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恩河不好意思,薄耀将人收拾干净,直接带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出了房门就是熟悉的走廊,宋恩河这才反应过来是回了家。等到薄耀抱着他进房间去,他忙不迭爬上自己的床,又冲着薄耀颐指气使,“快去买药。”
薄耀忍耐着没有发作,只“嗯”了声。他前脚出了门,后脚就让人去收拾自己房间。确保宋恩河没有出来,他走到走廊另一头的书房里,坐下给生活助理发消息。
让买一盒钙片过来。
正好手里有雕刻刀,他拿到钙片就将表面的刻字全部磨了去,雪白的药片在他手心里看不出任何错处。
料想宋恩河也没见过真的避孕药,他就这么过去喂宋恩河吃了下去。
嘴里含着钙片嚼吧嚼吧,自认为是安全了,宋恩河心满意足。他裹着柔软的被子,身体逐渐在底下放松了,睡意朦胧地冲薄耀摆摆手,“好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薄耀默不作声,甚至觉得自己心情还挺平和,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宋恩河这幅糟糕嘴脸。
不过习惯了是一回事,话肯定是不听的。
他回头关上房间门,又一步一步往那张大床走。
缩在被子里的人听见脚步声,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顶着一头胡乱支棱的黑发,气恼地冲他叫,“你怎么不出去?!”
薄耀面色淡定,只解开浴袍腰带将浴袍扔在了旁边圈椅上。他掀开被子一角想要上床,心说培养夫夫感情还是不能只靠啪啪啪,得同床共枕睡一个房才行,结果刚单膝跪在床沿,就被宋恩河踢了踢。
“下去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恩河皱着脸蛋在发牢骚,薄耀眼都不眨,直接一手将那只脚腕子扣住了。他强行挤上床,两米大床,单薄的赤裸的人缩在角落里,给他留下大片地方,他还偏生要往里面挤。
“我的床被你尿了。”
宋恩河呼吸一滞,好不容易降温的脸蛋又开始烧灼了。
薄耀说的是事实,他根本不好反驳。最后只得裹着被子缩到墙边去,想要让薄耀离他远一点,结果还被扯着胳膊拽进怀里去。
男人高热的胸膛近在咫尺,宋恩河苦着脸,一手撑着鼓胀结实的胸肌才勉强避免了直接靠进怀里去。可手心清楚感觉到规律的有力的心跳,他脸蛋发热,咕咕囔囔,“好了好了,我都把床分给你了,你不能离我远点吗?你难道不热?”
“不热。”
宋恩河一噎,想说他手底下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回事。可为了避免说得薄耀恼了,他只得忍耐住,改道:“那你至少先让让,让我拿个内裤……”
晚上两个人一起睡,薄耀都穿着内裤,宋恩河觉得自己也穿一个,应该是正当要求。
可薄耀还是眼都不眨就拒绝了,并且理由充分。
“你屄都肿了,还要穿内裤勒着?真就不想好了是不是?”
“……”
宋恩河咬着牙在忍耐咬薄耀的冲动。
两米大床空出来一半,两个人睡得紧巴巴,宋恩河感觉自己活像是被绑架了。他被薄耀按在怀里,小屁股还被一手搂着,每当他想着薄耀应该已经睡着了,自己可以挣扎一下试试,就会被一巴掌打得屁股啪一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就只得忍气吞声了。
睡前闹别扭,但真要睡着了,宋恩河又乖得很。薄耀呼吸放轻,感觉到宋恩河还在往他怀里拱,最后是收回手叫宋恩河抱着去,窸窸窣窣的动静才勉强停下来。
他忍住笑意,只用唇瓣碰了碰宋恩河的发顶,怀里人呼吸平稳,一身皮肉又软又热,脸蛋贴着他蹭了蹭,睡得格外香甜。
他更加肯定,要增进夫夫感情,果然还是得同床共枕。
什么分房睡,那是真糟粕,得尽早废除的。
早上醒来,宋恩河就感觉到一只结实的胳膊横在他胸前将他往后压着。背后紧贴着的是温热的胸膛,他花了点时间反应现在是怎么回事,紧跟着就想起来,昨天是他和薄耀的婚礼。
婚礼结束,他和薄耀在二楼客房做了。
做完回到家里,他又和薄耀在薄耀的房间里做了。
“……”
哼,也不过如此。
宋恩河轻抿着唇,面无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慌的样子。只是试图从薄耀怀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尽量控制着动作,小心翼翼,结果还是被醒来的人一臂横在身前压了回去。
“你怎么回事?醒了就跑?”
沙哑的犹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恩河一激灵,还没来得及说话,先感觉到男人下颌压在他肩头蹭了蹭。他浑身赤裸,一被蹭了就起鸡皮疙瘩,加之是预料之外的刺啦啦的感觉,他猛地回头,质问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看清是薄耀下颌冒出来的青色胡茬,他沉默一瞬,突然感叹,“啊,你已经是这个年纪了……”
“……?”
薄耀登时就不困了。
甚至久违的,他有了想要掐自己人中的冲动。
“八岁年龄差很大?你是不是有点太古板了?”
宋恩河眼神鬼祟躲闪,“也不算很大吧……不过也不重要了,年龄什么的。”
反正他和薄耀早晚是要离婚的,而主角受今年秋招进薄耀公司实习的时候即将迎来二十六岁的生日,算起来和薄耀差距还不到五岁,应该是正正好的。
至于他……
他突然想离婚之后拿了钱,去包养个青春洋溢的帅气男大。
男大应该就不会早上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得他疼了。
眼看着宋恩河脸蛋上浮现出痴痴的笑,薄耀拧眉,“在想什么?”
宋恩河眨巴眨巴眼睛,扬起脸蛋瞧着薄耀,眼神纯良而诚恳“我在想,你应该去工作了。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那春天的早晨……”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