死亡案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贵才的死就可见,凶手是蓄谋已久的报复。问题是王贵才这个烂赌鬼得罪了那么多人,到底是谁想要杀他?而这个人,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我和你的关系?”苏默言的烟已经快抽完,却依旧没有得出答案,“多数仇杀凶手都会在死者身上泄愤,可为什么法医没在王贵才身上找到泄愤的痕迹?”

叶静怡站在那里,美好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即便是阴天,有了她的画面也变得绚丽。

苏默言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脑子灵光一闪,说道:“因为,凶手想撇清自己!”

第48章财务报表

静下来的苏默言,重新审视对凶手的判断。

期初,他大致认同刘一美的观点,觉得凶手是极端的人,可现在看,凶手不但冷静还擅长操控全局,不仅仅用“极端”两个字就可以描述。他站在对面的天台上,看着死者掉下来,享受那种弄死他的快感,这不仅是“心理变态”就可以代表的,他应该是个特例!

眼前叶静怡的身影,随着阳光的变暗,也逐渐消失。

苏默言把烟屁扔在地上碾灭,刚打算去敲门,就被手机打断。

“苏队,”刘一美酥麻的声音传过来,“李翠香和陈茂都释放了!搜查令批下来了,我正好和李翠香去找电话卡,顺便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苏默言敲响了李翠香隔壁的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油腻男,一脸的络腮胡看着很是凶悍,他粗声粗气地问着:“谁啊?一早晨就来敲门,找死啊?”

“警察。”苏默言亮了身份,“想要确认一下,三天前的凌晨夜里,隔壁李翠香是不是在楼道大吵大嚷,您听见了吗?”

“别和我提那个娘们,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中年油腻男嘴里也是没个干净的话,“凌晨三点多了,在楼道里唧唧歪歪的,我推门骂了她几句,她才滚回去。”

“你怎么确定是凌晨三点多?”苏默言拿出手机录音。

“我那时候在看球赛呢!直播。”他眉头紧皱着,“输了球我心里不爽啊,正没处发泄呢,所以她就中枪了。”

苏默言说了一些感谢配合的话,转身下楼。刚好,他看到古月带着苗苗从早餐店走出来,没过多久刘一美的车也停在了楼下。

李翠香一下车就奔着女儿跑过去,又是抱又是亲,眼泪含着泪。

仨人不忍心看到李翠香和女儿打断亲密,就站在一旁看着,古月眼里酸酸的,还是觉得李翠香挺不容易。

亲热了一阵过后,李翠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说了些感谢警察帮忙照看女儿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整那些没用的。”苏默言冷着脸,“这是搜查令,为了证明王贵才的死与你无关,现在我们需要对你家进行搜查。”

李翠香自知抵抗无谓,只能点头答应。

进门后,他们对王家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表面看是个十分清贫的家庭,连一个像样的家用电器都没有。

“王贵才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苏默言问道。

“那里!”李翠香指着不太大的小阳台,“他的东西不多,都被我堆阳台了,还没来得及扔,如果你们不来找,估计明天就看不到了……”

阳台里被扔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的衣服,真没想到王贵才还是一个勤俭持家的人,衣服都旧得打了补丁,都没舍得扔。

“没想到啊,”苏默言走进去,随意掀开那些衣服,语气讽刺地说,“王贵才也算节俭,若不是沉迷赌博,应该也是个本分老实人。”

只要沾了黄赌毒的人,从根本上是很难戒掉的。真正的赌徒,都是从意志上慢慢侵蚀,在尝到了赌博甜头之后,输钱会让人急红了眼,然后始终在借钱赌博,还债后翻本,恶性循环中往复,深陷不能自拔。

蹲在那些糟乱的杂物前,苏默言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在一件旧衣服的下面,看到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相片。那是一张三人的合影,站在最左边的是王贵才,挨着他的是陈茂,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

“李翠香!”苏默言喊了一嗓子,“你过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自己玩。”李翠香让女儿在沙发上自己玩,她来到了阳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苏默言手里的相片,解释着,“这是我们刚结婚不久,王贵才和两个发小的合影。”

“两个?”苏默言回头瞥了她一眼,“中间这个人是谁?”

“他叫余建国,好像死了吧?”李翠香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着,“听老王说,他们三个从小玩到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怎么联系了。”

苏默言摆弄着手里的照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听王贵才说的?”

“也不算,”李翠香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不联系了!”

“为什么?”苏默言觉得这是另外的一个突破口,说不定这个人还没死。李翠香口中的话,也只不过是推测。

“唉!有什么不知道的。”李翠香长叹一口气,“自从老王沾了赌博,整个人都变了,就差把我们娘们都输给别人!要不是我这些年上班攒点钱供孩子读书,恐怕孩子都能饿死!”说着她抹起了眼泪,“自那之后,亲戚朋友几乎都断绝了来往,更不要说是余建国了!陈茂他要不是因为家里没什么钱,估计也和我们断绝了往来。”

这一点苏默言不可否认,一个游手好闲的烂赌鬼,谁还愿意和他来往,躲都躲不及。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啊?”苗苗稚嫩的声音从狭窄的客厅中传来。

“苗苗,你爸出远门了,很久都回不来了。”李翠香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玩具的苗苗,回头对苏默言说着,“不好意思,我去安慰一下孩子,有事儿再喊我。”

苏默言透过窗子看了一眼苗苗,心中梗着一块石头。他不知道李翠香这样的隐瞒是否正确,如此年幼就丧父,这对孩子心灵的打击也很大,可她根本都不知道死了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那所谓的父亲,在她年幼的童年里做了那么多虐待她的事情,还让她能心心念念着让他“回家”,孩子的本真最是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挑开旧衣服,里面除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外,还有一些旧报纸。在旧报纸的最下面,压着一个十分破的档案袋。档案袋的四角已经卷了边,凸显出里面厚厚的文件。

苏默言从里面把档案袋抽出来,解开缠线抽出里面的文件,意外的发现这文件有问题。

档案袋里面是两份应泛黄的文件,写在上面的字似乎是被太阳晒的有些变了色,甚至有些模糊得都看不清楚了。即便是这样,苏默言依旧能分辨得出上面的内容,其中一份文件上上写着“财务报表”,另一份文件写着“税务报表”。

苏默言眉头微皱,喃喃自语:“王贵才没有什么文化,更没学过会计,财务报表是怎么回事儿?”

第49章偷税漏税

翻开财务报表第一页,映入苏默言眼帘的是“慈山市轻化有限公司”的字样。

“这难道……”苏默言沉声自语,“化工厂财务报表?”

快速翻看内容后,苏默言发现和他猜测的一样,的确是化工厂财务清单,即便他不是学财会专业,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份财务报表有问题,看来需要找一个专业的会计来评估一下!

“化工厂的文件怎么会在王贵才的手里?”苏默言心中默念,又翻开另一份文件。

这上记录得都是化工厂纳税记录,如果单独这两份文件的话,都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问题,可他简单的进行了一下对照,马上就发现化工厂偷税漏说!

“小胡!”苏默言将两份文件包好,重新放入档案袋里,“把证物袋拿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正陪李翠香扯家常,想从她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被苏默言打断了思路。

“我先过去一下,”古月起身,走到阳台门口,“干嘛?没看到我忙着么?”

古月一眼就看到了苏默言手中拿着的档案袋,下意识接了过来,又问一句:“这是什么?”

“收好。”苏默言继续低头在凌乱的杂物中翻找,冷冷地说道,“这东西十分重要,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找到真凶的线索。”

“真凶?”古月一抬头,刚要打开档案袋,就被苏默言的手抓住了。

“回去再看。”苏默言起身。

地上那堆杂物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了,唯独能够被苏默言利用起来的就是那张泛黄的旧相片,和这个档案袋。

从阳台走出来,苏默言站在李翠香面前:“把你释放出来,并不代表你没有嫌疑,最近都不要出远门,有需要的话我们会随时会联系你。”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古月带着十分歉意的目光看着李翠香,口中冲着苏默言喊着:“你等等我!”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从李翠香家拿了电话卡之后,刘一美一直在警车上等他俩。看到苏默言火急火燎地从楼道走出来,凭借她对苏默言的了解,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刘一美扒着车窗,问道:“有什么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大发现。”苏默言嘴角流露出不经意的贱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只,拉开车门补充,“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紧接着,古月气呼呼地从楼道里跑出来,用手中的档案袋指着苏默言吼道:“每次你就不能等等我是,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是女生?”

“你身体素质不过硬,还怪我动作快?瞧瞧你腿短的样儿,想进我们刑侦队还真是难呢!”苏默言出言讥讽,“动作快点,你美美姐等着呢!”

“说谁腿短呢?说谁呢?”古月说着撩起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截小腿来,“看没看到,三十二寸大长腿,我这是黄金完美切割比例!谁像你,比例不协调,就长了一条腿,没脑子!”

“少废话,资料!”刘一美看不下去了,伸手和古月要东西。

古月本想和苏默言吵个究竟,可看在美美姐的份上,就放他一马。

刘一美抢过古月手上的资料袋看了起来。苏默言在一边解释道:“这是前些年化工厂的财务报表和税务表。表面上单从任何一份上来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可一旦把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化工厂实际上一直都在偷税漏税!”

古月瞪大了眼睛,和刘一美的一对比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问题!

“真没想到,化工厂偷税漏税的金额这么大!”古月惊呼道,“可是,化工厂的税务表和财务表怎么会在王贵才家?”

“没错,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方向。”苏默言终于提到了正题上,“想想,这个东西出现在王贵才家一定不是个偶然,王贵才说不定就和这件事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我明白了!”苏默言的话醍醐灌顶,古月一下就想到了关键之处,“王贵才的账户上每个月都莫名其妙多出一笔钱,按此来算的话,王贵才许是勒索了刘贵福。刘帅查账户的时候就发现,从很多年前,他的账户已经开始有了黑色收入,久而久之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道说,刘贵福受不了他的勒索,终于动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终于能跟上我的思路了。”苏默言的烟已经抽完,把烟屁扔在了车外,“不过,这么浅显的问题,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也不觉得奇怪。”

古月挥舞着拳头就想打在苏默言的头上,可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打是不可能了,只能用恶毒的目光盯着他。

“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苏默言再次抛出疑问,“当年,王贵才只是化工厂一个看大门的,他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个资料的?”

“无意间发现的呗!”古月脑子一抽,嘴顿时没有把门的,话已经说出去了。

“刚夸完你,就露怯!”苏默言剜了一眼古月,“如果说是内部职工,办公室人员,或许可能会和这些证据接触,可试想一个保安怎么可能接触到?不要说是巧合,就算想要真的用心去找,都不一定能发现得到!想想,这种东西一定会被雪藏,怎么可能轻易被找到?”

“没错。”一直沉默的刘一美也抓住这个重点往下推断,“而且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刘贵福想要就此问题和王贵才脱离关系,那么早些年他就应当动手,为什么说要等到现在?难道,这不是疑问吗?”

古月的心一沉,果然苏默言一直在给她下套,这男人城府未免也太深了,让她防不胜防!

苏默言再拿出一支烟要点,刘一美伸手抢过了他的烟盒,叼起一支烟,苏默言顺理成章地先为美女点烟。

车内空间本就比较小,再加上阴沉闷热的天气,就算车窗都摇了下去,浓浓的烟味儿还是在车子内徘徊,呛得古月紧皱眉头。

古月捏着鼻子瞪大眼睛看刘一美:“美美姐,你……怎么也抽烟?”

“姐抽的不是烟……”刘一美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古月脸蛋上,慵懒的样子像一只高贵的猫,特别有女人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她的上半句,古月不自觉地接茬道,“抽的是寂寞……”

苏默言瞪了这俩人一眼,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把她俩吓了一跳。

第50章刘贵福

回到刑侦队,苏默言把证物袋让刘一美保管好。

刘一美回到座位上,看着手里的证物袋,竟萌生了想要重新画一张画像的冲动。

苏默言正打算对陈茂做进一步的调查,突然接到刘帅打来的电话。

“苏队!”刘帅声音显得有些兴奋,“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和我别卖关子,痛快交代。”苏默言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是不是刘贵福有消息了?”

“刘贵福的地址查到了,只不过……”刘帅话锋一转,“刘贵福在本市有很多房产,除了其中两处高档住宅外,其余的都被租出去了。我想,这两处房产中肯定有一处是他现在的住所。”

苏默言还真没想到,化工厂倒闭了,刘贵福还能这么潇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苏默言喊了一嗓子,“小胡,我们去会会刘贵福!”

古月的屁股还没坐热,又被苏默言拎了起来,她一脸困意地跟在苏默言身后,重新上车。

两场大雨过后,慈山市变得闷热起来,灰蒙蒙的云并未有要消散的迹象,这仿佛提醒着人们,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袭来。而目前,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没人知道那暴风雨席卷是在何时,或许是几天之后,又或许在明天,也没准就是下一刻……

苏默言把车停在慈山市最高档的小区门外。他注意到,周围停靠的车辆都是豪车,最便宜的也要七位数字,而他的车在这里竟然显得那么廉价。

“刘贵福还真会享受,”古月的目光从豪车上扫过,“能住在这儿的都是些成功人士,一个工厂厂长奋斗一辈子恐怕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吧!?”

苏默言没有反驳。

化工厂效益始终一般,厂长的收益也并非十分丰厚,若不是刘贵福偷税漏税、中饱私囊,又怎么可能在化工厂倒闭后过上这样的生活?

高档小区的绿化就是好,环境也极其优雅,假山、石桥、喷泉、流水应有尽有,这恰恰与王贵才、陈茂、谢文东等人环境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

苏默言按照刘帅调查资料,找到刘贵福家,毫不客气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从身上的打扮来看,应当是家里的保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亮出证件,问道:“请问这里是刘贵福的家吧?”

保姆见到警官证愣了一下,看到国徽十分敬畏:“是!您稍等……”她回头往客厅走去,苏默言站在门口往里瞧。

这小跃层看着很是华贵,客厅里几个人围坐在茶几前。

最边上的中年女人身着雍容,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女主人的风范,一看就是刘贵福的妻子,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想必应当是刘贵福的母亲。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相貌和坐在身边的男人无关相似,应当是刘贵福的女儿,只是这女孩看着很不耐烦的样子。坐在他们中间只有一个男人,瞧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就知道是贪污腐败的人,是刘贵福没错了。

“先生,”保姆小步回到客厅站在刘贵福身边悄声说,“门外有人找您!”

保姆开门的时候,刘贵福就注意到了,他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伙伴,连忙站起身往外走。

当刘贵福看到苏默言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发问道:“您是……”

刘贵福浓重的广东口音,一听就不是慈山本地人,保姆见刘贵福一脸尴尬,忙附耳说了两句。听到苏默言是警察,刘贵福脸色微微一变,也只是一刹那就恢复了满脸堆笑的样子。

“不知警察先生找鄙人有何贵干?”刘贵福一脸谄媚相,心中还在腹诽着警察找上门的可能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一起命案,需要和你了解点情况!”苏默言拉长了脸,根本没给刘贵福好脸色。

“命案?”刘贵福脸上笑容瞬间凝固,“谁啊?”

“王贵才!”

刘贵福听到他的名字,挂在脸上僵硬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上霎时没有了血色:“他……他死了?”

“看看这个,或许你能想起点什么。”苏默言把预先准备好的相片递给他。

接过照片,刘贵福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掉。照片里,分明就是是当年偷税漏税的证据,刘贵福瞥了一眼保姆,保姆识趣地转身离开。

“上门是客,快请进!”刘贵福将苏默言让到书房。

苏默言让古月在门口等她,顺便观察一下刘贵福家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进了书房后,刘贵福把门带上,把照片还给苏默言,直接了当地说道:“开个价吧!”

“开价?”苏默言从鼻息里冷哼了一声,刘贵福还真把他和王贵才划成等号了,他撇撇嘴,“我是来查案的,偷税漏税那是经济犯罪,和我无关,更不在我的管辖范畴。”

苏默言在书房里踱着步子,不经意间看到书架里放着一卷刚刚开封的鱼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刘贵福直接将一张银行卡扔在桌子上,说道:“这里是五十万,只要……”

“钱的确是好东西!”苏默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行卡,拿在手里轻笑一声,“只不过,我这个人对钱没什么概念。”他把银行卡插在刘贵福上衣的口袋里,轻轻拍了拍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九条,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公职人员财物者为行贿罪,数罪并罚的话……”

“别别别,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刘贵福操着一口广东话,拉着长音,慌忙想要阻止苏默言继续说下去。

“我的重点不是查你漏税,”苏默言深邃的双眸变得锐利,逼视着他,“要不然,你聊聊王贵才吧?”

