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倚梅园的时候,夜近黄昏。
全安和芍药在里面等着,海棠闷笑一声,走下阶来掀帘,不由得打趣一声:“世子和小姐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连晚膳都来不及用了。”
姜衔月耳尖一红,冒着风进了内厅。
刚坐下来,芍药就递上来了汤婆子,语气却微怨:“世子也真是的,怎么和小姐在外那么久。”
刚说完,又后知后觉的捂着嘴,咬唇笑了。
姜衔月哪能不懂,被这群丫头笑的恨不得钻个洞爬进去。
心里把萧鹤川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已经快到府中了,他尤嫌不及,让轻风绕着内城转了一圈儿。
可不就是回来的晚了。
下一次,绝不能这样了。
而萧鹤川本人,许是有些醉,躺在软榻上,跟全安大眼瞪小眼,他转头问:“想让我下次带你去?”
全安点头,小手上前添茶,看着屋子里珠光花火,声音低低的:“我阿姐在金陵中举目无亲,只有我一个弟弟。”
“要护阿姐周全,这是唯一的办法。”
让自己爬的够高,够远。
这样,才能保阿姐周全。
就算阿姐不说,他也知道,她自己早就把这条命给了姜小姐。
哪怕此刻要她去死,她也乐得高兴。
只要他能过得好,阿姐干什么都是愿意的。