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野顿时脸都白了,还没开学呢,连警察都惊动了!他只是上来找个模特,怎么就这样了?
警察看了看挂彩的俩货,目光停留在明显喝了酒的关野身上,“酒醉闹事呢?都跟我回派出所去!”
“我是喝酒了,但不是我先动手的……”关野冤枉死了,“你看看他,他比我还亢奋,说不定他磕药了!”
警察狐疑地就转头看,青年确实有点兴奋过头了,见了警察,那股发狠的劲都还没下来。
警察皱了皱眉,“你……”
男人还是死死地搂着那青年,不让他动弹,“警察同志,我朋友没磕药,他不太舒服,我带他进去喝点水行吗?马上就出来。”
得到警察的允许后,男人千恩万谢地拽着青年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出来了,青年的状态明显消沉了下来,出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第2章 打进了警察局,衰!
警察局。
“说吧!怎么回事?”警察敲了敲桌子。
关野脸青鼻肿地坐在凳子上,揉了揉酸痛的肋骨,“我和朋友在楼下吃烧烤,看见他觉得形象挺好,就想花钱请他做个模特……”
他把事又说了一遍,最后实在忍不住委屈道,“警察叔叔,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没耍酒疯!我连碰都没碰他,他就打我了……”
关野停下来了,突然发现警察看着他的目光,像是有种看傻子的感觉。
警察突然问了句,“听你朋友说,你是跆拳道黑带?”
关野一愣,“……怎么了?”
警察站了起来,拿着笔录本子走向门口,低声嘀咕了一句,“能被打成这样,不容易啊……”
“……”
关野好悬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脑袋“咣”的一声砸在桌上。
自闭。
凌河走了进来,皱眉问道,“野儿,你怎么样?等会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关野抬起头,叹了口气,“不用,都是轻伤,买点药自己抹一下就好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疼痛这会儿刚开始苏醒,他呲牙咧嘴地问,“那小白脸呢?”
“在隔壁呢,那男人是烧烤摊老板,好像也是他的房东,一直陪着他做笔录呢,我听他们意思是想大事化小,你怎么想的?”
关野气不打一处来,“操!我他妈是受害者,怎么大事化小?是他先动手的!”
凌河按住他的手,“哥啊!你还没开学就打架,就算不是你先动手的,也是你先冲到人家家里去惹事的对不对?而且后来你也动手了呀!”
关野狠狠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你别说了,我不可能放过他!”
凌河说,“你可想好了啊!真要立了案,学校处分就不说了,你就想想,你爸会不会直接从北京杀过来?”
关野猛然一顿,“靠!”
忘了这茬。
警察推门进来,问他,“你们是和解还是怎么样?商量好了吗?”
关野低着头,咬了咬牙,“和、解!”
警察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都是一个学校的,何必搞成这样呢?”
隔壁的门也打开了,青年和烧烤摊老板走了出来,
关野抬头看了一眼,很不是滋味儿。
那人的脸上居然没什么伤,一张小白脸还是干干净净的!自己堂堂一个黑带,居然伤得比他惨多了,难怪警察都说他……怎么当时就没有多砸两拳到他脸上去?
警察说,“好了,既然你们都想和解,那就相互道个歉,早点回家去休息!”
青年早已经没了那股发疯拼命的劲儿,恢复了最初安静沉郁的状态,低耸着眼皮,也没有看任何人,“对不起。”
关野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说出来,迟疑了一下也说了句,“……对不起。”
警察终于放他们回去了。
这一顿折腾,已经到了半夜两点多。
巷子里空荡荡的,月光下只有他们四个人拖得长长的身影。
关野走在最后面,这才发现前面的青年,走路姿势不太对,估计是侧腰被自己踢伤了,他这才吐了口浊气。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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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操!你丫是老师啊?!
第二天早上。
关野和凌河都起晚了。
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同学早上一起来,就看见关野脸青鼻肿的样子,都不敢太惹他,喊了几次起床都没有把人叫醒,只好先走了。
错过了大一新生的开学典礼,等两人赶到画室时,油画系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三五成群地坐成一堆聊天。
关野一走进画室,整个画室都安静了一下。
一米八八的大高个,给人很大的压迫感,虽然他脸上还有打架遗留下来的淤青,但并妨碍他原本就英气硬朗的长相。
“好帅啊……”
“这人是我们班上的?刚开学典礼怎么没见过……”
“哇,除了安磊,又多了个帅哥,幸福死了!”
关野置若罔闻,在角落找了张凳子,面无表情地坐下。
凌河也拉了个椅子在旁边坐下,低声说,“关野,你没事吧……”
关野沉着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突然问道,“凌河,你说我跟那货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
凌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谁,忍住笑道,“上辈子不知道,这辈子是肯定的。”
关野紧了紧拳头,一阵气闷,他突然把手机狠狠地拍在旁边的凳子上,“今晚跟我再去一趟南村,堵着那个小白脸再干一架!”
“……”凌河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委婉了一下,“等你伤好了再去吧,没伤都打不过人家,你现在还满身是伤……”
关野一噎,回过头恶狠狠道,“我昨晚是喝醉了才打不过他,我他妈今晚一定把他给打残了!”
这话声音不小,周围聊天的同学突然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关野。
关野暴躁得不行,瞪着他们,“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啊?”
眼神凶狠得让人遍体生寒,众人纷纷转过头去,装作没事。
原来还有不少女生对他有点心思,这一下都烟消云散了,原来这人是白白长了一张令人枰然心动的脸,为人却这么凶狠暴躁,惹不起。
只有斜对面坐着的一个穿运动服的男生,满头脏辫扎成一绺,坐在一堆人中间,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眼神里鄙夷又不屑。
关野皱皱眉,站了起来。
凌河赶紧拉住他,“诶诶,别惹事!”
关野想甩开他的手,“干什么?”
凌河硬扯着他不放,低声说,“那伙人是附中的,那个脏辫应该是他们的头儿,听说他们团结得很,典型的地头蛇,你别刚来就树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