刘贵福紧张地擦着额头的汗,心中十分忐忑,最怕偷税的事情东窗事发,他想故技重施,像当年对付王贵才一样用钱解决问题,却没料到苏默言竟然不吃这一套。

为了博取苏默言的好感,他坐在苏默言对面的椅子上,连连点头。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不过,这事还要从八年前说起……”刘贵福点燃一支烟,徐徐说起曾经的事情,“八年前,王贵是我们厂里的保安,保安的工作十分清闲,无非就是白天看看厂房,晚上巡巡夜……”

第51章证物

“发生这件事,都怨我自己。”刘贵福长叹了口气,“那天下班,我走的比较匆忙,放在办公室的电炉子没断电就离开了,当天晚上王贵才巡夜,见办公室里有火光就冲了进去,幸亏发现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化工厂在那时一把火就烧没了!”

“王贵才就是在那个时候偷了你的报表?”苏默言打断了刘贵福的话,“你被他要挟了?”

“没错,”刘贵福再也没有狡辩,继续往下说,“第二天我看到抽屉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勒索的信息。他让我每个月都多给他打一笔钱,否则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然后你就同意了?直到现在,你每个月都在给他汇钱?”苏默言皱眉盯着刘贵福,觉得他这句话很是古怪,“我想不明白,工厂倒闭之前你给他钱我能理解,可都倒闭来这么多年,你还每个月给他钱?这些年养着他的钱,足够你逍遥一阵子了,你怎么想的?”

“是,我一直给他打钱。”刘贵福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可这么多,我给王贵才的钱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卡里面的多,”他用手比划了一个三的数字,“对我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就当花钱养了条狗而已,只要他安守本份,我把他养到死也无妨。”

苏默言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烟抽起来。他脑子一转,突然问道:“你俩除了有金钱往来之外,还有其他的交集?”

“交集也谈不上吧,无非也就是让他帮我跑跑腿什么的,”刘贵福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抬眼向苏默言看去,“你说,我也总不能就这么白养着他吧?”可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狠狠地把银行卡又摔在了桌子上,狠狠地说,“可谁知道这个白眼狼收了我的钱不说,竟然还出卖我!这个杂碎!死了也是活该!”

“嗯,死了也是活该。”苏默言重复这刘贵福的话,“那这么说来,就是你杀了他?”

“啊?”刘贵福顿时被苏默言的话吓了一跳,忙解释,“没没没!您太能开玩笑了,我可没杀王贵才!再说了,因为这点钱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不值得。”

苏默言把刘贵福说的这些话全都记录在本子上,抬头盯着刘贵福惊恐的脸。

从刘贵福的嘴里说出王贵才是杂碎的话,他并不惊讶,他根本不知道这些资料根本不是王贵才提供的,是从他家翻出来的,由此可见,刘贵福的反应很正常。不过,他的反应也有点过激。

“哼!”苏默言一步步向前,把刘贵福逼入墙角,“你当然不会因为这点钱杀人,你的动机根本不是钱,是灭口!”

“这……”刘贵福一时语塞,近在咫尺的苏默言让他神经紧绷,他赶快找说辞道,“我如果有心害死王贵才,一开始就不会给他钱!养了他这么多年才下手,我吃饱了撑的?”

“别紧张嘛!”苏默言向后退了两步,给彼此间留足了空间,“你回忆一下,王贵才死亡当天的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几天前的事情了,刘贵福还真有些记不清楚,他站在那里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嘴里嘟嘟嚷嚷地小声嘀咕着。

正当他刚要算清楚日子,书房门外有人敲门,他妻子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说道:“老刘啊,老陈来了,还带了个客户在客厅等你呢,要不然你先出来?”

刘贵福快步走过去打开了书房的门,怒意十足地冲着妻子喊着:“没看到有贵客?你先出去,我知道了,让他们先喝喝茶,我一会儿就下去。”

妻子先一步下楼,刘贵福转过头来,好声好气地和苏默言商量着:“警察先生,您看我这边有点急事,您稍等我几分钟,我下楼说两句话就上来,行吗?”

苏苏默言还真是想让刘贵福离开,毕竟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调查一下。于是,他挥了挥手,冷言道:“快去快回。”

刘贵福点头哈腰地关门离开,苏默言把书房的门欠了一个缝儿,眼看着他从楼梯下楼后,才开始行动。

苏默言连忙走到书架前,确定书架里的鱼线和王贵才勒死的鱼线是一个牌子,他迅速用指甲刀剪了一节鱼线,放在了证物袋中。然后,他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在书架的侧面看到有一块暗红色的东西,他用指甲抠了一块下来,意外发现那并不是油漆,好像是血渍!

又拿出另外一个证物袋,把指甲缝里面的血渍放进去后,苏默言一抬头和门后面的西装对视上,在西装的上衣口袋里露出手帕的一角。他刚想上前把那手帕抽出来,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门被推开了。

“真是不好意思。”刘贵福笑眯眯地走进来,“我刚才回忆了一下,他出事儿那天我应当是在外面应酬。”

“嗯,像你这样的大老板应酬也是应该的。”苏默言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你有没有想起来和谁一起吃饭的?”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伙伴,那天人很多,都可以为我证明。”刘贵福十分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一直都很谨慎地盯着他,见苏默言没说话,刘贵福又补充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核实!”

苏默言量刘贵福也不敢找人做伪证,半信半疑地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如果以后有需要,还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工作。”

刘贵福点头哈腰陪着笑脸,一直跟在苏默言身后,把他送到门口。

“那个……”刘贵福趁着苏默言临出门的时候又提到,“关于偷税的事情……”

“我是重案组的,经济案件不归我管,我也不想跨界!”苏默言把古月推出门,又想到了一件事,回头对刘贵福说,“你也自求多福,纸包不住火,就算我不把你的资料交过去,你也迟早都会被这事儿牵扯。如果你有心,最好是去自首,把偷税漏税的税款补交了,或许能够法外开恩。”

刘贵福看着苏默言远走的背影,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回到客厅后,他冲着坐在客厅里的两个人冷声说道:“今天的生意不谈了,咱们改天再约,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第52章确定嫌疑人

天空灰暗阴沉,人们似乎习惯了最近的这种闷热,潮湿的空气似乎要将人们吞没……

上车后,苏默言回想刘贵福说到不在场证明的语气和神态,他基本断定,刘贵福在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想都没想,给刘帅打电话,让他去查刘贵福提供的人证,来证明自己的推测无误。

古月瘫在副驾驶,用极度不满的语气冲着苏默言低声咆哮:“苏队,这都几点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吃口饭?”

从早晨忙到中午,苏默言都没顾得上吃一口饭,若不是古月说饿了,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肚子在叫。从刘贵福家出来,随便找了一家餐馆,打算先对付一口再回队里。

菜还没上来,刘帅的电话就打过来。

“我确定以及肯定,刘贵福是在说谎!”刘帅语气傲娇,“在提供的名单上问了一遍,虽然他们都承认和刘贵福在一起吃饭,却根本回答不上来细节。每个人说出来的话都是对不上的,尤其是他穿了什么衣服,戴的什么眼镜,以及拿了什么颜色的包,每个人的口供都不一致!”

苏默言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果真刘贵才就是在撒谎。

“通知队里其他人,十分钟之后开会!”苏默言挂了电话急匆匆走出饭店。

饭店老板拉着古月让付饭钱,古月无奈之下只能掏了钱,饭却一口没吃到。

眼看着苏默言上了车,她只能在旁边的小超市里随便抓了几袋小食品,匆匆跟上去。

苏默言推开刑侦一队办公室大门,大家已经齐刷刷坐在位置上等开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拎着小零食坐在刘一美身边,苏默言快步走到白板前,抬手在原有的人物关系图上添了一个名字——刘贵福。

“刘贵福,化工厂厂长,随着化工厂爆炸事件后,他就下海经商了。”苏默言一边写,一边说,“八年前,王贵才发现刘贵福偷税漏税,以此勒索刘贵福,此后刘贵福每个月都会往死者卡上打钱,八年时间从未间断,这也正是为什么死者卡上每个月都会有进账的原因。”

“这只能说明死者和刘贵福之间有经济纠纷,并不代表刘贵福就能够杀人灭口。”刘一美偷了几个古月的小零食,“还有没有其他重要信息?”

“当然!”苏默言摆摆手,让刘一美和古月停止吃东西,“刘贵福交代,案发当时他和几个生意伙伴应酬,刘帅核实后发现证人和证词不符,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什么,”古月顺着刘一美的话往下说,“另外几个人不也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嘛!”

“不!这不一样!”苏默言走到古月面前,一把抢走了她怀里的零食丢在办公桌上,补充道,“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只是说当时没有在现场,大家并没有伪造证据。可刘贵福不同,他提供了和自己行踪不符的伪造。他为什么要伪造证据?就是说,他根本就知道会有事儿发生,所以才会伪造!而除凶手之外,还有谁会知道这些?”

会议安静下来,大家都静静思考问题。

苏默言指了一下刘帅:“手机卡调查的如何?”

“有问题!”刘帅歪斜地靠在椅背上,“王贵才秘密手机卡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在案发前两个小时,通话时长长达四十五分钟,这也是王贵才和刘贵福第一次最长的通话记录!由此可以推断,在电话里王贵才一定在和刘贵福纠缠,说不定俩人也在电话里发生了口角争执,刘贵福的嫌疑增大!”

“没错!”苏默言打了一个响指,“真是如此!以前俩人打电话最长不超过三分钟,这通四十多分钟的通话记录恰好就是证据。我推断,王贵才会不会是因为想要还清赌债,想要利用两份报表来要挟刘贵福,想要敲诈一笔大的,刘贵福没有同意,俩人在电话里闹崩了,所以才有了刘贵福的肆意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刘一美站起来反驳苏默言,“这都是你的推断,并没有直接证据,你怎么才能够证明凶手就是刘贵福?我们需要证据!”

“别着急。”苏默言把刘一美按在椅子上,“我和刘贵福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一个问题,刘贵福这样回答我。他说如果想要杀了王贵才,不需要等到现在,八年前就动手了。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古月听着苏默言的推断,眼睛一个劲儿地瞟着桌子上的小食品,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还带回来两个证物,进门之前已经交到检验科了。”苏默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空的证物袋,“其中一个是和王贵才死亡有关的鱼线相同牌子的鱼线,我切取了一块,准备拿去化验。另外一个是在刘贵福书柜角落里发现已经干涸的血迹,我不确定这个血迹是不是王贵才的,如果确定了,那么刘贵福就有百分百的嫌疑人可能!”

刑侦队全员顿时兴奋起来,如果这两样证物被确定了,这个案子马上就会结案,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大家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办公室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回头一看罗队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刚接到化验科的电话,”罗队的脸上明显带着笑意,“苏副队送过去的鱼线经过分析,和王贵才死亡案件推测的鱼线成分相同!”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兴奋的忘乎所以,齐刷刷鼓起掌来!

“而且!”罗队大喘一口气,“从刘贵福家带回来的血液样本,经过证明,和死者王贵才完全一致!”

“太好啦——”大家彻底欢呼起来,这个案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这几天埋头苦干总算没有白费,终于把凶手绳之以法。

“以此证明,刘贵福就是我们要找的——”罗队的话没说让,电话却响了,他掏出手机看到陌生号码,挂断电话继续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

电话再次响起,罗队十分无奈,叹了一口气:“等一下再宣布。”然后接起了电话。

第53章命案现场

接起电话后,罗队的脸色顿时紧绷起来,直到他挂断电话,队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咳咳,”挂了电话,罗队清了清嗓子,“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出现场!”

灰蒙蒙的天让人心情压抑,狂风将地上的灰尘卷得老高,随着一声雷鸣,暴雨倾斜而下,洗涤这世界的阴霾,似乎是要荡平尘世的灰暗……

透过车窗,苏默言看到前面十字路口被围观人群赌得水泄不通,离得老远就听到人群中吵嚷的声音,他还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案子,能够引起如此的轰动?

随着警车靠近,周围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注意,依旧专注地盯着案发现场看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了警车,苏默言注意围观群众脸上的表情各异,有人满脸好奇,有人踮脚抻着脖子向里面张望,还有人站在路边花台上拿着手机拍摄。

从人群中,苏默言看到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叫骂着:“他娘的!这小子谁啊?我这车才刚买不到一个月!”

“谁说不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怒气附和着,“交通岗还开那么快,这人就是在找死!”

“引起这么大的交通事故,就算没死,也一定残疾了!”围观群众插嘴道。

“交通事故也归刑侦队管?”苏默言撇了撇嘴,对罗队抱怨着,挤进人群,往警戒线走过去。

“在电话里也没说具体,就说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车上的人死法及其惨烈,让咱们过来接手。”罗队掀开警戒线,钻了进去,苏默言跟随其后。

警戒线里,十几辆车被撞得人仰马翻,除警察外,救护人员已经将伤者从车里面抬出来,正往急救车上送,现场还真是一片混乱。

“什么情况?”苏默言直接问负责的交警道。

“经监控录像显示,”说着,交警掏出手机递给苏默言和罗队看视频。

监控里,一辆轿车速度极快,闯了红灯冲入交通岗,与侧面行驶过来的一辆商务车撞在了一起,随后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交通彻底瘫痪。

“等一下!”苏默言眉头一皱,“倒回去一点,我再看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监控画面倒回去,苏默言看到引起交通事故的那辆车,里面的驾驶员竟然没有头!

苏默言的心提了起来,问道:“肇事车辆现在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另外一个警察挥手对苏默言说,“死者死在车里,死状十分惨烈,初步断定是被利刃隔断头颅而死……”

“利器隔断头颅?”苏默言眉头紧锁,他不理解这个被“利器割断”是什么概念。

从监控视频里的录像来看,车辆行驶时死者已经被人割断了头颅,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者在开车前被人杀害,要么就是行驶的过程中遇害。

来到肇事车辆前,苏默言盯着车头已经撞得不成样子的轿车,前挡风碎裂,碎玻璃上血迹斑斑。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头被人割断,腔颈中还向外涌着血水,死者身子斜靠在座椅上,如果没有安全带固定,恐怕早已经不能保持坐立的姿势了。

带上手套,苏默言取出证物带,绕到车侧面,把车门拉开,第一眼就看到一颗人头躺在后车座和前排夹空的地上。

苏默言看到死者五官时,愣了一下,喊出了他的名字——“刘贵福!?”

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头尸体,不知所措。

今天上午才和刘贵福见过面,刚刚开会刚探讨过凶手,他们几乎已经确定,杀死王贵才的凶手就是刘贵福。可还不到半天的功夫,刘贵福的尸体就坐在他面前,这让苏默言有些难以接受。

“苏队?”邢鑫在他身后喊了一嗓子,“罗队让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看吧。”苏默言提了一口气,从车门让开。

跟在邢鑫身后的还有古月,他俩一起向车里探身子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刘贵福。

“这是?”邢鑫的话没说完,古月大呼一声:“怎么是刘贵福?”

“啊?”邢鑫十分震惊,瞪大了眼睛盯着苏默言,“苏队,真是刘贵福?化工厂厂长?咱们刚刚定性为凶手的人?”

苏默言点着头,心情十分沉重。

古月看到车内的惨状,胃里不断翻搅着,就算在警校里上过血腥的解剖尸体课,也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凶案现场,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力,奔着人群过去,就开始吐起来。她还真是庆幸中午没有吃饭,否则她真的快把胃吐出来了。

相比古月,邢鑫镇定不少,也是忍着胃里上涌的感觉,指着尸体问:“现在怎么办?”

“勘察现场。”苏默言淡定了不少,“咱俩分头行动。”

苏默言对车内开始进行检查,内部到处都是死者割断头造成的喷溅型血迹,以及前风挡玻璃撞碎造成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后排座上发现了一对散落的耳钉,再就没有什么特别。

痕检科人员在提取车把手上指纹的时候,邢鑫注意到驾驶位头枕被割开一个口子,里面的压缩棉弹出来,有些粘在了死者的腔颈上。

“苏队,”邢鑫喊道,“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鑫指着驾驶位皮革座椅头枕侧面,那一条长长的口子,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难。苏默言走过去伸手将割痕还原,这个凹痕很深也很新,可能是刚刚留下的,或许这个地方和死者的死亡有关系也说不定。

那道口子呈半弧状,前高后底,应该是被外力所致,座椅侧面的空间很小,想要在这上面做文章可没有那么容易。

几乎是一瞬间,苏默言想到一种可能,他快速走到后车门,拉开后门蹲在门前找可能性。

古月看到苏默言站在那里找东西,她也感到十分好奇,凑过来蹲在他身边,问道:“你找什么呢?对了,刚才痕检科的同事过来说,指纹的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从驾驶位提取的指纹除了死者的,就是谢文东的。”

“谢文东?”苏默言猛然抬起头和古月的目光对视,眉头紧皱了一下,继而又说了一句,“这个车是谁的?”

