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软绵绵的,恰似金陵秋雨,重重的砸到人的心尖儿上。
就连秋花溪,野有些愣怔了,自己在谢家二十余年,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个养女。
她抿着唇,水润的眸子弱弱的。
却不曾想,此间高帘微卷,端庄的小妇人走了过来,声音讥诮:“呦,我还不知道呢,我谢家本家子弟都不觉得花溪只是区区养女,你个下作的小娼妓,倒是对我们谢家的小姐指手画脚了?”
来人正是谢婉宁,淡蓝衣衫,满头珠翠,自带威仪,视线锐利:“花溪,过来,让我瞧瞧。”
“你有多大的本事,敢编排起谢家了?”
姜衔月走在谢婉宁身后,神色却有些些微乱,斜着眼瞧了一眼姜润秋。
姜润秋登时,便有些六神无主了。
慌乱的不知所措。
她是千想万想,都想不到姜衔月这个贱蹄子会把谢婉宁找了过来。
姜臣伴随在侧,声音陡然冷峻:“来人,去领家法。”
小脸上清白一片的女郎,登时便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爹,你说什么?”
姜臣声音寡淡:“我说,去领家法。”
他在强调,巨大的威压,让姜润秋有些喘不过气。
姜衔月笑了:“爹,这次就别打了,明日就是林家的宴会了,打坏了可怎么好。”
她抿着唇,轻言慢语,妙目杏眼中掠过几分笑。
姜臣也只好点头,谢婉宁这两天总是阴阳怪气的,总说月儿怎么难受,没了父母长辈,如何如何。
让他心里多了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