“你反应还真快呢!”古月一咧嘴笑了出来,灿烂的样子驱赶了瓢泼大雨,“刚刚罗队已经调查出来车主的信息了,如你所说,这车就是谢文东的!”

第54章死亡手法

古月的话,苏默言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被后车门的踏板上的一处痕迹吸引住了。

他宽厚的手掌摩擦这踏板上的凹痕,顺着凹痕往下看,目光迅速地落在了后车轮毂上缠绕着的一团鱼线上。

“小胡!”苏默言突然喊了古月一嗓子,猛然回头,险些没撞在古月的脸上,“快去,快让罗队把小区内外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

古月虽然不太理解苏默言的行为,却还是起身去找罗队了,毕竟她的思维方式跟不上苏默言,并不代表他的做法就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等罗队调监控的时间里,不断思索着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这是他办案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死亡方式,在行驶的车里杀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已经超出了苏默言的认知范畴。

苏默言还没有想出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死亡手法,罗队的电话打了进来。

“苏默言,你还要磨蹭多久?”罗队气急败坏地在电话另一边吼着,“这个案子在现场造成了特别不好的影响,已经有群众把现场的相片拍摄下来放在网上了,而且还有录像!你要是再磨蹭,恐怕都要上热搜了!限时给你十分钟,马上撤离!”

“好。”苏默言嘴上答应,可心里还有些不情愿,“刚才我让小胡……”

“什么小胡小胡的!她叫古月!”罗队再次强调,“调出来的监控视频已经发到你手机了,收了队你慢慢看!真不知道……”罗队的唠叨还没说完,苏默言听不进去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后,苏默言并没有直接打开微信去看监控视频,先给刘帅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控制一下相关网站的浏览量,并且赶快抓紧下架,不能让事件再扩散下去。

然后又给邢鑫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去找谢文东,怎么说这个车是他的,也就撇不清干系,请过来喝杯茶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

事情都安排妥当后,苏默言看到大家基本上也都把现场处理完了,冲着古月喊了一嗓子:“古月,告诉大家收队!”

然后,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路边,看起了罗队发给他的视频。

视频清晰度还算不错,一看就是被技术队处理过的产物,一共三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段视频里播放的是刘贵福上车时候的情形,那时他人看着也很正常,上车后也没有任何异常,当他把车子开启后这段视频结束。第二段视频上来就是血腥的画面,苏默言可以清晰地看到刘贵福的头在一瞬间掉下去,鲜血喷涌而出,可车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行进。第三段视频就是案发现场的情形,现场十分混乱,十几辆车撞在一起,相当惨烈。

尽管三段视频时间都不长,却足以能够让人了解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视频足以让苏默言摸透了凶手的行凶手段——鱼线杀人。

而且,是在车上利用鱼线杀人!

死者根本就是自己踩下油门,把自己杀死!

设计精巧,死状惨烈!

案发现场已经清理完毕,围观群众也都散去,伤者被带到医院治疗,撞到报废的车被拖车拉走,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十字街头,现在又变回了冷清的状态,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雨水敲击地面的声音。

苏默言从地上站起来,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回刑侦队,在小区内走了一圈。

临街的小区比较热闹,可依旧呈现出它破败的一面,小区内并没有什么异常。苏默言转了一圈后,去了一趟监控中心,让保安调取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案发前的监控,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出了监控室,苏默言的脑子突然出现了卡顿状态,站在雨中的他感受着雨水拍打着的感觉,盯着刘贵福开的那辆车停靠的车位发呆了很久。

王贵才的案子明明已经落实了刘贵福就是凶手的定案了,谁曾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认定的“凶手”却以这种离奇的死法死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可以肯定,刘贵福的死,绝对不是偶然,从他在轮毂上发现的鱼线就可以证实这一点,而两起案子都与鱼线有关,或许杀死王贵才的凶手并不是刘贵福,另有其人!只是,他一直忽略了线索,并没有找到根源。

只是苏默言还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在刘贵福家发现了同样的鱼线,以及王贵才的血,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车主谢文东一定不是杀害刘贵福的凶手,毕竟凶手故布疑阵这么严谨,谢文东怎么看也不像有这种智商的人。更何况,他就算是再傻,想要杀人也没有必要在自己的车里动手脚,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凶手利用了小区监控的死角,以及对监控做了手脚这一点来看,恐怕就不是一般人。

苏默言目光凝聚,脑子打结的他想不通一个问题,于是把电话打给了刘帅。

接到苏默言的电话,刘帅紧张得要命,接起电话就说道:“苏队,我已经开始着手在让视频下架的事情,你不要……”

“别废话。”苏默言打断了刘帅的话,“杀害刘贵福的视频你也看了,如果凶手想要在车里动手脚,一定是提前布置好的,你给我点建议,凶手如何才能逃过监控的视频头?”

“啊?”刘帅被苏默言的话吓愣了。

“快说!这不是你的专业么?”

“这个嘛,很容易的!”刘帅脑子飞速旋转,“不过是逃过监控嘛,如果是我,那就在布置完现场之后,对监控室里的电脑植入木马,然后远程就可以操控更改监控视频,对于专业的黑客来说,特别容易。”

“对你来说很容易?”苏默言脑子突然反着推断,“既然植入木马容易,那你能不能调查到被植入木马的来源?”

“这个……”刘帅顿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估计要花上一些时间,毕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抓紧!”苏默言才不要听刘帅的“毕竟”,他想要的只有结果。

技术支持有了,苏默言还差一个理论支持,挂断电话后,又拨通了江南的手机。

“江哥,我想问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对尸体进行了初步鉴定,死亡不到一个小时,从死状来看,应该是被利器将头颅斩断身亡。”江南手中的解剖刀还没有放下,就接起了苏默言的电话,“死者腔颈切口判断,这是一击毙命。颈动脉、喉管淋巴等组织整体切断,很难推测凶手是用凶器,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完成的整个过程,操作性难度系数太大。”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鱼线?”

第55章并案处理

“啊?”江南眉头微皱,有些错愕,“根本不可能!鱼线是有韧性,可想要把人头切断,那需要非常大的力度,车内空间狭小,肯定无法实现!”

“不不,你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苏默言的脑海里呈现出一番画面来,“水切割你懂吗?水在250—600mpa之间高压下,可以完成对金属的切割,更何况是一个人头。”

“你的意思是……”江南跟上了苏默言的想法,却没有猜透他的意思。

“汽车左后方的轮毂上,我发现被缠绕在上面断裂的鱼线,车座头枕两侧都被割开了,我推断凶手很可能事先将鱼线绑在轮毂上,在死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踩油门导致鱼线迅速收缩,当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根本就是鱼线把他杀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的推断让江南眉头一皱,这是他第一次听说用这么奇葩的手段杀人。

“你推断的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暂时我还不能给你一个定论,等尸检报告出来吧!或许,等下才能有你想要的答案。”江南说话还是很严谨的,在没有检验报告出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和江南挂断电话后,苏默言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淋湿,连声打着喷嚏,忙朝自己车子的方向走过去。

拉开车门,苏默言就看到古月坐在车里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盯着他看。

苏默言刚要开口说话,古月就埋怨着:“你干嘛去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难道没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啊?让我在这里等你好半天!”

苏默言剜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

“闭嘴!”苏默言没好气地吼着,“阿嚏阿嚏……”说着,又连声打了几个喷嚏。

听到苏默言打喷嚏的声音,古月抿嘴悄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古月心中清楚,苏默言都是为了案子,她却什么都帮不上,直到苏默言上车,她的脑海里还一直都盘旋着刘贵福死亡时候的样子,尤其是死者的头,直勾勾盯着她眼睛看得样子,怎么都让她挥之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刑侦队,苏默言停好车,古月还瞪大了眼睛在那里发呆。

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的确会让一个姑娘家有些不适,苏默言叹了一口气,放轻松语气对她说道:“走吧,上去开会。不就是一次案发现场么,经历多了就好了,这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古月被苏默言的话拉回了思绪,推开车门跟在苏默言的身后,依旧心有余悸。

“刘贵福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那只是一个死人,活人永远都比死人恐怖!”苏默言又恢复了他之前的模样,冷言冷语带有些讽刺性的话说着,“如果你连着关都过不去,恐怕你还真不适合在刑侦队干。要不然,你……”

“说什么呢!”古月一把抓住苏默言的胳膊,“什么叫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我会克服的!咱们走着瞧!”

苏默言在古月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眼神,这中目光是他曾经眼中的定夺,他不确定古月能不能坚持下来,不过他还真是对这姑娘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古月知道,苏默言说的这些话都是为她好,可偏偏她不要领情,就是要给苏默言看看,明明自己可以克服,明明自己可以坚持,她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警察,绝对不要输在苏默言的面前。

推开会议室的门,大家都已经准备好在开会了,罗队站在白板前,在王贵才的名字旁边写上了刘贵福的名字,然后把目光递给了法医江南。

“初步鉴定,死者是用利器把死者的头隔断致死,而究竟是用什么手法还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够确定。”

江南说完,邢鑫把他在车内发现的痕迹都说了一遍,并且发现了一个证物——一对有环的耳钉。

苏默言在最后补充了后车门踏板上的擦痕,以及后轮轮毂缠绕的鱼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队刚要开口总结,古月突然站起来:“你们好像都遗漏了一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还真不知道一个实习生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就是这个。”古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竟然装着一个干干净净的手帕,“这是清理完现场之后,我在尸体下面发现的。”

当大家看到手帕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要指出来,这好像和王贵才死亡现场的手帕一样!

“这个交给证物科化验,看看手绢的成分是不是和王贵才案子的一样。”罗队说完后,打开了投屏,“大家先看看这三段视频。”

播放的视频就是罗队发给苏默言的那三段视频,血腥暴力的场面,让大家胃里都不太舒服,都强忍着看完了。

“结合现场找到的视频来看,大家都有什么想法?”罗队坐下来,准备分析案情。

“这两个案子应当有联系。”邢鑫先发制人,“我们刚调查到刘贵福,他就死了,这说明害死王贵才的可能不是他,凶手另有其人。”

“不不,我不太赞同。”刘一美反驳,“现场的痕迹表面刘贵福是被谋杀,却和他杀了王贵才并不冲突。”

“不,这次我认为邢鑫的推断是对的!害死王贵才和刘贵福的凶手的确是一个人!”苏默言站起来走到白板前,“现场的线索足以说明了这一切,你可以仔细想想。比如,我们找到的鱼线和手帕。”

“一个鱼线怎么能说明所有问题?别忘了,在车里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毛发纤维,什么都没有!”刘一美激动起来,直拍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更加肯定。”苏默言继续自己的推断说下去,“凶手处理手法干净利落,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线索,鱼线处理的手法也很极致!无论是王贵才的案件,还是刘贵福的案件,凶手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现场,一个绝对让我找不出漏洞的现场。”

苏默言的话说完之后,大家都静默了,这次对他的判断没有人再质疑。

“好,既然大家都认同,那么我开始分工。”罗队开始分配工作,“邢鑫,你来负责调查两个死者之间的所有交集点。”

“收到!”

“在调查第一个案件的同时,刘贵福的案子先交给苏默言负责。”

“好。”

“最后,既然连续出现了两个类似案件,结合现在的线索,刘一美你可能要再重新画一幅凶手心理画像。”

“等等!”刘一美突然打断了罗队的话。

第56章凶手画像

“凶手用这么缜密的方式杀了刘贵福,他必须提前在车内做好布置,你们难道不先考虑凶手是谢文东吗?不然,凶手是怎么打开车门的?”刘一美提出了一个技术性问题。

“这个很好解决。”苏默言回答道,“只要专业维修汽车的地方都有这种开锁技术,一台笔记本就可以解决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后,刘一美陷入了沉思。

办公室里,瞬间宁静下来,给她足够的空间。

刘一美进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闭上眼睛后,在脑海中构架着凶手画面的图。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对,是一件黑色风衣,戴了一顶帽子掩人耳目,应当是一顶棒球帽,并且带了口罩,怕人发现他的样子。”

说到这里,邢鑫突然插话进来说:“按照你的说法,他是不是还应当再带一个墨镜啊?”

刘一美猛然睁开眼睛盯着邢鑫,恼怒地怼他:“大半夜的,带什么眼镜?还是墨镜,这根本不符合现实情况。大夏天的,凶手为了隐藏穿成这样已经很引人注意了。眼镜会让他更加奇怪,他不会这么做,不过……”

刘一美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她一个人的黑暗中,重新继续构建心理画像图。

“为了方便作案,凶手依旧沿用了第一次的手法,带了手套,还是那双线手套,在布置完现场之后,他在驾驶位上放了一个手帕,最后把车门关上,完成他完美的现场。”

“不对啊!”邢鑫又一次抓住了刘一美的漏洞,“凶手要打开车门,还要把这些东西都隐藏起来,我觉得他至少要背一个双肩背吧?不然开车门的电脑放在哪儿?那么厚的线手套要放在哪儿?大夏天的戴一副线手套不是很奇怪么?他不热?”

“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刘一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布置现场用的只有鱼线,背那么大的包不更是引人注意?”

邢鑫还是觉得刘一美的画像不够完整,想要反驳又怕美女生气,也就只能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刘一美的画像比上一次的更加具体,当然和第一次也有所不同,结合两次画像,凶手形象更加立体了。

“凶手的画像已经很完整了,等一下我们要对案发现场重新扫一遍。”罗队看着刘帅,“你重新把现场周边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所有!我就不相信,对小区里的监控做了手脚,还能把街面上的监控都做了手脚?”

“小意思!”刘帅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不过……”

“没用的……”苏默言不等刘帅说完,“按照凶手的作案风格,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线索,又怎么有这么明显的证据?不要低估他的智商。”

罗队当然明白苏默言说的意思,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能放过。

“即便知道希望渺茫,可我们也不能放松一丝警惕。”罗队强调着,“刘帅啊,这个重任就交托给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怎么也要找到点有力证据!”

“好……”刘帅心情这叫一个沉重,做技术没问题,真的让他耐着性子看视频,还真是有点为难。

“散会,各忙各的。”罗队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这两个案子压在刑侦一队,的确让他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事态不能再往严重的方向发展,否则真的是不可控了。

散会后,苏默言坐在会议室的办公椅上没有动,怔怔地看着白板上的几个名字出神。即便在案发现场找到了鱼线、手帕和一些零碎的线索,他也只能通过线索来推断出凶手的作案手法,离要找到凶手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

刘帅在办公室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电脑,很快就把案发现场小区周边商铺的监控都调了出来,冲着罗队办公室喊了一嗓子:“罗队,视频源搞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罗队从办公室走出来,“今晚熬夜,把这些监控都看几遍,我想要的你明白!”

刘帅本以为罗队会给他安排一个人,可当所有的重任都交托他身上,他的小心脏还真有点承受不住。

“这么多,我咋看完啊?”刘帅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要了我的小命算了!”

邢鑫偷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刘帅的肩膀,学着罗队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有前途,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刘帅刚想骂邢鑫两句,反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满脸谄媚样说着,“战神!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游戏的那件儿装备嘛,今儿晚上我就给你……”

“真的?”邢鑫一个反手把刘帅的手挣脱,一把扣住了刘帅的肩膀,追问下去,“你确定没骗我?”

“不骗你,真的!”刘帅一副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邢鑫,“不过嘛……”

“得!不就是监控录像嘛,我帮你看!咱俩一起看,速度能提高一半!”邢鑫咧着嘴一副捡到宝的样子,“嘿嘿……你可别忘了那件儿装备!”

“行行行!不过你先放手啊!”刘帅晃动肩膀,“手劲儿这么大!你要是杀人犯,死者一定是被你掐死的!”

邢鑫“呵呵”了两声,若不是看在游戏装备的份上,还真是恨不得掐死这小子。

“算了,不和你计较,竟然这么说我!”邢鑫松开手,“我先去调查刘贵福,等我回来帮你,你自己先看着!不过你记住了你自己说的,你要是敢不送给我,你知道后果!”说完,他攥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给刘帅示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帅猛咽了一口口水,真不知道自己是找回来一个帮手,还是找了一个凶手。

刘一美从刘帅的身边走过,瞪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说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着了什么魔,不就是一个游戏嘛,至于么?”

“你懂什么,那叫电子竞技,才不是游戏。”刘帅一脸傲娇地说着,“就好像你们女人执着化妆一样,这就是我们男人心中的天下!”

刘一美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把一叠文件扔在苏默言面前,略带着情绪地说了一句:“苏队,罗队给你的!”

第57章审问谢文东

“这是?”苏默言拿起被丢在桌子上的文件,“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呗!”刘一美傲娇地扭头坐在他身边,丢下一句,“罗队说要再重审谢文东,你不要打扰我啊,我再从新想想关于凶手的细节。”

苏默言拎起文件,回头看了一眼埋头整理资料的古月,拍了她的肩膀,来了一句:“走,再去看看谢文东。”

苏默言从来都没有认为谢文东会是凶手,就算人死在他的车上,谢文东的嫌疑也并不是很大,毕竟没有那个凶手会设计死者在自己的地盘上死,这太愚蠢了。调查谢文东,这也只不过是走一个流程,说不定可以问出一些相关信息。

谢文东再次被传讯到刑警队,这次他可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不耐烦地敲在桌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苏默言推开门和谢文东打招呼,坐下的同时点了一根烟。

谢文东这次显然淡定很多,他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半袖,胳膊大臂上露出了一块文身,被眼尖的古月注意到了。

“警察大哥,成天找我,你和我有仇啊?”谢文东一脸不满,“是,我做的不是什么正当生意,怎么说我也是十三亿纳税人中的一个,我的车莫名其妙被撞成了那个逼样,你们怎么不去调查肇事者,找我算怎么回事儿?”

苏默言才不管谢文东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上来就盘问:“案发前一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我?”谢文东晃动脖子,发出“咔咔”骨节摩擦的声音,“在家!”

苏默言敲了敲古月的本子,继续问:“谁能为你证明?”

“我老婆!”谢文东摸了一下鼻子,补充道,“那天晚上陈茂在我家,还有小柱子,我们一起喝酒商量做买卖的事儿来着。”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出现在你车里?”

“早些年我在化工厂当会计,后来厂子黄了,我们之间也就再也没有什么来往。这些年开麻将馆虽然赚了些钱,可那就是些小钱,除去日常开销剩下的也没多少。”谢文东想到这儿盯着苏默言,心里十分不爽,“再说了,不也是被你所赐,麻将馆被封了。那我得找新的营生养家糊口啊,这不陈茂和小柱子找我一起做买卖,我那点钱肯定不够,想着找人借钱,我就想起刘贵福了。”

“你对他很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解谈不上,也是听身边人说,说他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我打算问他借点钱。这么多年没联系,也生分了不少,他要求让我留点抵押物,我就答应把车抵给他了,他这才同意借钱给我。”谢文东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隐瞒什么,可见他还算是心胸坦荡。

“这件事情除了你和刘贵福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陈茂知道。”谢文东并没有掩饰,直接报出了他的名字,“我把车抵给刘贵福之后,陈茂和我借车,就昨天上午的事儿,我就跟他说,车我抵给刘贵福了,不过刘贵福还没有来取车,所以我就把我的钥匙给陈茂了,他开没开我可不知道。当然,陈茂和我借车的事儿,我也和刘贵福说了,我让他别着急,先让我哥们用两天,谁知道他就这么心急来取车!”

苏默言深吸一口气:“除了你和陈茂,再没有人知道你的车已经抵给刘贵福了?”

“嗯。”谢文东十分确定,“小柱子都不知道。”

“如果你刚才所说都是实话,那么就是说,凶手不知道你把车抵给了刘贵福……”

苏默言的话说了一半,谢文东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死死盯着他,面色惊恐:“你的意思是……”

“对!”苏默言确认了谢文东的话,“如果凶手不知道第二天开车的是刘贵福,那么我想现在死的人,现在应该是你!”

“啊——”谢文东像泄了气的皮球,被吓得惊魂未定,眼神变得涣散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与什么人结怨。”

“我……”谢文东语气都变了,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平日里跟邻里发生点小摩擦,绝对不至于让人起了杀心吧?”

“你要想清楚,你所提供的线索不仅仅是为了协助我们破案,是在自救!”

“警察大哥,我不想死!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有谁能害我!”谢文东有些不淡定了,慌张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人的本能就是求生,遇到危险时首先想到的是要自救,这就是谢文东现在的状态。

苏默言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刚刚对谢文东说出的话,他也在反思。

他并不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凶手真正的目标不是刘贵福,是他!

苏默言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沉着语气说道:“如果你不想死,那么就配合警方工作!”

“怎么配合?”谢文东眼神坚定地看着苏默言,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

“等着吧。”苏默言没再说下去,想要进行他的计划,恐怕还需要更多的配合。

出了审讯室,古月好奇地追问着:“凶手目标真是谢文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还不能确定,”苏默言反复思索着,“不过从谢文东提供的线索来看,这是唯一的可能!”

“你说让谢文东配合,怎么配合?难不成,你已经想到抓凶手的办法了?”古月小心求证着。

不了苏默言失去了耐性,瞟了她一眼:“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再啰嗦,小心我让你实习的成绩不及格!”

古月嘟着嘴,看着苏默言快步离去的背影发牢骚:“什么嘛!动不动就拿成绩威胁我,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好神气的,等我学成了,一定比你厉害!”

慈山市经过一场暴雨洗礼后,城市里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芬芳,雨已经停了,地上残留着的积水渐渐汇聚在一起,向沉井汇聚而去……

苏默言站在刑侦队走廊的窗前,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精神振奋些。

回头就看到古月低着头朝他的方向走来,他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通知刘贵福家属来认尸了吗?怎么还没到?”

第58章李惠珍

“已经通知了,估计在来的路上。”古月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了两眼,看到刘一美站在楼下,她摆着手喊着,“美美姐!”

刘一美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刑侦队大院门外的一辆车上。

火红色的宝马把地上的积水溅起老高,车停下来后,从上面走下一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ucci眼镜,prada裙子,lv包包……”刘一美摇头咋舌道,“这才是真正的富豪女的形象。”说完后,刘一美回头问古月,“这女人是谁?”

“她是……”古月刚要介绍,苏默言接到电话,扯过古月的脖子吼着,“别玩了,刘贵福老婆到了,跟我下去!”

古月一把抓上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刘一美也打算去瞅瞅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下楼,苏默言迎面和刘贵福老婆走了一个对面,她一眼就认出了苏默言,上前拉住了苏默言的手,委屈地哭嚎着:“警察帅哥,我家老刘呢?快带我去看看他!”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让人看了还真挺心疼。

“身份证。”苏默言按例询问。

看到身份证上写着“李惠珍”这三个字,苏默言瞥了一眼她,那梨花带雨的劲儿还真是有点韩国明星的范儿,只是年纪略微大了一些。

苏默言把李惠珍领到停尸间,拉开冰冷的抽屉,看到刘贵福的那一瞬,她已是泣不成声。

“中午出门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下午人怎么就没了……”李惠珍抹着眼泪,抓住苏默言的手臂,“你们一定查清楚,绝对不能让老刘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放心,我们会尽心尽力调查清楚,不过现在还需要你的配合!”李惠珍连连点头,苏默言问道,“我离开前,是谁找刘贵福?”

“老陈。”李惠珍哭诉着,“老陈是老刘的朋友,经常介绍生意,从中赚取抽成!”

古月见李惠珍开始交代,她也忙不迭地准备记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刘贵福有没有利益往来?比如借钱?欠债之类的?”

“应该没有,他给老陈介绍生意,谈成后他才有得赚,所以他们属于那种互利共赢的关系,没有利益冲突!”李惠珍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交代着。

“原来这样。”苏默言又想到一个疑点,“他在出门前,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或者接到什么电话?”

“没有!”李惠珍一口否定,“他走的很着急,几乎是把老陈赶出门的……”她停顿了一下后,一抬头又补充道,“对了,他在出门前让我收拾东西,好像是要带家人出国旅游的样子。不过旅游嘛,年年都去,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可谁成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现在回忆起来,他是有点反常!”

“据你所知,除了王贵才之外,还有什么人和刘贵福有过仇怨?”

李惠珍这次没有那么快回答,想了一阵子才开口:“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刘为人比较圆滑,很少得罪人,应该不会有仇人吧。他接触的都是生意伙伴,生意上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懂,他也就很少和我说。”

再问下去,李惠珍口中也无非都是一些“不知道”、“没听过”之类敷衍的话,苏默言索性让她签了字离开。

看着李惠珍离开的背影,苏默言耳边不断响起她重复过的话,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觉得嘛,李惠珍说的要出国旅游,应当是刘贵福想要跑路找的托词喽!”刘一美打断了苏默言的思考,“或许是因为你的出现,让刘贵福意识到当年的事情败露,想趁司法机关还没有开始追查,先逃离出境!”

“嗯,”苏默言陷入了沉思,半许后他发出了疑问,“一个身怀巨款,着急跑路的人怎么会在乎一辆破车?他为什么执着来开这个车,而不是开自己的车?”

刘一美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苏默言抛出问题后,她也陷入了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的刘贵福已经是富甲一方,若他真的着急出境,又怎么会在乎一辆别人抵给他的车?

苏默言和古月陷入沉默后,古月站在他俩身后,弱弱地说了一句:“会不会,这个车对他来说特别重要呢?毕竟……毕竟……毕竟……”

古月没有“毕竟”出一个原因,苏默言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地说着:“对!很重要!一辆车对刘贵福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十辆都不算什么,这足以说明这辆车的重要性!”

“对,就是这样。”古月一咧嘴笑了出来,“这就是我想说的!或许车不是贵重的,说不定车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呢?”

古月的话才刚刚说完,苏默言已经跑出去了。

“他这是?”刘一美被苏默言弄得一愣,扭头看着古月。

古月一撇嘴,也跟随苏默言的脚步出了门。刘一美甚是好奇,他俩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也就跟上去看个究竟。

刑侦队证物科,苏默言还没进门就看到看守的警察冲着他微笑,他走上去和那人握了握手,直奔刚刚从现场带回来的那辆近乎被撞毁的破车而去。

古月和刘一美眼看着苏默言走进去,却硬生生被看门的警察拦在了外面,硬要他们出示领导首批的文件。

古月跺着脚,就知道苏默言那臭小子没安好心,根本就是他不想让自己跟着,嫌自己是个累赘嘛!

“别气了。”刘一美指了指放在那警察桌子上的文件,“看到了没,那可是咱们队长的手续,苏默言早都让罗队做准备了,是咱俩速度太慢没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八丈远,古月和苏默言喊话道:“苏队,你要不要来说说情,让我进去看看,行吗?”

苏默言完全沉浸在案子中,根本没有听到古月的话,此时,他的眼中只剩下的这辆车,和案子里的线索。

苏默言带上手套,打开车驾驶室的门,面对斑驳的痕迹,他的目光无比犀利。

这就是他的战场,他需要满弓射箭,直捣黄龙。

第59章毒品

车里喷溅出来的血迹和散落的玻璃,依旧和现场一样,没有人动过。血迹已经干涸,凝固在车内,看上去狼狈不堪,触目惊心。

苏默言并没有进入驾驶室去找证据,他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里散落着一些杂物,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更不会有他想要得到的物证。

几乎是从里到外,苏默言把整个车都翻了一个遍,包括后备箱的备胎都翻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在他走入死角的时候,苏默言突然问了一句:“小胡,如果是你,你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等他一抬头,面对的却是身边空荡荡,并没有古月的影子,心中难免有一阵失落。

古月站在证物科大门口,急得满头是汗,她想要进去啊,却完全没有办法。

情急之下,古月拨通了苏默言的电话,但愿那个神经病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在捣乱。

苏默言看到来电标“古月”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小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起电话,古月先不管苏默言要说什么,她强占先机:“我应当知道你想要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说!”苏默言把恼怒的语气强忍下去,“再啰嗦,小心……”

“哎呀,别一天天总是用不合格的语气来威胁我!”古月撇撇嘴,“车子咱们都检查的差不多了,如果说没有检查的地方,那只剩下一个!”她故意顿了一下,“引擎盖!只有这里我们没有……”

古月的话还没说完,苏默言已经没有耐性地把电话挂断了。

引擎盖已经被撞得变形了,要说在这里藏东西,苏默言还真是有些不相信。

带着怀疑的态度,掀开引擎盖,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灰尘呛得他咳嗽了一阵,等灰尘散去后,苏默言的目光集中在里面散落着一包包白色的东西上。

随手从里面抠出一包东西,在指尖捻了捻,苏默言凑在鼻尖闻了一下,瞬间他的大脑就炸开了!

“这!”苏默言终于懂了,他已经猜出这是什么,“刘贵福,你的确该死!”

至今为止,苏默言最不能放下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八年前叶静怡失踪,另一个就是无处不在的毒贩。

苏默言把散落在引擎盖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又扫荡了一遍车内,发现行车记录仪的卡被人拿走了,然后离开证物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证物科大门出来后,刘一美就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苏默言扬着手里的东西,目光定格在古月的脸上。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在引擎盖里。”苏默言第一次肯定古月的推测,“记你一功。”

古月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她跟上来果真还是有用的,这几天学到的东西让她心变得细致多了。

“这就是刘贵福重视的东西,你们猜是什么?”苏默言也学着古月的语气,卖起了关子。

古月歪着头,盯着苏默言手中的证物袋,那里面一袋袋的东西让她猜不透。

反而是刘一美,许是在刑侦队见多了,她一语道破:“白粉?”

苏默言瞥了她一眼,这女人太聪明,以至于让他失去了神秘感。

“我怀疑是。”苏默言拉着古月往外走,“我要把这个给江南送过去做个检测,然后去和罗队汇报情况,你和刘一美先回办公室等我。”

和苏默言分开后,古月悄悄地问刘一美:“美美姐,那真的是白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说,等待检验结果吧。”刘一美收敛了刚刚脸上惊讶之色,“至少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和毒品无关,可又有谁说得准,他俩的死亡真相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古月双唇紧闭,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刘一美说的话。

“毒品”这两个字,古月并不陌生。从上学开始,老师就一直强调,毒品的危害对人是不可估量的,国家一直在抵制毒品对人们的荼毒,若真的这个案子涉及到了毒品,性质或许真的就变了。

在她俩对案情揣测的同时,苏默言已经跑到江南的实验室里,把那袋东西放在他面前。

“来,把你手上所有的工作都先放下,先帮我分析一下这个玩意儿!”苏默言和江南半开玩笑地说着。

江南抬头拿起面前的证物袋,打开袋子从里面抠了一丢丢在鼻下闻了闻,猛然抬头盯着苏默言的目光,直勾勾地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少废话,快说,这东西是什么?”

“海洛因!”

“真的?你确定?”苏默言并没有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而雀跃,变得更加谨慎起来,“如果真的是毒品,那刘贵福的死可就要重新定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我的经验来判断,应当是错不了。”江南已经下来决断,“当然,如果想要真的知道成份,那么就等我的结果好了,这很快,不需要多久!”

苏默言的手搭在江南的肩膀上拍了拍,心情肃然变得沉重起来。

江南本想关心一下案情,问问事态发展情况,苏默言却全然没有心情,推门出去。

从江南的实验室到罗队的办公室,苏默言的脑海中想到了一百万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和叶静怡的失踪联系上,可他却真的忘了,或许这件事本就是很单纯,和叶静怡并没有什么牵扯。

苏默言破天荒第一次敲响罗队办公室的门,听到罗队的声音后,他推门进入。

罗队略有惊讶:“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会敲门了!”

“罗队,你是夸我,还是损我?”苏默言跨步走到桌前,抢过罗队的烟点燃,“快安慰安慰我,我已经被这个案子弄到焦头烂额了。”

“算啦,你就直说,在车里究竟发现什么证据了?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苏默言叹了一口气,把烟抽到了半截,才开口:“我在车里发现了疑似毒品的玩意儿,拿去给江南化验了。如果真的是毒品,那这案子恐怕就大了!刘贵福的死,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啊!”

“啥?”罗队一惊,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真的确定吗?”

“我觉得很像,而且经过江南的初步判断,应当没跑了!不过我还在等检验报告。”苏默言又叹了一口气,心情更加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化验报告什么时候能出?”罗队已经耐不住性子准备着手调查了。

“他说会很快,具体时间的话……”苏默言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低头一看还真是江南,“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看啊以后你别叫江南了,叫曹江南算了!”

江南听了一头雾水,不过并没有在乎这句话的缘由,说道:“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经过我严密的实验,得出来的结果的确是海洛因!也就是你说的白粉。”

第60章瓮中捉鳖

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响,把苏默言吓了一跳,他手一哆嗦,把江南的电话挂了。

“看来你又猜对了!”罗队开口,“刘贵福的死怎么能和毒品扯上关系?如果和毒品扯上关系的话,恐怕这件事还真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他的死另有隐情。”

“毒品是藏在谢文东的车里,无论毒品是否和他有关,他都脱不了干系,可见在交易毒品这件事上,他一定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我觉得应当继续从谢文东身上下手!”

罗队沉思。

谢文东的确是关键人物,他和王贵才的关系,和刘贵福的关系,可见都不简单,这个人许是深不可测,他们一开始忽视了他的存在感。

“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罗队敲敲桌子,示意让苏默言先出去。

办公室重新恢复到了安静的状态,罗队的脑海反复把王贵才和刘贵福这两个人联系起来,这看似千丝万缕的关系网里,究竟哪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办公室门外踢踢踏踏脚步声传来,他也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清了清嗓子:“刘贵福的案子有了新线索,我们需要重新开个会研究一下。”

大家窃窃私语起来,还在奇怪究竟发现什么的时候,苏默言站起来,在白板上写下了两个字——毒品。并且,他用黑笔加粗地画了一个重点号。

“毒品的出现,改变了死亡案件的性质,说不定刘贵福的死,以至王贵才的死,很可能都和这个有关联,我们需要重新调配人手分配工作。”罗队按部就班地安排着,“邢鑫,你负责调查刘贵福,查清关系网以及是否参与毒品交易。”

“好!”

“谢文东很关键,他不仅与王贵才关系密切,同时又与刘贵福的有债务关系,现在需要对他重新审讯,上次就是苏副队撬开他的嘴,这次就还交给你好了!”

“等等。”苏默言突然反驳罗队的话,“刚刚才对谢文东调查过,你们也看过他的证词,如果他所说非虚,那么我觉得凶手真想要杀的人不是刘贵福,是谢文东!而刘贵福只是没有按照和谢文东的约定去提车,才造成他死亡的意外!如果站在凶手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一次不成,他一定还会对谢文东下手!所以我想……”

“你……你不会是想要做饵吧?”罗队似乎是看穿了苏默言的心思,“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我?”苏默言瞥了一眼,“是谢文东!我做饵又没用!”

“我觉得可行。”刘一美赞同苏默言的提议,“不过要确定几个前提。首先,我们要保证谢文东不是凶手,防止他被放出去跑路;然后行动究竟怎么部署才不能让凶手看出破绽,否则前功尽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怎么才能确定凶手下一次动手的时间?”

“第一点我可以用向上人头保证,他一定不是凶手。”苏默言打包票,“从我对谢文东接触这几次来看,他根本不符合一个嫌疑人的标准,无论是从反侦察能力上,还是心理抗压能力上,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的形象,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糟烂不堪的人一个。”

“可是,怎么说毒品是从他车上发现的吧,这一点已经让他洗清不了嫌疑了,我觉得他挺可疑。”邢鑫坚持己见,觉得苏默言有些夸大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毒品在谢文东的车上,可他不一定知情,也有可能是凶手故布疑阵留下来的吧?”古月终于插了一句话。

“如果要留下毒品,为什么不在车内?如果是栽赃,完全可以放在后备箱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而为什么要选择引擎盖下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刘帅觉得古月说的理由太过于牵强,直言不讳地和她作对。

“很有可能是……”古月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更加奇葩的理由,“说不定就是刘贵福在跑路前提车的时候,凶手见财起意,不但想要吞了货,还带走了他身上的钱?”

苏默言起身重重地拍在了古月的肩膀上,咳嗽了几声:“别给我丢人!凶手如果想要黑吃黑,交易的时间一定会定在晚上,不会是白天。而且案发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车内没有现金,没有银行卡,调取的监控里也并没有看到死者身上携带巨款的可能。所以我才说,谢文东不是凶手。”

“行动会不会失败,这要看我们的部署情况,”罗队听了半天才发话,“至于第三点才是让我们头疼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会动手!”

随着罗队的话音落下,办公室内又变得局促起来,安静得让人觉得恐慌。

“这样好了,”罗队打破了气氛的尴尬,“我们先把工作安排下去,调查死者的周边情况,对于钓鱼这件事先搁置,容我好好想想。”

大家对罗队的提议并没有任何异议,纷纷点头赞同。

“刘帅,把查监控交给小美,从下一刻开始,你监听李惠珍、谢文东、陈茂的通话记录。小美,这几天恐怕就要辛苦你,查监控的同时,你还需要再完善一下凶手的画像,我们对这个对手了解的实在太少了!”

“是!”他俩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就按照我分配的工作,动起来!”罗队叹了一口气,扭头回办公室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拉着古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谢文东还被关在里面没有放出去呢。

在发现毒品之前,对谢文东的审问已经让他自乱阵脚,心情七上八下,在审讯室里早都坐不住了。

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让他心情更加压抑,时不时地冲着监控视频低吼,问苏默言什么时候能回来。

推开审讯室的门,谢文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求救着:“警察大哥,你可要救救我!”

苏默言甩开谢文东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白粉扔在桌子上,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从实交代!”

谢文东看到那东西的一刹那,脸色陡然一变……

第61章刘婷婷

苏默言在调查谢文东的同时,邢鑫已经按照他拿到的地址来到了刘贵福家。

下午五点多,整个小区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中,站在刘宅门口,邢鑫听到从里面飘出来的dj声,让他略有惊讶。拍了好一阵子门,才有人拖着不情愿的步伐把门推开。

开门的女生穿着一身潮牌,短发染成了奶奶灰色,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各种非主流气息,邢鑫很难把她和刘贵福那个老古董联系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谁啊?”那女生靠在门框边上,仰着下巴十分不尊重地指着邢鑫的鼻子问道。

邢鑫掏出警官证,递到女孩儿面前:“我是警察,我要……”

话还没说完,那女生猛地一推他,就往楼下跑,邢鑫五大三粗的,一把就把那女生拽了回来。

“跑什么?”

“你弄疼我了!”女生挣扎着喊,“放手!”

邢鑫是标准的直男,才没有怜香惜玉的脑筋,一回手把她推进了房间。

进了屋,他才发现,实际上在房间里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家都围在客厅的茶几前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并没有注意到邢鑫进门。

这些年轻人玩得也是够疯,震耳欲聋的dj,足以把耳膜震坏,刘贵福也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能给他女儿在家买这么好的音响设备,可见也算对子女不错。

“你是刘贵福什么人?”邢鑫又推了一把那女生。

“我不是他什么人,你可以叫我婷婷。”刘婷婷一仰头,依旧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父母不和的少女,邢鑫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他本想上前把音乐停掉,走了几步才发现,围在茶几前还有几个人,他们手里托着一张锡纸,用打火机烤着锡纸,正一副飘飘飘然的样子往嘴里吸着烟雾,样子和抽烟差不多。

邢鑫一眼就认出来,这些人根本就是在溜冰!

“不许动!警察!”邢鑫从腰间掏出了配枪,上前一脚踢开了染成原谅色头发的男孩,“双手抱头,靠墙蹲成一排!”

几个年轻人顿时被闯入进来的警察吓懵了,根本都没有反抗,齐刷刷地蹲在了墙边。

邢鑫关掉了音响,给缉毒科打了电话。

刘婷婷也傻眼了,直勾勾地看着小伙伴们被勒令蹲在墙边,她想跑,腿却不听使唤了。

“你!也过来蹲下!”邢鑫呵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吸毒,不知道吸毒害死人吗?”

正当邢鑫训斥几个年轻人的时候,李惠珍从门外回来。

看到家里被闹得人仰马翻不成样子,她操着一口广东腔上前埋怨邢鑫:“哎呦呦,瞧瞧瞧瞧,这可是把我们家当什么了呦?你们当警察就了不起的呀,弄成这样,你们可是要负责的啊!”

“闭嘴!”邢鑫看到这样的家长更是气愤,“你女儿吸毒你知道吗?你当家长的不管孩子,去哪儿了?刘贵福都死了,你还有闲心在外面乱逛,从刑警队里回家,怎么比我开完会还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惠珍被邢鑫质问后自觉理亏,伸出手指点着刘婷婷的头,数落着:“刘婷婷,你也真是不听话,我管教不好,你们当警察的就多帮我管管,不行就带回去关几天,看她还有没有记性!成天和这些小混混儿在一起,还能学什么好?不知廉耻!”

“你才不知廉耻!你才不学好!”刘婷婷一把打开了李惠珍的手,狠狠地瞪着她,“你又不是我妈,你没有资格骂我!”

邢鑫这才知道,原来李惠珍并不是刘婷婷的生母,她是继母,怪不得她这种态度。

“是,我不是你亲妈,可你要知道,继母也是妈,在法律上,我就是你妈!”李惠珍倚老卖老,“警察先生你看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对妈不敬就该被关起来!”

“我看你才应该被关起来!”刘婷婷被李惠珍激怒了,抄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往她头上招呼,还好邢鑫反应快,一把拦了下来。

刘婷婷狠狠瞪着李惠珍,从牙缝里挤出话:“你给我等着,让我知道是你害死了他,看我不弄死你!”

刘婷婷在邢鑫的怀里扭动着,可对于膀大腰圆的邢鑫来说,抓她就像抓一只小兔子,她的挣扎完全是无用功。

李惠珍和刘婷婷俩人争吵过后,缉毒队的人到了,把靠在墙边的几个小青年都带走,而刘婷婷也被邢鑫带回警队问话。

把刘婷婷推上车,邢鑫歪着头问:“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后妈。”

“哼!一个狐狸精,她也配?”刘婷婷朝着窗外啐了一口吐沫,“如果不是我妈死的早,我真想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儿,免得给我气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她的语气上来看,父女之间的感情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从邢鑫进门,她就没有说过一个“爸”字。

邢鑫顺手把刘婷婷的手铐在车门上面的把手上,他上了车后,又开始殷殷教导:“就算你和父母关系不睦,也不能学不良少年吸毒,那东西会害了你一辈子!”

“不良少年?我成年了!吸毒?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吸毒了?”刘婷婷被邢鑫激怒了,“哼,就算我吸毒,不也是拜那个老不死的所赐?”

“老不死的?就算他干了很多坏事儿,毕竟是你爸,哪有女儿这么说自己父亲的?”邢鑫想要缓解刘婷婷激动的情绪,可不料让她更加激动了。

“爸?他也配?当年要不是他扔下我和我妈,我妈怎么可能会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死有余辜,这四个字配他最合适!”

邢鑫看着刘婷婷脸上布满的泪水,全然无策,安慰也不是,不安慰又觉得应当做点什么。

“唉……”邢鑫叹了一口气,“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你把你爸诅咒死的,我要是把这句话写在询问笔录上,你会同意么?”

刘婷婷翻了一个白眼,仰着脖子冷哼着:“随你的大小便!”

邢鑫还真是,拿这个姑娘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应当就是他的死穴,遇到女生就麻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62章拒不交代

“这是在你车里找到的,”苏默言猛地一拍桌子,台灯的强光晃的谢文东睁不开眼睛。

谢文东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东西不是我的!”

“你不交代,你是真想死吗?”苏默言换了一种口吻,想要把谢文东逼入绝境,“白粉可是在你车上找到的,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谢文东拒不承认,任凭苏默言用再多的手段,他都摇头,坚决不说。

“不是你的?”古月都被谢文东激怒了,“如果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的车上发现?”

“我怎么知道?”谢文东一脸无辜,“这不是应当你们警察去调查的事情么,干嘛问我?再说了,这东西如果真是我的,我就不用把车抵给刘贵福了,直接把这玩意儿卖了换钱来的不是更容易?”

谢文东说得的确没错,如果毒品是他的,那他根本没有道理去把车抵押给刘贵福,卖毒品的利润要比去借钱更靠谱。只是,这东西如果不是谢文东的,那么当他第一眼看到毒品的时候,脸上惊讶的表情又代表了什么?

“既然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

苏默言边说话边脱外衣,一扬手把衣服扔在了椅子上,踱着步子,目光凝视着他的眼睛走过去。

“你干嘛?你要干嘛?”谢文东发现事情不对头,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跑过去,可惜门被锁上了,他根本出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的脚步一步步逼近,把他挤在了墙上,双手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下一秒就要招呼在脸上了。

“打人啊!警察打人了!”谢文东声嘶力竭地喊着,“有没有人管管,警察打人了!”

苏默言才不会明知故犯,抽出一只手拍在谢文东的脸上,口水喷洒在他脸上:“你想过吗,如果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为了毒品,那么你从警局离开口,很快就会被人盯上,然后……”他嘴角露出了令人发冷的笑容,“然后,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谢文东瞬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全身都无力挣扎了。他目光空洞,带有乞求的语气说着:“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车已经是刘贵福的了,跟我没有关系!”

“如果跟你没关系,那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

“愿意愿意!”谢文东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只要不让我死,什么都愿意!”

苏默言松开谢文东的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实在这儿呆着,等我消息。”

说完,他打开门,招呼古月出了审讯室。

“毒品真不是谢文东的?”古月歪着头问。

“不重要了。”苏默言拿过古月的本子,把刚才审讯的笔记都撕掉,“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毒品,他现在已经知道落入了我们的手中,只要把谢文东放出去,他一定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要做的就是部署好一切,等他上钩。”

他俩还没说完话,邢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队,你猜我调查刘贵福家查到了什么?”邢鑫想要用刚刚查到的线索来邀功。

不料,苏默言正心烦,没好气地冷哼着:“别逼我骂你。”

他的话音刚落,邢鑫的电话竟然挂了。

“靠,这小子脾气见长啊,连我的电话都敢挂了,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随着苏默言说话的档口,邢鑫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上了手铐的女生。

“什么情况啊!?”苏默言看着那女生,“让你调查刘贵福,怎么改成调查失足少女了?”

“嘿嘿,你还是等我审讯完了以后再说吧!”邢鑫压着刘婷婷直奔审讯室。

邢鑫今天傲娇的样子也让苏默言大开眼界,刑侦一队的人脾气可是越来越像他了,个个儿都透着古怪。

把刘婷婷按在椅子上,邢鑫开始盘问起来。

“姓名,年龄。”

“大叔,你能不能问点有建设性的东西,你看我身份证的时候不都知道了么!”刘婷婷很是不耐烦,一副小太妹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邢鑫气的猛拍桌子,“我还不到三十,你叫我大叔?算了,冰毒你从什么地方买的?”

“唉,可别乱说话,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买冰毒了?那可不是我买的,我也没吸毒,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显然刘婷婷对邢鑫的话十分反感,“告诉你,我没犯法!”

“行!那咱们换一个话题,”邢鑫打开本子准备记录,“说说你爸,他什么时候去的广东?”

“我爸?对不起,我没爸,八年前他就死了。”

邢鑫变通了思路,对她的话解读:“你的意思就是说,八年前刘贵福离开了你,去了广东是吗?”

“嗯。”

“当年的情形你还记得吗?发生了什么事情。”邢鑫的话打开了刘婷婷的回忆,把她拉扯到了八年前那段不堪的往事中。

八年前,化工厂倒闭后,刘贵福扔下重病的妻子,年少的女儿,年迈的母亲,一人奔赴广东。这一去就是六年的时间,等他回来,发妻已经去世很久。

一开始,刘婷婷还抱着刘贵福能回来的希望,把所有的精神支柱都放在了父亲的身上,可父亲毫无音讯,让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从母亲死的那一天开始,她决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

不久母亲因癌症过世,刘婷婷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为了供养她上学,每天过着捡垃圾的生活,婷婷放学后也要去做兼职来贴补家用。直到有一天,奶奶的银行卡上突然多了一笔钱,之后每个月银行卡上都会有钱打进来,就算奶奶不说,她也知道那是刘贵福所为。

那时刘婷婷以为父亲是因为给母亲看病筹钱才走的,她还抱有父亲是在赎罪的心里等他回来,可真的把他盼回来,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李惠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婷婷眼神愤恨,眼中没有一滴眼泪,从嘴角里挤出一句话来:“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回来那天,让我叫那女人妈,我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妈妈,那个贱人她不配!”

邢鑫这才明白,豪门也有豪门的难处,像刘婷婷这样的女孩还真是有苦难言。

第63章领导施压

“那他去广东这些年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吗?”邢鑫继续追问。

“不知道!”刘婷婷一口否认,“他去没去过广东我都不清楚,生意的事情我才懒得问,他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不会忘记我妈死时候的样子!我恨他,恨死他!”

邢鑫很难了解刘婷婷内心的痛恨,或许是因为对父亲的期待过高,失望的时候才越痛,痛才会恨,恨也是因为当初的爱太多。

审讯之后,邢鑫把刘婷婷移交缉毒大队,有没有吸毒,这个就不归他管了。

从邢鑫进入审讯室,苏默言就站在门外等,他在等结果。

做完了移交手续,邢鑫和他汇报道:“我很确定,刘贵福当年偷税漏税的钱并没有在他手上,否则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病死。”

“他冒着坐牢的风险,自己却没有得到一分钱,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苏默言更加迷惑,“他这究竟是为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他根本就是为犯罪集团打工的,厂长也只不过是一个头衔,看着光鲜,实际上他根本都没有什么实权嘛!而他给王贵才的那笔钱,也不是他出的,是犯罪集团?”古月咬着笔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说让你少看点儿推理,整天就给我出这些没用的馊主意!”苏默言狠狠敲了她的头一下,“既然现在再没有什么有利的消息,除了罗队说的三个人之外,可能要监听所有涉案人员的电话。”

“好。”邢鑫点头答应。

“还有,”苏默言又补充一句,“既然刘婷婷说李惠珍和刘贵福是在广东认识的,那你再去一趟他家,了解一下情况。”

“好。”邢鑫答应着苏默言的话,一回头刚要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进来,刚刚好撞在他的鼻梁骨上,鼻血顺着鼻孔流出来,那叫一个惨烈。

“苏队,”推门的同时刘帅的声音响起,还没等说话就看见流着鼻血的邢鑫,“哟,战神,你这怎么了?不会是上火了吧?”

邢鑫用手堵着鼻子,狠狠瞪了刘帅一眼:“你他娘的进来怎么也不知道敲个门啊!看给我撞的,出去还怎么见人?”

“嘿嘿,这样吧,看你留了不少血,晚上请你吃毛血旺!”刘帅一脸贱笑地凑上去,“你块头这么大,流点血就当奉献了,是不?”

“屁!”邢鑫心中十分不爽,刚迈出办公室一步,“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他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咒骂,“他娘的,还真是流年不利!”

苏默言没工夫看热闹,问道:“刘帅,你那边发现什么异常了?”

“暂时没有,陈茂和李翠香通过两次电话,都是家长里短,没有涉及到案情!”

“好,”苏默言迟疑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那你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这个之外,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疑点。”刘帅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我调取了刘贵福通话记录,死亡前最后一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打来的,通话时间很长,我觉得这点很是可疑,调取号码后发现竟然是一张临时电话卡。”

“这个信息点很重要!”苏默言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能不能追查到这个电话号码的来源,找到这个人,说不定我们就解开为什么要在跑路前选择提车的原因了!”

“我去想办法!”刘帅得到苏默言的首肯,心中雀跃的像个刚出阁的大姑娘,转身扭扭嗒嗒就离开了,这相当符合他宅男气质。

就邢鑫和刘帅得到的两种消息,以及谢文东的供词,苏默言准备和罗队做一个简单的汇报。

办公室里,罗队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局领导已经重视起刘贵福死亡事件,希望此事不能再扩散,否则就要他这个大队长下岗了。

他心里正没有一个宣泄的出口,苏默言送上门来。

“苏副队啊,你能不能抓紧点儿,现在刘贵福的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局领导,在这样下去,我的屁股都坐不稳了!”罗队一脑门子汗,一个劲儿唉声叹气,“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给我添乱了!”

“罗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别,千万别有!”罗队就知道苏默言要起幺蛾子,“现在你就按部就班的把案子给我查清楚,出格的事儿千万别做,我还想安稳的在这个职位上做到退休呢!”

“罗队……”苏默言想用怀柔政策,却发现罗队一个劲儿盯着墙上的表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抬头,的确已经不早了,下班的时间早都过了。

“谢文东这个人十分可疑啊,他说那毒品不是他的,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毒品并不陌生!所以,我觉得……”

罗队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打在苏默言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没有用,现在领导觉得咱们办案太慢啦,所以需要加快速度!你也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断了想要用他做饵的念头,乖乖查案就是了!”

“可是……”

“别可是!你自己都说了,谢文东还没搞定,他自己又没承认,所以这个计划暂时搁置。”

“罗队,正是因为咱们现在着急,所以才更应该采用特殊办法!”苏默言依旧坚持己见,他明知道罗队着急回家,还不依不饶地拖着他,“无论凶手的目标是谢文东,还是毒品,都不耽误我们用这个计划,这根本就是促使我们早一步找到凶手的绝佳方式!”

苏默言的这一句“绝佳方式”让罗队动了心,毕竟上面的文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早点破案还是有好处。

“那你先说说看,我再决定要不要执行。”

“如果,凶手目标是谢文东,他得知谢文东没死,肯定会再次下手!倘若,凶手是为了毒品,他如果知道东西在在谢文东手里,肯定还会动手!”苏默言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凶手就是谢文东呢?要知道,车里除了死者所留下的指纹,皮屑、毛发外,全都是谢文东的痕迹,单从这一点来看,谢文东的嫌疑最大!”罗队不能忽视这一点,他可不想让谢文东就这么被放了,万一是他,岂不是错过了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说的是有这个可能,我们把他释放后要进行严密布控,凶手如果真的是谢文东,他肯定会露出马脚,如果凶手不是他,谢文东会引凶手再次出现,而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罗队陷入了沉思。

半许后,罗队叹了一口气,说道:“容我想想,明天给你答案。”

第64章会情人

天边的云像一团火,在苏默言的胸膛燃烧着,那灼热的感觉就好像刚才罗队说出的话堵在他的心口,久久不能平静。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他猛吸了两口,浓浓的烟雾从口中吐出,可烦闷却没办法纾解。

“总算让我抓到你了!”古月清脆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说,你欠我的那顿饭,什么时候还?”

她那张灿烂的笑脸在苏默言面前绽放,顿时让他的心情爽朗了不少。

看了看时间,反正他也还饿着,与其回家自己吃外卖,不如找个人陪。

“就今天,地方你选!”苏默言总算豪爽了一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古月偷笑着。

这几天古月可是让苏默言折磨得够呛,她选了一家高档餐厅,就算是要吃,也要吃最好的,用来弥补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进门,苏默言选了靠窗子的座位坐下,古月腹诽:“每次你都要坐在靠窗边,或者靠门口的位置,这是什么癖好?”

“便于观察。”苏默言一脸冷淡,“这是做刑警的习惯,如果你想成为优秀的刑警,不如就从这一课开始学起。”

古月一撇嘴,这男人还真是无趣:“你这么善于观察,那你知道门口台阶有几阶?”

“三阶!”苏默言顺口就说了出来。

古月朝门口看去,还真没错,苏默言果真是神了。

她刚要夸苏默言,就听他说:“哼,你也还真是会挑地方!”

“那是!”古月瞪大了眼睛,以为苏默言要反悔,“这几天你欺负我还欺负不够啊,这顿饭是贵了点,不过就当对我的补偿行不行?”

“我说的不是这个。”苏默言努了努嘴,“你看那是谁?”

古月回头看到了个老熟人——李惠珍。坐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和她举止十分亲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情况?”古月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如我所料。”苏默言把古月的头扭过来,“正常点,别让他们注意到你。”

古月想要回头,又怕被苏默言说,灵光一闪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化妆镜。她把化妆镜放在桌子上,调整好角度对准了李惠珍的那桌,再抬头看到苏默言似笑非笑的嘴角。

还别说,苏默言不冷着脸的样子还是挺迷人的,怪只怪他是一张冷漠脸,至少对她不会笑。

古月晃动了一下身体,低头再看镜子,角度却对准了李惠珍旁边的那桌。

坐在那桌的是一个敦实矮胖的男人,肥腻的肉快要挣脱衣服迸出来,只是他很奇怪,这大热的天,在开着空调的饭店里还带着一顶棒球帽,油腻的脸被帽子遮盖了一大半。他只点了一杯饮料,还时不时地瞟着李惠珍的方向。

“这个男人好奇怪啊!”古月扒拉着苏默言的手让他看,“他总看李惠珍的方向,感觉像……”

“少啰嗦。”苏默言打断古月的话,“好好吃你的东西,哪儿那么多废话!”

古月调整了一下化妆镜的角度,继续观察。

李惠珍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却依旧无法掩盖她脸上岁月的痕迹,坐在李惠珍对面的男人帅气阳刚,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看这男人就是靠脸吃饭的主儿。

“李惠珍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刘贵福尸首未寒她就在外面找情人,难怪刘婷婷对她不服气。”古月压低声音和苏默言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李惠珍身上,根本不想和古月说无聊的话题。

菜很快上齐了,古月边吃边观察,苏默言几乎没吃什么,全神贯注地听他们对话的内容。

李惠珍看似贤惠地给那男人夹菜,凑近他身边,娇嗔着:“阿旺啊,刘贵福那老不死的刚刚去世,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和我联系,万一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到时候惹来非议恐怕咱们什么都得不到啊!”

“怕什么!”阿旺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等咱们动手,那老东西就死了,看来这些年他在外做的毒品生意没少得罪人!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脏了我的手,也算是成全了咱们!他这一死,所有的财产都会划到你的名下,以后我们的日子……嘿嘿……”

阿旺贱笑的样子让厌恶,也就只有李惠珍这种老女人才能看的上。

“那是。”李惠珍眼角露着媚笑,“等财产到手了,咱俩的好事儿也就近了,到时候咱们就双宿双飞,那个该死的婷婷爱哪儿去哪儿去,反正我不会给她一分钱!”

“不急。”阿旺摸着李惠珍的手,“反正他死了,继承权都是你的,只要他没有立遗嘱把钱都留给那小丫头,你就不怕。”

李惠珍娇羞地点着头,对阿旺的举止颇为满意。

古月气呼呼地把化妆镜放下,冲着苏默言挥了挥手,小声嘀咕着:“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刘贵福费尽心思赚的钱都让她给拿走了,刘婷婷一分钱都得不到,真是太可恶了!”

苏默言讥笑古月生气的点奇怪,他努了努嘴,眼看着李惠珍和阿旺离开。

“你生气都没有来由的,要知道,单凭李惠珍自己,她绝对不会对刘贵福起杀心,就算他不死,钱早晚都可以得到。”苏默言一口道破关键之处,“那个叫阿旺的,恐怕就是李惠珍想要脱离刘贵福的催化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放下手中的碗筷,嘟着脸,略有不悦:“都下班了,你还说我,不就是没分析清楚么!”

“态度不端正!”苏默言白了一眼,“干刑警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休息,没有上班下班,随时都是待命状态!”

古月再次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没有了斗志。

“他俩对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苏默言引导着。

古月摇摇头,或许她观察的还真不够仔细。

“笨蛋!”苏默言用筷子打了她的头一下,“通过阿旺的眼神就能够读出来,他和李惠珍在一起不是为了她的人,只是为了刘贵福的钱,只要得到了钱,恐怕阿旺不会和这个老女人共度一生!”

“可……这对我们案子有什么帮助?”古月还没有看懂苏默言要说的重点。

“有,至少通过他们对话我已经知道了,刘贵福这些年在外地做的是毒品生意。”苏默言敲了敲桌子,“这足以说明,车里的毒品是刘贵福的,和谢文东并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刘贵福自己的,他为什么要把毒品藏在谢文东的车里?这用意何在?”古月费解。

第65章钓鱼计划

“是啊……”苏默言眉头紧锁,“这也是我现在还没有想通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的话,像打开了一扇刚刚开启的大门,古月双手托着下巴,一副呆萌的样子看着他,说道:“刘贵福在死的时候或许是在做毒品交易呢,他的死本来就是黑吃黑,只是凶手没找到毒品藏匿的地点。”

古月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可惜苏默言一直都觉得,凶手似乎并不单纯为了毒品。

“走。”苏默言连一句吃没吃饱都没问,抬屁股就要走。

灯火通明的城市里车水马龙,就算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街头依旧人流涌动。从饭店出来后,苏默言钻进车里,并没有着急把古月送回家,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罗队,还没休息吧?”苏默言先客气了两句,“和你汇报一个情况,现在我已经确认了毒品是刘贵福的,和谢文东没有关系,是不是可以执行……”

“你怎么确认的?”罗队的声音略显疲惫,“无端揣测可不行。”

“这你放心,我已经弄到了证据,刚和古月出来。”苏默言沉了一口气,“录音明天给你听。既然确定了凶手就是冲着毒品来的,本案就和谢文东无关了,所以我还想……”

“钓鱼嘛,我知道。既然你已经得到了确实消息,我再不让你去查也就太不够意思了。这样,部署的事情就交给你!”罗队口气十分无奈,“我和二队借了人,去调查刘贵福手机卡的事情,希望双管齐下可以尽快抓到凶手!”

苏默言的压力仅仅来自于凶手,罗队承受的压力更大,上下夹攻,让他更难受。

恐怕这一夜,又是无眠。

第二天一早,刑侦一队会议室里,挤着一队和借调过来二队的人手,罗队紧锣密鼓地部署着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紧任务重,二队借调过来的成员帮忙我们去排查手机卡的信息,希望可以找到到售卡人,拽出买卡的真身。”罗队敲了敲白板,“一队全员听从苏默言指挥,稍后会布置钓鱼计划。二队行动。”

二队同事离开会议室后,苏默言走到前面,开始部署。

“经过慎重考虑,我们决定用谢文东车内发现的毒品钓鱼。车里的东西是凶手要找的目标,鱼饵就是从车里找出来的鱼饵,交易地点就是谢文东的车。我们抓紧时间把车复原,送回谢文东家楼下,坐等凶手上钩。”

“等等!”刘一美总觉得苏默言过于草率,“你怎么能确定凶手一定会上钩?”

“从车里找到的毒品量来看,这是一笔不小的交易,凶手为了这些东西能害死刘贵福,这足以说明毒品的重要性!结合给刘贵福打电话的未实名卡,这就是双重保险,我们要做两手准备!邢鑫,昨天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邢鑫拍着胸脯说道,“谢文东的车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出去绝对没问题。”

“好,那我们就把谢文东释放,刘帅对他进行监控,再派人轮流在谢文东家楼下二十四小时轮流蹲守。让谢文东自己把车张扬地开回去,吸引凶手注意力,我们只需要从暗地里保护,等到有人接近他的车,就实施抓捕。”

“算是一个良策。”刘一美一撇嘴,“只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要怎么才能确定接近谢文东车的人就是凶手呢?”

“这就要靠你了!”苏默言抬手要去拍刘一美的头,一把被她打下去,“有了精准的心理画像才能万无一失!”

“行动!”罗队发号施令。

“等等!”邢鑫突然想到一件事,“刘婷婷今天要被释放了,那边我们还需要跟进吗?那丫头可是把我耍的够呛,身边的小伙伴都吸毒,就她洁身自好,还真是让我看走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紧着这边!”苏默言交代着,“反正她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谢文东被苏默言推出刑侦队,心情本来应当很爽,却因为苏默言曾说过的那句话,心中变得十分忐忑。他那辆原本挺好的轿车,现在也变得狼狈不堪,开着车往回走,谢文东才发现,身后有警察跟着。

“真他娘的晦气。”谢文东咒骂着,“刘贵才,老子要是真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保护谢文东的同事把他送到小区楼下,通过车内对讲和苏默言交代着:“目标已经到达预定位置,请各位同事积极配合。”

“收到!”罗队坐镇家中指挥,“确保目标安全,时刻警惕。”

苏默言还是不太放心,决定去谢文东楼下看看,抓着古月到他家楼下吃包子。

古月盯着面前的一盘子包子,心中堵得慌:“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吃包子,我看你倒是像包子!”

苏默言揉了揉自己的脸,瞪了她一眼:“我有那么多褶吗?我还很年轻,倒是你,成天一副苦瓜相,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哈?你还真是好意思说,难道你没有虐待?”古月狠狠地把包子戳了一下,“你要是这包子,恐怕我早就把你戳烂了!”

“你吃不吃?”苏默言抓起被她戳过的包子,“浪费粮食可耻,快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曦洒向大地,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行人脸上,一辆车从路边疾驰而过溅起地上的积水,引来路人的咒骂声。

相貌甜美的少女看着白裙被溅的污点,指着那辆车的背影咒骂着:“你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

汽车开得非快转眼消失她的眼前,她把药瓶放入口袋,拎起菜兜子准备离开,再抬头她眼神阴冷地盯着车消失的地方,嘴角阴笑。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药店的监控已经拍下了这一幕。

推门回到家,从楼上传出李惠珍的声音来:“小雨,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做完饭放在桌上就行,警察来电话说刘婷婷今天回来。”

小雨把菜篮子拎进了厨房,不等回应李惠珍的话,就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太太?”从厨房出来,小雨喊了几声,并没有听到李惠珍的回应。

家里空荡荡的,到处充满了孤寂的味道,小雨摸着口袋里的药瓶,从房间里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快递上了二楼。

推开主人卧室,映入小雨眼帘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降糖药和一瓶维生素片,她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把维生素片倒入自己的口袋中,把买的药全部倒入了维生素瓶里。

对着格华止片的空瓶子,小雨的心踏实了,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第66章勒索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主人卧室出来后,小雨回到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米才刚刚放入锅中,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小雨快步走到客厅,问着:“婷婷姐,你回来了?”

推门进来的不是刘婷婷,是刚刚出门又返回的李惠珍。

“你做你的饭,我早晨吃了面包忘吃药了。”李惠珍看到小雨随意说了一句,换了鞋朝楼上跑去。

“太太,刚刚有人送了快递过来,我放在您房间了。”小雨顺便说了一句,“好像是个文件。”

李惠珍没理会小雨,上楼后推门就看到放在床上快递。

最近这两天她都没心情网购,也不记得买了什么东西,随手把快递放在一边,先吃了两片维生素,又吃了一片二甲双胍。本想要离开,她还是觉得快递有些奇怪,便拆开来看。

从快递里倒出了一封信,信封拆开后,里面露出来的竟然是昨天她和阿旺约会时亲密的相片,夹在相片里还有一封手写信。

李惠珍气愤得把相片狠狠摔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知究竟是谁发现了她的秘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她颤抖着手把相片重新捡起来,尽量让自己镇定,自我安慰着一定不能先自乱阵脚。

李惠珍清楚,刘贵福现在已经死了,就算她和阿旺的事情被人翻出来,也不会影响她的继承权,毕竟她才是刘贵福合法妻子,从任何一方面来说,她都是法定第一顺位继承人。

她乱得是,唯恐怕这相片是刘贵福没死之前找人跟踪所拍,万一他那时候就发现了端倪,若是立了遗嘱就糟了,她可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分钱都捞不到。

李惠珍急忙拆开信,但愿不是她所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李女士、刘太太、或者直接称呼你李惠珍?你一定在疑惑我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这不是一场恶作剧,相片你已经看过了吧,如果我把相片的内容和刘贵福的遗嘱公诸于世,你根本没有权利继承他的财产,还会被扫地出门!如果,你想要继续过现在荣华富贵的日子,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刘贵福的遗嘱我也会把他烧掉,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信还没看完,李惠珍已经沉不住气了,把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又用脚踩了几下。

“刘贵福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儿,都死了还和老娘藏心眼儿!”李惠珍解了气,又把信捡起来打开,把剩下的没看完的看完。

“收到信后,你马上出门,去我给你指定的地点,只要你到了,我就一定不会把相片和遗嘱公开。”附带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上面记了一个地址,还有一排号码。

李惠珍被气得直打哆嗦,却敢怒不敢言,把信扔在床上,关好门下楼。

“太太,您还要出去?”小雨从厨房探出头,“饭马上就好了。”

“婷婷回来你就说我去打牌了。”李惠珍换好鞋,匆忙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窗前,小雨看着李惠珍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冷笑。

她跑到主人卧室,把房间的窗子打开,找了一个打火机,把信和相片都在烟灰缸里点燃,看着烧起来的火苗,淡淡地说着:“这算是补偿吧……”

楼下门铃突然响起,小雨来不及看着把那些东西烧毁,跑下楼开门。

“玲玲姐,你终于回来了!”小雨开门一把抱住婷婷,“警察没难为你吧?”

“为难我?为什么难为我?”刘婷婷一甩头发,“姐是那么好被人欺负的吗?倒是你,没被那个女人难为吧?”

“没,你们都不在家,她也起不了什么风浪。”小雨帮婷婷换了鞋,“早饭已经快做好了,你等我几分钟。”

“还是我家小雨好!”刘婷婷脸上总算露出了幸福的笑,“如果你真是我妹妹该多好!”

“就是啊,我不就是你妹妹么?”小雨端着饭从厨房走出来,“你最喜欢喝的小米粥,还有热腾腾的包子!”

“奶奶呢?”婷婷找了一圈没见人,“又出去遛弯了?”

“是啊,这几天家里事儿这么多,老太太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错。”小雨端来了碗筷,和婷婷一起坐下吃饭。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房间里的窗子被吹得嘎嘎作响,就在他俩吃饭的时候,卧室里没有烧完的相片和信被吹到了地上,熄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文东家楼下的包子铺,苏默言注意力集中地盯着谢文东的车,落叶从树上掉下来,飘落在他手中的包子上,苏默言没注意,一口咬了上去。

皱了一下眉头,苏默言突然问:“什么馅儿?”

“不是你点的吗?我哪儿知道什么馅儿,反正不好吃。”古月扁扁嘴。

老板投来异样目光,冷哼着:“不好吃别吃啊,浪费粮食!”

“各单位注意,有情况!”耳机里突然传来邢鑫的声音,“有人接近目标车辆,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腾”的一下子,苏默言站起来。

只见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摇晃着身体向谢文东的车靠近。

“怎么会是个女人?”苏默言发问。

以他对这个案子的了解,就算不完全符合刘一美给出的心里画像,可怎么也不能是个女人!至少,在苏默言的心里,符合凶手各种条件的是男人!

扔下三十块钱,苏默言拉着古月快步走出包子铺。

靠近些,苏默言确认了女人的相貌,脱口而出:“怎么会是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古月也认出来,惊呼着:“李惠珍?”

李惠珍的举止十分反常,她东倒西歪,像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走路一样,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像极了久病在床难以忍受痛苦的样子,她的脚基本上都是在地上蹭着走路,腿都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苏默言发出疑问,“不对,事情不对!”

就在苏默言掏出手机要拨打急救电话时,李惠珍拉开了谢文东的车门,动作略显吃力,爬进去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苏默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同事们已经奔着那辆车冲了上去。

第67章李惠珍死了

“停止行动!停止!”苏默言在对讲中喊停,可惜为时已晚。

车门被拉开的那一霎那,李惠珍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苏默言跑上去,轻轻推了一下李惠珍,她没有任何反应。

一种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苏默言把李惠珍身体正过来,伸手试了一下鼻息,她竟然已经死了!

“怎么样?”古月凑上来,“这是?死了?”

李惠珍为什么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凶手是怎么杀死李惠珍的?

凶手是怎么洞悉到警队的行动?

凶手究竟在哪儿?

“钓鱼”计划,让苏默言完全暴露在了凶手的眼中,他彻底被激怒了!

“发生什么了?”罗队已经耐不住性子在对讲里喊起来,“现场什么情况?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收队,把李慧珍的尸体带回去交给江南。”苏默言挥了挥手,然后按了一下对讲,“罗队,钓鱼计划失败。”

罗队在对讲那边刚要大骂,苏默言把对讲机关掉,一句都不想听,他的心特别乱。

行动走漏风声的可能性比较低,那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凶手一直在现场。

或许,他一直隐藏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观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宛如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这种博弈之间的乐趣,让他得到满足。

这样的凶手,更加符合苏默言对“嫌疑人”的设想,反侦察能力强,把犯罪当成一件艺术品,正如王贵才死亡的时候,他就是站在对面的天台在欣赏佳作一般!

“艺术家应当怎么欣赏自己的作品?”苏默言回头反问古月,又自问自答,“反复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古月脑子一抽,没弄明白苏默言想要表达什么,“啊?什么意思?”

“我懂了!”苏默言大胆推测,“按照王贵才死亡现场的情况来判断,刘贵福死的时候,凶手也一定就在现场?”

“为什么?”古月完全跟不上苏默言的思路,“凶手不应当立刻逃离才对吗?”

苏默言并没有回答古月的话,几步窜上车,古月上车后,他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目的地不是刑侦队,是王贵才死亡现场。

站在案发现场对面的天台上,苏默言把自己佯装成凶手,用凶手的思维方式去看待这场谋杀。

王贵才的死亡现场,是凶手精心准备的一件艺术品,他坠楼的一瞬间,对凶手而言或许如同烟花绽放般的绚烂,每个细节都不容错过。

目光从天台移动到卷扬机家的阳台,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的观察者,苏默言的心一寸寸收紧,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苏队,你……”古月气喘吁吁地爬上来,看到苏默言发呆的样子不再吃惊,“累死我了!”

“我懂了!”苏默言转身快步下楼。

古月一脸懵逼,她刚刚爬上来啊,苏默言明明就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回到车上,古月不厌其烦地问着关于李惠珍案件的问题,苏默言始终沉默不语,只是不断地抽烟。

猛踩油门,一打方向盘,苏默言要重新回到刘贵福死亡现场。

“喂?这是要去哪儿?”古月瞪大了眼睛质问,“李惠珍死了,案子又多了一个受害人,全队都在等着我们开会,你要去哪儿啊?”

“你能闭嘴吗?闭嘴!”苏默言狠狠抓住古月的手,呵斥着,“再叽叽喳喳个没完,此刻就是你实习生涯的末日!”

古月被苏默言掐得死死的,除了闭嘴什么都做不了。

重新回到刘贵福死亡的十字路口,苏默言站在路中间,看着四周的高楼林立,他终于在众多的楼宇间找到了一个符合他心中标准的至高地。

古月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不知道苏默言究竟想要做什么。

爬楼,上天台,苏默言终于在天台上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天台边缘地上的位置,有一撮泥土,可这个地方土的颜色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呈现的形状很像脚印。只是脚印的轮廓已经模糊,不能用它来判断脚长和脚宽,更不能用它来做证据。

“这是凶手留下来的?”古月刚爬上来,看到苏默言盯着一堆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发当天下着雨,这周边都没有泥泞的路,凶手的反正能力这么强,他更应当清理现场,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样的脚印?”苏默言用手机拍了一张相片,站在脚印的位置往下看去,刚刚好可以看到案发现场,“这里是最佳的观察点,案发当时凶手肯定站在这里欣赏他设计完美的杰作,可这个脚印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或许不是凶手的脚印,只是巧合?”古月撇撇嘴,“又或者,他是用这些泥来掩盖什么事实?”

“不!”苏默言蹲下身子盯着脚印,“这世界上的巧合没那么多,之所以留下,一定有他留下的道理,只是我还没想通。”

“我还没想通呢!”古月气呼呼地反问,“你一口气跑来这里,你又怎么确定凶手也来过?就这么一个脚印?会不会有点太牵强了?”

“还记得我在这楼下问你的话吗?对凶手来说,死亡现场就是他的作品,一个出色的杀人犯对他设计近乎于完美的现场反复欣赏,他一定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案发后可能又回来过几次!”苏默言推断着,“他根本就是回来现场,重温死亡那一瞬给他带来的快感!”

“不会吧?”古月泄了气,“我要是凶手,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能回来?”

“没什么不可能!而且,说不定咱俩不止一次的和他擦肩而过!”苏默言下了定论,“他隐藏在我们身边,才更加容易洞悉到我们的行动,这也才能说明,为什么李惠珍会出现在这里。”

古月完全被苏默言洗脑了,刚刚蹦出来的想法一下子被他噎回去了,后一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如果他不是一次来这里看现场,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脚印是反复碾压过的?”

苏默言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无比的亮光,站起身猛然把古月搂在怀里,夸赞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我没有想通的问题,一下就被你解释明白了!”

古月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来,跟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热情,可这个热情未免也有点太过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8章推测凶手

炽热的阳光被一层薄云遮住,燕子掠过树梢飞走,这一切的自然现象似乎在告诉人们雨季未过。随着云雾累积,天色渐渐昏暗,柳树枝条随风而起……

会议室的窗户被风吹得不停摆动,罗队沉着脸,目光从大家的脸上扫过,厉声呵斥:“这次行动这么谨慎,还被凶手察觉了,又多了一名受害者,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啊?说!”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都哑巴了!?”罗队用力地拍着桌子叫嚣,“只能说明你们的部署还不够严谨,才让凶手有可乘之机!苏默言,你给我一个交代!苏默言!”

此时苏默言的脑子里全都是李惠珍死亡的样子,并没有听到罗队的喊声。

古月悄悄捅了他两下,苏默言才回过神来。

“这次行动都是由你来主持的,你来我说说,凶手怎么能知道计划?”罗队气的手都在哆嗦,“说好不给我捅娄子,这次闹得更厉害了!天天给你擦屁股,要擦到什么时候?”

“不,问题不在我们。”苏默言依旧一副冷漠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在你们!?”罗队吹胡子瞪眼睛,“别以为你破了几个案子,我就把你当神探供着,想推卸责任是吧?我还想推卸责任呢!说,这次行动应当谁负主要责任,给我交出一个人来!”

苏默言绕过罗队的话题,展开对这个案情的分析:“实际上,我一直在怀疑,凶手始终都在我们的身边,并且我也得到了证实,在刘贵福死亡现场的制高点,发现了一个脚印,这枚脚印足以说明,他来过。”

“什么?什么天台和脚印?”罗队竟然被苏默言带着走跑偏了,忘记了刚才想要找替罪羊的事儿。

苏默言掏出手机,把相片发到了工作群里。

“看一下这个相片,”苏默言对相片开始解读,“这就是我从制高点上拍下来的相片,从痕迹学来说,应当是几次踩踏重叠之后的脚印。以我对凶手的了解,他既然能够在王贵才死亡的时候站在对面天台上欣赏,那么刘贵福死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绝佳的一次欣赏自己作品的机会!他一定就在这里,并且不止一次的回来,反复欣赏佳作。而我们今天在布置现场的时候,根本,完全就是在他的眼下进行,所以才会暴露。”

苏默言的话,让大家心情更加沉重。

凶手,就像一个幽灵般存在他们的身边,看不到,摸不到,毫无头绪。

“案发当天下着雨,以凶手心思缜密的情况来说,他不更应该把现场清理干净?更何况,他还再次去过天台,就算是补救也来的及,为什么他没有处理掉?”这个问题让罗队心中十分困惑。

“我知道!”刘一美突然站起来,“具有反侦查能力的凶手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根本就是刻意留下来的,可以说明凶手具有挑衅性,他在挑衅警察的能力!”

“这……不太可能吧。”古月突然脑抽地说道,“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挑衅警方对他有什么好处?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

“而且,”邢鑫补充着古月的话,“脚印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通过一个脚印来断定凶手的身份,他根本就是在考验我们警察的智商吧?他还真把我们当一群废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话,罗队深深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凶手面前,他还真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刘一美反驳道:“不对。凶手就是在挑衅,在寻找杀人的刺激感!想一下,在咱们眼皮子下面把人给杀了,这多刺激啊!”

刘一美给出的意见,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会议室的气氛更加沉重。

“既然凶手是在挑衅,那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罗队清了清嗓子,“现在首要任务是把李惠珍的死调查清楚,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散了吧!”

“等一下。”江南不等大家挪动椅子,“刘贵福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定是被鱼线割断颈部致死,其他一切指标正常。李惠珍的尸体被带回来之后,我做了毒物测试,发现她致命的原因竟然是低血糖。”

“低血糖?”古月对此有些不理解,“低血糖能昏迷,还能致死?”

“当然了。正常人血糖在餐前餐后都不会低于7bgm/dl,当血糖低于4bgm/dl会出现饥饿感,甚至出汗、心悸等症状,血糖低于3bgm/dl时就会精神症状昏迷,低于2bgm/dl以下就会休克,再低的话人就会失去生命体征出现死亡。”江南见大家都一脸懵逼,解释了一番,“从李惠珍的血液样本中可以确定,她患糖尿病已经多年,能导致糖尿病患者低血糖的原因只有一个——吃药过量。”

“这怎么可能!”邢鑫反驳江南,“别说是常年患病的人,就算是正常人吃药,也不可能过量!我觉得不现实。”

“那这就不归我管了,这是你们的问题。”江南一撇嘴,对邢鑫的话不睬。

他俩争执不下的时候,苏默言想到了在案发现场李惠珍走路的样子,她歪歪斜斜的步伐足以说明那时候她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上车后她的神经一松弛,才会导致血压急速下降致死。

“我觉得或许有可能啊!”刘帅也加入了讨论中,“刘贵福才刚刚死,他的财产很快就被李惠珍继承,如果按我的推测来说,刘婷婷有没有可能因为她应得的财产被人拿走,心生愤恨,所以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傻?”古月找到了话题的漏洞,“就算是下药,也要人在场才行,那个时候刘婷婷还在缉毒科呢!”

刘帅吃了古月的瘪,一撇嘴不再说话。

苏默言看了古月一眼,心中暗爽,没想到她找茬的能力挺强,以后可以让她往这方面发展一下。

“古月说的很在理,她并没有时间下手。”苏默言补充下去,“我们着重在这方面一下,看看还有谁能对她的药做手脚。”

苏默言的目光和古月心照不宣地对视上,俩人同时沉默了两秒钟,古月突然提出一个人名:“阿旺?”

第69章杀人证据

“我刚要夸你有水准,你就给我露怯!”苏默言补刀,“试想一下,阿旺接近李惠珍的目的不纯,在李惠珍还没有得到财产之前,他不可能对李惠珍下手,凶手是谁都不会是他!这世界上,永远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小人,却少有为别人做嫁衣的好人。”

古月扁嘴,把头深深埋在胸口,怯生生地小声嘀咕着:“他家的关系一共就这么几个人,难道还能是一个小保姆干的吗?那种小保姆和男主人的桥段,难道能在他家上演?我看那小姑娘岁数不大,要真是这样,还怪可惜的……”

“小保姆并不是没可能。”苏默言凝视着窗外,想到刘家复杂的人际关系,“当然这也要看调查取证的结果才能下定论。”

“那就这样,苏副队你带几个人赶快去刘贵福家调查,或许凶手还没有销毁证据!”罗队抓紧安排工作,“赶快行动,散会!”

二十分钟后,苏默言带着古月和邢鑫来到刘贵福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雨打开门,看到再次来访的警察略有诧异。

“李惠珍在一小时之前死亡,我们来调查情况。”

小雨没有拦住,苏默言先一步进门。刘婷婷的声音从餐厅传来:“谁啊?”

“是……是警察。”小雨怯懦地喊了一句。

一听是警察,刘婷婷快步凑餐厅走出来,指着他们质问:“怎么又是你们?不是已经交了罚款?你们还有完没完?”

“不是为了这个,”邢鑫瞥了一眼刘婷婷,“李惠珍死了。”

“谁?”刘婷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啊,你是说那个女人,她死了?也是活该。”

“是,她死了。”邢鑫紧皱眉头,对刘婷婷的态度很是排斥,“我们来了解情况。”

“好吧。”刘婷婷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了解什么?”

“李惠珍是几点出门的?”这句话看似是在问刘婷婷,邢鑫的目光却落在小雨身上。

小雨低着头一副怯生生地说:“她几点出去的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在厨房煮饭。只记得她好像很着急,没吃早饭就匆匆出去了,只是交代让我告诉婷婷如果问起来,就说她出去打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接过什么特殊的电话吗?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没有。”小雨摇摇头。

刘婷婷轻哼一声:“哼,那个贱女人经常莫名其妙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野,男人私会!”

苏默言顺着她的话往下引导着:“你是说李惠珍……”

“那女人嫁给他无非是为了钱,他也是笨的可以,被人绿了都不知道!”刘婷婷轻蔑地说着。

“那你就是见过李惠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邢鑫又问。

刘婷婷撇撇嘴:“有次我和朋友出去玩,看到她和男人在酒店门口搂搂抱抱,一顿乱啃。那个男的要小她很多,你们说着女人也不嫌害臊,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那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刘贵福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刘婷婷冷笑着,“当年他扔下我们母女去外地找了个狐狸精,现在被慕容慧珍绿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谁!?”邢鑫听懵了。

“李惠珍以其人之道还施刘贵福之身,这也算是他自取灭亡!”刘婷婷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儿,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强忍着笑意,拉着苏默言向楼上走去。

推开主卧室门,苏默言和古月四处打量,最后苏默言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他发现房间被人收拾得一尘不染,物品的摆放也都竟然有序,唯独床头柜上显得有些凌乱,与周围的整洁形成鲜明的对比。

相框旁边摆着两个药瓶,苏默言随手拿起一个。

“维生素?”他打开盖子闻了闻,没发现异常。

“二甲双胍?”他又拿起一瓶,看了看上面的说明,“降糖药?”

苏默言顿时联想到江南对李惠珍死因的推断,他又看了看摆在旁边的维生素的瓶子,眉头一皱。

古月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试着推断说道:“如果把为维生素和一种与它药片相近的降糖药调换瓶子,李惠珍就会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同时服下两种不同的降糖药!如果这样的话,江南的推测就说得通,她被自己吃药害死了!”

苏默言把两个药瓶装在证物袋中,准备回去交给江南化验。

查看完卧室,正要离开,一阵风吹过,把卧室的门吹的嘎嘎响,从门后露出了几张烧得剩下一半的纸露出来。苏默言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目光凝重。

“这……”古月惊呼着,“这不是我们昨天吃饭的地方吗?”

从照片整体的布局来看,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现在只剩下李惠珍自己,就算另一半烧掉,苏默言和古月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在餐厅内的相片外,里面还包含了在宾馆开房的相片,从拍摄角度出发来看,照片基本上都是面对李惠珍和阿旺,可见拍摄者一直都在对面跟踪他们,只是这俩人始终都没有察觉。

“从这里面你能看出什么?”苏默言考验古月。

“看的出来,拍照的人应当不是饭店的服务员,毕竟从吃饭到宾馆,时间跨度很大,应当是有人刻意跟踪,只是当时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惠珍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情况。”古月抿嘴说着,“又或许,我们回酒店去看看,说不定有监控拍到了?”

苏默言摇头,从相片里面找到了那封烧了一半的信。

“勒索信!?那么就是说,凶手知道刘贵福死了,李惠珍可以继承遗产,然后他用通奸的证据来作为要挟,让李惠珍就范。”古月惊呼着,“可是,我依旧想不通,李惠珍为什么会去谢文东的车上?而这封信里面也没有提到。”

“若真的想要勒索李惠珍,一定不会杀了她。”苏默言推翻了古月的推测,“或许,杀死她的人,和写勒索信的人并非一人?”

“究竟是谁在勒索她?又是谁想要害死她?”古月的疑惑更大了。

第70章嫌疑人出现

“从刘贵才的遗产上分析出发,最不想让李惠珍活在这世上的人,恐怕就只剩下刘婷婷。”这本是开会的时候刘帅提出的观点,苏默言再次提出。

“不是说刘婷婷没有时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嫌疑最大,不见得就是凶手。想要在今天早晨害死李惠珍,那么就说明她是今天早晨吃错药的,如果提前对药动手脚,她早就死了。刘婷婷从昨天到今天上午都在警局,她没有作案时间,这是已知条件。”苏默言把古月的疑惑解释清楚。

“可,现在家里除了小保姆之外,就没有外人了。”古月嘟着嘴,还想用自己的那套理论。

与此同时,楼下的邢鑫还在盘问。

“早晨家里有外人来过吗?”

小雨想了一下,回答道:“有个送快递的来过,送来后就走了。太太早晨先出去一次,很快就回来了,至于快递是不是被她拿走了,我也不确定。”

“你是说,她早晨出去了一次,又回来了?知道她回来干什么吗?”

“她和我说忘吃药了。”小雨这才抬起头和邢鑫的目光对视,“太太和我说,今天婷婷回来,所以我一直在为她做饭。”

“除了你,有人能为你证明吗?”邢鑫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没有,”小雨错过邢鑫的目光,“天还没亮老太太就出去遛弯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这阵子家里出的事儿也多,她心烦,我也就没给她打电话。”

刘婷婷见邢鑫一直针对小雨问话,她顿时急了:“你他娘的几个意思?那女人死了,你别以为是我家小雨做的吧?别欺人太甚,软柿子也没那么好捏!”这丫头泼辣起来的样子,像足了市井老大妈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幸灾乐祸,我没怀疑你就不错了。”邢鑫忍住心中想要骂回去的欲望,合上记录本。

“你——”刘婷婷被邢鑫气到快要爆炸,“你是说我杀了那个贱女人?大叔,你的脑子里面装的不是浆糊吧?”

“请注意你的态度!”邢鑫竭力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每个人都有嫌疑,我怀疑是很正常的,又没说你就是凶手!”

刘婷婷被邢鑫的态度气的炸裂,她一把抓起身边的靠枕扔向他,正好遇到苏默言和古月从楼上下来。

“李惠珍的药都是谁给她买的?”苏默言冷冷问着。

小雨抬头和他的目光对视,很快错开,回应着:“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买,偶尔也会让我买菜的时候带回来。”

小雨的表现让苏默言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直在躲避他和邢鑫的目光?

“邢鑫,给他俩做一个指纹提取,再来一个字迹比对,我在车里等你。”苏默言交代好后先一步离开刘家。

提取好指纹和笔迹回到车上,邢鑫开口问:“在楼上发现了什么疑点?这么快就收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然发现啦!”古月兴高采烈地说着,“在李惠珍的床头柜上放着两瓶药,一瓶是降糖药,还有一瓶维生素,以及在卧室的门后面发现了还没有燃尽的勒索信和偷情相片。”

“后面两种我可以理解,可药瓶是什么意思?”邢鑫有点懵。

“药瓶里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和李惠珍的死有关,拿回去给法医鉴定。”苏默言补充道。

回到刑侦队,苏默言第一时间找到了江南。

江南接过证物袋,取出药瓶,说道:“药物成份我要做一下分析。”

“多久?”

“很快!”江南拿着药瓶走入实验室。

“很快是多快?”苏默言隔着实验室的玻璃冲他喊着,“曹江南,你耍我啊?说话,多快啊?”

江南已经沉浸在实验中,根本不理睬苏默言的叫嚣。

无奈,苏默言只能拿着另外的证物袋回答刑侦一队办公室。

古月正和刘一美讲述案情,俩人谈的有声有色,苏默言也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析出什么新问题了?”苏默言插话进来。

“问题很多。”刘一美解释道,“勒索信被烧掉了一般,留下来的内容仅仅可以看出他想要勒索李惠珍,而剩下的部分究竟是什么我们不知道。而且,凶手的目的是勒索,他完全没有必要杀死李惠珍,杀死她,岂不是更得不到钱?当然,如果凶手是刘婷婷,那就除外。”

最大嫌疑人还是落在了刘婷婷身上,可她的确没有作案时间,最要命的是不在场证明的证人还是警察。

苏默言半坐在桌子上,俯视两个美女:“李惠珍在咱们慈山没什么朋友,能接触到的就是刘贵福的生意伙伴,和她能有感情交集的除了刘贵福,就是阿旺了。刘贵福死了,阿旺也没有要害死她的理由,毕竟他接触李惠珍也是为了钱,李惠珍死了他得不到钱,他也不可能是凶手。现在,案情又一次把我们逼入了绝境。”

“啊?”古月还是有些没转过来,思维卡住,“那阿旺究竟有没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啊?”

“根本不可能!”苏默言和刘一美异口同声。

“可这样一来,唯独剩下的就只有家里的保姆和刘婷婷的奶奶了。”古月嘟着嘴,“老太太都躲出去了,难道还真是一个保姆所为?”

这也是苏默言的疑问,一个保姆去杀主人,怎么听都不合理,她并没有一个合理的杀人动机。

三个人陷入沉默之际,苏默言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江南。

“快说。”

“药瓶上提取的指纹和保姆的完全吻合,字迹鉴定也和保姆的吻合。在经过药理化验后,我在维生素药瓶内发现沾有微量的格华止片成分,断定有人偷换过维生素和格华止片的药片。”江南一口气把所有的分析都告诉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是她?”苏默言心一沉。

古月和刘一美猛然站起来,等着苏默言宣布凶手结果。

“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走!”苏默言指着办公室里年轻的干警,“行动!”

“行动?”古月一把抓住苏默言的胳膊,“咱们这是要干嘛去?”

“抓凶手!”

“凶手?”古月露出喜色,“凶手是谁?”

第71章抓捕

一路上古月都在追问凶手是谁,苏默言始终没有开口。他双眼凝视远方,心乱作一团。

浅淡的云层随着狂风呼啸显得愈发厚重,天色瞬间变得昏暗,似乎是暴风雨降至的讯号。警车呼啸而过,行人匆匆走过,警笛声在城市的街道上愈来愈远……

苏默言带领众干警冲进楼道,他和邢鑫一左一右掩藏在刘贵福家门旁,警员敲门,喊道:“开下门,查水表的。”

从房间里传出踢踢踏踏走路的声音,小雨拉开门的一瞬,被箭步冲上去的邢鑫一把抓住了手臂,用力向后一扭,把她死死抵在了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小雨惊呼着,“这是干什么?”

苏默言把冰冷的手铐铐在小雨手腕上,沉声说道:“在你杀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刘婷婷被楼下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跑出来看,她死死抓着小雨的手,质问苏默言:“你们有病吗?不去抓凶手,为什么要来抓小雨?”

苏默言把刘婷婷的手指,一根一根从小雨的手上掰下来,对身后的干警来了一句:“带走。”然后,头也没回的从刘家走出去。

刘婷婷声嘶力竭地从房间里追出来,这比她看到自己父亲尸体的时候还要悲惨,似乎小雨才是她的家人,而刘贵福不是。

走出楼道,暴雨顷刻而至,瞬间将苏默言身上的衣服打湿,他却浑然未觉。

苏默言并没有因为抓到凶手感到高兴,反而有些沮丧。

刑侦一队的审讯室里小雨坐在苏默言和古月对面。

苏默言点燃一根烟:“说吧,你是怎么杀李惠珍的?”

双手被紧紧铐住,小雨语气平静地否认:“我没杀人!”

“看看,”把照片推到小雨面前,苏默言手指敲打着桌面,“照片里烧得只剩下了一半的信,是在李惠珍房间找到的,勒索信的字迹和你的笔迹相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雨低头了一眼照片,撇了撇嘴:“勒索不代表杀人。”

“还有这个,”苏默言把另一张照片也推到她前面,“药瓶里的药被人掉包了。”

“那又怎样?”小雨面无表情。

“根据法医鉴定,李惠珍同时服用了两种降糖药,导致血糖急剧降低而死!这两个药瓶上都粘有你的指纹,你就是杀死李惠珍的凶手。”苏默言直接下了重药,狠狠地拍着桌子,带有威胁性地看着小雨。

小雨终于有了些反应,双手开始颤抖,身体靠在椅背上变得紧张起来。

“药店监控显示你早上刚买了格化止片,而平日里放在桌子上的根本只有二甲双胍,你就是蓄谋想要害死李惠珍。”

小雨的肩膀瞬间抖如筛子,张开嘴几次想要辩解,最终选择放弃:“是,是我在她的药上做了手脚。”

“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小雨顿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泪光,“因为她该死。”

“该不该死不是由你决定,不然还要法律来干嘛?”苏默言死死盯住小雨的表情,想要找到她动手的动机。

“我……我……”小雨内心十分复杂,“我想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谁?”古月插话进来。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小雨低下了头,陷入了曾经那段最悲惨也最幸福的日子。

八年前,因为家变,小雨沦落街头,无依无靠。就在她面临人生绝望之际,婷婷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婷婷把病的起不来床的小雨带回了家,让奶奶悉心照顾了许久,才把她一身的病痛治好,给她家的温暖,给她亲人般的照顾,让她重新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同甘苦共患难,小雨和婷婷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姐妹,俩人亲的就如一家人,直到婷婷的父亲回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自从刘贵福回来后,婷婷性格大变,变得不愿与她沟通感情。小雨想找回从前的婷婷,让她变得和以前一样开朗乐观。

可刘贵福的死讯改变了这个家庭的构架,原本应当是婷婷应有的财富,现在被李惠珍占有着,小雨心有不甘,她要把属于婷婷的财产抢回来。

说完当年的故事,和害死李惠珍的目的,苏默言陷入了沉思。

审讯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古月也愣住了。

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的小雨,她真的成了杀人犯,这让古月脑子更加打结。

苏默言明明说过,这世界上不会有为别人穿嫁衣的好人,可为什么还会有小雨这么傻的姑娘?只是为了报当年的一饭之恩?在这么复杂的世界里,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你以为这是帮刘婷婷?你大错特错!以前你们没有钱,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就算她继承了刘贵福的财产,没有了你,她真的会快乐吗?”苏默言想了很久,和小雨说出了这段话。

“她真的会快乐吗?她真的会快乐吗……”小雨仿佛着了魔,状若疯狂地重复着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个问题,李惠珍死前为什么要去谢文东的车里?是你安排的吗?”

小雨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根本没有给苏默言任何回答。

“苏队,她不会……”古月有些担心。

苏默言给精神病医院打了一通电话,并且让同事把小雨关押起来,等待审判。

审讯结束后,苏默言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的椅子,点上一根烟,猛吸了几口却不能平息内心的挣扎。

李惠珍死亡事件破案了,刘贵福和王贵才的案子仍旧毫无头绪。

这几起案子似乎有某种内在联系,随着小雨精神失常,李惠珍出现在谢文东车里也许会成为永远的谜团。

“你怎么不问问刘贵福是不是她杀的?”古月整理着桌上的记录,带有怀疑地质问苏默言。

“她不可能是杀死刘贵福的凶手。”苏默言扔掉烟屁,“凶手没有在王贵才和刘贵福的死亡现场留下任何痕迹,凶案现场处理得十分完美,由此可见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小雨杀李惠珍,弄得到处都是线索,细节处理得十分差劲儿,就差直接告诉我们她就是杀人凶手了。两人作案手法和对现场的处理截然不同,足以判定凶手不是她!”

古月的眼中充满了崇拜的目光看着苏默言,第一次觉得他办案的时候真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2章人骨碎尸案

最新小说: 崩坏星铁短篇 FBI掰弯杀手后互,攻了 黑昼(年下骨科1v1) 脑洞萌萌梗(大杂烩) 大肚美人银乱合集(蕤的脑洞集) 偷腥 伺惑她(SM NPH) 牛魔王的小狐狸 我从山中来(凯文日记) 我的纸扎新郎是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